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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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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成了夏家的老爷,那你我就是太爷太奶奶了,还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天天下地吗?”
  白胜龄哼着鼻子,怒视姜氏道:“你懂什么!自古士农工商,夏家的门第还没有我家好。再说,你让儿子入赘,那就是人家的儿子了,还想当太奶奶?简直痴人说梦!况且,我也就那么棵独苗,若是丰城做了上门女婿,我便是白家的千古罪人了!”
  “行了,你以为我这些都没想过?”白夫人拉上厚实的棉被,摆手说:“丰城要是做了夏家的女婿,我也不指望他帮到我,只要他吃好穿好过上舒服日子,我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不放心?你说白家没了后,我也和妹妹说过,她的意思是只要丰城的第一个孩子姓夏,之后的要姓白不成问题。”
  白胜龄瞥着得意的婆娘,心头一阵厌烦,烦躁的扭过身背对姜氏,“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同意?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丰城就能过上有钱人的日子了,你干嘛阻着他?”白夫人拽着丈夫的胳膊,使劲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的逼问。
  白胜龄冷着脸道:“我不想让人笑话我们白家,不想让人说我白胜龄是个卖儿子求富贵的。”
  白夫人握紧拳,狠狠垂着床板出气,恨不得拳头都招呼在白胜龄头上。“你一直说面子,面子!这脸面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你考了五次秀才都没中,脸早就丢光了!我今天告诉你,家是我在管的,儿子也是我养大的,这件事我作主了!”
  秀才屡考不中,成了白胜龄心里的一根刺。而白夫人偏就喜欢戳人的痛处,一而再的提起。白胜龄被激的跳起身,指着姜氏喝道:“我实话说了吧,丰城我是要留给吟霜的。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丰城的爹,白家姓白不姓姜!”
  “好啊,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白夫人气得眉眼倒竖,两三下挖出棉被中的白胜龄,抓着他胸前的亵衣,眯眼怒骂:“把丰城留给白吟霜,亏你说得出口!你这个包袱女儿除了吃饭,还会什么?不过脸长的清秀了点,身子骨弱的被风吹就倒。要是她嫁了丰城,除了拖累,能给他什么?不是我说,白吟霜让她倒口茶都不会,难道你想让儿子去伺候她?”
  “夫妻之间,为什么要说给不给,伺不伺候的?为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都那么市侩?”白胜龄哪里听得进姜氏的话。白吟霜是他从河边抱养的,从小看她长大,那么娇弱柔软的人儿,简直是他心目中的娘子为他生的女儿。而姜氏在他心里,与其当作妻子,不如说是个多嘴的老妈子。白胜龄常嫌她对吟霜训得严,对自己管得多。
  白夫人哼声冷嘲道:“你说我市侩?那是因为你除了几句酸诗,什么也不懂。你晓得柴盐油米多少钱一斤吗?你知道麦子怎么种,白棉怎么收吗?要不是精打细算,你吃的饭身上穿的衣哪里来?”
  白胜龄不想在夏家同姜氏争执,被人看笑话,只得转了话头道:“就算我同意了,丰城也未必愿意。他从小就喜欢吟霜,你让他娶夏家小姐,他肯吗?”
  姜氏想到白吟霜平日笼络白胜龄、丰城父子俩,使他们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就心生厌恶。她推开丈夫吹熄了蜡烛,自顾着躺下没好气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白胜龄拍了拍姜氏抓过的亵衣,冷淡的翻身睡去。
  
  次日,用了早膳。白夫人悄悄拉着儿子到一边问话,“丰城,昨天你和夏家小姐一起去偏厅,说了些什么话?”
  白丰城摸了摸脑勺,摇头道:“没什么啊。那个紫薇一直和胡公子说话,我和吟霜跟他们不熟,就吃了些点心没说什么。”
  姜姨太昨夜把夏府内的人物大致给白夫人讲了一遍,姜氏知道紫薇是个私生女,上不得台面故而也不在意,直指重心道:“那个兰心小姐呢,你有没有和她说话?”
  “没。”白丰城摇头道:“她想和胡公子说话,不过,胡公子没理她。”
  白夫人心里打了个突,嘀咕着思索,莫不是这个胡公子也是来做上门女婿的?不,不行,不能让人抢了先!姜氏双手按着儿子的肩膀,正色叮嘱:“你要多找兰心玩,多和她说说话,知道吗?”
  “做什么啊?”白丰城茫然道。
  白夫人指着偌大的夏府,引诱地问:“丰城想不想以后住在这里,每天吃好吃的?”
  “想啊!”白丰城点头。
  “那你就要让兰心小姐喜欢你,等你娶了她,你就是夏府的姑爷了。”
  白丰城听罢,疑惑的抬起脑袋问:“我娶了兰心,那吟霜怎么办?我说过要娶吟霜的。”
  白夫人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淡去,板着脸道:“吟霜是你妹妹,哪有哥哥娶妹妹的?再说,吟霜也不喜欢你。”
  “你骗人!”
  儿子居然为了白吟霜喝叱自己,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拉着白丰城的手腕取道姜姨太处,想让妹妹牵红线。不料,丰城猛地一挣,甩开姜氏的挟制,冲出院子找白吟霜想问个究竟。
  “哎,你找什么啊?横冲直撞的!”看门的婆子拦住白丰城质问。
  “我找我妹妹,白吟霜。”白丰城十四岁,对男女之事也有了一知半解。他从小和白吟霜一起长大,可谓是日久生情浓到骨子里,这会儿听了姜氏的话,真是急红了眼。
  “哦,你妹妹啊。”老婆子指着湛泫苑道:“我看见她跟着胡公子走了。”
  胡公子?吟霜不会是喜欢上胡公子了吧?白丰城心底又酸又急,狂奔着赶到湛泫苑。守门婆子见是客人,便放了行,白丰城悄悄入内躲在雪堆后远远的看着吟霜。而白吟霜正站在雪地里仰望着练武的胡一刀,并接手虎子、小鹰手里的活计,为一刀端茶倒水。
  待胡一刀耍了一遍胡家拳法,刚停下身姿,白吟霜已捧着瓷杯借机上前,娇声道:“胡公子请喝茶。”
  “我不想喝。”胡一刀不接茶杯,冷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白吟霜瞅着胡一刀,眼中浮起泪珠,满含委屈道:“我是来看胡公子练武的。”
  胡一刀皱眉道:“我习武的时候,不喜欢给人看。你走吧。”
  “不!”白吟霜上前扯住胡一刀的袖子,尖声恳求:“你不要赶我走。胡公子,你就像我心中的大侠一样,那么英勇,那么厉害,你一定会容纳我这个小女子的。我只是想看着你,服侍你,我不求你回应,胡公子你就当我是小猫小狗,放在一边好了,不要赶我走!”
  说什么呐?胡一刀一点不明白吟霜讲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胡一刀扯过自己的衣袖,转朝一边的长随使眼色。
  小鹰隐下讽刺的目光,冲白吟霜笑了笑,当吟霜以为有人帮忙说项时,他搭腔道:“可这小猫小狗是不是也太大了,让人不在意都不行。毕竟,我主子眼睛好好的,没瞎!”
  刹那,吟霜白皙的脸颊涌上鲜红,她终究还是孩子,又被吹捧惯了,哪听过这般的嘲讽?立即低头跺脚,十指交握着扭动,羞恼的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躲在一旁的白丰城不忍心她难堪,步出雪堆走向吟霜,劝说:“我们回去吧。”
  不,她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她还没跟胡公子说上几句话,更没让对方记住自己。好容易追到湛泫苑,她不能灰头土脸的回去。白吟霜泪盈盈的瞄着胡一刀,哽咽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让胡公子误会。”
  他误会什么了?胡一刀觉得和女人说话真是太难懂了,还是紫薇小妹好,话语条理分明,更难得的是不会哭哭啼啼。
  白丰城也不是傻瓜,看吟霜今日的举动心一沉,虽然在别人的园子里,仍是不吐不快。丰城吸了几口冷气,暗压心火方道:“你不是说喜欢我,要嫁给我的吗?怎么倒向他献起殷勤?”
  白吟霜面带惊恐的望着丰城,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呜咽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坏妹妹的清白?我说喜欢你,是因为你是吟霜的哥哥,你怎么会误会我要嫁给你?”说着说着,吟霜的视野转向胡一刀,温柔的注视着他。好像天地间除了眼前这个男子,再没有人入她的眼。
  白丰城听着吟霜否认的话语,目睹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柔情,心疼的几乎麻木。他不信往日体贴的吟霜会这么对他,白丰城怒视胡一刀。是了,是胡公子勾引了自己的吟霜,不愧是世家子弟,不过见上一面,就让吟霜动了心。但吟霜还小,她哪里知道胡公子根本靠不住,要不,刚才怎会如此对她?
  白丰城愈想愈恼,忽然挥出一拳打向胡一刀的门面。胡一刀莫名其妙的挡下拳头,方欲说什么,白丰城一掌又至。胡一刀开始也不愿动真格,但也顶不住对方发疯拼死的追击啊。人被打疼了自然会发火,何况胡一刀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此循环往复,形势等同于报复般恶化而下,胡一刀还好毕竟是练家子,白丰城身上却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白吟霜见两个男孩为她动手,而且有越打越烈之势,心头喜的快疯了,脸上仍是一片焦急的神色,嘴里不停的喊着:“胡公子、哥哥,你们别打了,不要为吟霜打架。胡公子、哥哥,你们要为吟霜保重啊,别打了……”
  湛泫苑的闹剧不过片刻就传到了紫薇耳里,倒为她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困惑。紫薇弄不明白,夏兰心和白吟霜为什么会这样大胆的勾引胡一刀,有什么凭借让她们以为,自己会成功让男人上套?
  此刻,紫薇倒是明白了。她们并不认为一定会成功,但勾引一下又没任何损失,而且不做,怎么会知道结果如何?若是不成,顶多放弃一棵摇钱树,看,这不是把胡一刀成功拉下水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写回帖,谢谢大家! 
                  胡一刀的受难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老爷厉声喝问着身畔的丫鬟,眉宇深深的打着褶子,眼光来回从胡一刀与白丰城身上游移,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悄悄叹了口气。
  白丰城、胡一刀算来都是客人,而这两个来客居然在主人家中动起手,让他怎么处置呢?客人并非奴才,能随意打骂。即便一方只是小妾的亲眷,可他也不能明着偏帮胡一刀不是?
  站于丰城一刀身后的白吟霜垂泪不止,那抑扬顿挫的哭泣声,叫夏老爷的脑子发胀。又不好喝叱她,只得让白夫人拉到一边安慰。两人殴打之事已经闹得满园皆知,人亦被送到自己面前,他哪里能推脱?夏老爷只得命丫鬟把事情前后说一遍。
  领命的奴婢话语含糊,心里也暗暗叫苦。她不过是事发后,跟着姜姨太、白夫人去湛泫苑带人,送到老爷书房罢了,哪里知道怎么打起来的。
  白夫人虽是村人,胸中却颇有些丘壑,要不当初白胜龄的父母也不会挑中她。姜氏口中骂儿子不懂事,但句句话里透着白丰城的伤势,好似夏老爷不处置胡一刀,便是不公。
  夏老爷对白夫人的举动不做理会,盯着胡一刀、白丰城的眼睛开口问:“是谁先动的手?”
  丰城、一刀默默而立,没有回夏老爷的话。白丰城在暴怒中动手,如今一泄气便有些后怕。一来在别人家打贵客,二来是自己挑的头,他身上疼痛但更怕姜氏的责骂。至于胡一刀,他从不做这等告状的小人。
  两个孩子都不言语,倒是白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要是他有理怕早就一五一十的说了。现在心亏,所以才什么都不敢讲。白夫人不敢耍出村妇的泼辣劲儿,怕夏老爷厌弃了自己,连带也看不上她儿子。如此一来,丰城岂非成不了夏家的女婿,这一趟白来了?
  可要白夫人吞下这口气,也不甘心,她冲着夏老爷尴尬笑道:“夏老爷,这斗殴不管谁先动手,到了衙门也是两人都要受一半杖责的。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要是丰城的错,我定会叫他告罪。”底下的奴才听姜氏所言,皆是默默点头,觉得白夫人是个明理的,谁知下一刻她话头一转,“只是,我们家丰城和胡公子又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何必下手这么狠?瞧瞧,这青了又紫的,脸都被打肿了。”白夫人故意拉开丰城胸口的棉衣,果然是一片红肿。
  夏老爷知道胡一刀不会胡乱动手,但白丰城确实比一刀伤的重多了,胡一刀又是个会武的,他不能明着偏担,让白家人说事。夏老爷隐下不快,缓颊看着胡一刀问:“一刀,怎么会打起来的?出手也不该这么重啊!”
  夏老爷其实并无责怪之意,胡一刀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下手重不过是年轻气盛,没有掌控好拳脚的力道罢了。但胡一刀听了夏老爷的话,又瞅了瞅白丰城身上的伤,自觉有违父亲往日的教导,打了个没有武的不说,而且出手重了,怎么说这事上自己也有一份错。胡一刀是敢作敢为的,立刻抱拳认罪,“夏爷爷,今天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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