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 >

第41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41章

小说: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冷冷的笑了笑,转过身,朝长春宫那边走去。




暗流汹涌(三)

“彩衣,你先回去,把上次剩的那雪参切上一点,配上南太医开店药熬了。记住,不可假以他人之手!”
 
 彩衣笑道:“主子,奴婢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待她离开后,又带了小安子继续朝前走去,行至长春宫旁僻静的园子处。
 
 我遥望着长春宫,叹道:“小安子,咱们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啊?这宫中的天也变得太快了些,我都有些不能适应。”
 
 “主子怎么突然感叹起这个来了?”
 
 “我是怕咱们费尽心力,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小安子凝神一下,才道:“主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这本就是举手无悔之棋,主子如今即便是后悔了,也为时已晚。主子这几日的神情奴才看在眼里,主子的忧虑奴才心里也知道,奴才这几日也在权衡利弊。”
 
 “噢?那你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我知小安子既然这样说了,那心里肯定有了思量了。
 
 “回主子,高见就不要提了,只是奴才分析了一下,说出来主子看看是不是那个理儿。”
 
 我朝他点了点头,小安子才道:“奴才倒觉得如今这情形,娘娘不妨以退为进,先让里面那个出来了,以便压制外面这两个。如今这情形,里面那个出来了,也只能是相互牵制,任何一个都无法独揽大权,这对主子来说是最有利的。”
 
 “啊?!”我一惊,迟疑道:“放她出来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只是小公主难道就这样白白去了么?西宁将军那边又该如何交代呢?”
 
 “娘娘何需交代,这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是西宁将军和莫大人出力对时候了,怎么做就看两位大人了。”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见长春宫后门出来一人,鬼鬼祟祟从隐秘处离去,看身形,倒像是个奴才,忙示意身旁的小安子。
 
 小安子点点头,迅速悄悄跟了上去。
 
 我刚回到宫里,休息了一下,正喝着彩衣新炖的参汤,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我朝他点点头,细心小口地喝完碗中的汤,将空碗递与彩衣,又吩咐众人退下。这才示意小安子坐在软凳上,低声问道:“看清楚了去向没?”
 
 小安子谢过恩,歪在小软凳上,喝了两大口茶,才低声回道:“回主子,奴才一路跟踪那人,却觉着那身影倒不似小太监,反倒像极了宫中一人,奴才心下迟疑,便远远地悄悄尾随着,直到那人到了目的地,入宫门前微一回头,奴才方才看得清楚,那人果真是…是……”说到此处,小安子脸部惊惊恐到微微有些痉挛。
 
 我心下一沉,忙追问道:“那人去了哪个宫里头?你看清了?是谁?”
 
 小安子望了望四周,才起身放下茶杯,凑到我耳朵旁小声回了。我一听,愣在当场,软在座椅上,半晌,才喃喃道:“此事不可伸张,派了可靠之人好生给我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禀。”




暗流汹涌(四)

正说话间,彩衣在帘子外禀了皇上过来了,我忙到正殿去恭迎圣驾。
 
 待到晚膳后,东暖阁里处处都点着六枝巨烛,一时间暖阁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丝毫的烟火气。皇上兴致高昂,执了紫毫笔在书案上铺好的极品宣纸上用心画画,我立于书案前静静地为他磨着墨。他画上几笔又停下来侧着头看立于一旁的我一会儿,再画上几笔,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笑笑。
 
 我实在忍不住了,笑着责问道:“肃郎,哪有人作画这么不专心的?照你这个画法,就算是画到半夜,咱俩也别想歇息了。”
 
 我不说还好,我一说,他倒来劲了,索性放下笔,上前握住我的手,笑道:“古代的学子们常说‘红袖添香好读书’,我倒觉着此话大为不妥。”
 
 我停下磨墨的手,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个不妥法?”
 
 他呵呵轻笑,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说道:“有言言这样的佳人在侧,怎么能够静下心来作画啊?除非那人是个瞎子!当初说这话之人定然没有像言言这样的佳人作伴!”
 
 “肃郎!”我轻轻嗔道,狠狠瞪了他一眼,羞红了脸,把手从他手中抽出。
 
 绕过他走到书案前,把桌上的纸拿起来细细欣赏着,只见上面画着一个身穿粉红宫装的美人儿,画笔精致细腻,将画中之人刻画得栩栩如生,活色生香。
 
 我婉转地瞥了他一眼,放下画纸,轻哼一声:“臣妾为肃郎辛苦磨墨,原来却是为她人坐嫁裳!”
 
 他走到我身后,轻轻地抱着我,将头靠在我肩窝处,身上熟悉的古龙想蔓延过来,轻吻我耳边的秀发,吃吃地笑着:“看看,可是打翻了醋坛子了?”
 
 我故意嘟着嘴,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去默默地拨弄着旁边高几上摆着的盆景,也不说话。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上前,拉了我同坐贵妃塌上,撩着我的头发,关怀道:“言言,可是受什么委屈了?这平日里还劝朕雨露均沾,把朕往这个宫里推,那个宫里推的,怎么这会子又吃起醋来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仍旧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用力将我搂在怀里:“其实,在朕心里,谁也比不上朕的言言!”
 
 我俏皮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肃郎此话当真?”
 
 他抓住我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一下:“君无戏言!”
 
 看着他明亮神情的双眼,我叹息一声,心,不可抑制地乱了。我反手抱了他,将头靠在他怀里,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般湿了他的衣衫。
 
 他惊了,从怀中拎出伤心欲绝的我,急问道:“言言,究竟怎么啦?你倒是说句话,朕都快急死了!”




暗流汹涌(五)

我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半晌,才抑住悲痛,低声抽泣着,哽咽道:“浔阳才去了不到一月,可这宫里为迎中秋,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别人不知浔阳倒也罢了,可我这做娘的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皇上顿了一下,看了看外面挂满门口回廊的红灯笼,自责道:“倒是朕疏忽了。”说罢高声朝门外喊道,“小玄子!”
 
 “奴才在!”立于窗前阶下的小玄子忙应了进来,跪着候旨。
 
 “你去内务府传朕旨意,太后凤体欠安,长公主初殁,三个月内,宫里禁歌舞奢华,吃斋着素,为太后祈福,为长公主爱掉缅怀,违令者,轻者杖责罚薪,重者降位去封,打入冷宫。”
 
 “奴才遵旨!”小安子磕头起身退了出去。
 
 皇上起身,将桌上的画撕了个粉碎,又走回来,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言言,朕喜欢看你快活活泼的样子,如果你不高兴,朕以后都不再见玉答应了,也再不翻其他人的牌子,如何?”
 
 我斜着脸,看着他脸上的真诚,我相信他此刻的诚心,可是以后会怎样呢?五年、十年、二十年,他也能如此坦然的对我作此承诺吗?
 
 我伸手抚摩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庞:“肃郎,你莫非是要告诉全天下的人,言言是个善忌的泼妇么?”
 
 皇上见我神色无异,捏着我的手,假意恨恨地说:“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倒越发刁钻了,朕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我一下子依偎在他怀里,呢喃道:“就这样便好,什么时候想起言言,便来看看我,言言就不再拈酸吃醋了。”
 
 他在我耳边轻笑道:“朕可是每天都想着言言呢,朕的言言是最好的!朕开心时,想通言言分享;不开心时,找言言说会子话,朕便开心了。”
 
 “肃郎!”我轻声道着歉,“都是臣妾不好,让皇上为难了!”
 
 皇上一愣:“言言何出此言?”
 
 “皇上,昨儿午后父亲大人进宫来看望臣妾,臣妾都知道了。因着丽贵妃之事,贺相让皇上为难了。”我低声道,“臣妾帮不到皇上的忙,也不愿皇上为难,皇上解了贵妃姐姐的禁足令吧。”
 
 “哼,她谋害长公主,朕岂能容她?”皇上如今提起她来,依然是恨之入骨。
 
 “臣妾是浔阳的亲娘,臣妾又何尝不恨?”我叹了口气,道:“只是那陈麽麼只说丽贵妃有这样的意图,却不能肯定就是丽贵妃害死小公主,况且丽贵妃怎么说也是宏儿的母妃,宏儿年幼,如今这状况,终是对他成长不利,况且贺相若有意为难,皇上处理起朝事来始终多有不便。皇上不为丽贵妃想,也要为宏儿皇子着想,也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啊!”
 
 皇上脸上闪过一丝释然,明显松了口气。我心下一阵悲哀,他原来也是想如此,只是顾及着我的感受,才未主动提起而已。
 
 “朕的言言,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这么理智,这么替朕着想,这么善良……”
 
 “皇上顺心,臣妾也便开心了!”
 
 “怎么?今儿个吃了蜜糖了?说出这么甜死人的话来!”皇上看着怀里脸蛋微红的我,心下一动,打横抱了我走向床榻,伸手从帐勾下挥下绣帐,映出缠绵的身影。




强强联手(一)

太后身子微痒,我每日里过去侍奉跟前,直到她睡着了方才回来。这里午后,太后午歇了,我也回了月华宫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醒来,刚梳洗完毕,彩衣掀了翠帘进来说:“主子,瑶常在来访!”
 
 宁雨瑶?自从上次被降位禁足放出来后,她如瞬间消失了般,鲜少出席各种宴会活动,我差点忘记她的存在了,她向来尖酸刻薄,不知道这次拜访又会有什么花样呢?
 
 彩衣见我沉思,以为我不想看到她,便问道:“要不,奴婢出去找个借口回了她?”
 
 “不,让她进来!”我转动着小手指上戴着的翡翠护甲,轻轻的敲着旁边的小几,发出有节奏的嘚嘚响声。
 
 “姐姐,妹妹知错了!”宁雨瑶刚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珠泪涟涟,一身米黄薄纱宫装越发衬得她的小脸苍白如玉。
 
 我冷漠地看着宁雨瑶装模作样的哭泣和一抖一抖的消瘦肩膀,眼光越过她,落在跪在她身后的宫女小颜身上。小颜一对上我的眼,立刻惶恐的低下头去。
 
 小安子为我端来一碗莲子百合羹,我用雕花银匙轻轻搅动着,看着莲子羹转出的玉色旋涡,轻声道:“妹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跪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让有心人看见了,还不得说本宫如今得势了,就怎么怎么欺负妹妹你了,本宫可担待不起。小颜,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难道要本宫亲自去扶么?”
 
 “是,是,娘娘!”小颜答应着,忙起身扶起宁雨瑶,两人尴尬地立在那里,想说话又见我忙着,不好开口。
 
 我似没看见她们似的,也不正眼瞧她们,用银匙舀了莲子百合羹小心地喝着,浅尝几口,点点头向彩衣说道:“熬得挺好,味道不错。”说着又一副刚看到宁雨瑶的样子,责怪道,“怎么也不给瑶常在盛一碗来?如此怠慢客人!”
 
 彩衣端了几上盘里的青花盖碗上前,笑道:“这莲子百合羹实乃平常之物,今儿不知道瑶常在会过来,便煮得少了些,奴婢怕瑶常在嫌弃,就没敢送上来,请瑶常在恕罪。奴婢特意给瑶常在泡了新进的君山银针,还望瑶常在切莫嫌弃才是!”
 
 宁雨瑶强颜欢笑;说道:“彩衣姑娘客气了。”说着伸出手来从彩衣手上接过青花盖碗,却发现那碗底一片冰凉,想来这定然是冷水冲泡的茶叶了。脸上微微一变,却不动声色地忍了,端着茶立在那里,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羹,将空碗递与彩衣,轻拭嘴角,才诧异道:“怎么妹妹还站着?快快请坐。”说着又笑着自责道:“妹妹可别往心里去,姐姐最近身子不大好,这脑子也不太灵光,常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强强联手(二)

“姐姐客气了!姐姐哪里不好?可曾宣了太医过来请脉?姐姐的身子可要好生调养。”宁雨瑶歪了半个屁股在楠木椅上,将茶放在旁边的几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哪有那么娇贵,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说着又看看她,问道:“妹妹怎么不喝茶?可是嫌弃这茶没泡好?还是妹妹不喜君山银针?姐姐叫奴才们重新换杯上来!”
 
 “不,不用了。”宁雨瑶忙拦了我,笑道:“谢谢姐姐,这茶挺好的。”说罢,端了几上那杯茶,轻轻抚了抚茶面,若无其事地连喝了两小口。
 
 我这才喜笑颜开:“妹妹今儿来,难道只是念叨那些个陈年旧事?”
 
 宁雨瑶一听,忙站起身来,回道:“姐姐向来宅心仁厚,最是心善,以前妹妹年轻不懂事,做了些飞扬跋扈之事,还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我微垂着头,双手用力的拧着丝帕,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会子,方才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软言道:“妹妹,不必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再不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