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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金光大道第3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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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走,那儿离区公所近。”
  朱铁汉已经吃喝住牲口,说:“我在这儿办点事儿。你们多走几步,快去报到。”
  周丽平说:“区里让咱们来一个人,咱们来了两个,人家要不收呢?〃 
  朱铁汉说:“就凭你那厉害劲儿,他们敢不收?〃 
  “跟你说正经的!
  “你们先试试,不收的话,就等一等。我装完了种子,去找找田区长。”
  两个女孩子溜下车,提着小包,说说笑笑地奔区公所去了。朱铁汉又对邓久宽说;“你把车往路边上靠靠,在这儿等我一下。”
  邓久宽也没问干什么事,就提着鞭子、扯着套绳,把车转到东墙下边能晒太阳的地方,停住,然后去搬料簸萝。
  朱铁汉匆忙忙忙地直奔书店。
  这是一个新开设的门市,只有两间屋子大,一半是书格子,一半是文具柜台,人不多,只有几个青年学生样子的人,在那儿翻杂志。
  朱铁汉朝四下扫一眼,就向那个正往地上洒水的售货员说:“同志,我买书。”
  售货员放下喷壶,何他。“您要哪种书?〃 
  “种棉花的。”
  “没有这类书。”
  “你给我找找。”
  “我们根本没有进过这种货。”
  “政府正号召种棉花,你们得快进这样的书呀!〃 
  “我跟县店联系一下吧。”
  “好。我等一会儿再来,〃 
  售货员笑着说:“一会儿还行?就是县店里有你要的书,也得好几天以后才能到。”
  朱铁汉挺失望:“唉,那不晚八春了!〃 
  一个正翻杂志的学生听着他们的对话,又见朱铁汉挺着急的样子,就说;“你不会借一本先看吗?' ' 
  朱铁汉赶紧问:“到哪借去?快告诉我。”
  学生说:“我们学校的陈老师是农业专科学校毕业的,准有这种书。”
  “你是哪个学校的?〃 
  “中学。就在前边拐弯的胡同里.〃 
  朱铁汉顾不上多问,跨出书店门口,见邓久宽正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也没对他说一声,又是一阵飞跑。
  新建立的中学校里,静悄悄的,只有传达室的老头正不声不响地从屋里往外边搬花盆。
  朱铁汉问他:“老大爷,陈老师在哪儿?〃 
  .老头看他一眼,反间:“你找哪位陈老师?〃 
  朱铁汉被间住了:“你们这儿还有两个陈老师?〃 
  老头说.“仁哪户
  朱铁汉说“我找那个上过农业学校的陈老师。”
  老头说:“我就知道他们是教书的,可不知谁都上过啥学校。”朱铁汉打个沉说:“求您帮个忙,把他们都请来吧。”老头让他说得愣了:“你要干什么?〃 
  朱铁汉说:“极重要的事儿。老大爷,帮帮忙吧。”
  老头又上下打量他一遍说:“今儿个是星期日,不上课,都回家了… … ”
  “他们的家在哪儿?〃 
  “一位是西门外的,一位是梨花渡的,一位住在左边大柳树对面的那个大门口里.你有急事儿就去找吧。”
  朱铁汉没想到借一本书看这么麻烦。他见老头又鼓捣起大大小小的花盆.不再理他,就想:“顺便到近处那个陈老师家问间,把棉籽的事儿办完,把周丽平和春芳安置好,拐到西门外那个陈老师家去;要是这两个都错了,等回村的路上,让邓久宽先走,自己去一趟梨花渡,找李国柱帮着找找另一个陈老师,准成了。他这样想着,离开学校,直奔大柳树,
  大柳树下,有一座很长的倒坐式的大门。进了门道,是一套连一套的好几个大四合院,跟农村那一院一门一房的格式完全两样。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大杂院。
  朱铁汉随便拐进一座四合院,想找个人问一问。
  院子不算小,让几棵树,还有拴在树上的横的、竖的绳子和铅条,以及在这上边挂着晾晒的被子、布片、衣服给占满了。好像进了庙会的百货市场。
  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跟一个四五岁的女孩,正蹲在一棵树下边,用小铲子挖什么玩。
  朱铁汉凑过去,拍着小男孩的头顶;“小家伙  一”小男孩扭过脸,朝他一翻白眼:“谁是家伙?真没礼貌! 〃 朱铁汉乐了:“还讲礼貌?好,小同志,陈老师在哪屋住?〃 小男孩说:“星期夭,人家写文章,谁也不能找,谁也不许吵嚷。”
  朱铁汉说:“我有急事情要办,不找不行。你去替我叫他一声,好不好?〃 
  小男孩间.“你是陈老师的什么人呀?〃 
  朱铁汉顺口回答:“我们是亲戚。”
  小女孩跳起来:“我去叫,我去叫!' ’她喊着,就从两条大花被子   
  中间钻了过去。不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说:“陈老师洗头哪。让你等一等。”
  朱铁汉哪有工夫等呢?他还有好多重要事情要办。他到这儿来,只是借一本书。应当说只是问一声,陈老师有没有他要借的书;没有的话,他还得赶路。于是,他不顾两个小孩子的阻拦,就学那孩子的样儿,从两条花被子中间冲了过去。他瞧见长长的一排房子,每一间的样式、大小,差不多全一样,不知奔哪间,张开嘴就高声大喊:“陈老师! 陈老师!' ; 
  一间玻璃挂着天蓝色布帘的门子打开了,走出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妇女。她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刚洗过还未干透的黑黑的长头发,由脑后弯过右肩垂在葱绿色的毛线衣上;一只手摸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红色的化学梳子。她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朱铁汉不管不顾地问:“同志,陈老师住在哪屋?〃 
  女同志有点儿惊讶地问:“您是从哪来的?〃 
  “芳草地.〃 
  “有事儿吗?〃 
  “找他借一本种棉花的书,不知道有没有。”“书是有的… … ”
  朱铁汉一听有门儿,赶紧说:“我跟他说吧。,
  女同志说:“我就是。”
  朱铁汉像被烧烫了一下子,闹个大红脸,想急忙解释,舌头嘴唇不听他使唤地说;“同志,是这样.我们响应政府号召,开展种棉花。我们从来没有伺候过这玩艺儿,想找一本书学学。”女教师用抱歉的口气说:“我有一本,经常要翻阅,借出去不太方便。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给你查一下.〃 
  朱铁汉说:“不是我一个人学,主要是给社员们学,光给我一个人解答哪行。”
  女教师的脸上流露出一点并不明显的喜悦神色:“哪,您是农业生产合作社的?〃 
  “对,东方红社。”
  “就是昨天省报介绍的那个社?' ' 
  ; ‘没错。”
  女教师一步迈下台阶,嘴上说着:“真没想到是您,太好了! "同时,她还向朱铁汉伸出手来。
  这一下朱铁汉可为难了。他从来没有跟女同志握过手,不回个礼又不合适。结果闹得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只粗大的手是怎么伸出去的,直到被女同志紧紧地握了一下,而且被拉进那充满香皂气味的小屋子里,他的脸上还是热辣辣的。
  “您快请坐。”
  朱铁汉推辞着说:“不行,我还有好多急事等着办。”“您一定得坐一坐。”
  朱铁汉只好坐在那只放着花布棉垫子的椅子上。
  女教师提过暖水瓶倒着水,说;“我一直想抽空到您那儿参观参观。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又不大好意思。您是高大泉同志吧?〃 “不是,不是。我姓朱… … ”
  女教师又一惊:“噢,您是朱铁汉同志?〃 
  朱铁汉点点头:“对啦。”
  女教师很大方地端详着朱铁汉。
  朱铁汉很害怕那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似的,赶忙把脸扭向一边,看那满墙上的植物挂图。
  女教师亲切地说:“我听过一位语文教师,还有梨花渡的几个学生,讲过您的故事。特别是您用铁锨怒铲‘发家竞赛夕标语的故事,实在动人。”她这样说着,心里想,那会儿,她以为朱铁汉不是这个样子,而是像古典小说里写的那个张飞或是李遭式的粗野的人物;没想到这个农村的勇敢青年,是这样体魄健壮,性情奔放,又带一种聪明的精干气质。她又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说:“我叫陈爱农,就是热爱农业科学那两个字。我父亲是搞水稻研究的。可是,我却偏爱棉花。我觉得,我们北方广大农田,气候、土壤、水利,对这种农作物都具备充分的有利条件。而且,棉花的生产,对国家来说,具有特殊重要性。它不光是广大人民的生活用品,也是工业发展不可少的原料。”
  朱铁汉说:“我们农业社,就是冲着国家建设计划需要,才大起胆子来种棉花的。群众用布多了,国家纺织厂多了,我们不生产原料,等谁呢?〃 
  陈爱农说;“棉花也是国防工业的重要原材料。比如造火药,就离不开棉花。”
  朱铁汉听了这句话,觉着挺开脑筋:“噢,造火药还用它?嘿,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这就更得多种、经管好。没有火药咋造炮弹呢?”他说着,站起身,“您的书,我借去用几天,可以了吧?〃 陈爱农笑笑:“当然可以。您先带去翻翻,等到假日,我还可以给农民同志介绍一点个人的学习体会。”她说着,就打开一个很大的盛书的箱子。
  朱铁汉说:“欢迎。您有时间就去吧。”他终于把要借的书借到手了,他小心地卷起来,掖到衣兜里。现在,他得马上去办拉运棉花籽儿的事情。
  陈爱农一边往外送朱铁汉,一边匆忙地编起长辫子:“往后,您凡是到镇子上来,就找我玩儿吧。今天认识您,我实在太高兴了。您回专以后,代我间高大泉同志好,一个不相识的,但是非常崇敬他的人,问他好.〃 
  朱铁汉说:“行,这话儿保证能捎到。改日见,你忙吧。”陈爱农说:“我没事情。今天星期日,一篇论文刚刚写完。”她说着,很热情地把朱铁汉送到大门外,又送到胡同口,还不肯回去.正在等不来朱铁汉,又找不来朱铁汉而生了气的邓久宽,远远地瞧见从胡同口出来两个人,又说又笑地朝这边走,不由得一惊一愣。
  到了跟前,陈爱农隔着车,对邓久宽微笑地点头,问朱铁汉:“这位也是社员吧?〃 
  朱铁汉介绍说:“从一开办互助组他就是骨干口可是个好家伙啦!〃 
  大车走出一截儿,邓久宽扭头看一眼,发现那个青年妇女还在路边站着,望着他们。他回过头来,在朱铁汉的肩头上叭地打了一巴掌。
  跨坐在车辕子上,正翻看种棉花书入了神的朱铁汉,被吓一跳.“你干什么。”
  邓久宽忍住笑说,“小子,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互你可真闹好了。”
  朱铁汉愣愣地问:“你说什么呀?〃 
  邓久宽说:“你们是正正经经的,怕什么?〃 
  ‘我怕啥啦?〃 
  “不怕,看你那头汗!〃 
  朱铁汉不由自主地用手一摸,发现连脖便子上都是湿淋淋的汗水。
  邓久宽哈哈大笑。他笑得实在,出于好意,出于一种对知心伙伴的祝愿。
  当他们来到供销社门口的时候,站在这里的周丽平和春芳也等得直发急。
  周丽平埋怨朱铁汉说:“你又干什么去了,磨蹭到这会儿才到?〃 
  邓久宽连忙替朱铁汉打掩护.“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在半路上歇T 会儿。”
  他的这种“掩护”实在多余。然而,同样是真诚的。
  朱铁汉跳下车问:“把你们俩都留下了吧?〃 
  春芳说:“训练班不办了。”
  “咋啦?〃 
  “改了办法,分成片,讲技术的人到村子里去。咱芳草地是一
  片; ; p 
  朱铁汉又忙问:“梁书记的爱人到咱们那去吗?〃 周丽平说:“她让谷县长给扣在县里了。”
  “那谁给咱们传技术呢?〃 
  “红枣村的杨广森问志。”
  朱铁汉觉得“喜从天降”,今儿个呀,他可太高兴了。
  三十七刘祥请客
  红枣村的党支部书记杨广森来到芳草地,给这个已经热闹起来的村子,增加了喜悦,增加了力量,增加了信心,也增加了另一个小插曲。
  有种棉花习惯和经验的燕山区,得到县委关于发展棉花的指示以后,主动地组织了一个技术介绍小队,立刻开到天门区。参加这个小队的人,都是从各村抽调的种棉能手。区长田雨跟王友清商量,当机立断地更改了在区里集中办训练班的计划,变成分片包村。这样,种棉的能手们能跟更多的群众直接打交道。他们的行动,也感动和教育了许多村干部和农民。
  杨广森主动提出到芳草地来。他的老朋友高大泉在这样的时刻,迎接他,心里真高兴啊!他的新朋友老周忠和朱铁汉,跟他一块儿忙了几天,交情一下子就深厚起来了。
  广播响起来:爱国种棉的事儿。
  黑板报换上新的:爱国种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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