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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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看着木莲,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她出身卑微,没有念过太多的书,明不
了太大的事理,却没想到她…
“皇后姐姐,嫔妾…嫔妾多嘴了!”木莲见我久久不发一言地盯着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时便紧张起来,局
促着就耍起身谢罪。
我忙一把拉了她,轻拍着她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木莲,你才是这宫里看得最明白,过得最精
明的女人!”
“皇后娘娘…”木莲越发的不安起来。
我回过神来,笑着宽慰道:“呵呵,没事,我夸你来着!”
“夸什么来着?”浑厚而低沉的声音响起,转头那身明黄之色己跨入屋中。
我和木莲忙起身福了一福,齐声道:“臣妾茶迎皇上!”
皇上呵呵上来扶了我们入坐,含笑道:“皇后方才在夸莲婕妤什么呢?”
“自然是夸莲妹妹贤惠能干了!”我瞟了木莲一眼,朝皇上叹道,“这几年多亏了莲妹妹,宫中事务繁忙,睿
儿、蕊雅两个孩子又调皮,臣妾一个人都忙晕了头了,所幸有莲妹妹帮忙!”
“这些日子也多亏了莲儿日夜操劳,悉心照顾于朕,朕的身子才恢复得这么快。”皇上点点头,赞道。
“是啊,皇上,莲妹妹这么贤惠能干,皇上是不是该好好赏赐妹妹呢。我拉了他撒娇道。
“呵呵,赏,赏!”皇上含笑望着我,一副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沉吟了一下,道“赏什么好呢?”
木莲脸皮薄,连声道:“不,不用了,侍奉皇上和皇后姐姐是臣妾份内之事!”
我白了她一眼,转头朝皇上笑道:“这宫中太久未有喜事了,前儿日子一下子就去了两位妃子,如今妃位上玄虚……”
“恩!”皇上点点头,“是该赏,这样吧。朕即刻下旨,册封莲儿为宸妃!”
“不…不……臣妾……”木莲不安起来,连连推却,我伸手推了她一下,笑道:“莲妹妹,还不快谢恩!”
木莲这才连忙起身跪拜道:“臣妾谢皇上龙恩”
正说着孩子们已经喝完汤,吵嚷着回来了,一进屋里看到端坐在正位上的皇上。宏儿和睿儿忙上前齐齐跪了,道:
“儿臣拜见父皇!”
海雅一见,忙跟着在后面跪了,皇上示意众人起来,走在最后的海雅一见皇上,双眼发光,挣开了麽麽小跑上
来,口中直唤:“父皇,父皇,抱,抱抱……”
皇上乐呵呵地起身搂她入怀,伸手拉了一旁腼腆的海雅跟在身旁,蕊雅仔细细看了看他,在众人的笑声中撇开
小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众人俱是一愣,我想上前接过蕊雅,皇上摇摇头,轻拍她的背柔声哄道:“朕的小宝贝,这是怎么啦?怎么好好
的就哭了呢?谁欺负你了?”
“父皇!蕊雅好久都没见到父皇了,父皇也好久都没抱过蕊雅了,父皇是不是都不喜欢蕊雅,不想耍蕊雅了?”
蕊雅稚声抱怨道,粉嘟嘟的小脸上挂着泪水,正深深地苦恼着。
我万没料到蕊雅会如此的敏感,一时之间酸了鼻子,眼中升起了零气,阻挡着我的视线,我转过身去,偷偷用丝
帕揩着眼角。
皇上看了我一眼,满脸心疼,伸手揩去蕊雅小脸上的泪珠,轻声哄道:“蕊雅乖,父皇不好,父皇以后会常常来
看蕊雅的,不哭了,好不好?”
蕊雅吸吸鼻子,拉了站在旁边的海雅的小手:“父皇抱,姐姐…”皇上笑笑,将海雅也搂进了怀中。
看着她们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我再次肯定,当初让她们时常在一起的做法是正确的。我抬眼望去,木莲也红了眼圈儿。
我笑着上前接过海雅,笑道:“小宝贝们,不耍闹了啦,快把父皇累坏了!”
皇上呵呵笑着,转头看到端坐在小软凳上的宏儿和睿儿,问道:“最近有没好好听夫子授课啊?”
“回父皇的话,夫子己讲到春秋!”宏儿恭敬答道。
皇上点点头,沉吟了一下,朝我道:“睿儿也五岁多了,应该正正经经有了太师了,不能再在宏儿那边旁听了。
这样吧,待开了春,朕另外给睿儿指定太师单独教授于他。”
我还未说话,睿儿却嚷道:“父皇,儿臣还想学骑马射箭!”
皇上一愣,随即笑了:“朕前些日子不是己经准你去殿前侍卫的练兵场跟着莫统领习武了吗?”
“哼!儿臣才不跟他们一起习武呢!”睿儿不屑地说道,“那些个侍卫武艺太差,就知道玩儿,莫统领训斥于他
们,他们一个个使着家族势力,半点不将莫统领放在眼中。儿臣才不屑与他们为伍呢,耍学,就耍跟西宁将军学真正的武功!”
下部第七十九章
“睿儿!”我心下大惊,料不到他会这样捅破那层窗户纸,呵斥道,“不可胡说!”
皇上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睿儿说得对,朕的殿前侍卫都快成皇亲国戚营了,平日里不知勤练苦学,只知道
吃喝玩乐,一派富家子弟作风。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若真是临了有事,如何保护得了皇宫的安全?”
“皇上,你可别动气啊!”我轻声劝道,“你身子骨刚好,南御医特意交代不可动怒的。这殿前侍卫营确是重
要,我兄长人言微薄,能力有限,恐难胜任统领一职,皇上不彷挑了能人好生整顿,加强训练,也可在危机之时派上用场啊!”
皇上点了点头,朝立于一旁的小玄子道:“小玄子,传朕旨意:着西宁将军整顿殿前侍卫营,凡测试不合格,不
服从管教,违反军规者统统遣返,一个不留。整顿后,着莫统领严加管教,勤学苦练,朕每月亲临武场检阅!”
“是,奴才遵旨!”小玄子应声而出。
皇上这才喜笑颜开,含笑道:“睿儿,这么喜欢习武么?恩…这样吧,等开春了,朕命西宇将军做你的武艺师
傅,每日两个时辰,好好教你习武,好不好?”
“真的?”睿儿两眼发亮,一脸喜色地起身跪了端正跪拜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我和木莲相视一笑,温柔地看着他们。
半夜里我只觉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心下一惊,腾地睁眼坐了起来。自楠木椅上的挺拔身影传来轻柔的声音:
“还是睡不安稳么?我刚一来,你就惊醒了。”
我轻吐了一口气,诧异于他越发温柔的口吻,起身穿了绣鞋下床:“这宫里那还有什么安稳的地儿?连睡觉都得
睁着一只眼,耍不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没有再说话,我走到桌子旁倒了水自顾自喝着,不冷不热地问道:“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我什么时候没空了?皇后娘娘传唤,末将一向出现得都很及时。”他专注地看着我,声音中透出丝丝温柔。
我瞟了他一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西宁将军立了大功,皇上刚刚赏赐了美女十名,西宁将军
温柔乡都忙不过来了,难得还能抽空过来看看我了!”
话一落音,我心里忍不住一个咯噔,藤然觉着自己这话酸过头了,怎么听起来竟有些吃醋的味道在里面了。
我不禁红了脸,偷偷瞟过去,却见他正专心致志地凝视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忙请咳了一声,正经道:
“怎么今儿个一来就怪怪的,是不是真发生什么事了?”
他回过神来,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我,半响,才道,莫言,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我不明所以。
“雨儿她……她今儿午后醒来了!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南宫阳说不敢百分百万万无一失,我一直挂心着,怕出事了呢!”我喜道。
“言言,你…你不恨她吗?”他迟疑道。
我摇摇头,轻声道:“不恨!雨妹妹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其实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她,能这般轰轰烈烈地爱一
场,即便是老了也是有着美好回忆的,不像我,这辈子注定了到老也只能是孤独一人!只是她的方式太过激烈了,
让人实在难以接受,希望经过这一次,她能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放心吧,她一定会的!”西宁桢字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亮,“雨儿醒来后便失忆了,完全忘记了以前的
事,端木大人己经暗中命人将她送往珠南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烦恼了,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了!”
“那就好,能够忘记,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另外,端木尚书请我代为转达,皇后娘娘宽厚仁义,日后但有用得着端木家族的地方请娘娘尽管开口!”
我发自内心地微微一笑,知道我这一投李,终于换来了我想耍的桃了,但是……我腾地抬头直直地看着西宁桢
宇,轻声道:“我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耍拉拢端木家,仅仅是因为你说,你把端木雨当作自己的亲妹妹!”
西宁桢宇怔在当场,愣愣地看着我……
“你应该知道了吧,皇上今儿午后己传下旨意,让你整顿殿前侍卫营了。”
他点点头,我又道:“另外…另外传下口谕,让睿儿开春后跟着你习武!”
“真的?”西宁桢宇双眼晶亮。
我点点头,心中那丝光亮再次沉了下去,睿儿,睿儿……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我不敢想
广平王大婚后迁居广平王府过新年去了,原本病中的荣昭仪病情越发的加重,还未熬到新年便去了。
一开春,皇上便搬旨诏告天下封五皇子睿为太子,令礼部准备册封大典,又特地指派了翰林院首席大学士许默之
为太子太傅,西宁桢宇为武艺师傅。
我兴奋着,也忙碌着,带睿儿以正式的礼仪行过拜师之礼后,这才松了口气,歪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脑中闪过一丝……
我努力抓住脑中闪过的那丝念头,睁眼吩咐道:“小碌子,派人去请丞相房阁老过来,就说太子册封大典,本宫有事请教!”
待小碌子离去后,我又吩咐道:“彩衣,去把我回家省亲时父亲所赠的小锦盒取来。”
下部第八十章
我取钥匙开了锦盒,拿出那张手稿细细地思量着,复又放回锦盒中,抱了锦盒往外走去,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彩衣
吩咐道:“彩衣,我去书房,你在殿门口候着,等会子房阁老过来了,请他到书房去。”
“是,主子!”
我疾步踏入书房,关了门窗,翻出与手稿相同的纸张来,取了手稿放在旁边,拿了笔对照着细细地临摹着……
不一会子,彩衣带了房阁老进来,见过礼,我示意彩衣出去守在书房门口。
房丞相端坐在椅子上,沉着道:“不知皇后娘娘传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我起身缓步上前,走至房丞相跟前,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恭敬道:“拜托房阁老扶持太子!”
房丞相一惊,坐立不安地从楠木椅上滑下,跪在我跟前,连连磕头颤声道:“皇后娘娘,你…你不是折煞微臣么?”
我起身道:“这一拜,房阁老当之无愧!房阁老勤于朝政,为官清廉,在朝中有口皆碑,太子初立,年纪尚幼
还耍靠房阁老鼎力协助才是”
“皇后娘娘,微臣是皇上钦点的丞相,自然耍效忠君王,报效国家,太子是皇上钦立的储君,臣自当尽心竭力教
授朝事,不敢有丝毫违拗之心!”房丞相起身恭敬朝我拱手道。
“房阁老对皇上册立五皇子睿为太子之事如何看?”我轻声询问。
“皇后娘娘,请您自重!太子之事乃国事,自古祖宗规矩,后宫不可干政!”他沉声回道,声音铿锵有力。
我神色一敛,冷声道:“本宫是太子的母后,关心吾儿也不可吗?”
房阁老见我敛了神色,也不再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