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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学期在雨中长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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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了以后我就走了。第二天就有人说学校丢东西了,说是我勾结外校的学生进学校偷的。我一听就急了,骑着自行车找他去。我把他从家里拉出来带到学校,学校的教导主任、校长、生活老师、班主任、我爸我妈都在场,他清清楚楚地说这事跟我没任何叵怠@鲜μ完,就说,你去上课吧。我当没事了就上课去?BR》  可是下午上完课,校长又问我,姚远,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觉得这里有问题了。果然,那孩子等我一走就改口了。校长说,你看白纸黑字,还有红手印,一切都是姚远的指使!这里边知情的学生,同一个宿舍的住了快两年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然后全校点名,因为这事给了我一个处分,真的抬不起头来。后来从那儿,自己就一个人,不跟他们有任何联系任何瓜葛。 

      那种情况父母也没办法,除非转学。可是我当时那种学习状况,转到别的地方也不可能。 

      初三那年,我几乎没什么人可交往。比我低一届的几个孩子家是外地的,平常我不经常回家,所以他们就跟我一块玩,关系处得不错。他们三个人有一次说上我家,就跟所有的老师都打好招呼才走。先去西单买完东西,他们说回家没意思,就决定看夜场电影去。结果碰上十  几个初二的学生,都是没打招呼从学校里跑出来的。 

      第二天一回去,老师就说,姚远带着13个初二的学生夜不归宿。因为我最大……接着就是勒令退学,留校察看,很快我就提前走了。  从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不能想得太简单,没有几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说到这儿,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停顿了很长时间不说话。) 

    □ 你初中这三年,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呢,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第一个追过的女孩跟我是小学同学,挺熟的,比我低一届。那女孩瘦瘦的,小小的,大眼睛。上了初中之后,自然而然地开始对异性感兴趣,好像男孩子都一样吧。 

      我追那女孩追了有一年多,从初一第二学期开始。直到我被勒令退学。 

      她跟我以前的同班同学住在一个院里,因此很容易接触,想起来这种事也挺有意思的:她始终没有答应我,始终在躲着我。那会儿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知道对她好,一切最好的东西给她,给她过生日或者其他……有一次一块去英雄山慰问演出,我是摄影,拍照片还有录像。晚上在村里边,没有灯光,那时候我抽烟有打火机,点着打火机照路送她和另一个女孩回去。一路上也没话,什么也不说,结果时间太长了,打火机在我手里炸了,现在还有一个疤呢。她们问,你没事吧。我说没事,没事。然后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另一只手接着照,一直把她们送回家。走的时候她对我说,路上小心点,别让给狗咬了! 

      那次一宿没睡着,因为这是跟她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感觉特兴奋,也顾不上手疼了…… 

      不过我那时候的想法跟现在的孩子太不一样了,特难理解。像我弟弟他们班三四个女孩初二就怀孕了。老师不知道,是私下只有学生知道的事情,我倒是不奇怪,不过初二还是太小了。 

爱情杀手——姚远: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说爱容易相处难

    说爱容易相处难 
    □ 你为什么会喜欢海砾?碰到她是不是对你影响很大? 

      (这个问题似乎一下子把他拉回了某种一直在回避的现实,他的目光迷离起来,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他的语气比先前略显低沉,甚至有些吞吞吐吐。) 

      她能给我激情。她对自己做的东西有一种热情和张力。接触时间长了以后,我感受到她的张扬,能从她画的人物的那种眼神体现出来。我的理解是,她有些自卑,想用张扬掩饰。 

      因为女孩在那个年龄应该不会想的事,海砾在想。她在高二的时候有那么大的抱负,这是我接触的女孩中没有过的。这些东西开始非常吸引我,但后来让我害怕。 

      也许是因为我条件比她优越,在我看来很多都不是问题,但在她看来可以说是很严重的问题。比如说学费、画画用的颜料……我觉得她太琐碎了。可能观念不一样。我只会往前走,而她会在停留的地方去埋怨。我觉得有很多别的途径能达到,可她根本不会往那想。 

      我觉得我一直在做的,就是做一个最好的摄影师。至于其他的都不会成为一种阻碍。 

      我是1980年出生的,说实话,我是想什么就得马上做出来的那种,我不想让某些想法搁在肚子里沤烂了再拿出来。 

    □ 你觉得你和海砾相处得怎么样? 

      我觉得相处越来越难。在学校我什么都不用想,需要花钱的时候,可以跟家里要,然后我还可以挣一些稿费。我喜欢自由自在。出了学校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因为18岁了,成人了,不能再伸手跟家里要钱了需要自力更生。但是在社会上还根本没人认可我呢。 

      高中的时候我挺辉煌的,领导学生摄影部40多个学生去拍片子,还上电视、做节目……因为自己敢干,我坚信任何一个人只要想做,都能做到。 

      但是这一切与海砾好像无关。 

    □ 你觉得她给你最大的影响是什么,除了激情之外?你们最美好的一段经历是什么样的? 

      (我曾经问过海砾,为什么喜欢姚远?海砾说,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男孩,很特别,他的出现在我生命中是件特幸福的事。) 

      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高二的时候在学生社团认识的,相处两年多。 

    最美好的还是我们一起去坝上草原。当时一直情绪不太好,到那个地方就想着释放自己。我们坐那儿喝酒,用军用水壶喝了一壶。喝完了以  后又骑马,醉醺醺地骑,我骑着马,两个马镫子全让我踹掉了,还在骑,后来也不知道摔在哪儿。醒了的时候觉得满嘴,满鼻子,耳朵眼,全是沙子,在采咸勺拧?BR》  是她把我弄回去的。具体怎么回事我全都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刚刚开始。 

    (海砾在草原旅行的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在那里,他们郑重地完成了初吻。她说:我们都是第一次这么好的谈恋爱,对对方都特别珍重,第一次说我爱你第一次接吻都很郑重。他吻完我之后,给了我一枚戒指,他去一个银饰品店打的,我当时觉得好幸福……) 

    □ 你觉得她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女孩子吗? 

      谈不上照顾不照顾人,我觉得她能想到,但不一定做。 

    (“你还记得第一次是怎么回事吗?”这个问题在我采访海砾的时候她讲得很详细: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在什么地方? 

      比较多在他家,他父母很忙,经常不在家。姐姐也不常回来。 

      那件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肯定得发生啊!怎么能不发生呢? 

      你已经知道这件事要发生,只是迟早的问题? 

      不是,起码我不是,我总觉得要有所保留啊。 

      你觉得这种事情应当保持多长时间不发生? 

      以前我俩商量过,这件事要等我俩在一起两年后再发生,觉得当时太小,怎么也要等到19岁。当时我才17岁,太小了。我俩都挺小的,就不太愿意。可是好多事都是控制不住的,我觉得十七八岁的男孩都挺容易冲动的,而且又有这样的机会,这件事发生是必然的。) 

    □ 我记得海砾说过,当时有一件衣服你总是拿它来铺床,每次把那件衣服铺到床上,但是真正用的那一次那件衣服反倒没铺,她现在还留着  那件衣服。是这样吗? 

      (这个事似乎让他尴尬,他始终避而不谈)后来,矛盾多起来了,我进了报社开始工作,没有时间去看她,因为以前时间特别多,经常送她回家,进了报社以后很忙就没空了。那一段不知道因为什么喝酒,她喝酒。那时候我活干得特别多,就有礼拜六礼拜日两天的时间能休息,我只想躺在床上休息,而且那时候没有床,只有沙发。 

    可能就是那会儿养成的习惯吧,直到现在还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然后睡着,没有声音,不看电视就睡不着觉。电视演的什么也不知道。 

      只想睡觉。 

    □ 为什么你们会发生那件事?你觉得是身体的需要,还是觉得你们的关系应该再往前走一步? 

      我觉得挺顺其自然的。说实话,当时真的没有想太多。我觉得很自然到那一步。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自然而然就会。我觉得这都是本性 的。 

      (我的提问好像在姚远这里是在撞一扇沉重到无法旋转的大门,那么沉重,以至于他仓促应对,闪烁其词。) 

    □ 你最早接触这方面的知识从哪儿来的? 

      电视,还有一些书。 

爱情杀手——姚远: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性成为一种负担

    性成为一种负担 
    □ 你还记得第一次的情景吗? 

      印象不深。 

    □ 一点都不记得了? 

      (沉默) 

    □ 你觉得你们的关系不是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变化吗?仅仅是因为陪她的时间少吗? 

      可能我对她没有太多的顾虑,把她当一个……就是说,这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到了那个地步,到那一步以后,很自然发生这件事情,没有把这当成一种负担。 

    (这是海砾对这件事的评价: 

      我和他是什么,当然不是以身相许,但是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这个人,当时就觉得你的感情陡然之间就会紧张起来,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完全是断送在这方面。 

      以前我以为是性格,我的性格中有许多很直,很直接的东西,而姚远可能是希望得到更加婉转的、成熟的、有控制的东西。而我只是一个小女孩,我给不了他那种感觉,他可能比较成熟吧。但现在想起来,我太傻了,简直是傻小孩。我们没有真正的快乐,因为我认为我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那你就要负责任,我不论怎么发脾气,我的行为不论怎么越轨,出现什么问题,你都必须容忍,你不容忍就是你的不仁义,你的不道德。你必须容忍我,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所以会非常“较劲”,好多事为这个所累,越来越沉重。我特别想说出来,这应该是件特幸福的事,快乐的事,然而事实上却带来了一种丧失感,一种毁灭,一种道德形态上的倾斜。) 

    □ 她因为这个问题远阅阋蟾吡恕?

      我觉得当时我们两个矛盾点不是出在这一块。 

    □ 你是这么认为的是吗,你觉得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没有更深的了解。我们在这个事情上一直到最后也没有谈过。大家处在一种吵吵闹闹很浮躁的层面上。她喝酒,经常是往醉里喝,让我心里觉得特别难受。 

      有一次她自己喝了很多酒,白酒,奇怪的是一个修车铺的人给我打的电话。当时我感冒了,在家躺着。我就找了个离得近的同学,说先把海砾给我找着看住了。下午两点多,他终于找到她在哪儿,我就往那里赶。 

      送到医院给她打吊针,解酒药。大夫跟我说,有一针基本上就可以清醒过来的,到晚上10点多还没有醒,结果打了第二针。我觉得她是借着酒劲,把心里的不痛快往外释放。 

    □ 你就没有想过她喝酒是想释放什么不痛快?后来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了是吗? 

      对。当时工作上我的压力也特别大,我只是想很平静地过一种生活,不想太多的波折,我没有想过会弄成这样。从这儿,心里面有疙瘩。 

      1999年5月份一天在西单,我碰到她跟一个同学,一个男孩,在街上逛街,我们就一起走了。到了天安门,报社给我打了一电话说驻南大使馆被炸了,让我赶快看一下。我本来准备送她回去然后过去。既然那男孩也跟着我们一起,我就让他送。当时街上开始乱了,她就不干了,很不愉快。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我向来在工作上特别投入,不会为不必要的事受影响。后来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对我来说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等等好多好多话。我觉得挺难受的,可也没有工夫去想。在大使馆门口蹲了一星期。等这事完了以后回想起来特别难受,她对我那种要求和做法,有点神经质,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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