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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酔金銮-第8章

小说: 酔金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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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理那个唯我独尊的自大女人,司徒凤盏将目光转到其他地方,捏住下巴好好大量一番,这种满是粉红以及纯白搭配起来充满少女气息的诡异房间,墙上挂着的琵琶还有小几上摆放的扬琴,尤其是从楼下隐约飘来男人的娇笑声和女人豪迈狂笑声交织在一起的诡异情况,都让他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

  这里……不会是那种地方吧?如果真的是的话,还真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

  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三王爷这才停止了那要命的狂笑,很好心地告诉他这个不幸的事实。

  「没错,这里就是京城最大的妓院,无论是谁都想不到我居然把一国之皇夫藏在这种下九流的地方。况且你也不要想逃跑,只要你一出去这房间,那些寻芳客们必然会将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该说什么?最毒妇人心吗?

  这么说起来,如果按照西梁国男子的标准,被那么多女人包围恐怕还真的必须以死以明志。嗯——这样想起来,被关在这里实在是件不怎么好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那个皇上不就管不着自己了?况且妓院人多口杂,那几个坠机时跟他一起掉下来的同伴,这么奇异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出来,搞不好在这里还能多少知道一点东西呢。

  这样想来,被关在这里也还不错啦!

  对自己这种险境下了如此一个评价,司徒凤盏做出一副怨恨到极点但却不能发作的表情,更让三王爷认定她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你放心,等到我将宫里的事情办妥了,我自然会回来迎接你的,小美人,你就乖乖等吧!」

  这种被调戏的口吻,叫他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尽管头上青筋直冒,也很想将手中的瓷杯丢过去,但是司徒凤盏还是垂下眼帘,伪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模样。

  「你不是说,由我最重要的人的消息要告诉我吗?」虽然到目前为止,司徒凤盏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他还是想问清楚。

  流葶冷冷一笑,全然当他没有什么见识的轻蔑表情。

  「果然是夫道人家,一点见识都没有,我如果不那么说,你会乖乖和我单独在一起吗?为了伪装你是被刺客掳走的,我还特地演出了苦肉计来撇清自己的嫌疑。」说完起身向外走去,推开大门的瞬间流葶忽又转过头来,朝着阴暗角落下着命令。

  「雨降,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要让尊贵的皇夫娘娘四处乱跑。如果他出了什么差错,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属下遵命。」

  凭空出现的黑色身影让司徒凤盏吓了一跳,只见一身材颀长的女子备对自己垂手而立,看不清脸孔,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质比女帝繁流还要浓烈。

  繁流是不可侵犯的高贵之气,明明外表冷静其实内心炽烈如火,而面前这名唤「雨降」的女子,却仿佛死灵一般,全身都笼罩着不详的气息。

  雕刻精美的大门遮住了三王爷的身影,司徒凤盏对那扇门做个鬼脸,这才将全身放松下来。现在是从皇宫逃出来了,但是似乎又陷入了另外一个要命的境地。不管怎么说,就算自己逃跑那个三王爷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是面前这个冷面护卫肯定不会让自己那么好过。

  而且,他需要快点收集到其他几个同伴的资料才可以。

  「啊——我好无聊,你陪我说话啦。」

  故意装作无赖的模样,想先和那女子讨好关系,却不料对方转过脸来让他吓了好大一跳。一个纯银打造的面具遮住了自鼻梁往下的所有部分,只能看到一双冷漠如冰的眸子盯着自己,那种刺骨的寒冷以及不善让这个原本闷热的夏日一下子返回了寒冬。

  尽管如此,等到适应了也就没什么,在确定她是负责监视以及保护自己之后,司徒凤盏依然扯开万人迷的笑脸,继续攻城略地。

  「呐,我真的好无聊,如果我无聊起来这种地方会很可怕哦。所以你不要板着脸啊,你这样紧张我也很难受。」

  「……」

  「好啦好啦,我想下去看一下,我没见过这种地方嘛!」女子没有说话,代替回答的是握在手中的长剑出鞘,明晃晃的剑刀直直他的胸口。

  「我知道了,我乖乖在这里呆着,你快点把剑收……」

  接下来的话看到女子伸出的手腕是嘎然而止,一样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反射遮住光。纯白色的手链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各色光辉交织起来,让所有的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想当初那可是自己找遍了整个珠宝市场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全市唯一一条手链,当时把它送给炼楼当生日礼物让自己出尽风头,再见到它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不顾那把宝剑的威胁,司徒凤盏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强行将那条手链的扣环出翻过来。「L·L」的姓名缩写证实自己亲手刻上去的,这果然是炼楼的东西!

  「你认识炼楼?他在哪里?」

  原本对他所有问题一概不开口回答的女子全身震动了一下,淡如水冷如冰的眸子出现了些许波动,随后再度恢复如常。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简直可以和机械合成一般的金属嗓音不带丝毫感情,却更是让心情激动的司徒凤盏抓住她手腕的手指收紧。

  「胡说,这条链子是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有的,更何况这里根本没有人懂得英文姓名缩写这种事。我当初送这条手链给炼楼的时候,曾经很清楚地说过,除非他找到一生之中比我更重要的人,要不然绝对不可以把这条手链摘下来,他既然把它送给你,难道他认为比我更重要的人是你吗?」

  手指一根一根松开,这才意料到的事实让他有些惊讶,甚至将那股高涨的热情也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冷却下来。

  是这样吗?

  炼楼他已经找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啊,所以就不需要自己了吗?

  「哈哈,怎么会?我和他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不会那么容易就……」手指捂住额头,他的肩膀不停抖动,心情激动到了极点。「对了,只要找到炼楼的话,我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告诉我他在哪里?」

  伸手抓住那女子的肩膀,司徒凤盏神色激动,那女子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不知道。」

  干脆利落的回答切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不管皇夫娘娘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条手链是我捡来的,我并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人。」

  冰冷声音宛如重锤击打在他的心板上,膝盖发软,司徒凤盏一个头晕目眩,身子向前倾去,被面前女子伸手一拉,稳稳靠在对方身上。

  一直坚信着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因为飞机爆炸瞬间的时空转换而被抛到了女儿国,全面否定他可能在那场意外中丧生这种事情,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你真的没看见那个人?」

  「没有。」

  声音消失了,司徒凤盏抓住雨降的胳膊,感觉到力气从全身上下抽离得干干净净。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说过要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照顾自己一辈子的,怎么会?

  视线模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生与死的距离说起来是那么遥远,也是那么接近,明明以为那种事情完全和自己无关,却想不到友人的死会带来如此大的冲击。

  雨降动也不动地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仿佛完美的雕像,或者是最忠实执行主人命令的奴隶,对这种人类所有的悲伤痛苦毫无表情也毫无反应。

  这种痛不欲生的感情,早在那名仿佛月光诞下的男子死在自己面前的瞬间不是就已经完全脱离自身了吗?那个总是带着不可思议温柔微笑的男子,用独特但是温暖的方式安慰自己的男子,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啊!

  戴在右腕上的手链仿佛着了火一样,炽热无比,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内心,却也融化不了心中的坚冰。

  幽幽的,外面传来仿佛脆弱琴弦一般纤细优美的声音,缓缓倾诉着屋中两个人的两种心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曲调以及歌词,都渗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哀怨伤感的调子穿透一切喧哗,那种柔媚中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似曾相识。

  司徒凤盏松开抓住雨降的手指,诧异抬头,喃喃说出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听到的歌曲,心中有种疯狂却最合乎逻辑的想法诞生。

  「这个声音……是夕月!」

  猛地降面前露出些微诧异的女子一把推开,他冲到刚才卧倒的床上,将碍事的红沙拉开,露出镂空的窗户。在旋转着无数宫灯仿佛午夜梦境的大堂上,所有人昂头注视的高台薰香缭绕,用天上云霓编织而成的纱衣遮住纤细苗条的身子,一截雪白玉足半是裸露在赤红色的梦幻之上,足上玉镯随着佳人的轻轻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世间最昂贵的金丝雀,被关在黄金所打造的丰笼中,只可见却不能触摸的海市蜃楼。但是那张被如云秀发所笼罩的秀气面孔,尽管被用胭脂水粉装扮成妖艳妩媚,却正是谭夕月所有。

  「夕月,真的是夕月!为什么?」

  咬住嘴唇,心知自己和夕月是必须相见的,哪怕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也可能会引来那个混账王爷的注意,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想知道他来这里的事情,也想知道他是否清楚炼楼以及其他人的事情,所有他必须见到夕月。

  心念一决,司徒凤盏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边的烛台抄起,丢开红蜡,用烛台上耸立的尖刺对准自己的动脉血管。

  「皇夫娘娘,您想做什么?」依然是不动声色的询问,但是凭她这种高手,说不定会立刻将烛台抢过去。

  司徒凤盏冷冷一笑,长久以来看人的经验清楚告诉自己该如何做才是最正确的。

  「你可以阻止我一次两次,但是阻止不了七次八次,你的主人下命令是要好好保护我,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对不对?所以你就该以我的意愿以及安全为重。我要见下面唱歌的那名男子,你给我把他带上来。」

  「……」

  停顿了三秒之后,雨降的身影陡然凭空消失。知道她是去办自己交待的事情了,司徒凤盏长长叹了一口气,身体瘫软。这种以死要胁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害得自己的心脏简直都要承受不了了。

  炼楼……

  你就这么忍心让我以个人孤军奋斗?甚至还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太过分了……

  「你干什么?我刚唱完歌要下去休息了,你居然敢这么大胆子挟持我?快放手,放开我啦!」

  大门外传来熟悉的叫声,这才让司徒凤盏精神一振,不顾虚软的身体跑到门那边,却不料刚拉开房门就被一样东西压倒。软软的、沁香扑鼻的味道让人心神荡漾,而扑在自己身上的也是个绝色佳人,但是司徒凤盏却皱紧眉将他一把推开,那种反应好像时见到了什么蟑螂臭虫。

  「讨厌!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样对我,啊——!」

  唠唠叨叨的声音在见到司徒凤盏的瞬间变成了一声尖叫,随后先前被推开的身子自动自发地扑过来,谭夕月显然开心到了极点。

  「哎呀呀——凤盏凤盏,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我总算时遇到了你了,你还好吧?现在在干什么?那家该死的飞机,呐只该死的铁公鸡,等我找到他之后非要他好看不可,不过凤盏,只要你在我就放心了,这下子……」

  「你给我住嘴!」

  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及时喊「卡」,如果让这个喜欢撒娇又全身涂得香喷喷的家伙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到时问题就大了。果不其然,鼻子习惯性的痒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大打了两个喷嚏,鼻窦炎就是这点讨厌,受不了半点刺激。

  「啊!抱歉抱歉,我忘记你闻不得刺激性的味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谭夕月粉嫩的脸儿带着无可奈何,但看看他一身上下奢华过头的衣服,以及头上飘逸的假发和珠光宝气的发钗之类的饰品,司徒凤盏实在瞧不出他有多少忏悔的心态。

  「职业需要嘛。」看他说得轻松。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花魁?」

  挺怀疑这家伙是爱美、爱干净的缘故,才自愿跑来这里的青楼卖身,想到这儿,司徒凤盏对这个同伴的个性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呐,当然是因为这里可以将我的美貌发挥到极致,所以我才来的啊。」

  果然!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司徒凤盏面色凝重,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抬起头来看看那边已经关好大门站在一边监视的雨降,到底要怎么在那个人忠实手下的面前说主子的不是呢?再没有眼力的白痴也不会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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