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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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见她高傲自满,恐是听不得这种「实话」,为免触怒佳人,他「保守友善」地说:「我不跟女人打。」
「你……」希敏奋力地想挣扎,却怎么也抽离不了。
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若他的目标是朱禧,此时为何不去追杀朱禧,而是在这儿跟她耗时间?!
他不只抓着她不放,甚至还问些奇怪、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她是什么人关他什么事嘛?!他的任务应该是刺杀朱禧吧?
「放开我!」她气得大叫。
可是一出口,她又后悔了,因为这么一叫,好像她已经未打先输。
她不认输,她穆希敏绝不会输!
想着,她抡起另一只手,冷不防地朝他脸上抓去。
她原本是想抓伤他的脸,可是他闪得快,她只扯掉了他险上的面巾。
面巾一落,希敏同时也觑见了他的样子,在那一瞬间,她呆愣住了
如墨般的两道浓眉、锐利如鹰般的重瞳大眼、直挺的鼻梁,紧抿微扬、带着几分促狭的饱满唇片……
老天,这世上竟有这种男?!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眼底燃着一股她所不知道的炽热。「啊……」她不觉喟叹记。
芳心一直未有所属的她,因为心高气傲、眼界极高,始终还不见任何男人能抓住她眷恋的视线,可他……这个陌生的刺客却吸引了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该这样的!现下她该做的就是击退他、挣脱他,而不是就这么迷眩在他的风采之中。
被扯掉面巾的梵辛一点都不惊慌或生气,反倒促狭一笑,「原来姑娘不只会用剑,还懂得『五爪下山』……」
「你……」希敏气得牙痒痒,无奈落在他手中动弹不得,就算想掌他两巴掌都难如登天。
「妳还没告诉我,妳是朱禧的什么人?」他固执地想从她口中知道这件事。
虽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他越问,她就越不告诉他。
再说,要是他知道她是威远镖局的穆希敏,那她连一招半式都还没出手就被擒的糗事,难保不会张扬出去。
她个人名声事小,可威远镖局及她父亲的名声事大,这个脸……她穆家及威远镖局都丢不起。
「妳不说?」梵辛觉得她似有隐瞒,不觉拧起了眉心。
是朱禧的什么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她的身分有什么特殊的吗?
「不说!」她倔强地道。
他注视着她,两只眼睛如火炬般紧紧撞住了她惊怯的目光。「妳真不说?」好个固执的女子!
她坚决地道:「不说!」她就是不说,看他能奈她何?
「妳若不说,我就……」他想了一下,忖出了一个整她的方法。
她觉得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当下有点惶恐。「你……你想怎样?!」虽然怕,她的声调还是强势而镇定。
梵辛使坏地将身子一倾,低下头,将脸凑到她发髻边。
「嗯……」他鼻子用力地一吸,怪笑着:「妳真是香……」
她虽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可因为她的身分是当家的千金,从来没有人败这么亲近她,甚至是调戏她。可这个可恶的东西,竟敢……
「你……」她打定了要是他再靠近一点,她一定要咬下他的耳朵。
「妳要不说,我就亲妳。」梵辛耍赖地威胁她。
「你……敢?!」她秀眉一拧、红颜一怒,气得就想破口大骂。
「谁说我不敢?」他撇唇一笑,突然就将唇贴上去,在她惊悸的唇上轻啄一记。
希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胆敢亲她嘴的色胚子。「你……」
梵辛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逗她,「想不到妳的嘴跟妳的味道一样香。」
「你……你这个狗头虾蟆!」她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色胚!登徒子!你不是人!你不配在江湖上立足!你……」
他近觑着她,欣赏着她不断张阖的粉嫩唇瓣,越益觉得她秀色可餐、天香国色。想着,他又趋近——
「我告诉你,你……」见他又想亲她,希敏警觉地将脖子一缩,「你要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嘴巴咬下来!」
梵辛向来最不喜欢人家威胁他,除了他那个刁钻难缠的义妹——梵静之外。
对梵静例外是因为她是义父的掌上明珠,还有……他是看着梵静长大,而且还帮她换过尿布的人。
除了梵静,没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所以听见她威胁要咬下他的嘴,他更是跃跃欲试地想挑战。
挨上去,他又一次地亲住了她。这一次,他并不是浅尝即止,而是定住不动,甚至轻佻地吮吻着她。
希敏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家伙亲了她一次又一次,而且还是亲她的嘴。
张口一咬,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咬了他的唇——
觉得嘴里有点咸味,梵辛离开了她的唇,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妳真咬我?」
「你再靠过来,我连你的鼻子都能咬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点都不屈服。
梵辛疑惑地望着她,只觉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一般姑娘家要是被擒,想必一定担心受怕,不敢随便抵抗或激怒对方,可她却……她绝不是一般女子。
「妳不怕我一刀杀了妳?」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要杀便杀,我怕你?」她轻哼一声,毫不畏惧。
「妳是朱禧的谁?」这么一个刚毅倔强、高不可攀的女子,究竟在朱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想知道?」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是朱禧的谁又关他什么事?
好,既然他想知道,那么她就成全他。
「我是朱府的女眷,你高兴了吧?」她不满地瞪着他说。
朱府女眷?梵辛沉下眉,有点懊恼失望。
既然她是朱府女眷,那就代表她可能是朱禧或是朱家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原来她已是有夫之妇了……唉,可惜!
不只可惜她如此一位美人竟是朱家人,也可惜他自己没有机会亲近她。
「妳真是朱家女眷?」虽然心里觉得失望,他还是固执地追问:「如果妳是女眷,为何拿着剑坐在轿内?」
「我懂武术,老爷要我负责他的安全。」说着,她扬起高傲的下巴,「怎么,你还有疑问吗?」
至此、梵辛已经完全地打消了对她的念顿、尽管他是不舍的。
他梵辛再如何风流不羁,也不至于下流卑劣到欺负一个已婚女子。
失望之余,他松开了她的手。「妳走吧!」
希敏望着他,有点诧异。她以为他会得寸进尺、更进一步,或者是索性要了她性命,可是……他居然放开了她?
「你……」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梵辛望着她说。
她一愣,「咦?」
「不怕让妳知道,我还会去杀朱禧,而且一定会要他的狗命。」他眼光转而凌厉,「到时我们势必会再兵戎相见,下次……我可不会留情了。」话罢,他拔地而起,消失在树影间。
希敏抬头一望,已经寻不着他的踪迹。不知怎地,她心里忽地有丝怅然。
要说她失去了什么,她倒不认为自己失去的是初吻,她失去的东西更为虚无、抽象,是非常难形容的东西,就算她想讲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什么呢?她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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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希敏带着剑,有点颓丧地回到了官道上。
「穆姑娘!」一见她出现,吃得脑满肠肥,一脸富态的朱禧便迎了上来。「那刺客怎么了?」
「他一…跑了。」她有点心虚地说。毕竟不是他跑了,而是他把她放了。
朱禧听完,虽有点失望,但庆幸自己并没有坐在那顶轿子里,否则现在恐怕已经脑袋搬家。
「幸好我没坐在那轿子里。」朱禧喃喃念着,然后径自回到轿子上坐妥。
待大家确定那刺客不会再回来时,一行人这才继续往城里走去。
这一次,希敏没有回到轿子里,而是以步行的方式跟随在轿子旁边。
一路上,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莫名其妙地怀念着一个男人,是「怀念」,不是「想」。
她下意识地抿抿嘴唇,回想起他刚才亲吻她时的触感,不想还好,想她就不禁心悸得厉害,像是心脏不听使唤地就要从胸口冲出来……
他还会再来行刺朱禧?下次见面,他们还是要斗上一场,只是……她斗得过他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行、够厉害,可是在他面前,她竟是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这下再碰上,她是不是一样要吃败仗,样要被他调戏一番。
调戏?她一向是最不耻那种调戏姑娘家的男人,像朱福,她就非常厌恶痛恨。可是那黑衣人的调戏却教她脸红心跳,六神无主。她并不痛恨他那么轻薄她,反倒是因为他的接近而感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一样是调戏,为何他的轻佻言行让她一阵心悸?
不妙!她居然在想念 个打败了她,而且还趁机亲吻了她的陌生男人……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她穆希敏的脸要往哪儿摆啊?
摇摇头,她用力得像是要将他的影子从自己的脑袋里甩脱似的!
# # #
回到朱府,朱禧的独生子朱安邦就在门口候着。
朱安邦长得一脸白净,眼尾上扬,一副桃花相。他走到轿子前,亲自为朱禧掀开帘子。
「爹,路上可安好?」
朱禧步出轿子,嘴里还嘀咕着,「不好,不好,遇上刺客哪还能好?」
朱安邦一震,「刺客?」他假意地端详着朱禧,言不由衷地道:「爹没事吧?」
朱安邦是朱禧唯一的儿子,但却是二姨太所生,因为身分不如正室所生的女儿,他总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地服侍着朱禧,就为讨他欢心。
「我没事,幸好有穆家大小姐……」朱禧说着,转而问道:「三娘、四娘跟五娘她们呢?」他这一趟出去:心里惦记的就是他的姨太太们。
「姨娘们都等着爹您呢!」朱安邦的亲娘虽是二姨太,但因年华已逝,早不如年轻貌美的三娘、四娘及五娘。
思及此,朱安邦对朱禧更添不谅解。要不是看在他腰缠万贯、仕途得意的份上,他才不理朱禧是他老子那一套。
「对了,」末禧临进门前,不忘叮咛朱安邦,「替穆家小姐准备间客房。」
「是。」朱安邦恭谨地点头,「穆家小姐是……」
「穆姑娘!」不等朱安邦说完,朱禧已经不耐地大叫,「穆姑娘!」
在后头的希敏 听朱禧喊着她,迅速地趋前,「朱老爷,有事吗?」
她一走过来,朱安邦那双眼睛就一眨也不眨地盯住她。
希敏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点厌恶地摆出冷脸。「朱老爷有事吩咐?」
「不是的,」朱禧整颗心已经飘到他那几位姨太身上,哪还有心情在这久待,「我让邦儿替妳准备房间,妳随他去吧!」说罢,他便迫不及待地往府里走去。
朱安邦对希敏惊为天人,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根本忘了要帮她安排客房的事。
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朱禧性好渔色,朱安邦比起他父亲可也亳不逊色呢!因为朱家家世显赫、财雄势大,而他长得白净斯文,眉眼之间还带点邪气,所以在青楼里可说是很吃得开。
那些执壶卖笑的姑娘们一见到他,就像蜂见了蜜似的黏着不放,且让他在那销金窟里出尽了风头。
不过成天看的都是那些莺莺燕燕,庸脂俗粉,他可是从没见过像希敏这般容貌端丽又带着英气的女子。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