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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美丽的乔 作者:[加]玛格丽特·桑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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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快脚。”哈里先生说道。他在前面带路,小马驹和我在后面跟着他。我在游廊上等着,不一会儿,哈里先生就把车赶到了前门。轻马车是黑色的,油亮油亮的,快脚戴上了一副镶银的马具,看上去可精神了。它站在那儿,轻轻地甩动它的长尾巴,把苍蝇赶跑,同时还歪着脑袋看是谁要坐它的车。我站在它旁边,它一看见劳拉小姐和哈里先生都坐好了,就做好了要动身的准备。哈里先生一吆喝它,它就迈步走了,我在它旁边,沿着小路跑着,一想到它是我的朋友,我就特别高兴。它喜欢有我在它旁边,每隔一会儿,它就会把头往我这边凑凑。动物不用说一个字,就能彼此交流。当快脚以某种方式把它的头凑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是想和我赛跑。它的步伐特别稳健,还跑得特别快。哈里先生不断地吆喝着,让它慢点儿。
  幸福的马儿
  “你不想让它跑得太快,是吗?”劳拉小姐说。
  “对,”他答道,“我想,要是我们愿意的话,我们能让它成为一匹赛马,但是爸爸和我都不喜欢赛马。关于小跑马和赛马的故事太多了。在这附近的一些农场里,人们为了培育出快马,都到了疯狂的地步。 村子后边有一个老农,他有一匹很普通的拉货车的马,有一次他无意中发现它的速度和耐力都很棒,他把它卖给了一个投机商,价钱还特好,这下子让人们都疯狂起来了。如果那些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搭进去的人都养育不出快马来,我真不知道那些农民怎么能养得出来呢?农场里有一匹快马,对那些男孩来说,就是一个祸根,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就想去赛马和赌博。爸爸说,他要设立一个奖金,奖励在新罕布什尔州培育出来的走得最快的马。我们家那匹荷兰人虽然块儿大,但也是一把走路的好手呢,还有克里弗和行者,它们走起来的时速能达到4。5英里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强调它们走的速度呢?”劳拉小姐问。
  “因为农场里的活有好多都是靠走着来完成的。犁地,套车,拉东西去市场,上山、下山。就算是在城市里,也需要有善于走路的好马。在城里的马路上走对拉货车的马来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如果它们能走得快,它们的腿就能更长时间地保持强壮。看到大城市里的那些马的境况,真为那些城里人感到羞耻。那些马路太差了,拉出租车的马3年就完了。在许多方面,我们在这片新大陆上的人比那些在欧洲的人要强多了,但我们在出租马车这方面不如他们,在伦敦和巴黎,那些拉出租车的马能跑上五年呢。我在纽约的时候看见过劳累过度的马暴毙街头。可怜的畜牲,虽说它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等电力被充分开发后,我们就能看到一些可喜的变化了。实际上,随着电力被用到路上,去年在各个地方有大约三万匹马从那些可恶的马车里解放出来了。哎,快脚,你想再跑一轮吗?好吧,小伙子,驾。”
  我们又在一段平路上跑了起来。快脚漂亮的脖子上没戴马缰,当它跑起来时,它能轻松、自然地把头扬起来。看着它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有飘垂的鬃毛,以及那油亮的、红棕色的身躯,我觉得它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马了。它喜欢快跑,当哈里先生再次让它慢下来时,它不耐烦地梗了梗脖子。但它的性情太好了,所以它不会不服从。在我认识快脚的这些年里,我从没见过它违抗主人的命令。
  “你忘了带马鞭了吧,哈里?”我听见劳拉小姐说,此时我们正慢慢地溜达着,我跟在马车旁边,气喘吁吁地,舌头也吐出来了。
  “我从来都不用马鞭,”哈里先生说,“要是我看见有人对快脚动鞭子,我会揍他的。”他的声音很严厉,我不禁往车上瞥了一眼。他的样子就跟那天他把詹金斯推倒在地、揍他时的样子一样。
  “我真高兴你不用鞭子,”劳拉小姐说,“你就像俄国人一样。他们好多人都用声音来驾驭他们的马,还给它们起好听的名字。但对有些马儿来说,你还是得用鞭子,对吗,哈里表哥?”
  “是的,劳拉。对那些性情不好的马,不用鞭子你就驾驭不了它们,还有好多马,人们用鞭子就是要催促它们前进。”
  “我估计,快脚绝对不会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劳拉小姐说。
  “对,”哈里先生说,“荷兰人有时候会这样,我们有两种解决方法,都很有效。我们抬起它的一条前腿,用一块石头在它的掌上敲两三下。这能很好地提起它的精神,通常它就会继续往前走了。要是它还不走,我们就在它的两条前腿的膝关节那儿绑一根绳子,然后走到它前头,拉那根绳子。爸爸不让人用鞭子,除非他们是迫不得已。”
  “快脚过得很幸福,对吗?”劳拉小姐说着,羡慕地看看它,“它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哈里?”
  “我用我的方式对待它。爸爸把它给了我,我第一次看到它站起来时,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手放在它身上。它的妈妈很怕我,因为我们才把它买来没多久,而这也使快脚感到了畏惧,所以我很快就离开了它。第二次,我开始抚摸它,第三次,我用胳膊搂住了它。不久,它的举动就像一条大狗了。我可以给它拴根绳子,带着它到处走,我还给它做了一副小笼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趁它还小、容易驯服的时候就开始训练它呢。我觉得,那些放任小马驹,到后来又为了要驯服它们而动用严厉手段的人真是太残忍了。当然,我并没让它干很多的活。小马驹就像小男孩一样——小男孩是不应该做男人做的活的,但它每天都要锻炼,我训练它拉轻马车。我动用过各种各样的东西,让它习惯听不寻常的声音。爸爸给我讲了好多关于拉雷的事,就是那个伟大的驯马手,这样就把一些观念灌输到了我的头脑里。他说,他曾经在波士顿看见拉雷牵着一匹胆子很小的马登上了一个舞台,要让它习惯听一种很大的嘈杂声。先是有一只喇叭被吹响了,接着是某种声音很大的乐器,等等,等等,到最后,是一整支铜管乐队的演奏。拉雷安抚着那匹马,而它也没害怕。”
  幸福的马儿
  “比起其他动物来,你更喜欢马,对吗,哈里?”劳拉小姐问。
  “我想是吧,但我也很喜欢你的狗狗。我觉得,我了解马比了解狗多。你仔细留意过‘调皮鬼’吗?”
  “哦,是的,我经常观察它。它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东西。”
  “它是我们这儿最好玩的一个,确切地说,是仅次于快脚的一个。爸爸从一个无法驯服它的人那里把它买过来,它到我们这儿的时候,带了一身的臭毛病。爸爸费尽了苦心,才让它改掉了那些臭毛病。在我们家那些牲口里,它是他的宠物。我想你知道吧,马和其他动物不同,它们是很有习性的动物。一件事,它们如果做过一次,就会做第二次。它刚来的时候有个毛病,就是总要咬那个喂它燕麦的人。它一咬一个准,所以爸爸就在胳膊底下夹了一根小棍子,每次它要咬他的时候,他就用小棍在它的鼻子上敲一下。很快,它就咬着没意思了,所以就不咬了。就是现在,有时候你还能看见它冲爸爸动一下嘴,佯装要咬他似的,然后就低头看他的胳膊底下有没有小棍。他用这种方法治好了它好几个毛病,还用别的方法治好了别的毛病。它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在我们解马具的时候,它总是在我们刚刚解开第一条缰绳的时候就动身要往马厩跑。它把爸爸拽倒过一次,还有一次,它整个儿带着单座轻马车的辕杆冲进了谷仓的大门。再下一次,爸爸给它解马具时,他就有准备了。他把绳子绕在他的手上,在它刚要跑的时候,他铆足了劲一拉,把它拉得仰了起来,同时,他还叫着,“吁!”这招治了它,以后,在他给它下命令之前,它再也不跑了。现在,你还经常能看到,它在缰绳被解开的时候,总把头往后仰。他只这么做了一回,它就长记性了。如果我们早点训练‘调皮鬼’,它会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样子。一匹小马驹长好、长坏,差不多都在于它早期的成长经历。如果有人打快脚,它就不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它的成长经历和‘调皮鬼’是不一样的。
  “‘调皮鬼’可能是某个比较凶的人训练出来的,他使它对人类产生了一种不信任。它从来都不会去咬一只动物,而且好像对其他的马有一种依恋。它喜欢快脚和克里弗,还有行者。它们仨是它的最爱。”
  “我喜欢坐克里弗和行者拉的车,”劳拉小姐说;“它们跑得又稳又快。舅舅说,它们是他最可信赖的马。他还把你们那儿的工人说的话告诉了我,那人说它们俩比大多数‘人’还懂事。”
  “那是老大卫说的,”哈里先生说;“我们雇他的时候,他正在向一个住在霍伊特维尔的寡妇求爱。大约每隔两个星期,他就会跟爸爸借它们两个当中的一个,套上车去看她。他总要待到很晚才回来,在回来的路上,他会把缰绳系到鞭子的手柄上,然后就睡着了,无论拉车的是克里弗还是行者,在它们把他拉进畜棚场之前,他是绝对不会醒的。它们会避让在路上遇到的马车,还会避让路人。如果大卫没有睡着,他从它们步伐的区别上就能知道它们在路上遇到的是什么情况。从单独一个人身边走过时,它们会走得很快,要是有一队人,它们就会慢下来,而且离他们远一些。爸爸可能给你讲过这些了吧。他有一肚子的马故事,我也不比他差多少。等我们让你听烦了,你该叫了,‘打住。’”
  “绝对不会的,”劳拉小姐说,“我喜欢聊动物的事。我觉得,关于克里弗和行者的故事,最好的一个还是舅舅昨天晚上讲的那个。我想你好像没听着。是讲它们偷燕麦的事。”
  “克里弗和行者从来都不偷东西啊,”哈里先生说,“你说的是‘调皮鬼’吧?它是个小偷。”
  “不,是行者偷的。舅舅说,它从它的栏里出来,发现了两袋燕麦,它用牙叼起一袋,放到了克里弗面前,然后它自己把另一袋吃了,舅舅觉得特有意思,一直站在那儿看,让它们吃了好长时间。”
  “真是个聪明的点子,”哈里先生说,“爸爸肯定忘了告诉我了。从我记事起,它们俩就是搭档,我想,要是把它们俩分开,它们会垮下来死掉的。你已经看见了马厩里的那些畜栏之间的隔板有多矮。爸爸说,你不可能把好多人塞进一间屋子,还让他们待在彼此看不见的隔断里,马儿跟我们一样,也喜欢有伴。克里弗和行者经常会互相嗅嗅。马的记性可好了。爸爸曾经让一匹和他分别了20年的马认出了他。说起它们的记性,让我想起了我昨天才听到的一个好故事,也是和行者有关的,除了你和妈妈,我不会跟任何人讲。爸爸不会在信里告诉我这种事,因为他从来都不把关乎人的名声的事写在纸上。”
  美丽的乔 第四部分
  钱盒子
  “这个故事,”哈里先生说,“讲的是我们去年冬天雇的那些工人当中一个叫雅各布布的人的事。他是一个滑头,长得贼眉鼠眼的,专好偷偷摸摸地从爸爸那儿把农场的东西拿出去卖钱。爸爸清楚地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就在他正琢磨用什么好办法来治他的时候,一天,出了一件事,把这个事情推向了高潮。
  “爸爸要去萨德伯里买农具,他让行者拉轻便雪橇。他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萨德伯里公路,另一条是老的邮路,它比较长,而且已经很少有人走了。这次,爸爸选的是那条邮路。一来雪不是很深,二来他还想顺路去看望一位老人,那人几天前被人打劫了,吓个半死。他是一位很可怜的老人,大家都叫他守财奴杰罗德,他是个鳏夫,和他的女儿一起生活。他攒了几个钱,把钱装在一个盒子里,放在了他的床底下。当爸爸快走到他家的时候,他很惊奇地从行者的举动中发现,它以前走过这条路,而且最近也来过。爸爸太了解马了,能从它们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它们的意图来。所以,他稍微把缰绳松了松,眼睛一直盯着行者。它在路上走着,见爸爸没管它,便拐到了一条小巷里。巷子的尽头有一个破旧的红色大门,它停在了门前,等爸爸下车。然后,它走进门里,并没有往屋子那边走,而是掉了个头,头冲着大门口,站住了。
  “爸爸什么都没说,但他一直在思索。他走进屋里,发现那个老人正坐在火炉前搓着他的手,还半哭不哭地喊着‘我那几个可怜的子儿啊’,还说是爸爸从他这儿偷走的。爸爸以前根本没见过他,但他知道,人们都说他有点儿糊涂,他问了他好多问题,可他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老人的女儿说,她父亲被抢的那天晚上,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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