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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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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有办法,不由得转悲为喜,激动地拉了展翠姑姑的手:“还请姑姑指点一二。”
    
    “娘娘在这宫里呆了这么久了,也该知道有得必有失的道理,如今娘娘想救彩衣总不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只是求个情而已的吧。”
    
    我一听,心里明镜儿似,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小心问道:“那贵妃娘娘的意思?”
    
    “娘娘应该知道,我家主子最大的心病便是入宫多年,也没能为皇上产下一男半女。”
    
    我藤然一惊,惊讶地抬头看向展翠姑姑,又忙低了头,心道:原来她竟打着这主意。
    
    展翠姑姑也不理会我的惊讶,逼问道:“婕妤娘娘意下如何?”
    
    我颤声道:“姑姑容我回去,好生考虑考虑!”
    
    “好,娘娘请便!”展翠姑姑也不留我,侧身让我离去。
    
    待我和小安子走到长春宫门口时,身后传来展翠姑姑不高不低的声音:“婕妤娘娘可要快些考虑啊,那行刑司的牢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啊!”
    
    我如被人点了穴道般愣在当场,许久,小安子才小声叫了声:“主子!”
    
    我如梦初醒,拉了他疾步出了长春宫。




风波起(六)

“主子,展翠姑姑她……。”小安子想问,又见我神色有异不敢问,可心里始终担心着又不得不问。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心里一酸,雾气弥漫了双眼。这宫中的人情冷暖看得多了。再看着跟前陪我四处奔波劳累,真心实意关心着我的小安子,我究竟何德何能得他忠心如此?
    
    我放慢了脚步,低声道:“展翠姑姑她,替我指了条救彩衣的路!”
    
    “真的?!”小安子又惊又喜,可一见我的表情,立时明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主子,她的意思是?”
    
    我叹了口气道:“贵妃娘娘,她想要本宫肚子里的龙胎!”
    
    “啊?!”小安子急道:“不可!主子,你没应承她吧?”
    
    “我说考虑考虑。”我颓然道:“不用你说,我亦知不可。可彩衣我又岂能不救?难道,这便是命么?无论我怎么努力也终逃不出既定的命运么?”
    
    我万念俱灰,漫无目的地前行,忘了寒冷,也忘了疲惫。小安子不敢多言,只在身后默默地跟着。
    
    “主子,前面路口站着的好像是黎昭仪!”
    
    我抬眼望去,真真是多日未曾露面的黎昭仪,身着锦绣厚袄,披着银狐毛袭披风,在伞下静静地看着我。
    
    我强忍了悲痛,上前见礼:“妹妹拜见昭仪娘娘!”
    
    黎昭仪平静地看着我,半响才道:“妹妹真想救彩衣,不妨到储秀宫走一趟,兴许能见到皇后姐姐。她最是心善了,你求求她发句话,丽贵妃也会礼让三分。”说完便淡淡地转身而去。
    
    我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心喜若狂,全身又充满了力量,转身疾步朝储秀宫走去,心中默念:彩衣等我!
    
    小安子先于我一步上前敲开宫门与守门的小太监交涉,我见他边说边回头指了指站在宫门口阶下雪地里的我。
    
    小太监大步踏下台阶,到我跟前行礼:“奴才小曲子给德婕妤请安,婕妤娘娘……。。”我不等他说完,已亲自扶了他起来:“公公何须多礼。”说着朝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公公在这冰天雪地里当值,虽说是职责所在,可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公公保重身子。”
    
    “多谢婕妤娘娘。”小曲子有些咽呜道,:“娘娘素来和善,平日里没少关照奴才们。这大雪的天日,娘娘怎么来了?”
    
    “小曲子,本宫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烦请您代为通报。”
    
    “呃,”小曲子面带为难:“不瞒娘娘,皇后娘娘已卧床多日,除皇上外,不曾见过他人,娘娘此来,只怕是……。”顿了一下,又道:“这大雪天的,娘娘定然是有要事,如此,奴才便斗胆一次,禀了皇后主子跟前的宁英姑姑,至于成与不成,奴才就无力决定了。”
    
    我忙柔道:“有劳公公了。”




风波起(七)

过了一会,宁英姑姑出来了,我忙上前两步:“姑姑有礼!”
    
    宁英姑姑微屈了下身子,口中不冷不热道:“奴婢见过婕妤娘娘!”
    
    我忙讨好道:“姑姑勿需多礼,这大雪天的,给姑姑添麻烦了。”
    
    宁英姑姑又道:“婕妤娘娘,皇后主子旧疾复发,不便见客,你先回去吧。待主子身子好了,奴婢再禀了主子宣娘娘来见!”说罢便转身离去。
    
    “姑姑留步!”我忙疾步踏上台阶,拉住已往宫里走的宁英姑姑,褪下手上那窜鸡血红珊瑚石手链塞进她手中,哀求道:“姑姑费心!嫔妾实在是有很重要之事,不得已才冒了大雪斗胆求见皇后娘娘,劳烦姑姑了!”
    
    宁英姑姑到底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很是识货,瞟了一眼手中的手链就知是稀罕物,忙收了起来。这才转身对着我,轻言软语道:“婕妤娘娘,不是奴婢无情不通容,实在是皇后主子旧疾复发,又偶感风寒,已几日未下踏了,奴婢实在……。”
    
    我没有说话,只拿哀求眼神看着她,宁英姑姑叹了口气道:“不用说,奴婢也知娘娘是为了那宫女而来。那宫女能得婕妤娘娘如此善待,也是她的福分,奴婢也甚是感动。如今,奴婢就冒着被责罚的危险走这一趟吧!”
    
    我顿时热泪莹眶,咽呜道:“多谢姑姑!姑姑的恩情他日一定涌泉相报!”
    
    宁英姑姑指了指门侧跟对面园中的小亭道:“娘娘先去那边躲躲雪,奴婢去去便回。”
    
    
    过了许久,才又见宫门开了条小缝,一抹绿色的身影挤了出来,我忙出了亭子迎了上去。宁英姑姑下得台阶在路上与我相见。
    
    我急问道:“姑姑,怎么样了?”
    
    宁英姑姑低着头,小声道:“婕妤娘娘,奴婢帮不了你!”
    
    “啊?!”我心中那一丝希望再次破灭,一个趔趄,小安子忙扶住我,我擅声问道:“姑姑,皇后娘娘她怎么说?”
    
    “婕妤娘娘,皇后主子她说宫中事务历来由丽贵妃全权处理,如今更是交由贵妃和淑妃共同管理,除非发生大事,否则她不便出面。此等小事,婕妤娘娘若有冤屈,只管与贵妃和淑妃娘娘说便是了。”
    
    “可是……。。”我心力交瘁,欲哭无泪。
    
    宁英姑姑又道:“婕妤娘娘,你可别怪皇后主子,主子她历来身子不好,很多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似没听见般,心中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愤恨,真的是天要亡我么?当初救不了宛如,如今连彩衣也救不了么?不,不,不可以,一定要救她,不然我如何对得死去的宛如妹妹!
    
    我挣脱二人,上前几步,朝着储秀宫正门的方向,拉起裙衫跪在雪地上。二人大惊,忙围了上来,小安子惊道:“主子,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啊?”




风波起(八)

我也不说话,只那样直直跪着。
    
    宁英姑姑上前劝道:“婕妤娘娘,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尽力了,好与不好端看她个人的造化了;皇后娘娘的性子你们不知,奴婢可是清楚的,婕妤娘娘您越是如此,皇后主子便越是不会见你了。更何况如今婕妤娘娘你身怀龙胎,自个儿身子要紧啊!”
    
    “主子,主子,奴才求你了,保重自个儿身子啊!”小安子在旁的哭求,我却置若罔闻。
    
    “小安子,好好劝劝你家主子吧。奴婢先进去了,晚了只怕皇后主子要责罚了。”说完怜惜地看着固执的我,摇摇头进了储秀宫。
    
    宫门又重新关上,将我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打碎了。
    
    我跪在储秀宫门口近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鹅毛大雪片片飘落而下,淹没了我跪在地上的双腿,小安子陪跪在侧,替我撑了油伞遮去头上的大雪。
    
    我全身僵硬,冰冷麻木,两膝酸痛,黯然绝望:当日救不了宛如,如今难道连彩衣也救不了么?
    
    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这句话,头要裂开一般地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小曲子在门口四处张望许久,才遛了出来,见我冷汗泠泠,脸色煞白,立时便要坚持不住了,劝道:“德娘娘,彩衣左右不过是个奴才,娘娘已经尽力了,这又是何苦来着?”
    
    我头脑混乱,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跪着也不答话。
    
    小曲子也不敢多呆,只朝小安子手里塞了个东西,又慌忙跑了回去。
    
    小安子一接手上的东西,忙收了伞,上前来,小声道:“主子,奴才得罪了!”
    
    说罢也不理会我,径自解了我的披风的带子,拿了个东西往我的脖子上一挂,又用力往我胸口塞,复又捂好袄子,系上披风。
    
    我只觉有股温暖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骇。
    
    天完全暗了下来,我脑中空白一片,神思不清,脸色煞白,突然感觉一只手伸来抚摩我的脸,明黄绣龙长袖。木然抬眼,一身明黄绣龙袍子,再往上看,皇上那张熟悉的脸苍白无血,两眼正怔怔地看着我。
    
    他终于回来了,我心中一松,喉咙处咯咯作响,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一大颗一大颗滚落而下,滴落在皇上手上。
    
    皇上目光冷凝,伸臂将我打横抱起,一言不发往樱雨殿走去。
    
    杨德槐跟在后面心惊胆战,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壮起胆子道:“万岁爷,奴才叫宫撵过来吧,万岁爷千金之躯……”
    
    皇上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打一激灵,后面的话全咽进肚子里再不敢提了,缩在后面低声对小玄子吩咐道:“快去太医院叫南太医!”




风波起(九)

一路被皇上抱回樱雨殿中,秋霜秋菊见此情形,惊慌失措,忙磕绊着帮皇上扶了我躺在床上。
    
    南宫阳先于其他太医,一路狂奔而来,皇上顾不上让他见礼,叫人拉帏帐,只拿了块锦帕将我的手盖了,就叫他诊脉。
    
    南宫阳打搭脉一探,眉头深锁,苦了脸色。皇上侧坐床边,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惊惧,乱了方寸,又不敢贸然打扰他请脉。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南宫阳方才收了手。皇上强忍住心中的惊恐,颤声问道:“脉像如何?德婕妤的身子怎样?”
    
    南宫阳鬼在地上战战兢兢回道:“婕妤娘娘心力焦悴,受了惊吓,又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身子亏损得严重,幸亏关键时刻护住了心脉,方才性命无忧,只要细心调养,恢复过来便可无妨。”
    
    “护住了心脉?”皇上感到奇怪,略一沉吟,转头问道:“刚才你们给娘娘更新,可曾发现娘娘身上有什么东西?”
    
    秋霜忙取了从我身上摘下来的东西,跪在地上,双手奉到皇上跟前,回道:“回皇上,这是奴婢在为娘娘更衣时从娘娘胸口解下的暖炉。”
    
    皇上拿了早已冰凉的暖炉捏在手中,到声道:“小安子!”
    
    “奴才在!”侯在门外的小安子忙应声进来,见皇上若有所思地拿着那暖炉,脸色一变,立时‘噗’地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皇上恕罪,当时娘娘跪在冰天雪地里,奴才苦劝不得,万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皇上饶命啊!”
    
    皇上还未说话,给我暖身子的秋菊已惊叫出声:“不好了,娘娘……娘娘见红了!”
    
    南宫阳闻声忙再次诊脉,皇上塞了暖炉给小安子,上前问道:“南宫阳,怎么样了?”
    
    南宫阳定了定心神,咽了口口水,才回道:“回皇上,娘娘…娘娘有流产的迹象……若真如此,娘娘性命堪忧!”
    
    皇上顿觉四肢无力,心悬在了嗓子眼,半响才问道:“可有什么法子保胎?”
    
    南宫阳回道:“皇上,婕妤娘娘对臣恩重如山,信任之极,亲点职位低下的微臣为她养胎,臣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其他几位太医皆侯在门外,请皇上容臣等商量诊治!”
    
    皇上点了点头,转头朝门口吩咐道:“杨德槐,传几位太医进来!”
    
    “奴才遵旨!”杨公公掀了绣帘,太医们陆续进得殿中,跪在南宫阳旁边。
    
    “南太医,你等要拼尽全力,若是婕妤娘娘有个好歹,龙胎不保,你就等着满门抄斩!”
    
    南宫阳头冒冷汗,却也沉着地磕头回道:“臣定保婕妤娘娘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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