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何所冬暖-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希艺洹野阉芯啻娜硕枷肓艘槐椋也恢雷约何裁炊蓝阑岣角3赌敲炊啵残硎敲说陌才拧皇强杀氖橇饺说睦涞淝槿帽舜瞬磺嵋妆泶锍銮樾鳎缓笙啻捅涑闪艘恢旨栊粒钡较衷凇谡庖淮蔚氖录笙奖涞靡斐N潞鸵惨斐H崴常剖欠趴艘恍┒鳎皇遣患案竦腅Q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安桀,怎么了,累了吗?”淡淡的嗓音响起,函着一份温和。
我站起来,突然有点轻松,又有点无奈,徐徐吐了一口气,“席郗辰,我们都累了……”
是的,他们都累了,也许,从现在开始彼此可以试着和睦相处。
当然若是把这份相处定义成一份爱情未免还太早,毕竟在心态上要让我完全接受一个人并非易事。所以现在只能一步步来,未来,也许会相处融合,亦也许会淡然离别……
而此刻我知道的是,我只是不想再恨他,如此而已……
Chapter29
两天后席郗辰要办出院手续,我考虑了一下,想来他康复后差不多就会回中国,所以自己也开始着手起芬兰的事宜,毕竟这事本就已经是定下来了的,而且姑姑那边催的也实在勤快。
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席郗辰坐在床上翻看着一些资料,白色的棉布衣衫配着一副银边眼镜,竟有种说不出的温和与优雅。
“今天有点晚。”席郗辰抬起头,面带笑容。
“恩。”随意应了一声。走到窗台前换下昨日那束百合。
“过来。”伸出一只手,语气淡然却不含丝毫命令。
“生病工作似乎不好。”我说,并且缓缓向床边走去。
席郗辰一愣,随后将手上的文件夹合拢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眼中的笑意更是染上了一层柔色,“你的这句话我可否认为是关心。”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
席郗辰轻叹一声,“安桀,是我太过急切,还是你……”
我开口,语气平静,“你想多了。”
“是吗。”席郗辰看着我,眼神直接而明朗,好像以前一直隐藏的东西放在一起然后一下子全都不想隐藏了,“现在,我的心很贪。”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如今,怕是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你要我怎么做?”我叹笑,他的得寸进尺表现的越来越明显,有时竟像是个小孩子般耍赖,软言软语,我是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席郗辰竟然也有这样一面,事实上这样的他我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席郗辰的笑容弥漫起一层朦胧,拾起我垂在前腰际的长发,滑曳到指尖把玩着,“不,你知道,你什么都不必做,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试图颠覆你的生活,你的观念,事实上现在的你,已经是对我的恩赐,只是,也许人的贪念都是无止境的……”下一刻他抬起头与我的视线相对;那种凝望是那么的大胆,大胆到让我不得不挺起腰看住他,否则便会被它淹没般,“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有所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而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在演独角戏。”
“……”说不受他影响显然只是在自欺,可是事实是我能多做什么呢,到目前为止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和睦相处而已,再多,怕是连自己也会负荷不了。
忽地,他拉起我垂在腰侧的右手,“受伤了? 为什么?”表情有点凝重,注视着那小指外侧微深的伤口,想要碰触却也没有真的碰上去。
我挣脱了一下,未果,也只能随他去,这几日的相处让我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很坚持,“买花的时候不小心划刺到的。”以前叶蔺总喜欢送我花,一天一支,也不嫌累,后来到了法国,自己竟也养成了买花的习惯。
“花?”席郗辰望了眼窗台上的新鲜百合,若有所思,这时护士推门进来,看到我,笑道,“小姐今天来的晚。”这位护士名叫Bella,是这家医院的特别看护,照看一些贵宾病房的病人,有点年纪,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热情。
我停顿了一下,点了头。前面席郗辰也淡然说到过我晚到了,可是我确定自己只是晚到半个小时而已。
“席先生等了你好久呢。”
这话倒是让我一愣,回头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他摘下眼镜捂了捂额际,表情还算自然,“原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席郗辰说的依然是中文。
“嘿,东方人可真是感性,即使只是晚到了一小会竟也如此牵肠挂肚!”Bella笑着看着我与席郗辰。
法国人浪漫,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只是被别人这样说,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不自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一下我说,“我先出去。”
“哦,不用,我只是给席先生检查一下伤口,不用避开的,更何况你还是他的情人不是么。”Bella朝我暧昧的眨眨眼,笑得很开心。
情人?我苦笑,想要反驳但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毕竟说多了反倒有此地无银之感。而一旁的席郗辰则很平静地任其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甚至还扬着一抹淡笑。
“老实说,你们这一对可真是漂亮!”Bella又说。
我没想到Bella的兴致那么高,只能继续语塞。
“谢谢。”席郗辰倒是接的疏淡有礼,在外人面前他表现的永远都是那么无懈可击,雍华大度。
“OK!”Bella检查完席郗辰身上的伤口,收拾好材料,又转身对我笑道,“美丽的小姐,明天见了!”说完悠然起身踏出病房。
我无奈叹了一口气,看向席郗辰,他正目光柔和地看着我,“生气了?”声音很轻。
“无所谓生不生气。”只是有点不大自在。
“我们现在在一起,是吗?”
我摇了摇头在他床沿坐下,“席郗辰,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如此患得患失。”他拉住我的手,眼神晶亮幽深,“安桀,我们已经开始了,至少,我认为你已经允许我开始了,那么,至此以后我便不会再放手。”
“……如果到最后我还是不能接受呢?”我提出一种可能。
“你会吗?”他问的有点急切。
“……”
“你——可以不给我任何反映。”略微敛了敛睫毛,“但是,请不要拒绝我的付出,所有的所有,都不要拒绝。”
“我可以说你是在强人所难吗?”不由淡笑道。事实上对于他,我到现在依然理不清楚多少头绪。
“可以吗?”席郗辰抬眸认真而虔诚的望着我,并拾起一小撮头发放到嘴边轻轻一吻。
我的心被他这举动惊地一颤,像受了什么牵引,与他静静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连自己是如何回答他的也记不大清楚了。
“以后别买花了。”席郗辰将手指轻轻滑入我的发间,软软的口气,小心翼翼的,“虽然你的所有东西我都想要珍惜,但是花——请让我来送给你。”
Chapter30
回到宿舍时竟然很意外地发现三个室友都在。小客厅的地板上铺着餐布,上面摆满了零食,奥德莉坐在沙发上,我刚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她在讲一个德国男人的无趣。
“他都不跟我做爱。”
“一个德国男人严谨,放在一起就成一群疯子,两次世界大战还不是他们发动的。”新加坡女孩梁艾文接话,她的名字我到昨日才勉强记住。
“我宁愿他是个疯子!”
从她们旁边走过,拐进盥洗室洗手。
“男人没一个忠诚的,卡尔还不是同时跟三个女人交往,克林斯曼也是!”
“克林斯曼好看。”
“想当初我还找过他。”阿蜜莉雅笑的得意。
“克林斯曼,呵,Anastasia简不要的男人你们竟然还抢着要。”奥德莉并不介意我的存在,很响亮的说着。
“我上次看到的那位才叫出色!可惜……”梁艾文的声音,语气里万分惋惜,“安没有他电话。”
“安那手机里能有几个号码。”阿蜜莉雅讽刺。
我笑笑,不甚在意。一低头,手机响了。
“到了?”一道淡然却极其温和的声音。
“恩。”
“没有打扰到你吧?”听得出他自己也不大自然,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通电话。
“……恩。”
“安桀。”柔柔的低语,“明天能早过来吗?”
“有事?”
“恩,有事。不过现在不能说。”他轻笑,也许还捂了捂额头。
想了想后答道,“我尽量。”
“安桀。”那头叹息了一声,“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什么?”我揉了揉眉心,想到前一刻自己才刚从医院回来而已,有点窘,对这种如情人般的对话还是不大习惯。
“不。没什么。”顿了一顿他开口,语气有些微微的落寞,但依然温和平淡。
“……”
“那么,明天见了。”
“……好。”
搁掉电话,握着手机出了会神,一转身,发现奥德莉正靠在盥洗室门口看着我,“男人?”
我但笑不语绕开她走向自己的书柜。
“我就说你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料,他们还真当你是玛利亚转世。”奥德莉跟在我身后。
“简安桀,我问你,你真没上次那人的电话号码?MSN也可以。”梁艾文是唯一一个能叫全也叫对我中文名字的人。
我看了梁艾文一眼,摇摇头,我跟叶蔺的确已经不再联系。(梁艾文小姐说的那人一直都是惯穿黑色高雅西装的席先生!只是我们的简大小姐一直认为是叶蔺罢了。)
隔天一早起来,一拿起手机就看到姑姑已经抵达法国的短信,来不及惊讶匆忙换好衣服赶去机场,因为姑姑的命令是在九点之前必须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分。
机场门口那抹火红色的成熟丽影让我会心一笑,看到她比什么都好,真的。
转悠中的姑姑也看到了我,几乎是尖叫着扑上来的,“哦我的安!”
姑姑很漂亮,比母亲年轻许多,算起来也才比我大上九岁,心性上还颇为孩子气。我回搂住她,“不是说后天吗?”
“吓了一跳吧,嘿,给你的惊喜,实在是想我的安想的发慌。”
她明朗熟悉的嗓音让我觉得安定,“要先回去休息吗?”
“不不,在飞机上已经睡的够多了,差点没给他‘落枕’。”
我看了看手表,“姑姑,我现在可能不能多陪你。”
“怎么?还有什么事比陪姑姑还重要的。”
我帮姑姑拿了外套,想了想道,“姑姑可还记得——简家的一些人?”
“简家?哼!”
我淡笑道,“姑姑也不用那么生气,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到这个,你一月份还回去了一趟是吧,要不是小朴跟我说……”
“姑姑。”我打断她,挽住姑姑的手臂慢慢向前走,“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人了,所以姑姑也不必再这么的介怀了,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姑姑和母亲。”然后又想到那个到处去告状的人,笑道,“当然还有朴铮。”
姑姑低头看了我一眼,避轻就重,“为什么突然提到简家的人?”
“席郗辰,姑姑还记得吗?”
“……沈晴渝的侄子。”
“是。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姑姑当年收到的那些钱有没有可能都是他寄来的。”过去那些绝处逢生的经历到头来如果都是由他一手转变,那么,有好多事情恐怕都要重新定位了。
姑姑已经站定脚步,直直看着我,“他现在在法国?”
“恩。”
“你等下要去见的人也是他?”
“是。”
姑姑轻叹了一口气,“安桀,我相信你,相信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
我摇了摇头,挽着姑姑的手臂继续慢慢走着,“不光那些钱,在我戒毒的那段时期,姑姑当时在德国境内无法赶来,但是那个时候的确有人以姑姑的名义帮我,还有,右手被撞伤的时候,玫丽医生的出现,她说她是瑞士的义工,事实上,她的国籍是美国人,而入住法国的时间刚好是我受伤的那个时候,更错的一点是,玫丽根本不是义工,她是美国有名的骨科医生。”
姑姑几次开口,最终只呐呐提出一句,“……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是,甚至后面还牵扯到毒品的事情……”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所以现在我只是单纯地思虑着有没有这种可能。只是——他让我觉得,有好多事情都太过巧合,巧合到——这么多的事情放在一起竟然没有一点破绽……如果不是有意去调查的话,我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哪怕是一点点。”
姑姑眉头开始锁起,神色中夹杂着一份凝重,“那孩子……六年前我只见过几次,说实在并不是好接近的人,事实上,若是要打比方的话,安桀你,只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