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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性爱与文明〔奥地利〕弗洛伊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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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整个情况就十分明白了:这些思维过程也可以持续一段时间,可也完全可能只是一闪即逝。 所以,把全部以这种方式活动因而能很容易地在无意识状态和意识状态之间进行交换的无意识现象说成“能够变成意识的”或者前意识的(Precons—cious)更为合适。 经验告诉我们,差不多任何一种精神过程,无论它有多么复杂,都能够间或处于前意识状态,虽然一般说来,它总会像我们所讲的那样推进到意识状态。 也有一些精神过程和精神材料并不那么容易变成意识的、而必须以上述形式把它们推导、承认、转化为意识形式。对于这类材料我们仍保留无意识这一名称。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精神过程有三种特性:或者是意识的,或者是前意识的,或者是无意的。 具有这些特性的三类材料的区分既不是绝对的,也不是永远不变的。 正像我们已经了解的那样,前意识无需我们任何帮助就会变成意识;无意识通过我们的努力可以变成意识,因此在这个转变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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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会感觉到自己常常是在克服种种非常强烈的抵抗。 当我们企图在另一个人身上完成这一转变过程时,我们不应忘记,这个人的知觉中的空白的意识填补——我们正赋予他的那种意识构造——至此还不意味着我们已经使他对这种将要转变的无意识材料产生了意识。 到目前已经毫无疑问的仅是,这种材料是以两次记录存在的,一次是我们所得到的意识的再构造,另一次则是原本的无意识状态。 我们不断的努力最终通常能成功地使患者本人对这种无意识材料产生意识,其结果是使这两次记录达到一致。 我们到底应该作出多大的努力——我们通常依据这一点来估计阻碍将要变成意识的那些材料的抵抗力有多大——是因个别情况的不同而定的。比如,在分析治疗中作为我们努力的目标而出现的那些情况也可能自发地产生:在一般情况下是无意识的材料能够自动转变为前意识的材料,从而又变成意识的——这种现象在很大程度上发生在精神病状态。 我们由此可以推断,保持某种内部的抵抗力是维持正常状态的必需条件。 像上面所讲的那种导致无意识材料依次朝前推进的现象通常发生于睡眠状态,于是就为梦的构成带来了必要的先决条件。 反之,前意识材料也可能变得暂时不能获得,被抵抗力切断,比如当某些事物暂时被遗忘或一时回忆不起来时;或者一种前意识的思维甚至可能被暂时推回到无意识状态,这好象是开玩笑的先决条件。我们可以看到,前意识材料或过程回到无意识状态的现象在研究一种类似转变的精神错乱症的起因上起到很大的作用。上述笼统地、简单地描述的关于精神三种特性的理论,与其说有利于阐明问题,倒不如说似乎有可能引起无限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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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应忘记,实际上这根本不是一套理论,而是对于我们观察到的种种事实的第一次全面估量,并且这个估量只做到了尽可能贴近这些事实而并不试图阐释它们。 这里出现的复杂现象大概使我们在调查中必须克服的特殊困难变得更为显著。 可是,也许可以认为,如果我们能探索出精神特性和我们前面所假设的精神器官的区域或媒介之间的关系,可能就能更贴切地理解这一理论本身——虽然这种关系远不是那么简单。转变成意识的过程,首先与我们的感官从外部世界接受的知觉相关联。 所以,从地形学的观点来讲,这是发生于“自我”最外层的现象。 的确,我们也从身体内部接受意识信息——感觉,这种感觉事实上能对我们的精神生活产生比接受外部世界的知觉更具有绝对性的影响;另外,在一定情况下,感官本身除了传导他们的知觉外,还传导感觉,如痛的种种感觉。 但是,既然这些感觉(即相对于意识知觉的感觉)也是发源于感觉神经末梢,既然我们把它们都看作是外皮层的延长或分枝,因而我们仍然可以坚持上面提出的观点。唯一的不同在于,就感觉器官的末梢和感觉而言,身体本身将代替外部世界。发生在“自我”边缘的意识过程和“自我”中,其它所有无意识的活动也许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最简单的东西。 实际上,这些可能是动物身上的最重要的状态。 但是在人身上却额外增加了一个复杂的活动,通过这个复杂活动,“自我”的内部过程也能获得意识特性,这就是语言功能的活动,它使“自我”

    中的材料与视觉的、特别是听觉的记忆残余牢牢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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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外皮层知觉神经末梢区域从内部也能够得到程度大得多的刺激,因而思绪和思维过程之类的内心活动能够变为意识的。 为了区别这两种可能性就需要用一个特殊的办法——一种称作现实检验(realitytest—ing)的方法。“观念=现实(外部世界)”的等式已不再成立。 这时很容易出现误差,并且很有规律地出现在梦中,我们称这种误差为幻觉(halucibnations)。

    首先包含思维过程的“自我”的内部有处于前意识状态性质。 这是“自我”的特性,只归于“自我”。然而,认为这种与语言的记忆残余的联系是前意识状态的必要先决条件是不正确的。 另一方面,这种状态是不依赖于和那些记忆残余的联系的,尽管有了这种联系就能更有把握地推断一个过程的前意识本质。 可是,一方面以能够进入意识为特征,另一方面又以其同语言残余的关系为特征的前意识状态,毕竟是一种特殊的状态,这两个特征并不足以说明它的全部本质。这一点将从下面这个事实中得到证实:“自我”的、尤其是“超我”的很大部分虽然不能否认具有前意识的特征,可从现象学意义上讲却又基本上处于意识状态。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必须是这样。 我们很快就要探究前意识的真实本质问题。“本我”中唯一占优势的特性是它常常处于无意识状态。“本我”和无意识就如自我和前意识一样密切相联:确实,前者中的联系更为独特。 假如我们追溯一下某个个人及其精神器官的发展历史,我们将能够在“本我”中觉察出一个重要的差异。 当然,最初时一切都是“本我”

    ,“自我”是在外部世界不断的影响下,从“本我”中发展出来的,在这一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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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发展过程中,“本我”中的某些内容被演变成前意识状态,因而被吸收到“自我”中;其内容的其它部分则依然原封不动地留在“本我”中,充当其几乎不能达到的核心成分。 可是,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幼稚脆弱的“自我”把它已经吸收的一些材料推回到无意识状态,抛下它们,而且以同样方式对待它也许已经获得的一些新鲜印象,从而使这些被摒弃的东西只能在“本我”中留下痕迹。 考虑到其起源,我们在谈论“本我”的这后一部分内容时称之为抑制部分(the

    rebpresed)。

    我们并不总是能够在“本我”的这两个范畴的内容之间划出明显的界限,这其实是无所谓的。 它们和原本固有的内容与在“自我”的发展过程中获得的内容之间的区别大致一样。如今,当我们已经决定用地形学的方法把精神器官分解为“自我”和“本我”两部分——这种分解是同前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特性差别保持平行的——而且已经同意这种特性只能被看作表示区别的一种标志,而不该被看作其本质的时候,我们又面临着更深入的问题了。 假如确实这样,那么在“本我”中是通过其无意识的特性呈现而在“自我”中是通过其前意识特性呈现的这种状态的真正本质是什么?二者有什么区别?

    可是,对于这些问题我们知之甚少。 我们的无知背后是一片深深的朦胧,靠那几丝洞察力的寥寥微光是难于把它照亮的。如今我们已渐渐接近那仍然隐匿着的精神本质的秘密。我们假设、其实别的自然科学也引导我们作出这样的预测,精神生活中有某种能量在起作用,可是我们没有任何根据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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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与其它形式的能量进行类比的方法来更好地了解它。 我们仿佛认识到神经的或精神的能量是以两种方式出现的,一种自由易变,另一种则相对受到束缚;我们谈到精神材料的精神注入和过度的精神注入,甚至冒昧地假定过度的精神注入导致了一种不同过程的综合——在这个综合过程中,自由活动的能量转变成了受束缚的能量。 我们走到这一步就再没有朝前迈进。 总的说来,我们坚持肯定无意识状态和前意识状态的差别在于力学关系,因为这些关系能够解释这两种状态为什么可以互相转化——无论是自发的还是在我们的帮助下转化。然而,在一切这些不确定的问题背后却存在着一个新的事实,我们把这个事实的发现归功于精神分析的范畴。 我们已发觉,无意识或者“本我”中的过程所遵循的法则不同于前意识的“自我”过程所遵循的原则。 我们把这些法则的总体称作原初过程(PrimatyProces)

    ,以对照于控制前意识或“自我”的活动的二次过程(secondaryProces)。

    从这里可以看出,精神特性的研究归根到底还是被验证不是没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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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释梦作为例证

    对于正常、稳定的状态的调查——在这种状态之中,“自我”的边疆受到抵御力(反精神注入antr—cathexes)的保卫而免遭“本我”的侵犯,而且始终牢不可破,“超我”也没有从“自我”中区别出来,因为它们依然和谐地共同工作着——是不会使我们得到多少教益的。 唯一能对我们有帮助的就是调查有冲突、有骚乱的状况,亦即这样一种状态:无意识的“本我”的内容有希望强行进入“自我”

    ,进入意识,但“自我”则再一次奋起抵御这一侵犯。 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我们才能观察出能够证实或修正我们关于这两个合作者的陈述的现象。 我们夜间的睡眠正好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正因为这样,我们视为梦的这种睡眠期间的精神活动便成了对我们最有价值的研究对象。 我们也可以避免那种惯常的反对,说我们把正常的精神生活的构造建立在病理学的发现基础上,因为梦是一个正常人生活中的规律性活动,不管它们的特征和我们醒着时的精神活动产物有多大区别。 众所周知,梦也许是混乱的,无法理解的,或者还可能是绝对荒谬的,梦中出现的情况有可能同我们所知道的现实中的一切发生偏差,所以,我们在梦中的行为类似于精神错乱的人,因为只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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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做梦,我们就以为梦的内容是客观存在的。我们通过一个假设找到了理解梦(“释梦”)的办法,即假设我们醒来之后当作梦回忆起来的东西不是真正的做梦过程,而只是背后掩藏着这个过程的一个表面。 如此,我们就可以发现外显的梦内容和内隐的梦思想之间的差别。 我们把这个从后者产生出前者的过程称作梦的工作(dream—work)。对于梦的工作的探索使我们通过一个很好的例子理解到来自“本我”的无意识材料(不管原来就是无意识的还是被模拟为无意识的)是怎样强行进入“自我”的,变成前意识的,并由于“自我”的抵抗而发生我们称之为梦的变形(dream—distortion)的那种改变。 梦的全部特征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解释。我们最好在一开始就指出,梦能够通过两个不同的方式形成,或者是通常被压制的本能冲动(一种无意识的愿望)

    在睡眠期间找到了足够的力量让自己被“自我”感觉到,或者是醒着时留下的一种欲望,亦即依附着一切相互抵触的冲动的一系列前意识思绪,在睡眠期间得到了一种无意识因素的增援。 简言之,梦能够产生于“本我”

    ,也可以产生于“自我”。在这两种状态中,梦的形成过程是一样的,形成梦所必需的动力、前提也是一样的。“自我”时不时地中止其功能并允许其恢复到生期状态,以便表现出它从“本我”转变而来的根源。 每当“自我”中断它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并从感官中撤回其精神注入时,就合乎逻辑地导致了上述情形。 我们有充分理由认为,人一生下来就形成了一种回到已被剥夺的母体内生活的本能——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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