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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野叟曝言-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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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十一姨一个粉面半个贴着□□□□,□□□□□□□□,慌道:“十一妹满脸都是水了,怎不抬起头来?”十一姨道:“奴被九姐死了,爬不起来。好姐姐,替奴揩一揩。”各姨骚发,个个瘫麻,丫鬟们一齐动兴,出神落魄,笙箫弦索,寂静无声。只有九姨的哭声笑声,叫唤声,□□□□□□□□,□□□□□□,搅做一片的怪响。素臣自九姨上身,即闭目沉心,由着他摆弄起落,骚声浪气,百样肉麻,俱像死人一般,不闻不见,不痛不痒,直挺挺的咬着牙关,生生忍受,绝不乱神。一至九姨侧睡转来,把□□□□□□,□□□□□□,□□□□□□,百样难熬,觉得背脊中一股热气逐渐运至小腹,□□□□□□□□,□□□□□□□□□□□□□。心中一急,忽地睁开两眼注视九姨。只见愠在胸前的并非女子,竟是一个玉面狐狸,方知九姨真是妖精。急把身子合转,用力直压下去。九姨大叫一声,连连的放出臭屁,把满屋酥麻的人,都臭醒转来。七姨躺在里床,正拿着绣帕,待抹不抹的。被一屁弹进口鼻中去,叫声“哎哟”,晕死在床。随忙叫丫鬟们添香开窗,揭开门帘,那屁就如连珠炮儿放个不住。满屋女人都把湿透的汗巾塞口拥鼻,还只顾打起恶心,哕呃不止。素臣亏那香枕,将口鼻装推,未触其秽。原来九姨无比狂骚,用力太猛,一丢之后,精神已惫。再把花心尽力吞吐,愈复伤神,吸得素臣阳精将泄,不觉遍体酥麻,百骸弛放。正自眯着两眼,仰看素臣,忽被素臣目中纯阳精气如赤日一般,两道神光直射入来,双眸一定,登时现出狐面。被素臣看破,翻身压下。素臣虽尚无力,然本是铜筋铁骨,用劲而压。九姨精汇之后,又在将丢,怎当得起。要想脱身,头面被素臣胸骨压住,牝中又被铁棍般的阳物撑定了,如何得脱。渐渐的筋骨折断,现出原形,竟是一只浑身紫毛的大牝狐,伸着几寸长尖刀一般的利爪,好不怕人。众人俱在酥麻,忽被屁触,个个头晕恶心,拥塞口鼻;及至添香开闼,揭起门帘,臭气消减。忽见素臣身下压着一个利爪紫狐,吓得魂飞魄散!又见脚边躺着七姨,口流白沫,不省人事,一发害怕,抖战不止。五姨按定六神说道:“七妹正凑屁股边,必是臭气触狠,晕去了。”吩咐丫鬟扛进里房,姊妹们轮流替他摩胸揉肚,掐捏人中,去灌救转来。一面叫丫鬟开了外边总门,飞报与爷知道。素臣见妖狐已现原,心腹牝中,冷气逼起,方把身子挪转里床。随氏因窗开帘揭,身上觉凉,怕素臣受寒,忙扯一条被儿搭在素臣身上。众人也俱穿起衣裤,看那狐狸,利爪尖嘴,遍身深紫,无一杂毛。臀牝边淫水阴精尿粪流满半床。五姨叫丫鬟拿条单被,把下身遮过。
又全正在丹房,丫鬟不敢进关门,去禀知太太。太太大惊失色,忙到关门外,通信进去。又全开出关门,飞奔入房,蓦然看见,吓得口定目呆。问五姨道:“这就是九姐吗?”五姨道:“九妹与先生交媾,忽然被先生压做这个模样;若不是九妹,九妹到那里去了呢?”
又全定睛一看道:“这面庞依稀还是九姐,那知他竟是个狐狸!这爪利害怕人!”因揭起单被看着满臀牝边的粪尿精水,惹起恶心,连连作哕道:“快把这妖狐扛到他房里去,把床上的污秽收拾干净。”一面走下拔步,问七姐救醒不曾。里房丫鬟答应:“救醒转来了。”又全跨进里房看了一看,吩咐扛扶到他自己房里去。覆身出来,众丫鬟已把狐尸,连着披的全红抬去,尿粪收拾,仍把单被盖过褥上污痕。
又全坐上床沿,问素臣道:“先生怎便知道他是狐精?用何法制他?怎那脸面又不全变?”素臣道:“此名玉面狐狸。狐千年面色黑,此狐色已青紫,大约已七八百年矣。一则阳数该绝,一则大人福分,忽然现出原身,令小子稍效微劳,补报大人之德。玉面狐狸吸人元阳,元阳既竭,即吸其周身骨髓,无不为所害者!大人本质既好,复得补益,元阳既旺,故彼不忍遽害,久后亦必有性命之忧也!”又全悚然道:“学生诸妾,非娶即买,就有几个不明白的,也俱有亲人,知他底里。独此狐于旷野相逢,说是姓吴新寡,扫墓而回,一见目成,学生不合带回。因其色伎俱全,宠以专房,那知他竟是狐精!休说别的,只看那刀锋一般的利爪,就怕死人!若非先生除灭,学生这性命岂能常保?”沉吟了一会道:“先生如今是学生恩人了,以后当以师徒称呼,又全称先生为师傅,先生称又全为徒弟,一切大人,小子,先生,学生的字样,俱要收拾去的了。”向着众姨娘道:“你们以后俱称老爷,如有错称者,俱要处置。”众姨一齐答应。
又全道:“师傅元阳充足,又能除灭邪妖,即非吕祖回身,亦必真仙谪降;一切采战之诀,要求指救,明日与小妾们交媾,可容愚徒进来观看,当机指点一二。”素臣道:“这妖狐虽能害人,然不来加害于我;只因他露出原形,恐留下此孽,害及尊体,才忍心除灭了他!实在此时尚为哀戚,明日岂能畅乐?望缓期三日,三日之后,再伸前约,何如?”又全沉吟一回道:“师傅真是菩萨心肠,愚徒想起他从前情意,也不觉怆然起来!也罢,三日之内,只教这小妾替师傅温养;三日以后,再来求指点罢了。”又全起身辞别,各姨娘及丫鬟们,俱跟着进去。随氏命小丫鬟舀些热水在脚盆内,叫大桃搀扶素臣洗净下身。
自己进里房去,开出褥子,要换去床上的湿褥。素臣正洗之时,阳物直兴。大桃知是尿来,连忙用嘴吟咽。随氏同别的丫鬟寻出褥子,铺垫好了,尿尚未完。直待吃完,大桃方才起来,靠在壁上,抹胸脯。随氏道:“老爷的尿真个好吃吗?你也合我说声,怎便这们乱抢。”大桃挺着胸脯,回不出话来。小丫鬟道:“娘昨日进去了,也是他偷跑出来吃的。”大桃抹了一会,说道:“今日这尿,敢有精在内,开头那两口就合那爷说的味儿一样。”随氏喝道:“臭私窠子,老爷吃了锁龙丸,还说甚精!给爷听见了,你休想活命。”大桃呆白了脸,才不敢做声。素臣心上暗暗喜欢。不一会,上边吩咐下来说:“九姨一事,不许张扬,怕外人议论,只说暴病而死。一样开丧出殡,名家戴孝三日。如有一人走漏消息,立时处死。出殡之日,除三姨不算,八姨身孕,十五姨伏侍老爷不送殡外,其余各姨,俱要送殡,好遮外人耳目。”素臣与随氏俱各欢喜。素臣喜的是开丧出殡,合家忙乱,或有机会可乘;兼且三日之内,无人再来缠扰。随氏喜的,是好与素臣说知心事,一则便可受用素臣腰间宝物,二则可以跳出火坑。
到得晚来,随氏陪着素臣睡下,说道:“又全凶暴非常,奴虽被他宠爱,刻刻提心吊胆,如伴虎狼一般。恩爷若得脱身,务必带奴出去,情愿为恩爷婢妾,伏侍终身。”素臣道:“论起正理,你是他妾媵,就该一心向他,不该另起别念。但此人不特淫凶,而威逼自己姬妾与人交合,不从则殴打致死,性与人殊,非夫主矣!律上原有逼勒妻妾与人通奸,本夫治罪,妇女不坐,离异归宗之条;可见又全算不得夫主,你也可离异归宗的了。但说要带你出去,想来断断不能!我现在手足无力,即有人救拔,亦只可自顾一身,岂能兼带你去?至欲为我妾媵,尤断使不得!你感我从前救命之恩,我感你现在周全之德,虽则沾皮着肉,此心毫不涉邪;若终为我妾媵,则两俱负心之人,何颜于世?我虽非相士,而柳、庄相法,颇知其概;连日但见汝面,今日并牝腹脐乳,都看分明,与相书所称贵相,十有六七;我若得脱身,必留心设法,来救拔你出去,择一佳配,了汝终身,再休说婢妾的话!”随氏道:“不瞒恩爷说,日中看见九姐骚发,惹起淫兴,难说难言。若非九姐一死,岂能耐到此时?但九姐说的,恩爷那物是一件活宝,奴的牝户,又全也说是一件活宝,恩爷既说感激着奴,就把那活宝给奴一试,奴是不消说感恩爷的了。
也把奴的活宝,给恩爷一试,岂不大家都报了恩吗?”口里说着,一手就来把弄素臣之物。素臣忙把手扯开,紧紧的捏住说道:“你方才说那婢妾的话,尚为终身起见;如今竟专为淫欲,一发不成话了!我且问你:九姐的相貌态度,可爱不可爱?”随氏道:“他相貌娇艳,态度风流,怎么不可爱?”素臣道:“他现出原身,臀牝间专堆尿粪,可爱不可爱?”随氏道:“不要说可爱,奴被他把胆都吓破哩!但他是妖精,奴须是人身,恩爷怎说这话?”素臣道:“我不是把他来比你,却把他来比我;他虽是可怕,还不如我死后怕人哩!”随氏道:“恩爷又来了!恩爷就如仙人一般,怎比起那狐精来?”素臣道:“我若死了,不消几日,满身皮肉就臭烂起来,七窍中流出血水,蛆虫搅满,臭秽难闻,比九姐初死的形状,更自怕人,你看着可爱不可爱?再到后来,发脱肉消,光剩一个无眼无鼻的骷髅,几条虫蚁食剩的枯骨,你看着可爱不可爱?”随氏道:“恩爷怎说出这些话来吓奴?爷须是个活人。”素臣道:“人有个不死的吗?只消在这上头想着,那淫念就消散下来。不特我久后必如此,即你的花容月貌,到那时也一样臭烂,被蛆虫搅食,血肉淋漓,过后单存一个骷髅,几条枯骨!”随氏道:“爷不要说了,吓坏奴也!”素臣道:“不特久后必然如此,即如今日,九姐那种花容月貌,那种风流兴致,不算他是狐精,算是好好的人身,只要那丢的时候,一口气接不上来,便满身冰冷,眼睛翻插,人中吊转,手足僵直,不几日就臭烂起来了。你看着可爱不可爱?再如今日,我被他收吸,元阳一走,登时手脚放开,眼翻舌吊,尸骸冰冷,不几日就臭烂起来。你看着可爱不可爱?”随氏怕道:“爷不要说了,吓死奴也,爷放着手,奴一条胳膊都麻木了。”素臣忙把手放开,问道:“此时淫兴可减些?”随氏道:“被爷说得渗濑死了,还有什么淫兴!”素臣道:“如此,你可把身子放开些,我和你讲说做女人的道理。”随氏真个把身子挪开。素臣道:“女子四德三从:四德是妇德,妇容,妇言,妇功;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粗粗的合你讲说:妇德要婉娩顺从,在家孝顺父母,出嫁孝顺翁姑,敬重丈夫,和睦妯娌,不可骄奢淫佚。妇容要端庄静正,梳洗洁净,不可涂脂抹粉,举止端重,不可扭捏轻狂,衣必周身,虽盛暑不可露体,出必蔽面,虽亲戚不可妄见。妇言要安详慎密,非礼之言,不出于口,不可有嘻笑之声,不可有粗暴之言。妇功要调和饮食,织丝麻,洗涤衣裳,或帮夫生活,或教女针黹,一日到晚,俱不可贪闲图懒。在家则从父,父字内包着祖父母,父母,伯叔,兄嫂,有父母则从父母,无父母则从兄嫂,自己婚姻之事,及一切家务,俱听主张,不可违逆。出嫁以后,即从丈夫,嫁鸡随鸡,凡事俱要顺从;但若遇又全这等丈夫,却又不可一味顺从,要保守自己节操,宁死不辱,方是正理。夫死之后,便须从子;从子与从夫、从父不同,父与夫有过失,小者屈意勉承,大者委曲讽谏,若子有过失,当严切训戒,不可任其胡行,但将此身命,与子胶粘一片,贫富苦乐,安危生死,分拆不开,便是从子。你生于小家,自幼未闻正言,未见正事;到了这里,所见者皆妖冶之状,所闻者皆谑浪之声,与那妇德,妇容,妇言,妇功,事事反背。再被又全这厮教导逼勒,把淫欲之兴开发尽情,廉耻之念消磨净尽,以致赤身拥抱,不觉可羞。欲心一动,便淫兴勃然,欲图苟合,须知一霎欢娱,转眼即过,终身污辱,湔洗不清。譬如有人骂你是猪狗,你岂不羞怒,然人与猪狗,只在有廉耻没廉耻上分别。猪狗惟不识廉耻,故不必配耦,俱可交合。人惟知有廉耻,故非我配偶,即不肯苟合。既肯与人交合,即与猪狗无异,又何禁得人的唾骂?要晓得阴阳二道,不过为天地广化育,为祖宗绵嗣续,并非为淫乐而设。只要把廉耻看重,淫念自消,又何知何者为宝?何者非宝?况此二物若是平常可厌,方是宝贝。倘有一毫异人,便是破节丧身、祸害不堪之物。即如九姐,虽是狐狸,亦有灵性,如有人骂他猪狗,岂不忿怒?只因把我之物当作活宝,便百般淫戏,全无廉耻,真猪狗不如矣!倘我之物甚是平常可厌,则彼断不至死。惟看作活宝一般,所以淫兴大发,极力摆弄,以致精泄神离,现出原身,立时丧命。世上愚人不惜名节,纵欲丧命,与九姐一样的很多,总受这活宝之害。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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