在清朝的生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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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倾身拉了下慧珠。小声道:“慧珠妹妹。别直愣愣地看着李福晋那边。”慧珠眨了眨眼。见不少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忙反应过来。想收回眼神。却对上胤禛若有所思地眼眸。顿时。慧珠只恨地暗搧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在这种场合出神。正在慧珠不该如何是好地时候。小福子打了个千儿。躬身禀告道:“回爷和福晋。花厅地宴席已备好了。还请主子们一架。”
乌喇那拉氏其实也暗恨李氏的张扬,但见此时气氛有些压抑,也乐得小福子有眼色,解了这尴尬的局面,于是接过话,面色如常的含笑道:“爷,今天是您晋封为雍亲王的大喜日子。这宴席已备妥当,不如现在就去花厅,大家一起乐呵乐和,为爷庆祝。”胤禛收回与慧珠的对视,点头道:“就依福晋的。”说完,就率先起身,离了座,向花厅走去。众人见状,皆恢复了开始的笑意,两两相好的结伴而去。
席间倒没了开始的不愉,大家都言笑晏晏,为胤禛晋封亲王而欢心鼓舞,齐齐举杯庆祝。而胤禛也似是走出了三年的低谷,席间不见往日的面无表情。他虽仍是冷淡,但也依依接受了敬酒祝贺。直到二更天过半,方酒阑人散。
二更天,已是漆黑的夜,昏晕的月亮,稀疏的星光。在这样的夜色中走着,慧珠也被秋夜的风吹走了淡淡的酒意,然,回到院子后,在素心的服侍下,不待片刻便已睡去。
夜阑人静,大地上的万物都进入了梦乡,慧珠渐渐陷入睡眠,只是迷糊间想着,侧福晋似乎还要两位……后面迎接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呢……
第五十三章 绣活
胤禛晋封为雍亲王,是在十月间的事。没过一些日子便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也渐渐转凉,直至腊月,已是漫天飞雪,寒冷非常。就在这数九寒天里,不但朝堂一片纷繁之景,就连雍亲王府也呈欣欣向荣之态,共同辞旧迎新,期盼着康熙四十九年的到来。
这时已是岁暮,积尘的厚雪不仅压断了树枝,也使本就不好走的雪路,更加泥泞不堪。这日,慧珠请完安,跺手跺脚的回到她的院子。正在院里扫着积雪的月荷夏梅一见慧珠抖擞着回来,忙放下扫帚,一个伺候着她回屋,一个去为她备热水茶点。
回到里屋,慧珠方大大的呼出口冷气,捂着冻僵了的脸颊在热炕上坐下。随即,月荷就蹲着身子,给慧珠换下掐金挖云淡青鹿皮小靴,又服侍着在炕上躺定,方笑道:“主子可是冻坏了吧,这下雪不冷化雪冷,昨个儿下了一天,今倒出起太阳来了,指不定哪天又要下起来了。”慧珠敛了敛素心盖在她身上的羊皮小毯子,缓了口气,说道:“今年是比往年冷多了,不过屋里炕墙烧着,碳火皮毯子也都有,我又常待在屋里,倒冻不着个什么。”接下来,三人又随意的说了小会话,夏梅便和着张嬷嬷端着热水和茶点进来了。
素心接过夏梅手里的吃食,边摆弄着,边笑道:“这些日子雪下的大,各院的主子也不见出来走动走动,一时间府里倒显得有些冷清。好在再过几天也就除夕了,那可有的热闹了。”慧珠想想也是,上次胤禛庆宴后,天就突然冷起来,府里的女人们也就待在各自的屋里。不过今年该有所不同吧,毕竟诸多皇子封爵也是喜事,还有……
慧珠正想着,就听张嬷嬷躬身禀道:“主子,热水帕子都备好了,您还是先捂捂,免得伤了手。”慧珠也就拉回思绪,将手放进热水里,笑道:“怎的让嬷嬷伺候我捂手了,你一向在外间,今进屋有什么事要说的。”张嬷嬷回道:“什么事也瞒不过主子,奴婢当家的今午后要去采买些货物,想着主子已大半年没往那府捎物件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就想问主子有什么信之内的要带。”慧珠微抬起浸在热水里的手,用温湿的帕子净了水,抹了香蜜膏后,方想了想,说道:“恩,倒有些东西要带,这次倒又要麻烦张富了。”说着,慧珠就想起身去准备捎回去的物什。
素心阻止道:“主子,又不急于一时,您还是先喝点杏仁茶吃块点心,暖和过来再打理也不迟。”素心边说着,手上就麻利的把盛有热杏仁茶的珐琅瓷碗递给慧珠。
慧珠摇头笑笑,看来是心急了些。便也就老老实实喝了碗杏仁茶,就了些粘糕饽饽,方打点起要捎回钮祜禄府的物件。
午饭刚罢,张富就来了。慧珠笑道:“倒也没其他的,就我亲手做了些小物件,你捎给我阿玛额娘便是。”想着翻了年后,府里该不会继续如此平静,于是慧珠沉凝片刻后,吩咐道:“你告诉我额娘,说我在府里一切都好,让她勿为我担心。恩,还有,爷刚被晋封为亲王,府里事忙,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往来的好,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联系的。”张富回道:“奴才定会将主子的话,一字不漏转告给夫人。”听后,慧珠满意的笑了,复又寒暄了几句,打赏了银钱,方让张富带着物件退下。
待张富走后,慧珠与素心闲聊了几句后,便将话题扯到了年礼上来。慧珠道:“刚个儿给额娘备物件的时候,才记起马上就过年了,倒是得给耿姐姐送些年礼,毕竟这府里,我也就和她交好。”素心不置可否,也就点头称是。
慧珠提议道:“素心,我给额娘捎了遮眉勒,便想着给耿姐姐送遮眉勒当年礼,你看怎么样?”素心想了下,眼睛一闪,笑道:“主子说的甚是,库里不是还有些锦缎、丝绒及水獭料子,您正好用它们做遮眉勒,再在那上绣些成花卉及‘吉祥如意’、‘福’、“喜”等吉祥花样便是。”
待素心说完,慧珠是越想越觉得送遮眉勒给耿氏做年礼不错,于是二人又细细商量着是给眉勒镶嵌上点翠嵌珠宝好,还是钉上缉红、白米珠好。直到未时正,二人方商量好,慧珠又命月荷找来料子和珠子,兴趣正浓的开始做起了遮眉勒。
然。慧珠是个一头热。说风就是雨地性子。这一做。便是好几个时辰。甚至到了晚饭间也只草草地用些吃食。就又开始挑着明晃晃地烛灯做起针线活来。因此。晚间。当胤禛进到慧珠地院子地时候。院子里只有张嬷嬷一人在收拾打理着什么。不见其他人地踪影。胤禛便挥退了张嬷嬷地通传。直个儿朝里间走去。而此时。慧珠正在用绣花针一上一下地在丝绒上穿针引线。不时和素心等人说笑几句。也就没发现胤禛地到来。
慧珠正拿了一颗白米珠往眉勒上钉。忽觉得有些安静。也不见说笑声。便纳闷地抬起头。一见。竟是胤禛。稍怔一下。也就忙放下手中地针线。穿上云子鞋。从炕上起身。带着素心等人。一起给胤禛行礼问安。心下去抱怨胤禛要来也罢。可怎么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见胤禛颔首应了。慧珠便忙让月荷夏梅下去备些热水茶点。让素心收拾了屋子里三四个绣墩。她方亲自伺候胤禛在炕上坐下。
胤禛在炕上坐定。瞟了眼慧珠放在炕桌上地绣活。轻蹙眉头道:“我知你喜欢绣活。可也不待你这么白天晚上地绣。就不怕伤了眼睛。”慧珠蹲身伺候胤禛换了皮靴子。从素心手里接过青缎毡里皂鞋给胤禛穿上。方起身回道:“谢爷关心。婢妾省地。晚上也只是偶尔绣绣便是。”胤禛轻声“恩”了一下。便拿起慧珠地绣活随意翻看了会。说道:“你地绣工倒是不错。”
慧珠心下不喜被人打断了事情。却又因打断她地人是胤禛。也就无法。反是要好生伺候着。便也没什么心思应对他。于是随意回道:“若是爷喜欢。婢妾也给爷做些绣活好了。”胤禛放下手中做了一半地遮眉勒。抬眼看向慧珠。面不带色道:“恩。你既然想给我做就做吧。”说着。胤禛又抬脚看了看他穿地鞋。继续道:“这鞋是小禄子拿来地。唔。你就给我做双在里屋穿地鞋便是。我以后来了也好换着穿。”
慧珠看着一副施恩样子地胤禛。登时暗恼。相处这久。怎么就忘了胤禛淡然冷酷下地霸道一面。现在说不定胤禛还以为让她做鞋。是她莫大地荣幸呢。想着胤禛地在某些方面上心眼甚窄。也只好压下不平。福身笑道:“谢爷看得上婢妾地绣工活。婢妾定当赶在正月里做好。”胤禛一副理所应当地点头。吩咐道:“恩。倒也不急。你慢慢来就是。”说话间。月荷就端了热水进来。慧珠便拉着胤禛地手。浸泡在水里洗了会。又亲自用帕子为他净了水。方打发了月荷下去。
胤禛捂了手,待慧珠接过夏梅递来的茶点,就着用了口盖碗茶,舒服的半眯了会眼睛,仰靠在炕垫上,含糊道:“小禄子,现在什么时辰了?”一直立在一旁的小禄子躬身道:“回爷,一更天快过了。”胤禛哼了一声,再次抿了口茶,不顾立在一旁的慧珠和小禄子素心等人,又闭上眼睛假寐。小半个时辰后,待慧珠站的有些麻木,准备出声的时候,胤禛方半搭着眼皮,声音暗沉道:“去备盥洗的用具吧。”说完就起了身,张开双臂。慧珠见状,认命的走过去,为胤禛宽下外袍。
片刻后,小禄子便端着盥洗的一应物件就来,慧珠也就和着小禄子一起伺候胤禛洗漱睡下。一切就应完,小禄子方才躬身退下。而慧珠也在素心的服侍下草草的盥洗了,随后也打发了素心去外间侯着后,慧珠方脱下外衣,只着里衣向床铺走去。
此时,胤禛已经闭眼躺下了,慧珠淡淡的看了闭目似睡的胤禛,心下叹了口气,脱下鞋,上了床,半跪着床边,待把水红色床幔放下后,就被拉进一个散着热气的胸怀。
外面夜深人静,只有呼啸的寒风沙沙不止,而与这岁暮天寒相反的的是暖烘烘的屋舍,红纱幔帷下的春情……二人翻云覆雨、一阵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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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属意
次日清晨转醒,慧珠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抬头便见天已微亮,估摸着也快进卯时了,又见一旁的胤禛还未醒来,不由皱皱眉头,准备起身去叫小禄子备好物什,伺候胤禛起身。
这一番动作,却是叨扰了一旁的人。只见胤禛睁开眼睛,瞟了慧珠一眼,随即又耷拉下来,黯哑道:“怎么了?”慧珠停下起身的动作,转头回道:“爷,是时辰了,婢妾正想着去唤小禄子伺候您起身,要不早朝可就得晚了。”胤禛闭眼,说道:“今腊月二十六,不早朝。”说着,胤禛就将已坐起身的慧珠拉回被褥中,半躺在她的身上,闷声道:“不要说话。”
慧珠躺回床榻,只感觉胤禛呼出的热气一阵阵的扫着她的颈脖处,有些瘙痒,便轻轻的动了几下,不想一只微带冰凉的手却伸进了她的里衣内摩挲,慧珠顿时打了个激灵,止住了扭动的身体。
胤禛有些粗糙的手在慧珠细腻的丰盈上肆虐,只感到触手之处,凝脂温润滑腻;俯首之处,脖颈粉白蝤蛴。不禁心思涌动,半响才在慧珠耳旁咕噜道:“你好像渐长了,这年还未过,倒是胖了些。”说完,有些冰冷的唇就落在了慧珠的领间,随后便是一阵细咬。
然而,慧珠却被胤禛的这句话给断了旖旎,索性就由着胤禛在她身上作乱,心下却胡乱的想着。胖了,她还未觉得,胤禛就感觉到了,可这话,能这样说的嘛。不过,倒也是,这进六年的夫妻生活,再怎么相处少,彼此之间也是最熟悉的人,又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慧珠此时有些不确定,这个在她身上缠绵留念,温声相对的男人,是平时那个寡言冷然的胤禛吗,又仰或是对着府里其他女人倾情相顾的胤禛吗。可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冷静睿智的,同时也是冷酷寡情的,要不然怎能由着他千宠百爱的年氏流产不究,由着府里受过他怜爱恩宠的女人们内斗,更甚至对着已进府多年的她,不思量的说些漠视的话,随即又如此亲密为之……
胤禛感觉到慧珠的心不在焉,抬首看了一眼,复又埋首,狠狠的咬下。瞬时,从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慧珠不由轻呼了一声,拉回了飘远的思绪,看着覆盖在她身上的男人,蹙眉轻声道:“爷,婢妾……还得去……请安。”胤禛听后,仍是不顾,半天才含糊应道:“恩,有小禄子呢。”说完,就又开始了一番作为,将慧珠卷进了昨夜的春色。一时间,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转而间,窗外日高起,帐内尽缠绵……
再次起身已是辰时正(早上8点),小禄子果真已向乌喇那拉氏告了假,并和着素心还有两个小太监在外间侯着。慧珠从衣架上随意拿起了件青花缠枝莲纹连裳棉袍,便起身招呼小禄子等进来,一起伺候胤禛起身,洗漱穿衣。直至小半个时辰后,慧珠才得了闲,方在素心的服侍下,梳妆洗漱。
待慧珠也收拾妥当,来到炕桌时,小禄子已张罗好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