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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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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闻其祥!”我如今方才醒悟,这宫里的确不是白呆的地儿,杨公公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我如今的处境他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为娘娘您没有她埋得那么深,你还不会一派平和,不露声色的夺权!”杨德怀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回忆中,“老奴听说宁寿宫那位入宫之时也不过是个才人,但是她却深得先皇宠爱,从才人一步步升至妃,从来没有因时日长久,人老色衰而淡出过先皇的视线,在皇后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一步登天,被册封为后,她所出的皇子就被封了太子。娘娘,她才是您的榜样啊!”
 
 “我知她不是个善主儿,这些年也一直放在心上,可偏偏始终得不到她的信任……。”我见杨德怀将所知和盘托出,也便讲出了心中苦闷,“如今,她更是将刚满十五的侄女宣了进来,哎……。”
 
 “娘娘,不就多了一位雨贵人么?又多了一位主子帮您伺候皇上,您应该更高兴才是啊……”杨德怀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娘娘,太后那边你要如往常般上心,皇上这边你可不能露出半点神色来,要加倍的用心才是,只要皇上的心还在你身上,其他人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也不存在什么威胁。”
 
 “多谢公公指点!”我含笑谢礼,又给杨德怀添了些茶。
 
 “不过娘娘可得小心提防宁寿宫那位,不叫的狗儿才咬人,若是她急起来,她的心可比谁都狠,手段可比谁都毒啊!”
 
 “谢公公提点!”我笑道,“往后啊,妹子可要常常来叨扰哥哥清养了,到时,可别嫌妹子烦啊。”
 
 “哪里,娘娘能光临亲望是奴才的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我转身唤来小安子,命人端来我叫人随身带来的补品赠与杨德怀,他推脱一番方才收了,我们又闲聊了一阵,小碌子匆匆跑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德怀见状,笑道:“娘娘,您有事老奴便不留了。”
 
 我笑着跟杨德怀寒暄了几句,他送我至门口上了软轿,一路往回。我掀了帘子,问道:“小碌子,匆匆忙忙究竟什么事?”
 
 小碌子上前一路小跑跟上软轿回道:“主子,皇上来了,在殿里侯着呢,彩衣姑姑命奴才赶紧过来禀告主子。”
 
 我一听,忙道:“快,赶快回去!”
 
 轿夫们一路飞奔回了月华宫,我一下轿,彩衣便扶了我疾步入了暖阁。皇上正站在桌案前看着我早上闲来无事随手的涂鸦。
 
 我忙上前跪拜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头见我,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沉了脸:“爱妃如今可真是忙啊,朕来了都还得侯着,是不是下次朕来了,还得派人先禀了?”
 
 我一颤,恭敬回道:“皇上息怒,臣妾惶恐!”
 
 皇上终是不忍,叹了口气,亲自上前扶了我起身,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侧身掩着肚子,红了脸道:“皇上别这般看着臣妾,臣妾如今黄脸婆一个,丑都丑死了,哪经得住皇上这般仔细瞧着!”
 
 “胡说!朕瞧着如往常一般漂亮,比往常更有韵味了。”皇上笑着捏了捏我因着怀孕而饱满起来的脸颊。
 
 “只要皇上不嫌,臣妾也便心满意足了。”我轻抚肚子,柔声回道。
 
 “朕永远不会嫌朕的言言!”皇上轻揽我,呢喃道。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严肃地问我:“言言,这大半年来,苦了你了,淑妃虽说在帮你,可朕心里明白,她不越帮越忙你就谢天谢地了。其实朕都知道,这宫里全靠你一人撑着,言言,辛苦你了!”




举步维艰(十七)

“皇上,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我心下一惊,柔声道,“皇上信得过臣妾才把这些交给臣妾代为管理,等皇上哪天立了新后,臣妾自然也就轻松了。再者说了,这宫里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月俸日常用度的早就有了规矩,自有内务府的奴才们去忙,臣妾只是代皇上看着而已。”
 
 “言言,你……”皇上叹了口气,道,“朕只是怕你累坏了。看看你,忙得,朕来了你都不在!”
 
 “皇上,你说哪儿去了?”我呵呵笑着,原来是为了这事哽着啊,“臣妾哪有你说的那么能干,这宫里的人都有各房管事撑着,臣妾也没皇上想到那么忙,臣妾方才不过是代皇上去香园探望杨公公罢了!”
 
 “噢?”皇上面露诧异之色,问道,“杨公公如今身子骨怎样?好些了吗?”
 
 “皇上就放心吧,杨公公已好了大半了。”我看皇上挺有兴致的,便笑道,“臣妾想着杨公公侍奉了皇上大半生,如今退下来了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便做了主派人送了他去香园颐养天年。皇上忙于朝政,这些个琐事,臣妾便自己拿了主意,没有事先禀告皇上,请皇上恕罪!”
 
 说罢便要起身行礼,皇上忙拉了我,笑道:“行了,行了,言言。这后宫之事既然由你代管,你拿主意就成了,况且这事办得好,让那些个奴才都知道,只要用心侍奉主子,主子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我红了脸,嗔怪道:“皇上过奖了!”
 
 顿了一下,我又道:“皇上今儿个怎么又空来臣妾这里啊?”
 
 “这话问得!朕都几天没过来了,想你得紧,刚批完奏章就过来了。”随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我的鼻子,笑道:“你这是在怪朕么?还是心里哽着啦?”
 
 “瞧皇上把臣妾说成什么了?”我飞了他一眼,笑道,“臣妾正愁身子重不能侍奉皇上,皇上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儿呢,如今雨妹妹进来了,臣妾也就放心了。”
 
 “可是真心话?”皇上含笑紧紧盯着我,“不怪朕好些天都不来看你么?”
 我鼻子一酸,眼中弥漫上了雾气,扑进他怀中,哽咽道:“臣妾也是女人,说一点不哽着那就是骗人!可只要皇上心中还有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傻瓜!可不许哭。”皇上轻抚我的背,叹气道:“朕这几日为朝事烦心着呢,哪有心思在别人身上。你就别成天胡思乱想的了,朕这就下旨封你为后!”
 
 “不可!”我忙拉住他,连连摇头,“如今臣妾的父亲犯了王法,下了大狱,这宫里的人都知道是臣妾亲自送父亲进的天牢,她们还不说臣妾卖父求荣啊!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后那边只怕也会反对,臣妾可不希望因着臣妾的缘故皇上和太后有了隙,那就是臣妾之罪了!”
 
 “哎……”皇上拥吻入怀,轻拍我的背心疼地说,“言言,苦了你了!此事,容朕再想想,再想想,你放心吧,朕说过,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和咱们的儿子的。”
 
 “皇上,臣妾什么都不要,只要皇上时常来看看臣妾,别把臣妾给望了,臣妾便心满意足了!”我在他怀中哽咽着。
 
 “快别哭了,对身子可不好!”皇上扶住我,小心替我擦着眼泪,“朕今日过来,主要是有个坏消息,不得不告诉你。朕筹措许久,决定亲自告诉你。”
 
 我一听,心下一紧,抓住皇上的衣袖,追问道:“可是跟臣妾的父亲有关?”
 
 皇上无奈地点点头,沉声道:“吏部的堂审已然有了结果,按律当斩,朕批了个流放三千里的折,吏部和刑部几位大人也没有反驳!”
 
 我木木地立于当场,话未开口,泪已滴落而下!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多年的夙愿终成现实,心中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半晌,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皇上,臣妾想见父亲最后一面,为他践行!”
 
 皇上心疼地拥我入怀,沉重地点了点头:“明儿去吧,后天流放,你就不要去送了,朕担心你的身子。”
 
 次日醒来,皇上早已上朝去了,梳洗完毕,用了些早膳,玲珑抱了睿儿过来。玩了一会子,我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让玲珑带睿儿回去了。
 
 彩衣上来替我梳妆,我轻声道:“等下要去看莫大人,就打扮素净点吧。”彩衣点点头,替我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配了套素净的白纱衫。
 
 小轿刚到天牢门口,守门的侍卫便上前来,显然是皇上已传过口谕了,见过礼便直接领我去了莫新良的牢房,客气道:“娘娘,莫大人就在里面,您请!”
 
 因着莫新良是朝廷重犯,被关在了隐秘的单间中,待侍卫离去后,我令小碌子守在门口,自己则带了小安子进了牢房。
 
 原本蹲在角落里打瞌睡的莫新良听见响声,滕然醒来,一见来的是我,一脸欣喜地上前道:“哈哈,我就知道我莫新良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言言,您是来接父亲出去的么?”
 
 我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吉人当然自有天相,可你是吉人吗?莫大人?”
 
 莫新良万没料到我是如此神色,愣了一下,呐呐道:“言言,您这是……”
 
 “放肆!”我冷冷地看着他,厉声喝道,“本宫的闺名也是你一介罪民叫的么?莫新良,你只配叫本宫娘娘!”




举步维艰(十八)

莫新良满脸错赫地看着我,半响才道:“娘娘,您这是……”
 
 “本宫入宫四年来,等的就是这一天!如今,终于让本宫如愿以偿了!莫新良,你终于遭报应了!”
 
 “你……”莫新良毕竟也不是傻子,一联想起那日在我殿里我的所作所为,一下子明了,“你这个贱人!是你算计我!”
 
 “莫大人真是后知后觉,这么多年了怎么到如今才想到?”我呵呵一笑,“从我得宠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会有今天!”
 
 “哼,你以为你大义灭亲揭发了我,你就能借此登上后位么?”莫新良冷笑一声,“没有了莫家的支持,你以为你还能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德妃娘娘么?没有了莫家的支持,你以为你凭什么坐那六宫之首之位?”
 
 “莫大人啊莫大人,可笑你到如今还做着那春秋大梦,可怜你白白活了大半辈子!你以为本宫依靠的是你么?你以为本宫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靠你提携得来的么?你这尚书之位也不过是本宫可怜你,赏你坐几天罢了!”我飞了他一眼,一副他是白痴的神情。
 
 “你这贱人,你好狠的心啊!我莫新良虽从小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入宫后我哪一点对你不起?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么?”莫新良心灰意冷,说话也毫不客气起来,连骂带吼,道出了心中怨气。
 
 “你骂吧,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痛痛快快地骂吧!”我不以为意地浅笑着,“本宫就是要看看你从天堂掉到地狱会是如何狰狞的神情,就是要你痛苦一生,苦不堪言,就是要你用后半生的痛苦来忏悔你所犯下的罪行!”
 
 莫新良面如土色,眼泪酣然而下,跪倒在我跟前,痛哭流涕,恳求道:“娘娘,微臣已年过半百,行将入土,如何经得起那流放三千里的颠沛流离,你可怜可怜微臣,救救微臣吧!”
 
 “呵呵……”我冷笑连连,眼泪却滚落而下,“莫新良,你也有跪着求我的一天?想当日文跪着求你照顾我母亲时,你是如何的信誓旦旦?可我娘仍然早早便去了……”
 
 “你母亲他……。。”莫新良见我提起这事来,有些心虚起来。
 
 “你唯一对不起的,只有我娘!”我目光炯炯地瞪着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住在宫中就倒真一点不知宫外的事么?你真以为我不知我娘是怎么去的么?”
 
 “啊?!”莫新良震惊万分,脸色一变,“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上面找出一丝一毫的悔意来。
 “那我和你二哥第一次进宫见你……”他喃喃地说到一半,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惨然一笑,“莫大人,你也别怪本宫狠心。这些年本宫是怎么过来的,别人不清楚,本宫自己最清楚,本宫做的一切努力,只是为了今天,只是为了能看到你有所悔意,却不想你到如今仍然想蒙骗于本宫。枉费母亲全心依恋着你,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我娘的真心,你也不配做我的父亲!”
 
 “报应啊,报应!”莫新良心中最后那一丝希望完全破灭,反而冷静了下来,“夸得我还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原来竟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挥手让小安子从食盒中端出备好的酒菜,我上前扶了莫新良坐在牢中破旧的条凳上,亲自取了酒替他斟满,轻声道:“就让我父女二人再共进一餐吧。”
 
 说罢双手捧了酒敬到他跟前,莫新良也不客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你一出生,我就没正眼瞧过你,你如今这般对我,我也不能怨你。”
 
 我替他夹了满满一碗菜,痛心道:“为什么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你之所以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全是你自己的错。你若不做那些个违法律法之事又何至于此?即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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