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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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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圣宠全无的我替孙常在求不得半点情,也只得吩咐冷宫的掌势麽麼好生照顾她,并暗示她不过一时惹怒了皇上,才被贬入了冷宫,过不了几日便会放出来,又令小安子给那麽麼塞了些银子,那麽麼自是欢天喜地,满口答应了。
 
 我因着孙常在之事在殿里闷了两日,也没出门,只盼能不让皇上见着心烦,也少让他生些气,小玄子那边也还未有消息传来,我不免有些着急。
 
 午歇时也时梦时醒的,索性叫人进来伺候起身,刚起身梳洗完毕,小碌子进来禀道:“主子,宁寿宫来了个宫女,说太后有几日没见到主子了,甚是想念,传你过去闲话家常。”
 
 我点点头,有些奇怪太后会专门派人传闻闲话家常,也就没有耽搁,对镜整理了下仪容,便随传话的宫女去了宁寿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我入了暖阁,规矩跪了行礼。
 
 “起来吧。”
 
 我谢过恩后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是闲话家常,我却明显感到今日的气氛非比寻常。太后靠在炕上假寐,身旁并无一人伺候着,想来是她吩咐她们出去的吧。
 
 太后眯着眼斜视着我,并不说话,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端正坐了,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一时之间,偌大的房中异常寂静,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沉默之中。我僵坐在椅子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瞧今日太后摆下的这仗势,定是出什么事了,额头上不知何时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也不敢用手去擦,只得略略低下头,掩饰内心的惶恐。
 
 “德丫头,你进宫也快有五年了吧!”
 
 终究还是太后先打破了这一屋的沉闷,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她这么问有什么意思,想说明什么,却也只能点点头恭敬回道:“是,臣妾是皇肃三十五年进宫的,过完今年就整整五年了。”
 
 “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你选秀那会子的样子还留在我的脑海中,哀家记得那时还是皇上钦点的你。这一晃眼就已经快五年了!”太后像是在回忆过去的岁月,脸上露出了深思。
 
 我可不会傻到以为太后传我来,只是为了追忆过去的岁月的,也就不敢随便乱说,只端正坐了含笑恭敬听着。
 
 “哀家看得出来,这些年皇上对你很是上心啊,常常在哀家跟前提起你。”她慈祥地笑着说道,起身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楠木椅上,温柔而暖和的手也覆上了我那摆在扶手上透着些冷意的手。
 
 “那是承蒙皇上的错爱,臣妾没有那么好。”听她这么说着,我也只能装作羞涩地低下头谦虚地回道。
 
 “你就不用那么自贬了,你向来温婉娴熟又明晓大义,否则皇上不会给你一个‘德’字的封号了。”太后一脸笑容的夸着我,漆黑幽深的双眼中竟不露半分心思,让我无从揣测。
 
 “皇后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太好,贵妃去了后都是你在帮忙料理后宫的事务,皇后去了后都是你和淑妃在全权处理,是吗?”
 
 “臣妾只是管管账,大多数事还是淑妃姐姐做主的。”
 
 “瞧你这孩子,脸皮还真是薄,哀家不过夸你几句,你就不必过谦了,你关后宫那些繁琐账目的能力哀家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当初的贵妃,也是没有办法比的,更何况淑妃向来是个没主见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太后要么就说那些个陈年往事,要么就说什么料理事务的事,再说了,这事怎么又牵扯到已去的丽贵妃的头上了?
 
 我不敢做声,只是听她继续说道:“只可惜啊,这丽贵妃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竟和她父亲两人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谋害太子,妄图独霸朝政,最后却落得人财两空的地步,连命都搭上了。”




举步维艰(五)

她别有深意地说着,末了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隐隐意识道发生什么事了,原来她兜了那么打一圈子是在警告我。
 
 警告我什么呢?贵妃?贺相?难道是他那边出了事了么?所以太后才急着传了我来,警告我别走丽贵妃的老路么?
 
 我一惊,滕然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太后。太后见我的表情,轻叹了口气,道:“好了,德丫头,哀家说了这会子,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是,太后。臣妾告退!”我恭敬地行了礼,躬身退出。
 
 一路坐了软轿回到月华宫,门口,便见到早已神情着急万分等在宫门口的小安子。我刚一下轿,他便迎了上来,扶着我的手低声说道:“主子,不好了,莫大人那边出事了。”
 
 我心下一惊,滕然想起太后的话来,转头看看周围的人,低声吩咐道:“进屋再说。”
 
 一入暖阁,我便打发了众人离去,着急地追问道:“小安子,是莫尚书那边出事了,对么?”
 
 “正是,娘娘。”小安子示意我少安毋躁,细细说道,“原来那日里朝中有几位大人是准备在早朝时弹劾莫尚书的,只因着娘娘晕倒了,皇上便急急下了朝,赶了过来。御医确诊娘娘平安无事后,皇上在御书房见了几位大臣,皇上大发雷霆,怒斥几位大臣,不料几人却以死相谏,皇上无奈之下传了吏部端木大人,命他暗中进行调查。”
 
 “噢?弹劾他么?”我眉头轻蹙,顿了一下,又问:“知道都有哪些人吗?”
 
 “当日进谏时并未在意,皇上又有意压制此事,西宁将军查得也禀不完全,小玄子细细回想过了,貌似以礼部荣尚书和吏部余侍郎为首,其余几人不太记得清了。”
 
 “荣婕妤么?哼,皇后去了靠山没了也不老实呆着。”我伸手揉揉头,又愤愤然道,“雪贵人么?入宫得了几天圣宠就有点找不着北了?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
 
 小安子看着怒气难平的我,安慰道:“主子,你千万别生气,为那些个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莫新良啊莫新良,你害了我母亲一生还不够,如今又来害我!”我歪在贵妃塌上喃喃自语,“如今这情形,该当如何才是……”
 
 “娘娘,你和小玄子不是对他恨之入骨么?”小玄子立于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欲言又止。
 
 我一听,心下一动,睁眼紧紧盯着小安子:“你的意思是…。。顺水推舟?”随即轻笑起来,“呵呵,这倒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啊!”
 
 “主子,奴才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再考虑,考虑,毕竟莫大人他……”小安子见我的怪异神情,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没有毕竟!”我打断小案子的话,恨恨地说,“莫新良啊莫新良,本宫本想再留你些时日,不想有人却比本宫更容不下你!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犯了法,自寻死路,本宫就帮你一把,让你早死早超生!”
 
 “娘娘,你…你真的要……”小安子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知我已下了杀心,不由得有些寒战起来。
 
 “小安子,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如今变得心冷如铁,狠毒至极?”
 
 “不,娘娘,不是,奴才…。。”小安子被我这么直白的一问,不免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知道吗?小安子。我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我娘只是个青楼的妓女,我爹的众多小妾之一。我生下来时我爹一听说是女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我跟着娘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直至有一天,管家突然出现,说老爷要见我。小安子,你知道本宫有多高兴么?只能用心喜若狂来形容,可事实不过是他的爱女莫雪不想进宫选秀,这才记起了我也是莫家的女儿。”
 
 我呵呵笑着,眼泪缺如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中滚落而出,“入宫前,我求他善待我娘,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他满口应承,小玄子却带来了母亲受尽屈辱,重病而去的消息。小安子,你说这样一个薄情负心的男人,配拥有如今的风光荣耀么?你说这样一个言而无信,害死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娘亲的小人,本宫能容得下他么?你说这样一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罪人,即便是本宫原谅了他,皇上饶得了他,可大顺皇朝的律法能容得下他么?”
 
 立于一旁的小安子早已泪如雨下,跪了连连磕头道:“主子,对不起,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不该……”
 
 我吸了吸鼻子,扶起小安子,轻声道:“去吧,小安子,把我的一声转告给西宁将军,请他授人上奏!”
 
 立于窗前看着院子回廊处小安子消失的背影,我心中空落落的,一片目然,呢喃道:“娘,你看到了吗?那个负心汉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高兴吗?”
 
 久久无语,我又轻叹了口气:“娘,女儿知道,你一定不要女儿为你报仇,只想女儿好好活着。可是,娘,人间本就是个人吃人的地儿,你善良仁厚,亦希望女儿如此,女儿也想善良,女儿也想仁厚,可这个吃人的地儿容不下女儿如此,女儿也有无尽的无奈啊!娘,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女儿达成夙愿吧!”




举步维艰(六)

混混沌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彩衣进来点了蜡烛,我才惊觉已到掌灯时分。我转头却对上彩衣诧异的神情,伸手一摸,才惊觉面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彩衣惊觉失礼,忙转身出门端了温水进来,默默地伺候我梳洗。梳洗玩了才轻声劝道:“主子,你多少用些晚膳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实在没什么胃口,平日里对那个人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如今眼看着他就要遭难了,心里又说不出的哽塞。
 
 彩衣轻叹了一声,又道:“主子,你不为自己想,也总得为肚里的龙胎想想吧?奴婢炖了你最喜欢的酸萝卜鸡皮汤,你多少用些吧!”
 
 我伸手摸摸已微微有些凸显的肚子,点点头,伸手让彩衣扶了向外走去。
 
 用过晚膳,我歪在贵妃椅上,彩衣在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安子疾步掀了帘子进来,上前轻声禀道:“主子,方才小曲子过来传话,说西宁将军传话给主子,今夜子时,老地方见!”
 
 “老地方?”我滕然起身,奇怪道:“哪有什么老地方啊?”
 
 转念一想,难道他说的是……抬头吩咐道:“小安子,派人去细细打探,看皇上今晚歇在哪个宫里。”
 
 小安子应着转身出去安排去了,我令彩衣找了宽松素净的衣衫给我换上,也不怎么看得出来肚子,梳了个简单的头,出门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这才坐了下来着急地等着小安子。
 
 直至子初,小安子才回来禀道:“主子,皇上歇在了荣婕妤殿里。”
 
 我点点头,转头朝彩衣点点头,她依言上了塌,面向里侧身而卧。小安子放下帘子,灭了灯,扶了早已准备妥当的我缓步出了暖阁,对守在门口的小碌子吩咐道:“主子睡下了,好生伺候着。”
 
 “是,安公公,奴才省得。”小碌子地神回道。
 
 小安子四处探望,确定并无可疑后,扶了我一路行至后院,从隐秘的小门入了桃花源。行至小屋前,一见这地儿不禁又想起了这屋中曾有的暧昧***,不免犹豫起来,筹措不前。
 
 “来都来了,又筹措什么?”屋里传来低沉的声音,磁性却冰冷异常。
 
 我深吸了一口气,掀了帘子,举步踏入屋中。索性屋中并无灯光,只能借着窗外的余光依稀辨出人的模样神情。几年的军中历练使他成熟了不少,也魁梧了不少,模糊不清的脸上有了岁月的沧桑,眼中少了以往的年少轻狂,神采奕奕,却多了几分沉稳。
 
 我们相对无语,昏暗的灯光下清浅的呼气声弥漫着满室暧昧的气息,我几次微微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该唤他什么,还可以称兄长么?
 
 我心中慌乱万分,连呼吸也隐隐有些急促起来。
 
 “德妃娘娘!”终究是他打破了这一室沉静,冰冷的声音浇熄了这一室暧昧***,也浇灭了我心中那份不安的幻想。
 
 “兄长,你……”是了,我忍不住自嘲起来,他心中始终有的只是端木晴,我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也不会在意,自己又何必扭捏不安,何必自作多情呢?
 
 “今日的德妃娘娘又岂是当初的言妹子呢?”西宁桢宇眼中一片冰冷,沉声道,“微臣今日来,只是想从娘娘口中确认小玄子传来的消息,娘娘朕的要对付莫大人——你的亲身父亲么?”
 
 “是!”我冷然道,“小玄子所说的正是本宫的意思,请西宁将军安排人上书弹劾!”
 
 “你!果真……”西宁桢宇断没料到我回答得如此干脆,直白,不加任何掩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咬牙切齿道,“果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我努力忽略掉心中因那丝不屑儿针扎般的刺痛,淡淡地说:“随你怎么说!”
 
 他眼中一片疼痛,满脸失望地盯着我。
 
 我委屈万分,用力呼住眼中盈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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