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403绝密军事档案特种部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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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夺过去,我手不慢一把抓住,这一拉一扯,“呲啦”,信纸被撕开了。“你野驴。”想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大不了重写。毕竟……
“知道吗?咱们快授衔了。”“授什么衔,不是授过了吗?撒谎真没水准。”“真的真的,儿骗你,我今天在厕所里听说的。”“厕所里听苍蝇说的。”“真的!”连野看了一眼蒙着脑袋的邵年说:“粘瓜又怎么了?”“不知道,你问他吧。”话音刚落,哨声响起,接着灯就灭了,在这里听不见熄灯号。只有短促的哨声,我摸黑钻进被窝,将王佳的照片压在褥子下面。躺在硬板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两年,多长的时间啊,我才能见到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睡觉,在脑海中无数次复印王佳的笑容,没准在梦里还能亲亲她呢。嘿嘿……呼呼……
梦说:连野拿着枪追我,说我抢了她的马子,我起初拼命地跑,到最后,跑不动了。我站在那里。“开枪吧,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兄弟都不做了。”他扬扬眉毛一拉枪栓说:“不是为一个女人,是1号让我干掉你。”“我们可是兄弟啊。”“没办法,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1号说你偷着给他老婆写信……”“大哥,你有没有脑子啊,他老婆都什么岁数了,快赶上我妈了,我给她写信。”“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1号给我下达的命令。”“大野驴,开枪吧!”他放下枪,坏笑着居然掏出……,在我面前小便……
我揉揉眼睛,天已经放亮,“连野!的。”“召唤老子干什么?”“你他妈要杀我。”连野隔着大铺骂道:“操!我杀你干什么。”“是1号下的命令!”众人哈哈大笑。连野在那叠着被子说:“放心,咱们是兄弟,患难过,别说我不杀你,别人杀你也不行。”声音不大,听着却特别舒服。梦说出来就不准了,心里舒服了。“那你他妈还当着我面撒尿呢。”
什么味?气味越来越明显,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邵年。不是吧!我推醒他:“大哥,你尿炕了。”他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果然一副标准的非洲地图呈现在众人眼前。“怎么回事?”他卷起被子,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作品。班里的人都围过来。“跑马不知道,尿尿也不知道,这么大一摊怎么说也得两分钟。赵博,不是我当你面撒尿,是他!哈哈。”连野一旁打哈哈。“你是不是有病了?”邵年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接下来几天,邵年几乎天天尿床,我挨着他睡,每天清晨都伴随着新鲜的尿素味醒来。军医看过,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给邵年开了点药,可是邵年还是一天一泡,最后事情被领导知道了,毕竟我们房前,天天有一床褥子挂在那里,上面大大小小的圈圈。终于我看见1号和郎队把邵年找到一边谈话。看样子弄不好邵年会被退回原部的,再严重点,那就是退回地方了。所以最近邵年很低沉,郎队觉得可能是他的训练强度太大了,刻意地减少了很多,但是他仍然是继续印刷外星绝密地图。
“他们找你干嘛?”
“他们说,我身体不合格,可能要被退回去。”
“你刚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尿炕了。”
“我也不知道,晚上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邵年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说。
当天晚上,1号跟郎队又找过一次邵年,但是这次却没有回避大家,我听见郎队说:“如果你真想回去,也不需要这样的手段,作为军人你这样做,你觉得你配穿这身衣服吗?你是男人,手段不能卑劣。你自己好好想想,兵不是这么当的,特种兵更不需要你这样的人。”1号背着手站在一边看着。邵年开始还辩论几句,后来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当天晚上邵年没有尿床。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基本上就是体能拔高。其他什么也没训练。每天都是与那些器械打交道,然后就是疯跑。我们是不急,反正十八个月呢。
这一天早上,我看到营房主楼上升起一面国旗,那面旗帜在满是伪装色的基地内,显得格外刺眼。“野驴,什么日子升国旗?”“我也不知道。”跑完一圈回来后,郎队站在队伍前跟我们说:“今天是我们军人自己的节日,所以放假一天……”“放假早上不让睡个懒觉,还跑这一圈。”连野嘟哝着。郎队继续说:“上午10点,准时集合,要求穿87式绿色迷彩、贝雷帽。不佩带军衔,解散!”“不是休息吗?就这样休息啊。”我从柜子中拿出那套崭新的迷彩、皮靴。我喜欢这身衣服,我端详着左臂上那枚虎头臂章。
郎队一身同样的迷彩走进来。“队长,我们是什么代号啊,这个虎头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可以让你们知道了,我们是独立陆战特种大队,直属中央军委指挥,代号就一个字:虎!”“虎?在东北,虎是骂人的意思。”“那是二虎!”连野旁边补充道。我瞪了他一眼,我穿好后,看着那些组合弹袋。“袋这么多,都装什么啊?”“以后会告诉你们的,时间快到了,大家快点。”郎队从来不笑,总板着一张脸,还好没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样子。
上午十点钟,部队准时集合。青一色的丛林迷彩,那个帽子的颜色有点……虽然乍看象黑色的,其实是深绿色的。作战靴大家都是第一次穿,所以脚上都是崭新瓦亮。各分队相继报告完毕,1号穿着配有少将军衔的迷彩走到队伍前:“今天是属于我们的节日,上级领导特意选在今天为大家授衔,之前所在部队的军衔将全部作废,从现在开始,所有士兵军衔统一提升到下士,表现出色者,明年将有可能上士或者士官。这里要提到的是,我们所有装备都是全国最新式的,包括你们的袜子、鞋。都是国家兵器部最新研发的,在全军,我们首先佩带和使用,我当了快三十年的兵,我也是第一次赶上这样的好事。我希望所有的陆战队员能够感受到我们与其他兄弟兵种的特殊,更要感受到我们肩膀上的重任……”1号声音洪亮,落地有声,我握着拳头看着他肩膀上军衔。少将?比我二叔还大一级。黄乎乎的一片,真漂亮。
我发现部队的干部都很能说,随便拎出来一个,不打奔地都能讲一个钟头。1号站在那里,左手上下翻飞,讲得异常动容。当我看到他抬左手敬礼的时候,我愣住了。部队有规定,右臂敬礼,他不知道吗?我看着他走到一边,我想大家的眼睛都几乎随着他转到一边。授衔仪式没有特别的,也不觉得很庄重,人多,不可能一个一个给你戴上,都是分队长跑过去按人头领回来。我们的军衔果然不一样,在肩章部分有一个银色的步枪标志。质地是绒布的,上面的黄杠是刺绣的,除了肩章以外,还有臂章和简易章。臂章是要缝的,两枚,都是虎头图案。大家相互将肩章戴好,再看的时候,觉得英气十足。感觉上有点接近国外特种兵的装扮。
晚上会餐,几个饭堂里人声鼎沸。显得异常嘈杂,一年就这一次,比春节都显得珍贵。领导们都简单吃几口,消失了,剩下我们这些新兵。菜很多,没有酒,也没处买。大家就只能是嘻嘻哈哈说笑着。邵年坐在一边,也不吃,也不说话,两眼发直盯着盘子里的排骨。“唉,还想呢,吃吧吃吧。”他没说话,站起身走了。连野看在眼里,拉了我一把:“让他自己想想吧,跟着他会被冲走的。”“别闹了,都是老乡。”“操,我没这样的老乡,丢人!”我看,除了我是满族人以外,还有一个是朝鲜人,汉语讲的生硬,大家开玩笑的时候,他总跟不上,所以很多时候他就笑。“老金,教我们几句朝鲜话,万一遇到鲜族妞也好泡不是。”连野故意跟金松山逗闷子。“教就教!听好了。”他咳嗽了一声慢声慢语地说着:“车妞……欧拉……卡宾卡萨……”大家一句一句地学着。“什么意思啊?快说快说。”金松山哈哈大笑,抓起一个鸡腿。“你说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是骂我们呢吧?”他擦擦了油嘴说:“怎么可能骂你们,我告诉你们啊?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又没说,伸手去抓鸡肉。连野一把将盘子移到一边:“你说不说?”“好,好,我告诉你们啊,车妞就是小姑娘的意思,欧拉就是过来的意思,至于卡宾卡萨就是……哈哈。”他说不下去了,继续大笑。我们急了,几个人过去将他摁住,“说不说?”“好,放开我,压着我肚子了。最后的意思就是‘打炮’吗?”“你奶奶的,我们如果这样跟人说,不让人打死啊,他忽悠咱们,收拾他。”五马分尸都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们将他四肢分开,抬到地上,将他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摔到地面上。“啊,啊,不闹了,不闹了。新衣服都脏了。”他求饶了。大家放开他,“你们,太不够意思,教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你个色棒子。”连野打了他一下。
八一,随着熄灯哨而告终。大家躺在那里,还有说有笑地聊着,连野则躺在一边嘴里复习着:车妞,欧拉……
第十三章
随着八一节日的过去,训练恢复正常不说,科目逐渐增多。几乎半个月的一次考核更使大家透不过气来。连野的话也不多了,回到宿舍就倒在那睡觉。邵年似乎还没有在“尿床门”事件中解脱出来,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这下子更深沉了。整天闷在那里,训练的时候,我只看到他低着头,流着汗,语言在他那里消失了。有几次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王佳的信我已经拖了好久没回了,实在太累了,掐着笔手都会微微颤抖。
除了完成正常的训练课目外,还要进行和俯卧撑等各100次的“十个一百”练习。所以那段时期谁只要说句带“百”的话,马上都会引起大家的怒视。而郎队却天天强调作为特种兵过硬体魄的重要性。他经常是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时刻监督我们做完每一组动作,他有一个习惯,就是非常用力地咬烟头,不知道他抽烟的时候想起谁了,恨成这样,他抽过的烟过滤嘴基本上都被咬得支离破碎。在这里买不到烟,而且规定严格限制士兵抽烟。连野更是憋得难受,郎队抽烟的时候,他都会跑到下风向,站在那里猛吸顺风烟。
每天早晚两次10公里轻装越野,是我们特战队员每天的必练课目。跑得久了,就不觉得有多累。我知道我们的体力已经大大增强。科目还是不断地增加,鸭子步,兔子蹦,转身跑……一天下来,浑身酸疼。去厕所的时候,蹲不下去,咬着牙一狠,猛地往下一蹲,蹲是蹲下了,接下来,拉屎更需要勇气,腹部钻心地疼。蹲一回,小腿很快就抽筋。起来的时候同样是憋足力气……衣服已经脏得不行了,绿色的军装上面一层白白的盐渍。郎队说这个根本就不算什么,苦的在后头呢。我们心里打鼓,不知道这样的非人训练还要到什么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今天是几号,每天大脑迟钝,四肢发达地去完成所谓的魔鬼训练。谁是魔鬼?当然是少将1号和郎队。
这天,天空蔚蓝,水青沙幼。地面潮湿,凌晨刚下过一场雨,山区的空气格外清新。今天不知道他们又玩什么花样。郎队说目前是考察每一个士兵的时候,根据每个人的个人性格和特长决定其兵种,我们当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观察我们的,只看见他咬烟。
队伍带到一个小山下,郎队看着山顶说:“两分钟,必须到达山顶。”我们一抬头,山是不高,可是山坡陡峭,刚下过雨,表层的泥土都已经湿得泥泞不堪。这衣服刚洗完,这么一折腾不是白洗了。邵年默不作声地弯腰卷起裤脚,活动了一下四肢。其他人也是无可奈何,两分钟?
“开始!”郎队按下秒表,战友们冲向山包。没跑几步,脚下的泥土已经跟泡泡糖一样黏在鞋上。山坡陡峭所有人都是俯下身子,手脚并用,奋力地向上爬着。我深吸一口气,盯着地面每一块石头,生怕哪一脚踩空摔倒。当我们勉强冲上山顶的时候,两分钟的时限早已过去了,发现郎队站在那里,他什么时候上来的?“不合格,不合格!马上都滚下去,再来一次。”大家顺着泥泞重新返回山下,听见郎队大喊:“我告诉你们,这一次再不合格,今天这个山包你们就给我踏平了,准备,开始!”弟兄们第二次冲上去,山还是那座山,土还是黄色的土,所有人已经顾不上衣服脏不脏了,我眼睛盯着前面,已然顾不得脚下,几乎贴着地面向上爬。“快,快!”郎队站在山头上喊着。这一次仍然没有按时间到达。“你们就这素质,啊,滚下去,再来。”此时大家一个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