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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面对面的杀戮-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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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方面的反对意见其实和战略考虑相关。如何合理安排人力,是军事计划制定者和政治家头疼的问题。在战时,劳动力尤其匮乏: 调遣就要特别经济、高效。这一考虑连女权主义者和现役女兵都赞成。比如在1920年,妇女后备急救队的伊丽莎白·克劳斯比就承认,战壕里虽然还用不着女兵,但她们可以极大地帮助那里的男兵。他们“希望很多事都是现成的”,而在克劳斯比看来,有的活只有女人能做。伊丽莎白·克劳斯比,《一位戎装女兵的冥想》(白金汉郡,1920),页3—4。一向主张妇女参政的米莉森特·加勒特·福塞特也持类似观点,她强调尽管社会发展已经超越了女性上阵冲锋的阶段,但她们在后方的作用对国家利益而言仍是至关重要的。米莉森特·福塞特,“妇女在战时的工作”,《当代评论》,106卷(1914年6—12月),页775。二战的情况见备忘录,1941年1月15日,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32/9423。当然,军方对高效调拨劳力的重要性也非常清楚。    
    反对妇女武装的理由主要是政治和意识形态方面的,虽然不同国家的情况也不太一样。比如在美国,乔治·H.奎斯特就认为不让妇女上阵冲锋是受了国会的压力,与军方无关。如果不是国会施压,军方固不会立刻让妇女去参战,但也会不置可否,以备万一。国会反对妇女打仗的压力主要来自南方议员,尽管地区差异不应夸大。奎斯特注意到,“南方的议员因为资历较老,所以势力要大一些,为同事说起话来也更活跃”。现任的议员不太可能因这个问题丢掉议员宝座,而且民意调查也表明,公众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要比政客开明得多。乔治·奎斯特,“问题”,收南希·戈德曼(编),《女兵——战士还是非战士?历史情况和当代视角》(康涅狄格,1982),页219—220。有证据表明,英、澳两国的议会不像美国国会那样反对女兵打仗,部分是因为他们更担心外敌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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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可以分为两类: 对和平的渴望和希望保持传统的性别角色。在许多人看来,似乎应强调女性对杀戮的厌恶,因为这对避免战争很重要。许多女权主义者就持这一立场,就连极端保守势力也能嗅出这一论点的政治价值。因此,约翰·拉芬认为,“要求结束战争的最大动力”就是    
    男性做梦也想回家,回到女人身边,回到温暖的床笫。要是战场上的男人有女人做伴,要是他们视女人为战友而不是“床友”,那结束战争的动力就没了。约翰·拉芬,《战争中的女性》(伦敦,1967),页185。    
    更重要的是,有人担心要是武装了妇女,那两性关系就会出问题。要是让女性完全平等地和男性一道作战,那对阳刚的理解就会受到威胁。在社交上,女性在前线出现会大大挫伤士气: 会毁掉男性之间因经常交往而形成的亲密关系,会破坏一套自觉的“男性”作战准则。战斗是男子气概最好的象征: 女性的出现会象征性地阉割整支部队。1978年时,M.D.菲尔德就曾指出,如果女性在军中占了相当比例,会危及士兵的社会地位,并且抹煞“上流社会”和军营的区别。男性非战斗人员会因此被指为柔弱。与此同时,军队会变得更像一个小社会,而失去它的精英色彩。这一点害处尤其大,因为正是这些“精英思想”保证了“战场上的英勇搏杀”和“为之牺牲”的价值。M.菲尔德,“武器和女人: 一些大的考虑”,《部队和社会: 一本跨学科杂志》,4卷4期(1978年夏季),页565。允许女兵加入战士行列,会破坏男性原先独享的战斗权利及其原先垄断的任何战争知识。    
    此外,女兵的出现还会贬低其男性战友所作的牺牲。这一点千真万确,从战争之间的那些年里大众文学中难见女兵的身影就可以看出来。好些女兵甚至根本不见于任何文学记载: 以约翰·菲纳莫的《两个小孩的战时历险》为例,在该书1900年和1908年的两个版本中,漂亮的卡特琳娜和她的姑妈和敌人血战都是因为传统的原因,也就是保护家人。她们凭一杆老式大口径短枪杀死了许多(“嗜血且嗜杀”的)南非黑人,全因为那些人要洗劫她们的家园。1928年,小说又一次印刷,但这一章被删去了。约翰·菲纳莫,《两个小孩的战时历险》(伦敦,1908),页245—248。1908年的版本和1900年的版本同: 1928年的版本则删去了这章。另外,在一战以后的小说中,只要有女战士的形象出现,那总是在“荒蛮之地”或美国边疆(泰伦斯·T.丘尼欧1943年发表题为“铁马迹”的故事,讲的是几名女性和“她们的男人一道”抵御印第安人对其所乘火车的进攻)。泰伦斯·丘尼欧,“铁马迹”,收《勇和猛: 男孩的故事》(牛津,1943),页12。    
    女人也可以成为战士,这对许多男人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这无论是在身体方面还是军事方面对他们自己的阳刚气都是个威胁。试想,他们连看见女人穿军装都会顿时觉得气短,要是看到她们还拿着枪会做何观感!泰蕾兹·班尼代克,《洞见和个性调整: 战争对心理学效应的研究》(纽约,1946),页270—271。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英国人曾在1940年5月25日说过:“几百万拿枪的女人,是对男人莫大的打击”。爱德华·默罗,《我们从伦敦向您播音》(伦敦,1941),页118。尤其是在越战,女战士的身影真可谓对战争阳刚气不再的最佳诠释。在电影《全金属外壳》(1987)中,一名瘦小的女子竟能干掉整支部队,并让别人生不如死,哀号不已。此外,军威也受到了威胁。1944年时有传言说有女性狙击手把成群的士兵从主战场引开,引到“荒郊野外”,这消息虽然不经,但也使得战争部下令,让士兵以后不要“费时追赶女枪手。这样的枪手或许存在,但更大的可能是不存在。”“给增援和残余部队的便笺”,1944年7月,页1,收伦敦档案局之战争部199/3092。    
    女战士不仅能搅乱战争是男性属地的传统观念,还会危及后方,使其变得不再为女性专有。据传,在佛罗里达州代托纳海滩陆军妇女辅助队基地受训的女兵“四处结伴游走,抓捕和强奸海员及海岸警卫队员”。因此有人担心,一旦准许女性成为战士,那她们会不再满意于自己的社会地位,女权运动会因而兴起,挡也挡不住,且极具扩张性。麦林·米切尔,《西班牙上空的暴风雨》(伦敦,1937),页35及马蒂·特雷德韦尔,《美军在二战中: 特殊研究: 妇女陆军队》(华盛顿特区,1954),页209。处于危险境地的还有整个人类。(下议院)E.贝内特致编辑书,“本土防卫后备队的作用”,《泰晤士报》,1942年1月19日,页5。约翰·拉芬在《战争中的女性》(1967)中就指出,“女人的位置应是在床上而不是战场,她们应该穿着硬衬布或涤纶的裙子,而不是战斗服;她们应去推童车而不是开坦克;她们应该阻止男人打仗,不是上阵一块儿打”;约翰·拉芬,《战争中的女性》(伦敦,1967),页185。“她们应成为孩子的母亲、重建澳大利亚的重要力量,而不是杀害别人孩子的元凶。”澳大利亚妇女陆军服务队调度员多里·欧文上校,引自安·霍华德,《你会后悔的!》(悉尼,1990),页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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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战士的巨大恐惧主要源自对其性和生育能力的担忧。杀手本能虽是暗藏在男性体内,但暴力却是母体中孕育的。连一贯强调侵略和战争的文化起源的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例见玛格丽特·米德,“战争不过是桩发明——不是人类生存的必需”,收利昂·布兰森、乔治·格瑟尔斯(编),《战争: 心理学、社会学和人类学研究》(纽约,1964),页269—274。在(1968年)考虑侵略欲在两性中的根源时也转向了其生理的区别。“只有在争夺食物和保护幼体时女性才会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米德一针见血。生理上的不同为何如此重要?米德较坏的推测是,女性可能生就缺乏“对同类谋杀的抑制心理,而这种心理是男性原本就有或后天习得的”。她警告说,把妇女武装起来可能是一个自杀性的选择。玛格丽特·米德,“战争以外”,收莫顿·弗里德、马文·哈里斯、罗伯特·莫菲(编),《战争: 武装冲突和侵略的人类学研究》(纽约,1968),页220。    
    一般人认为,女性战士不是没有女人味,就是有太多的母性冲动,因而变得不好控制、凶残,而且不如男兵诚实。这不独战争才有。琼·埃尔施坦在她颇富争议的小说《女人和战争》(芝加哥,1995)中就说女性暴力是无形、野蛮的,无法抑制,而且这样的想法很普遍。她们的行为不像男兵那样受限制,所以很快就沦落到一种“泼妇”状态,“没有情感也没有理性”。卡罗琳·普雷恩,《战时社会1914—1916》(伦敦,1931),页140。一般的文学作品强化了这种印象。约翰·菲纳莫以青春期少男为读者的小说便经常把女战士描绘得面目狰狞。他的《突袭加打斗》(1906)记述的是一个英国人和一个美国人在马其顿的“奇遇”,其中有对女杀手的描写。菲纳莫在她们身上灌注了大量的女性特征。在一个高潮迭起的营救场面中,小说中的英国青年莫里斯,就在他要被一名狂野的库尔德人刺中的一刹那,那人“贪婪的”胜利吼叫因一个“奇怪的战士”戛然而止,而他的面部有“飘衣”拂过。这个女人(莫里斯“在村里的最后一夜就是她招待的”)抓住了库尔德人的头,“敏捷地一抹”,“尖刀”就穿透了他的喉咙,“划”了道口子,登时“血如泉涌”。菲纳莫告诫他的年轻读者不要“小瞧”了这些女性:“不把护崽的野猫当回事”是要吃苦头的。这些女人“身强力壮、肌肉结实,是多年下地劳作的结果”,而且(更在点子上的是)支撑她们的是“心头的怒火,在她们面前,男性的锐气不免像阳光下的蜡烛那样暗淡无光”。佩着宽刀的她们“是为了孩子不受难以言状的痛苦而战斗的”,因此“一上战场就好像出笼的母大虫”。约翰·菲纳莫,《突袭加打斗: 英美战士马其顿奇遇记》(伦敦,1906),页123—124。母性的力量让女人成了人见人怕的杀手。    
    换句话说,生物的冲动让女性不太敏于所谓的骑士战争的规则。在西班牙,据说女战士对战俘比男性还要生硬。彼得·凯姆普,《我的有麻烦》(伦敦,1957),页23。对西班牙内战中女战士表现的精彩论述,见玛丽·纳什,“‘保安队士兵’和后方女英雄: 西班牙革命浪潮(1936—1939)中的女性形象”,《欧洲思想史》,11期(1989),页235—244。二战中也有人责怪女兵要比她们的男同胞厉害许多,因为她们没有“男性那种对公正和忍耐的超乎个人的追求”。柯利·诺克斯,《都是英雄》(伦敦,1941),页156。另见W.麦克斯韦尔,《心理学角度回顾一战》(伦敦,1923),页48—49。在朝鲜,女性突击队员“向来不妥协”,“甚至比其男性战友还要让人害怕!”莱昂内尔·海明,“天上掉下个龙骑兵”,页151,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藏。客观地讲,没有证据表明女战士的手段更不道德。弗洛拉·桑德斯就记得至少有一次,她训斥自己的男性战友做事不够堂正大度(他们要拿一个受了伤的保加利亚人和她比枪法),她一把扔下枪,讽刺说:“你们这帮人胆子真够大的!干吗不挑个能还手的?”弗洛拉·桑德斯,《女兵自传: 与塞军历险简记,1916—1919》(伦敦,1927),页156。 当然,女人要是“撒起野”来,要比男性部队“放手”时更加骇人。例见威廉·福斯和塞西尔·吉拉提在其《西班牙角斗场》(伦敦,1938),页304中对女民兵把戏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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