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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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能活到明早……”
赖赫走出驾驶室来到玛丽·安妮身旁,她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她慢慢地把浴衣的腰带解开……那丰满的乳房几乎全部袒露出来。
“你是不是想晒出晒斑,”安德烈亚斯蹲在她身旁说。
“我在晒伤口,你不是说太阳浴是最好的物理疗法吗?再说我已经习惯晒太阳了,我就是在太阳下长大的。”她缓缓地把手放在脖子下面看着大海问:“我们到哪里去?”
“开曼布拉克……”
“不去。”
“为什么?”
“我想让你把船开到圣佩德罗。到安贝格县斯岛上去。我们可以住在安贝格里新宾馆,那里是伯利兹唯一的社交花世界,那里的港口美极了,停泊着许多美国人的豪华游艇和体育潜水艇,宾馆里还有酒吧和舞厅,小型高尔夫球场和网球场……”
“你想去吗?可我并不打算到那去,我想尽快离开此地!”
“有时候我偶尔也喜欢社交生活,再说费尔南多正在到处追踪我们,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去圣佩德罗,在安贝格里斯岛上。”
“有道理,好,我们去花花世界,改航去圣佩德罗。”
“还有,那里离尤卡坦边缘很近,你还能拜访那些‘精灵鬼’你那优雅可爱的印第安女人!”
“这也是个好主意。”他弯下腰抱住她,深深地吻着。
驾驶舱里的胡安看见他俩沉醉在热恋的情海之中,没有打扰他们。
“哪个多情的男子见您能不动心。”
“我不爱那些意志薄弱的多情男子。”
“告诉我,你当海盗之前干什么事?”
“你一定要问这事吗?”她刚上双眼,舱面又细又嫩,就象西班牙油画中的女人一样。
“今天是几号?”
赖赫看了看他的全自动日历手表说:“5月23日。”
“我们从今天起开始新的生活吧,安德烈斯,记住5月23日这一天!”
玛丽·安妮紧紧地握住正在抚摩她的双手。
“忘掉过去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守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我想这是不成问题的……”
“这不可能,玛丽·安妮。”
“为什么?”她紧拽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
“因为,安内特。”
“啊,您的女儿……”
“尽管你年轻貌美,举止大方,但是我总不能对她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他想胡安早已用安内特Ⅰ号上的电台给安内特说过;他们遇上了海盗,过着奇特的拘禁生活。
“你将会见到她的。”
“我?”
“是的,我终究要回开曼布拉克,那里有我的女儿、房子和我的乡亲……开曼布拉克是我的第二故乡。”
“所有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她小声说,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目光打动他的心弦,动摇着他的意志。
赖赫心想,我是个意志坚强的男子汉,也是一个愚蠢的男人。在漫长的生滔中形成自己独特的性格,可是,今天这个女人的眼神却要摧毁我的意志……我的心房不再跳动了,而象一颗火球在我胸中熊熊燃烧,啊!我的躯体在燃烧……“
“为什么不行?”他气呼呼地问。
“你偷劫了我的船,遗憾的是连船长也给偷来了,你也成了和我一样的海盗……”
“这是你的本性!”
“谁让你问呢?”她微笑着说,她那樱桃小嘴就象挂着露水刚开瓣的玫瑰花。
“我们将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安德烈斯,大海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有天,有海,有船……这些足可以使我们享受荣华富贵,成为巨富。”
“你疯啦!玛丽·安妮,”赖赫小声说:“我们俩人……作海盗吗?”
“安德烈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生活?……”
“你忘记了,玛丽,今天,5月23日是你开始新生的第一天。”
“多么漂亮的谎言……”
她坐起来,把浴衣带搭在肩膀上。随海风飘舞的长发在赖赫头上来回盘旋着。“我不想见安内特。”
“为什么不想见?‘
赖赫心想,玛丽·安妮竟然这样敏锐,真使人感到惊异,她虽然不了解安内特,但是,她很清楚安内特会对她什么态度,如果她们相遇,肯定就象热带丛林中的两只在抢同一猎物的黑猎豹……
她站起身来,象罗马神话中的爱神维纳斯一样,向驾驶舱走去,她跨进舱门,胡安以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让我来。”她短促地说。
胡安摇摇头,“我并没有接到让您开船的命令。”
“我命令!船是我的!难道你想让我把你从这踢出去吗?胡安。”
“这船是属于两个人的,托尔金斯小姐。”
“她和那个黑拳击手一样会柔道拳术,”赖赫赶紧跑过来喊道,“不要和她争辩,胡安。当心她的空手拳术,让她掌船吧!”
胡安·诺尔斯松开方向舵,离开驾驶座,玛丽·安妮猛地一下把海图桌上的饭盘连同空碗、空碟子一起从窗子扔进大海中,她仔细地察看赖赫在海图上标记的已走过的航线,然后调节了一下雷达说:“胡安,您应该知道去圣·佩德罗·安贝格里斯岛的近路!”
“是那条暗礁群魔鬼航线吗?”胡安吃惊地问,“我走的航线是对的,您就按我的航线走吧。”
“现在我在掌船!”玛丽·安妮大声说。 “如你害怕,胡安……左边第三个门下面就是厕所!”
胡安闷闷不乐地走到甲板,站在赖赫旁边。
他两人爬伏在甲板的栏杆上,烦躁不安地注视着阿尔特哈号,一会儿在礁石群中来回盘旋,一会儿急驰在珊瑚岛间的狭窄的急流中。
“她真是个魔鬼。”胡安垂头丧气地说。“5分钟前你还为她唱赞歌呢。”
快艇以最高的速度疯狂地穿越大堡礁。
赖赫满脸怒气,上牙紧咬着下嘴唇直盯着绿光闪闪的海水,水中离快艇不远处有两条鲨鱼紧紧地追随着阿尔特哈号。
鲨鱼那鱼雷般的躯体,在海水中自如地上下翻腾,三角背鳍在海面上时隐时现,好象在自由地嬉戏。
第七章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从贝尔莫潘同来,发现家里一片骚乱,他大吃一惊,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黑人拳击手,他的仆人躺在一个刚刚钉做成的大木板床上,昏迷不醒,嘴里不停地喷出阵阵使人恶心的威士忌酒臭味。
费尔南多的家庭医生伊内尔斯大夫,平静地坐在木板床旁,他已年过七旬,脸上布满了皱纹。近年来,他在追求个人意愿方面所花费的心血,远远超过了在医务学识方面所投入的精力。伊内尔斯对现代药物学并不感兴趣,而却在古老的印第安药物学研究方面取得了惊人的成就。这时站在一旁的卡西拉博士也知道,约翰尼神志昏迷,现在根本无法询问。
“出了什么事?”费尔南多冲进屋子大声吼道,“这个黑杂种!象他这样的彪形大汉怎么会……”
“别喊叫了!费尔南多,”伊内尔斯从容不迫地插了一句。只有这位伯利兹医生此时此刻才这样冷静,“如果有人出奇不意地给您脖子上猛的一击,再给您灌上一瓶威士忌,您将会怎样呢?还有,这种酒很可能是烈性威士忌,一般人只要喝上三杯就会把胃烧烂!您不要谴责约翰尼,还好,他幸免于这场灾难。”
“可是,赖赫逃走了!”达尔奎斯喊道。
“还有……”卡西拉博士象个运动健将,此刻,他亮出手中的王牌,“赖赫博士和他的舵手胡安·诺尔斯驾驶着阿尔特哈号逃走了!”
“乌鸦岂能遮住太阳!”费尔南多吼叫着。
伊内尔斯大大惊讶地看着他。“多么优美的词语。”他继续说,“多么富有诗意!”
“卡西拉,您什么时候知道他们驾驶着快艇逃走了?”
“半个小时前,麦克·唐纳德从码头上打电话告诉我的。现在他在赖赫的船上,想用安内特Ⅰ号去追他们。”
“那不行!”
“要追他们只有吉姆了。他已经把全部人马从妓院里都喊到船上了。他们象疯子一样在船上忙忙碌碌。”
“玛丽·安妮呢?”费尔南多问道。
卡西拉博士犹豫了一会,但是,他不能不把事情的真象告诉给费尔南多。“她也在赖赫的船上!”
“什么?”费尔南多吼叫的声音更大了,“她……”
“乌鸦不但想遮住太阳……”伊内尔斯大夫继续说,“而且还想把月亮和星星都遮住……”
“我马上就去向警察报警,向海上巡逻站报警,我要动用海军的直升飞机!我要亲自驾机搜遍整个珊瑚岛,他们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这些我已经考虑过了。费尔南多。”作为法学家的卡西拉博士对此提出不同的看法,“我们决不能借助国家的力量。”
“为什么不能?”费尔南多问道。由于他过分地激动,
说完这句话后,剧烈地干咳了几声。
“因为船,有大炮。”
“您说得对,卡西拉。”费尔南多咳嗽后似乎头脑清醒些,“我包租一架飞机,独自一人去搜寻。”
“托尔金斯小姐会和您站在一起吗……我可以说……她找到了性欲的快感,”伊内尔斯大夫说,“费尔南多,请您别生气,作为医生,我见过各种奇特的怪事。玛丽·安妮是不是女人?赖赫这小子是不是男人?如果这两人的生殖器一接触,那就象海上的台风能使海涛汹涌澎湃,冲垮海堤。”
“要是你真的在空中发现阿尔特哈号,低空追击时,我看托尔金斯小姐不会畏惧的,甚至还会用机枪向您射击!”
“不,她不杀人!”
“佩德罗·卢巴……”
“那是……万不得已!”
“为谁?为赖赫博士!费尔南多,您出现在他们上空时,机枪火力对您也是万不得已。”
“是的,我想试试看。”
费尔南多飞跑到电话机旁,拨通了伯利兹城出租飞机公司的电话。
“我想包租一架飞机,”他喊道,“他们准时到那里去!在那儿降落……好,我做好一切准备。”
看来想阻止费尔南多放弃他的计划是不可能的了,他在出租飞机公司包租好了一架双发动机飞机,这种飞机没有起落架,只装有鉴水上浮舟,能够在水上起落。
费尔南多推测。他的伙伴——玛丽·安妮可能在海上,此刻,她还自以为她的部署是无懈可击的。
他相信,玛丽·安妮是不会轻易改变立场的。可是,费尔南多万万没有想到,当女人们爱上另一个男人时,常常改变初衷。
麦克·唐纳德从码头上打来电话。
“现在还有点希望!老板,”他激动地说,“过一会胡安的船就能航行了,现在只缺二号发动机上的传动器,换上新的传动器后我们就可启航。”
“安装需要多长时间?”
“两小时。老板。”
“我们要保持联系。吉姆,我驾机前往海上搜索,如果我发现阿尔特哈号,马上就告汴你,你立即赶来,所有行动都用无线电联系!”
“好,老板。”
“你想他们会逃往哪里?”
“先生,我揣测他们在布拉克岛上,或者已从岛上出来跑到公海上去了。”
“我有水上飞机。”
“这很好,先生。我相信他们不会有飞机的……”
“根本不可能。吉姆。”
伊内尔斯大夫和卡西拉博士无法阻止达尔奎斯包租飞机搜寻阿尔特哈号。他们只好守在呻吟着的约翰尼身旁,等待着液体的效力。
最简单的办法是给约翰尼冼胃,遗憾的是这一方法却无法实现。伊内尔斯大夫想把胃管插进约翰尼的胃里,可是,胃管刚插到约翰尼的口腔,大口大口的威士忌臭酒味唾液便喷到伊内尔斯大夫的身上,大夫不得不放弃第三次插胃管的尝试。
“这是他给我的一点报酬,”大夫说,“不必给他洗胃了,现在给这家伙打上一针,他就会清醒的。”
忽然,隔壁的房间一阵骚动。“工艺品和兽皮进出口公司”的无线电报务员走进来。
“我和阿尔特哈号联系上了!”他激动地说,“我和她联系上了!托尔金斯小姐想与费尔南多先生通话……”
费尔南多就象一个杂技演员,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向隔壁房间跑去。无线电报务员已将电台调好,将扬声器接通。
“讲话!”费尔南多喊道。
无线电报务员缩着头出去了,并且将隔音门闭住。屋子里只能听见费尔南多和玛丽·安妮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清晰,可以想象她也将船上的扬声器接通着。他们的通话毫无杂音干扰。
“你在哪里?”费尔南多沙哑着声音问遭.“在我的船上。”
“我知道。什么方位?”
“这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