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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娜娜-左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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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得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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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他觉得蛮有趣的。“怎么样,我们走吧?”拉法卢瓦兹问道,他打算出门后,就要问明白到哪个女人家去吃夜宵。“等会儿再走吧。”福什利回答。他并不急于马上就走,借口说人家托他邀请一个客人,但此时提出来还不合适。太太们这时正在谈论修女入会的事,仪式非常动人,三天来感动了所有巴黎上流社会人士。 她们说的是德。 福日雷男爵夫人的长女,受了不可违抗的神召,前不久入了加尔默罗会当修女。 尚特罗太太与福日雷家有点表亲关系,听她说,男爵夫人由此伤心得泣不成声,举行仪式后的第二天便卧床不起了。“我当时观看的位置很好,”莱奥妮德说,“认为这情景很稀奇。”    
    但是,于贡太太怜悯那位可怜的母亲,就这样失去她的女儿,该是多么痛心啊!    
    “我被人指责太虔诚了,”她安详而又坦率地说道,“尽管如此,孩子们这样固执地去自杀,我仍觉得太残酷了。”    
    “对呀!这算是件可怕的事,”伯爵夫人低声说道,微微打了一个寒噤,身子往对着火炉的那张大椅子里缩了缩。这时,太太们还在谈论着。 但她们的声音放低了,她们严肃的谈话不时被轻轻的笑声打断了。 壁炉上罩着粉红色的灯罩,发出微弱的光线,将她们照亮;在远一点的几件家具上,只有三盏灯,宽敞的客厅笼罩在暗淡而柔和的光线里。斯泰内觉得有些无聊,让福什利讲了娇小的德。 谢泽勒太太的一件风流韵事。 平常他只叫她莱奥妮德,而且他就站                

    在太太们的椅子后边,压低了声音,叫她“臭娘们儿”。福什利看看她,她穿一件宽松的浅蓝缎料连衣裙,古怪地坐在扶手椅的一个边角上,她非常瘦削,性格放肆,像个男孩,最后福什利居然很奇怪的发觉,为什么在这里看到她呢。 客人们在卡罗利娜。 埃凯家里,举止就文雅一些,因为卡罗利娜的母亲治家很严厉。 这方面的题材足够写篇文章,巴黎的上流社会好一个无奇不有的世界!居然连最古板的客厅也会高朋满座。 泰奥菲尔。 韦诺呆在那儿只笑不出声,露出满口坏牙齿,很明显他是作为已故老伯爵夫人遗留下来的客人;客人中还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太太,如尚特罗太太,杜。 荣古瓦太太,四五个呆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老头子。 缪法伯爵带来的客人,不外乎都是衣冠楚楚的官员,是杜伊勒里宫的人所喜爱的;譬如其中的内务部办公室主任,一个人呆在客厅的中间,胡子刮得光光的,双目无神,身上紧紧的衣服,简直不能动弹一下。 差不多所有的年轻客人和几个举止高雅的人都是舒阿尔侯爵引荐来的,侯爵在归附并进入行政法院后,与正统派仍然保持着联系。 莱奥妮德。 德。 谢泽勒和斯泰内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就是剩下来的他们跟安详、和蔼可亲的于贡老太太形成鲜明对照。 于是,福什利题目叫做《萨比娜伯爵夫人的客厅》的文章也就蕴酿好了。“还有一次,”斯泰内低声说,“莱奥妮德的男高音歌手被她叫到蒙托邦,她自己却住在两法里外的博尔科的别墅里,每天乘坐一辆两匹马拉的敞篷马车,到他住的金狮旅馆去看他,她在旅馆门前下车……车子停在那里等她,莱奥妮德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一些人凑在那儿观看那两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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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又沉默了,在高高的天花板下面,这间客厅里有了片刻的肃穆气氛。窃窃私语的两个年青人,但立即又住了口,这时只听见缪法伯爵在客厅里轻轻踱步的声音,灯光似乎暗淡下来,炉里的火灭了,这个家族的老朋友们被阴森的光线笼罩着;四十年来,他们都是这样坐在扶手椅上。 就是这样,在大家的交谈中,客人们似乎感到已故的伯爵的母亲来到了她们中间,她仍旧带着一副高傲、冷漠的神态。 这时,萨比娜伯爵夫人又开腔了:“总之,流言蜚语……那个小伙子可能是死了,这也许是说明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进修道院的原因。 此外,这桩婚事从来末曾被福日雷先生同意。”    
    “外面传说的事情可真不少啊。”莱奥妮德冒失地大声说道。接着,她笑起来,不愿讲出那些传闻。 萨比娜也被她逗乐了,赶紧用手绢掩嘴笑起来。 在这间宽敞、庄严的客厅里,使福什利感到吃惊,犹如水晶玻璃破碎时发出的声音。 很明显,裂痕就从这里开始。 此刻,她们每个人都开腔了,不同的看法被杜。 荣古瓦太太提出,尚特罗太太知道他们原来打算成亲的,但是,后来婚事一直没办。 男人们也大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在好几分钟内,众说纷纭。 客厅内,有的是拿破仑派,有的是正统派,还有的是世俗怀疑派,他们都混在一起,一起讲话,各抒己见。 爱丝泰勒按了电铃,劈柴被拿了些来,添在壁炉里,仆人把每盏灯的灯芯挑高一些,客厅好象从沉睡中醒来。福什利,似乎感到自己在微笑中起来了。“自然喽!    
    她们不能嫁给她们的表兄弟,那么,就嫁给上                

    帝吧,“旺德夫尔嘀咕道。 他听腻了这个争来争去的问题,便去找福什利,问道:”亲爱的,你见过一个有人爱的女子去当修女的吗?“    
    他心里烦透了,不等到福什利回答,就低声说道:“喂,明天我们有多少人?……有米尼翁夫妇,斯泰内,你自己,布朗瑟和我……除此以外,到底还有谁?”    
    “我想还有卡罗利娜……西蒙娜,可能还有加加……到底确切人数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在这些场合,大家以为来二十人,实际上要来三十人。”    
    旺德夫尔瞧瞧太太们,突然变了个话题:“这个杜。 荣古瓦太太,十三年前一定很漂亮……那个瘦得可怜的是丝泰勒,将她放在床上,倒是一块好床板!”    
    他顿了一会,然后又回到第二天吃夜宵的话题上来:“在这些场合,令人扫兴的是,老有那么几个女人……应当有几个新鲜货色才好。你想法子搞一个新的来吧……喂!    
    我记起来了!我去请那个胖子帮忙,让他把那天晚上被他带到游艺剧院去的那个女人带来。“    
    他说的胖子就是正在客厅正中间打盹的内务部办公室主任,福什利呆在远处,兴致勃勃地听他们交涉。 旺德夫尔坐在胖子的身边,胖子保持着一副十分庄重的神态,一会儿,他们似乎在一本正经地讨论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就是要明白那个女孩进修道院当修女的真正感情。 随后,旺德夫尔伯爵回来了,他说:“这不可能。他说他发誓她是个正派女人。她肯定不会答应……但是我敢打赌,我曾经见过她在洛尔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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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也经常去洛尔饭店!”福什利笑着低声说道,“那类地方你竟然也敢去?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可怜虫……“    
    “哎!我的朋友,什么都应见识见识嘛。”    
    于是他俩冷冷一笑,眸子里闪闪发光,互相详细地谈起洛尔饭店里的饭菜情形。 让那些手头拮据的小娘儿们被肥胖的洛尔。 彼尔德费尔留在那里就餐,每人只收三法郎。 那可是个偏僻的地方!    
    所有小娘儿们见了洛尔太太都要与她亲吻。此刻,萨比娜伯爵夫人偶然听见他们一句谈话,便掉过头来,他们马上向后退了几步,两人互相推推撞撞,高兴得涨红了脸。 他们居然没有发现乔治。 于贡就在他们旁边偷听他们谈话,脸色变得绯红,就像一道红潮从耳根一直延伸他那姑娘般的脖子上。 这个孩子感到又羞怯又高兴。 自从他被妈妈带到客厅以后,他就在谢泽勒太太的身后转来转去,他认为谢泽勒太太是客厅里唯一漂亮的女人。 但是,娜娜比她还漂亮呢!    
    “昨晚,”于贡太太说,“乔治带我去看戏。 对啦,我的确已有十年末去游艺剧场了。 这个孩子挺迷恋音乐……音乐嘛我是没有兴趣的,但他听音乐是那样开心!……当今,上演的戏真古怪,并且音乐也打动不了我,这我承认。”    
    “怎么?你不喜欢音乐,太太!”杜。 荣古瓦仰头望着天空,大声嚷道,“居然还会有人不喜欢音乐!”    
    她的话博得了大家的喝彩。 但是大家都避而不谈游艺剧院上演的那出戏,善良的于贡太太全然不懂这出戏;这些妇女很了解这出戏,但她们都只字不提。 忽然,大家把话头全                

    都转到音乐大师们的身上,她们侃侃而谈对大师们的看法,引得个个对他们都无限景仰,几乎到了心醉神迷的地步。 杜。荣古瓦太太只喜欢韦伯的作品,可是尚特罗太太却喜欢意大利音乐家。 这时太太们的声音柔和、微弱起来,可能有人会说,这声音仿佛是教堂中发出的默祷,是小教堂里发出的低沉的、令人神往的赞美歌。“喂,”旺德夫尔嘀咕道,一边把福什利带向客厅中央,“我们明天还应该邀请一个女人来,要不要问问斯泰内?”    
    “啊!    
    斯泰内呀!“记者说道,”他要是能搞到一个女人那一定是巴黎人都不要的女人。“    
    旺德夫尔四下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等会儿,”他又说道,前几天我碰到富卡蒙同一个迷人的金发女郎在一起,我得去跟他说说,让他把她带来。“    
    随后,富卡蒙被他叫到。 他俩很快说了几句话。 可能这事发生了麻烦,他俩蹑手蹑脚地走着,跨过女士们的拖到地上的长裙,去找另一个年轻人。 他们走进一个窗口,跟那个年轻人继续谈话。 福什利一人呆在壁炉那儿,这时杜。 荣古瓦太太向大家声称,一听到韦伯的音乐,她眼前马上就会浮现出一片景象:湖泊,森林,在浸透露水的田野上的日出。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一个人在他身后说道:“你太不友好了。”    
    “什么?”他叫道,一边掉过头来,认出那个人是拉法卢瓦兹。“明天晚上的夜宵……你本来能叫人通知我一声,让我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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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什利刚要说明,旺德夫尔走到他面前,说道:“那个女人看起来不是富卡蒙的朋友,而是那儿一位先生的姘妇……她不能来。 真不够劲!……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抓住了富卡蒙。 他总该设法把路易丝从王宫剧院里带来。”    
    “德。 旺德夫尔先生,”尚特罗提高声音问道,“是上星期天举行的瓦格纳音乐会上被人喝了倒彩的那个女人吗?”    
    “哦!倒彩喝得可厉害呢。”旺德夫尔走上去恭敬地回答道。说完,太太们再没人与他谈话,他便离开了,接着与记者耳语道:“我再去拉几个人来……那边几个年轻人一定认识一些小娘儿们。”    
    此时,只见他微笑着兴高采烈的样子,走到客厅里每个角落,努力地找男人们谈话。 他钻到人群中间,同每个人附耳说一句话,又回过头来眨眨眼睛,打个暗号。 他那副不慌不忙的神色,像在传递一道口令。 他的话传开了,大家都同意赴约;不过,女士们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声把这种热情拉人赴约的悄悄谈话声给淹没了。“行了,不要谈你那些德国音乐家了,”尚特罗太太叠叠不休说道,“唱歌,快乐,这才是光明……你听见过帕蒂唱的《理发师》吗?”    
    “好极了!”莱奥妮德低声说道,“这些轻歌剧曲子她平时只在钢琴上弹。”    
    萨比娜夫人按了铃。 每逢星期二,若来访客人不多,茶点就摆到这间客厅里来。 伯爵夫人一边叫一个男仆收拾小圆                

    桌,一边看着旺德夫尔。 她一丝微笑渐渐挂在她的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当伯爵走过她身边时,她责问道:“德。 旺德夫尔伯爵,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搞什么啦,太太?”他镇定地回答,“我没有搞鬼呀。”    
    “啊!    
    ……我看你那忙碌的样子……行啦,你来帮我吧。“    
    一本照相簿被她放到旺德夫尔的手中,让他递到钢琴上面。 但是他仍然想出一个办法低声告诉福什利,说他明天将塔唐。 内内也带来,在冬季里,她是胸部袒露得很美丽的女人,还有玛丽亚。 布隆,不久以前,在游乐剧院她首次登台演出。 然而,他每走一步,拉法卢瓦兹都跟着他,等待旺德夫尔的邀请。 最后,他等得没耐心了,只好毛遂自荐。 旺德夫尔马上同意邀请他;不过,让他答应把克拉利瑟也带去;当拉法卢瓦兹装出一点顾虑时,他立刻安慰道:“既然我邀请你了,还担心什么!”    
    拉法卢瓦兹非常想知道女主人的名字。 这时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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