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沉醉 作者:蓝紫青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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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还是不明白,那他再做给她看,后天她就可以回家了,他有的是时间。
终于有一辆车过路的车停下来载人,马骁也不顾是几路就上去了,先进到市里,放到地铁站边就行。他回到家,把行李打开,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的放进柜子。家里半个月没人住,灰尘积了一地,他用拖把拖了三遍才拖干净,接着给家具抹灰,擦凉席,收拾了半天才可以住人了。杨念萁,我做这些都不是爱?
隔天他在公司一直等她的电话,等到快下班也没等来,他忍不住拨她的手机,手机通了没人接,断了后他再拨,这一次响了两声念萁接了,喂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听得他胆战心惊,马上问是不是出事了?出车祸了?人伤了没?念萁说不是,我已经到了家了,就是有点累。我煮好粥了,你带点菜回来。马骁听了这才放心了,问不是说好我去学校接你的?你哪里拿得动那个袋子。念萁说不是,是车子送我们回市里,直接送到小区门口。马骁哦了一声,又问:“既然到家了,为什么不给我来电话?”念萁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马骁知道她有点怪脾气,不喜欢跟他在电话里多说,每次通话都是说完就挂,便说行了我还有一会儿回来了,你累了就休息一下,菜我会买回去的。
既然她到家了,那他也就安心了,捱到下班,买了菜回家,把菜放在厨房,找到卧室去,就见念萁在床上抱着被子躬身侧躺着,身子蜷成了一团。他少不得又惊了一跳,扑过去问怎么了?她已经好久不发热不发冷不打吊针不吃药了,她已经好久不这么折磨他的良心了,这一阵他们鱼水和谐得几乎忘了还有过这样的事,但见了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又犯病了,只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念萁见了他吁了一口气,说:“你回来了?对不起,吓着你了。你抱抱我吧,不要生我的气。”
马骁上床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忍不住还是要问:“是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还是中暑了?要不要去医院?”但念萁摇摇头,只是说对不起。
马骁急了,就要动手给她换衣服,念萁敌不过他的凶神恶煞的表情,只得轻轻地说:“我回来后在药房买了一盒毓婷,吃了一片,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忘记吃药了。”
马骁听了只得罢手。这半个月他们都不在一起,她当然用不着吃药,而他去找她,也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应该是他事先考虑周到,而不是由她来吃事后避孕药。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对这种药的反应异常是可以想得到的。看她难受的样子,他心痛得忍不住骂她说:“乱吃什么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麻烦精。有了就生下来,我又没说过不要孩子。”
念萁摸着他蹙得连成一线的眉毛说:“你是个坏人,我才不要和你生孩子。”
马骁倒听得笑了起来,揉着她的小腹说:“没事就好,你不吓吓我,就不太平。”
三二章 当老婆奴,做男子汉
马骁敢夸口他对老婆很好,总的来说,这个城市的男人对他们的老婆都很好。马骁有个同学,大学里从不穿袜子,四年都是赤脚穿球鞋。那个时候他们在宿舍搞了个排行榜,看谁一年里洗袜子的次数最少,谁就可以得到一打名牌袜子。这袜子是名牌的主人搞了个用他名字命名的长跑活动而发给参赛者的。一打袜子肯定不够一个年级的人分,于是就有人想了这么个排行榜。
先自报一下有什么光辉的业绩,有人说他一周洗一次,一次洗七双,马上被pass;有人说他一月洗一次,一次洗四双,也被命令靠边站;马骁每周回一次家,背上一包袜子,这样的修正主义没有资格参赛;有人则去城隍庙批发一整包最便宜的袜子,穿一双扔一双,被人鄙视,直接就嘘了;只有这位赤脚大仙,抗过了本市零下4度没有暖气的寒冬而不长冻疮,荣膺了冠军。他在获奖时谦逊地说,这个太简单了,冷了就搓搓,每天搓上半个小时,非但不用穿袜子,连感冒都不生。众才俊一想,哦,果然没见他感冒过。
赤脚大仙自从得了这一打名牌袜子,就嫌他的球鞋臭了,于是吃了一个月的咸菜,去为袜子配上了一双同牌子的球鞋,新袜子新鞋子上脚,穿到教室去,赢得了一个漂亮女生的青睐。该女生原是听说了他的光辉事迹,见了这一脚的新,就眼波流转皓齿如玉地朝他笑了一笑。这一笑不打紧,笑得大仙神魂颠倒,穿了新鞋新袜就穷追不舍,终于在毕业前搞定了关系,五年后买了房结了婚,一年后有了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女儿,自此以后就嫌洗衣机洗不干净衣服,洗了还有一股漂白粉味道,那会刺激到他老婆女儿的娇嫩皮肤。于是他就把洗好的衣服亲手再过三遍清水:内面两遍,翻过来外面再过一遍。
马骁说起这位仁兄来,那是一片景仰之心,当时就在心里发誓,将来我有了老婆女儿,肯定表现得比他还要好上一倍。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等他有了老婆,这个老婆就像是个林妹妹,碰不得惹不起,他的一腔柔情变成了雄雄欲火,他的温柔本质和善良的心无处发挥,两人像针尖对麦芒一样斗了三四个月,才算搞掂了,他也有了心思来疼爱老婆了。
比如他老婆是个中学老师,有个长长的暑假,正好可以变着花样做好饭等他回去吃现成的,可他说,外面天热,你白天不要出来,当心中暑,菜嘛我买回来就行了。想起缺什么,打电话告诉我,我一起带回来。等吃好饭他洗了碗,外头地气也收了,他又陪老婆出去散步,说你在家闷了一天了,当心闷出病来。散好步回去在凉水里浸着的小西瓜也凉透了,一切两半,两人一人一把小勺子挖着吃,老婆吃中央,他吃边疆。他老婆娇气,从不吃冷冰冰的东西。
马骁是立了心要对老婆好的,有大仙师兄榜样在前,多肉麻都不嫌肉麻。不过他背着老婆和前前女友时常见面的事,他还是不敢告诉老婆。并且心虚,就不敢自夸对老婆好得超过大仙师兄。
前前女友景天曾经在他们分手后找过马琰,这个事情他要到最近才听说。那天同学聚会,有人无意中提到同班之中有几对成了的,大仙夫妻自然是一对,班正和班副也是一对,后来有人想起说:“马儿,你和那谁谁,就是嫁了个地产老板的景天儿不是谈过吗?后来怎么没成?”
马骁说,景天嫁的是个地产老板?我不知道啊。不过他最近死了,我倒是知道的。此言一出,顿时惊了一片人,听完了马骁的讲述,又跟着七嘴八舌感慨起事世无常来,说要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啊。不然莫名其妙就死了,钱没花完,老婆儿子还没人看管,肚子还有一个,哎。又有人问起马骁和景天是怎么分手的,要是当时没有分开,景天就不用拖一个怀一个当个小寡妇这么悲惨了。
马骁说当时年轻气盛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分了,又好面子,不肯先道歉,都等着对方给台阶下,拖了一阵没人肯低头,就分了。又引得众人一番唏嘘,说面子害死人啊,要早知道面子是那浮云,老婆才是重要的,多么高贵的头颅都低下去了。可惜那时候年轻,不懂得。
感慨发完,继续打牌,班正过来拉了马骁到一边说,马儿,我怎么记得景天儿后来去找过你?马骁一愣,说不可能,她要是肯来找我,我会不知道?她当时看都不看我一眼,后来又是毕业实习,我去了浙江,我们就分了。班正说,是真的,她和我老婆是最好的朋友,我老婆说她去找过你,还是去的你家,你是去浙江了不在家,你姐姐当时在,景天儿拉着你姐哭了一下午,后来才不提了。我老婆说起你,就把你骂个狗血淋头,说你不是爷们。
马骁唯有苦笑。他在这件事上,确实不够爷们。只不过那时候年轻,以为爷们就是要够冷够硬够酷,婆婆妈妈低三下四低声下气就是娘娘腔,从不屑于道歉认错赔小心,哪像现在,百炼钢成绕指柔,买菜做饭洗碗拖地擦窗户洗衣服,家务活全部会干还干得很漂亮,外加给老婆捶背捏肩拍脸洗头按摩颈椎腰椎脚底心,不但任劳任怨,还生怕她不让你干这些。甚至为了要干这些,就要先干好上面那些。做丈夫的乐趣在哪里?就在给老婆捶背捏肩拍脸洗头按摩颈椎腰椎脚底心,边听她唠叨你又胖了你又瘦了你胡子又扎人了你晚上睡觉又打呼噜了,然后就用胡子扎她用胖肚皮压她用瘦胳膊抱她在她耳边打上整晚的呼噜。你挣的钱心甘情愿任她花就怕她不要花,你买的房心甘情愿任她占据所有空间就怕她不想来占,说白了一句话你的心空虚寂寞没人填补你孤枕难眠百爪挠心像孤狼对着月亮咆哮,有了她你的心就像海绵泡在了502胶水里所有空隙被填满密实实硬梆梆像一块铁,百毒不侵。这样,才叫男子汉,够硬够坚实够有份量。白天出去有冲劲,晚上回家有干劲,白天拚命干工作,晚上拚命疼老婆。这,就叫爷们。
马骁自以为如今的自己很够爷们,可是和两个女人通了两次电话后,就让他垂头丧气了。
马骁自然是先找的马琰。马琰这半个月不在家,她去她老公的乡下家里陪她儿子去了,只好打个电话给她,闲聊了几句后直奔主题,问:“姐,当年我和景天分手后,她来找过你?”
马琰在乡下住得穷极无聊,巴不得有人来和她说话,抓住马骁就说:“是啊,来过。那个时候你去浙江实习了,她来对着我哭了一个下午,又不说是为什么,一句话不说你不好,只是哭。真是一个大方的女孩子。”
马骁不知道一哭就哭了一下午的女孩子还可以打上“大方”这两个字的标签,不过他对对他姐姐奇怪的思维逻辑也早就不觉得奇怪了,只是问:“她真的没说什么?对了你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马琰说:“那个时候我不是和小睿他爸忙着考托福出国吗?哪里有闲心管你的闲事?再说我一直觉得景天不适合你,你们个性太相似,将来还有得吵的。再说,她既然可以对着我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姐姐哭一下午,那她也尽可以去找你,给你打电话,对着你哭一下午,肯定能把你哭回去,如果她真的不想分手的话。她没那么做不是?喂,你这个时候问景天干什么?不许你再去找她啊。念萁是天下最适合你的女孩子,你把她哄好就行了。我警告你,你不许欺负她啊。”
马骁说:“我知道,不用你来教。我自己的老婆自己会疼。”
马琰在那头笑,说:“你什么时候有假期?带念萁一起过来玩吧。就算没有假期,双休日再加个周末,请一天假,三四天时间总可以排得出。城里那么热,到乡下来凉快一下,陪陪你姐。我在这里都快长蘑菇了。”
马骁说:“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挂了马琰的电话,又打班正的电话,问班正要了班副的电话,打过去报了名字先听了三分钟的臭骂,才问班副:“当年景天为什么去找我姐?她有话说可以来找我,找我姐有什么用?我是前天听你老公说了才知道她来找过我的,景天和你关系最好,你们上下铺,你一定知道是为什么?”
班副在电话那头冷笑说:“马骁,明人不说暗话,你别揣着明白装胡涂。当年景天去找你,你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你当时不知道,我也相信你当时是确实是不知道,但现在猜也该猜得到了吧?你这么急的打电话来求证,不正说明了你心虚?你心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又何必要我来点破?”班副以前是年级里的一辩手,曾经辩到过新加坡的国辩,马骁对她来说,那是辨论队里小小的马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景天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你心中有愧了?我告诉你马骁,景天现在可是个富婆了,你们这种臭男人不要以为人家是个寡妇了就可以占得到任何便宜。你给我离她远点。”
听得马骁一头汗下,知道是曾经闯下过大祸了。
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