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新郎)蠢蠢欲动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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馊水桶?
心头的感动因这三个字而变成恶心,她委屈地瘪瘪嘴,不很情愿地吃了一小口。
「吃快点!妳就是吃这么慢,难怪不长肉!」他都嗑掉大半个便当了,她才吃那么一小口,要吃到哪年才吃得完?
不长肉?
一样又是三个字,这次将她打入地狱。
他是在讽刺她一点都不丰满吗?为什么男人总喜欢大哺乳动物?人家那里长得小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啊,可它偏偏就只长了那么大嘛,难不成要她去做XX手术?就算她有那个胆,也没那个钱,她的钱都拿去缴学费了。
花盎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食欲更差了。没想到上天的好运只给了一半,她是如愿地跟他那么接近了,但她竟败在自己天生的「资产」上,还好自己只是欣赏他,还没有要将他占为己有的欲念和冲动。
这样也好,先发觉自己的「条件不符」,总好过到时把心都赔光了才发现血本无归,这又算是另一种好运吧?她感谢上天赐予她的自知之明。
「妳又在乱想什么?」沈潞三两下便解决了那个如小山般的便当,用筷子叉穿便当的开口,让便当盒不再开口笑,然后走到另一边扛起水壶,隔空灌水。
噢!又来了!
如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花盎然情不自禁地盯着他帅气的举动,不受控制的开水由他嘴角流出,蜿蜒成一条小河,顺着他的颈项滑向灰色背心底下,沾湿成一条深色的痕迹,最后消失在他腰间的裤围里──
天!她嫉妒死那些开水了!如果她能化为那些水滴那该有多好!
微合的蓝眸霍地睨了她一眼,再次在她眼里看到那痴迷的眼神。沈潞心头一荡,他放下水壶,两个跨步便站到她面前。
「小花,口水流下来了。」低沈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笑意,他怀疑自己当初就是被她这种完全不加掩饰的眼神所吸引。
「啊?」她忙用手背擦了擦嘴,直到听到他浑厚的笑声,她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另一头的角落又传来稀稀落落的笑声,窘得她差点没钻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小花,妳是不是想追我们家潞啊?」
「加油啊!竞争对手很多哦!」
「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妳已经成功一半了!」
「千万别客气啊!尽管夹去配呀!」
几个工人又开始鼓噪起来,羞得她一张脸都快烧火了,整颗头几乎钻进便当里。
「快吃,等会儿我送妳回事务所。」沈潞用手捏起她便当里的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边顽皮地向她眨眨眼,终于让她的心跳全然失速。
可以吗?她可以追求他、让他只对她一个人笑吗?
看着他噙在嘴边的笑意,花盎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融化了。
「我真的可以追你吗?」
她不知不觉地说出心头的想望,等她发觉自己的嘴巴似乎说了什么,一切都来不及收回了。
一阵加油声几乎吞没花盎然的神经,沈潞漾开迷人的笑容,深邃的眼盯着她被红潮淹没的小脸。「如果妳想,就放马过来吧!」
一时间鼓动的口哨声渐次响起,伴杂着调侃和祝福的交谈声。
花盎然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传导,她的水瞳和沈潞的蓝眸在空中交会,迸射出炽烈耀眼的火花──
说到「追求」二字,对于二十二岁的花盎然而言,不啻是一堂困难至极的课题。
她的生活一向单纯,也早已习惯当个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她从来不曾在意过自己的外在、穿着和装扮,永远都是简便的牛仔裤、T恤,冷的时候加件外套,热的时候换短袖,而她也从不曾觉得不妥。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要化身为一个追求者,她就必须拿出自己最完美的部分来吸引对方的注意,那么到底该由什么地方下手才好?
或许她的审美观和沈潞完全不一样,那么她再怎么依自己的想法改变都没用,所以首先,她必须先知道他欣赏哪一类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哪一种装扮的女人,而最快的方式,便是带他去压马路。
为了实践这个理念,他们之间有了第一次的约会。
由于已是大四,并不是每天晚上都有课要上,她找了一个没课的晚上,邀请沈潞参与她的「诡计」,当然,事前男主角并不知情。
「沈老师,你看那个女孩子好有味道。」走在天母的商店街,多的是各具特色的俊男美女,花盎然忙着观察各色人等的打扮,反倒对橱窗里的服装摆设不甚注意。
「现在不是在学校,妳不要叫我老师。」沈潞蹙起眉,再次耳提面命一番,这句话他这个晚上已经说了不下十次,说得令人心绪浮躁。「还好吧,她只是比较会打扮而已。」他顺着她的指示寻到她口中的目标,不很认真地睐了眼。
那名女子有着如花盎然般高挑的修长身段,一头飘逸的中分直发衬托出她描绘精致的脸蛋,及腰的削肩背心下衬着滚滚流苏,半遮掩着背心与低腰及臀短裤之间的裸露小腹,造成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修长的长腿上穿着的,是一双及膝红黑相间的长筒靴,正好搭配出她鲜红色的上衣和黑色小短裤,全身散发着青春和热力。
女子由前方三百公尺处直线往他们走来,一双勾魂媚眼从发现沈潞短暂的注视之后就直接黏在他身上,甚至在相距他不到五公尺的距离之下,朝他伸出舌尖舔舐红唇,大胆地表露赤裸裸的挑逗行径,恍若全然不把他身边的花盎然放在眼里。
她的举动无疑让花盎然倍感威胁,她退缩地撩撩耳际的发,一只小手微颤地贴在颈边,巴掌大的小脸羞赧地低垂,脸色红白交错。
沈潞自从瞥了那女子一眼之后,蓝色的眼瞳就不曾再多加停留,尤其在那女子公然挑逗之下,他只是伸手搂住花盎然的肩膀快步走过,对送到嘴边的艳遇视而不见。
「呃……」莫名的,气氛变得极为凝重而尴尬,花盎然不安地张开嘴,企图打破僵局的迷咒。
「逛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回去了。」沈潞打断她明显的意图,周身散发出疏离的气流,霍地拉大脚步往停车处走去。
「沈……」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她像只离了水的鱼,试图在窒息之前作最后的挣扎。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或许是感受到她的不安,他没有甩开她的碰触,反手一转,将她微冷的手包进自己温热的大掌,把步伐缩小,让她跟上他的脚步。
花盎然侧着头将他的脸印进心底,隐约之间,敏感地接收到他微愠的情绪……
关上门、落上锁,沈潞越过杵在大门边的花盎然,遂自将自己甩进三人座沙发里。「好了,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花盎然唇瓣嗫嗫嚅嚅,就是没有发声的勇气。
「说啊!妳不是有话要说?」这次的口气僵硬了些,加入些许不耐。
「我、没事,先回房了。」她选择当只小鸵鸟,想安然地缩回自己的窝。
「等等!」她的动作很快,但沈潞的动作更快。在她碰到自己房间的把手之前,他已经阻挡在她与门板之间。「话没说清楚之前,谁也别想躲回巢穴!」
「……不要,你在生气。」她扁着嘴,低着头没敢看他。
「嗯哼!」鼻孔喷出热气,他居高临下睨着她低垂的发线。「说个理由来听听,妳认为我有必要为了什么事生气么?」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有气,但经过回程的途径,再大的火气也被骑机车时迎面而来的强风吹熄了,他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的谈谈。
剥夺她回房的权利,就是不要她动不动就缩进自己筑起的安全堡垒,她必须学习如何面对自己情绪处理上的障碍。
花盎然无辜地摇着头,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为什么发怒?
「不知道?」他问,没意外地见到她点头,惹得他又重重地吐了口气。「OK,我们一件件摊开来讲。」
拉着她回到客厅的沙发,摆明了让她无处可逃。
「说话!」
「说什么?」如同她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一般,她根本不晓得他要自己说什么。
「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就算他们每天在这房子里见无数次的面,但出门的意义就是不同,他怀疑她根本不懂!
「是啊,这当然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而且她还是「主办单位」,他则是受邀贵宾,地位无比尊宠。
「很好。」最起码她还有这么点认知。「那么我请问妳,妳记不记得我们之间,是谁说要追求谁的?」就当作是基本学力测验好了,凡事由简入繁循序渐进,考题当然也不例外。
花盎然暗暗呻吟了声,粉颊微微漾起绯色,羞赧地点点头。「记得,是我提出来的。」这种丢脸丢到太平洋的事,只要做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嗯!」他用脚底板重重地在地板上拍了两下拍子。「那么为什么妳一整晚不停地叫我看别的女人?妳是在怀疑什么,还是在考验我经不经得起花花世界的诱惑?」
沈潞的声音很冷静,恍若两人正在讨论明天的天气般平稳,提出来的问题却极其犀利,令花盎然有种无力招架的窘态。
「我不是……」她只是想知道他喜欢的装扮,以她单一思考的脑袋,根本没料到自己无心之举竟会引起他全然不同的解读,还解读得十分可怖、严重。
她是很想招认啦,但这种企图可以明讲吗?若真讲了,不是把自己一心想取悦他的自私心态全曝了光,这样他会不会太过得意?
为什么他要这么小心眼呢?她好心地请他眼睛吃冰淇淋,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板起脸来对她凶,真是没天理到了极点!
哎~~想来上天还真是没道理,凭什么他在生气时,看起来还是那么魅力四射?
如果他能稍微再凶狠一点、狰狞一点,或许她就可以减少一分对他的迷恋,可惜世事不能尽如人意,他看起来还是可口得过火!
「不是什么?」沈潞将她的各种神情收入眸底,看她变化万千的表情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若不是他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不排除自己会放声大笑的可能。
「我才不是……叫你看那些女人的脸蛋和身材呢!」都是他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这怎能怪她?她嘟着唇小声咕哝,秀气的眉打了个小结,无辜的双眼极没骨气地黏在他身上。
「那不然咧?难不成妳叫我看她们像花痴一样的表情么?」那种花痴的表情看了就厌恶,她却还叫他看了十几个,要不是他早练就免疫能力,两只眼睛早就废了!
「人家也很难过啊……」拨完左边的发后拨右边,两边都拨过后就只能拨刘海了;若非必要,她也不愿意让他「曝光过度」。
现在的女孩子好可怕呀!每个女孩看到沈潞,都像是迪斯尼的「泰山」影集里,花豹看到小婴儿泰山那一段一样,双眼炯炯发光、躯体搔首弄姿,彷佛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她就在旁边,当然看了也觉得难受,就像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似的。
虽然她还没将他追到手,可总还称得上候补名额吧?毕竟他同意让自己追求啊!她还是有机会让自己成为他的正式女友,当然得小心护着自己觊觎的领土,不能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嘛!
花盎然认真地思索,当然,她并没有把自己名列其中。这实在怪不得她,终究她看不到自己在见到沈潞时,那种「蠢蠢欲动的」眼神,不然她早就羞惭而死了。
「难过?妳要是真的难过,就不会叫我做那么多次笨蛋!」他哼了声,摆明不相信她的话。
「你可以怀疑我的动机,但你不能怀疑我的诚实!」她最讨厌说谎的人了,自然不屑做欺骗别人的事,所以他的指控让她觉得自己的人格被污蔑了,这令她怒火顿生,不知不觉便说溜了嘴。
「我倒想听听妳口中所谓的动机。」蓝眸睨着她愠怒的表情,愤火意外地为她向来清冷淡漠的俏脸注入一丝生气;他霍然发觉愤怒能令她说出平日不愿说出口的真心话,而这点正好为他所用。「妳最好实话实说,可别自打嘴巴欺骗我。」
「我说了,不要怀疑我的诚实!」她的水瞳喷出火光,自身清白三番两次地被他质疑,她实在忍无可忍。「或许我隐瞒目的,但这是隐瞒,不是撒谎!」她三令五申,辩明其中的差异。
「我考虑,但我要先听听妳的理由。」瞳底渗入笑意,沈潞伸个懒腰躺进沙发里,修长的双腿大剌剌地跨在她大腿上。
「你、你干么?」她吓一大跳,马上忘了她应该有所解释。
「理由。」沈潞闭上眼,双臂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