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的盟约-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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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在野性,亲爱的首酋,盟约山壁一点一滴的吸收掉戾气中会让野性不受控制的成分,至於对太古遗族的影响,得在盟约崩坏之後,才能得见。”
“崩坏?盟约为何会崩坏?”
“这都是天数吧!我们一族针对宣泄戾气的设计,是以兽人当作媒介,照估算,谁也不会认为有人能撑很久,本来,我们的祖先就没有期望能够宣泄很多戾气,只要让戾气不至於爆发就好,可是你们找的人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一次将所有戾气一滴不剩的宣泄,这导致了以戾气当作能源的太古盟约结构脆弱,而戾气累积到安全标准需要长久岁月,盟约已经挨不到那个时候了。”
“居然会演变至如此!?那麽,按照姥姥所讲,盟约吸收戾气中不当的成分,那麽盟约一但崩坏,那些部分会被释放吗?”
“不会,那些部分已经被消化掉了,盟约一但崩坏,现存的人类,将会获得兽的力量,但由於太古盟约的功劳,动物不会消失,野性也无法影响他们,所有地球上的人类,除了教廷是未知数以外,都将会变的跟我们一样,太古遗族又会重现於地球。”
“难道,这就是太古盟约的真正意义所在?”
“没错,太古的盟约不单单只是要人性与兽性分开,更要紧的是,当人性与兽性再度结合时,兽性将确保完全被人性给压制。”姥姥郑重说道:“说穿了,整个太古的盟约,是一次长时间的升级,让太古的族类保有力量,却永远都不会再陷入自相残杀困境的圆满升级。”
璐娜感觉天旋地转,这实在是惊人的事实,她思考了一会儿,确认问道:“对不起,姥姥,非是璐娜不相信您的说辞,只是,兹事体大,这些千古无人流传的秘密奥义,您是如何得知?”
“这一切都是机缘吧!前几日,我……”
正当月识姥姥要说明的时候,祭坛的入口处传来纷扰声。
“今日本族追思前任首酋,不欢迎其他族类参观。”
“请留步,再往前莫怪我等动粗!”
“把他轰出去!”
说话的都是首酋之弟古尔泰,今日他率领几个月识好手负责入口的保全,所以如果有人意图擅闯,便必须先过他这一关,而此刻的不速之客,便确确实实的作到了这一点,但听几声惨叫,古尔泰中年发福的身体从入口倒飞进来,撞开悼念的月识族群,直至三位长老的身後才停住。
寇特长老在月识族中,算是脾气比较刚烈的份子,大声骂道:“是什麽人大胆捣乱,报上名来。”
在月识族群聚的所在挑衅月识族人,而且还是外族力量将会受到压制的祭坛,其人不是不自量力的傻子就是不计後果的疯子,但他所展现的力量说明了他两者都不是,那麽,答案只有一个,来者是斗气顶尖的高手,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是无名之辈。
一个雄伟如山岳般的壮硕身躯,跨着大步伐踏入月识族的祭坛,每踏一步,便发出像是铁鎚桩击地面的声响,好不吓人,在他出言表明身分之前,回过气的古尔泰,重整身形站起,微喘的说道:“铜山倍达…”
第五回 先礼后兵
在起码不下三十人的月识族群注视下,满身肌肉的巍峨将卫,毫无表情的大方阔步前进。
此时此刻自己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这点他心知肚明,不仅月识族人不欢迎他,他来到这个国家的目的也与此毫无关联,但他还是来了,因为着他一生所崇尚的义理,因为着他和刀尊张绍由多年的交情:“既然公开场合追悼,又何必计较族群,本人不请自来,诸多失礼,还请各位海涵。”
匡啷一声!为展现该有的诚意,他将适才从古尔泰手里夺来的单刀扔至地面。不过可能是因为他脸上的面无表情,和神态的不卑不亢,所以弃刀的动作在他使来就没有丝毫善意,反而像是轻蔑。
所以寇特又怎么可能接受他的赔礼:“先伤人,后抱歉,拓旡将卫,你这个礼数,可还真周到啊。”
“晚辈没有恶意。”
“如果打人都可以算没有恶意,那么善意的定义,也就太广泛了吧。”
“前辈请勿得理不饶人。”
“哼!听听你那什么口气!?”蓄着山羊胡的澳洲老头子骂道:“就是岛田甚八亲来,也不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一个小小将卫,失礼在先,还赶挑剔我老人家得理不饶人!”
“单凭将卫二字,我铜山倍达不敢的事便屈指可数,前辈您最好别再咄咄逼人,否则…后果自负!”狠话撂完,铜山倍达看向月识族首酋,和颜悦色说道:“璐娜,愚兄自知今日莽撞,但绍由和愚兄的交情你是知道的,今日无论如何,愚兄都希望能在他的灵位之前聊表心意。”
“铜山君,您的心意我能了解,可是…”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打断璐娜的柔性劝导,寇特长老满脸怒容,铜山先前的不敬言词委实让他大为震怒:“后果!?我老人家主持公道打遍天下时你都还在穿开档裤,无礼的东西,便让我看看将卫二字有何价值!”
情势急转直上,一场庄严的追悼会即将上演全武行,这叫璐娜如何是好:“长老,请息怒。”
对于首酋的劝告,寇特没有反应,倒是头顶戴着瓜皮帽的宋造,颇有微词:“此子目中无人的可以,今日若不让他吃点教训,我月识族颜面何存,首酋勿再替他好言,月识族不轻易惹事,但碰着了,也绝不怕事。”
两位长老立身同一立场,璐娜虽是首酋,却也无法命令他们歇手,此刻唯一的希望,只剩在姥姥身上。而当她把求助的灵波投射向姥姥时,却遭到了无情挡阻,灵波一丝也透不进姥姥意识,那意味着,表面上姥姥虽然不吭一气,但想法上,她与两位长老别无二致。
炮口一致向外,璐娜不难理解,铜山倍达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以最不恰当的态度,作出最不恰当的行为,就像宋造所说,这事已经不单单牵扯一场追悼会的平静,还干系着整个月识族的颜面。
不过就算是这样,月识族的首酋还是不太愿意开打,如果口头阻止不了,那便亲身出击吧!自己活生生的挡在那里,这两个人说什么也无法动手了吧!就在璐娜有这样的想法,准备付诸实行的时候,身旁一直闭目养神,只有在姥姥诉说太古秘辛时睁过眼的凡莉嘉,按住了乃母的大腿,灵波开始传递。
【妈,别这样,一切都是铜山倍达自找,于情于理,你都没有必要作到那种地步,让长老们去处理吧。】
【这是你爸最后一次的追悼,演变成这样,太荒唐了!】
【不是那样的,妈,我相信,爸会很乐见的,他最喜欢…热闹了。】
女儿的几句劝言,勾动璐娜心湖荡漾,他是那样的人吗?转头望向悬浮的灵位,月识族的首酋忆起亡夫种种,不得不承认…似乎……的确是啊!那个最不像月识族人的热血青年,那个在云层厚密的日子里,为了观看深山里的流星雨,就算汽车抛锚,就算自己临盆在即,仍是背着自己横越十一座山,找到云层缺口观看流星雨的浪漫准爸爸……
是啊!比起庄严的场面,他一定比较喜欢这种热闹过度的场面吧!念及此,璐娜打消了阻止的念头。
经女儿提醒之后,才作出决定,这种妇人寡断的情形,出现在这位太古遗族中声名卓着的女性领导人身上,并非她铁娘子的封号言过其实,平常她不是这样子的,毕竟,今天是她亡夫的忌日,再有能力的女人,面对这种状况,也无法抱持平常心吧!
话说回来,最要紧的还是寇特的面子!在这么多同族后辈的面前,被一个外族晚生警告,这个老脸他可丢不起啊!
今天来是参加追悼,除非有不轨企图,否则谁会带家伙来,手边没有趁手兵器可用,别无他法之下,寇特只好运集斗气吸起铜山倍达稍前弃置的单刀,还没那么作之前他没想太多,只想赶快讨回颜面,但在那么作了之后,铜山倍达的一句话,才让他发现有点不太对。
“想不到堂堂月识族长老,竟是拾人牙惠之流,哼哼!”
意识到自己捡了人家不要的,寇特老脸微红,气势登时矮了一节,但如今骑虎难下,再把刀扔下顶多徒惹讪笑,一点意义也没有,愤而出刀:“我老人家属于何等层次,你马上便能明白,接刀。”
太古遗族间,在所谓的种族偏执之下,达坦爱用斧、庞煞爱用槌,丛游爱用鞭,月识族人如果需要用到兵器,基于此种惯例,通常不二的选择都是刀。寇特不是例外,以他的年纪,自小拿刀,浸淫刀道的时间已经超过七十年。
不过那并不代表他是个宗师级的人物,花的时间虽多,成果却差强人意,投资报酬率低的可笑,不仅刀章里头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六式只懂一招,斗气更是停留在九级上不去。相形之下,拓旡族的四将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练有兽牙的超脱级高手,这样的局势,纵使寇特拼上老命,失败的阴影依旧紧紧笼罩。
这些寇特都知道,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修为没有太多进展,人生阅历好歹也丰富过人,他知道铜山倍达在自己之上,若是于外头任何一个角落相遇,他都不会选择与之争斗,但这里是月识族的祭坛,一个能增福自己修为,压抑对手威能的好康所在,占地利之便,照他估计,他就拥有了与对方一搏的实力。
厚沌无比的刀势,再加上既不锐利也不霸道的刀气,寇特所发出刀招的堪用混浊浓稠四字来形容,光是用看的,旁人便油然升起一股沉压的感觉,彷佛地心引力渐渐加剧,身体越来越重。
“深雾重如愁……”铜山倍达认得这一招,叹气说道:“毫无刀意,徒具其形!如果亲身体会过绍由发出此招,你便会了解,这一招的精随并非在重,而是在愁。与那种深沉的忧愁境地相比,你这种无病呻吟的浓愁实在太无力啦!”
虽然被批评的很不入流,但寇特长老的这一刀凝聚了相当可观的压力,对很多人而言,这已经是难以招架的必杀技,绝非铜山倍达所言般没有威胁,但既然铜山倍达说了这招不够力,那么,他便必须以实际的行动证实这一点,如果嘴里说对方攻击无力,而手上却摆好防守架势,那也就贻笑大方了。
没有拿任何武器挡驾,甚至连手肘也没抬起,满头乱发的肌肉男直挺挺的以身体接刀。对于这一点,寇特显然完全不反对,但见他没有道出任何警告,手上的单刀毫不迟疑重砍下去。
“濮!”
一刀得手,没有产生任何应该的气场撞击声,月识族长老的单刀陷入七海澎湃身的护身水气,耗尽七十年功力的一招,不但难以对铜山倍达造成伤害,甚至还落至连刀都拔不回来的境地,一时之间,寇特委实又喘又羞,一度萌生找碗豆花喝下去,噎死自杀的念头。
“咿……喝!咿咿…………喝!咿……”
既然老头儿怎么也不肯放弃,拔的那么辛苦,看他可怜,铜山倍达索性放开气锁。本是一片好意,谁知寇特没有心理准备,拉着刀把摔个四脚朝天,不消说,这样的效果,无论在寇特还是其他月识族人眼里,绝不认为铜山放开气锁的动作,是出自于任何善意。
而铜山本人,亦不想解释开脱,望着刀尊的灵位,他缓缓叹道:“绍由啊!
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整个月识族,再无配用刀者。”
他说这句话时所怀抱的心情,完全只是感叹而已,没有丝毫恶意,但听在月识族人的耳里,纵使天性冷淡,无论如何,仍然十分的刺耳。
在场的每一位月识族人,除了有限几位以外,无不露出嫌恶的表情,若首酋命令他们立时围上去把铜山五马分尸,相信他们绝对非常乐意。不过首酋并没有发出那样的命令,一个字也没有,首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那并不表示其他人就不准作出任何动作。
在听到铜山感叹的下一秒,一位清丽淡雅的长发少女,表情虽则没怎么变化,肢体却起身离开了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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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李箱底翻出进行永世战争时穿着的那件学生衬衫,由于被压得太久,整体线条有些变形。缝补与阿姆雷特激战所造成的破损,剪除多余的线头,以最纯净的水分子冲刷,晒乾之后再细细熨烫,确定已经没有任何缺失之后,岛田克巳才正式将衬衫套上身。
站在客厅里最大的镜子前,俊秀的美少年缓缓整理仪表,将刚烫好的领子立起,然后摺齐,扣好袖扣,决定留在这个国家之后,他便没有再穿过这件衣服,对他而言,这件衣服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件衬衫那么简单。
在某一个层面来说,这件衣服便象徵着岛田家,当然,岛田家加诸于他身上的责任不会因为脱下一件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