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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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路人都有见证,目击者十余人。牛得贵看罢暗叹道:“若我出去,必请僧道四十九人,做三天水陆道场,超渡于你。你生为人仙,死后岂能为鬼。”正感叹着,谢景平一手将报纸抢了下来,问道:“还有话要说吗?”牛得贵道:“无话。”谢景平又叫暂押回去。
牛得贵一夜不曾睡好,到天明,将铁门擂的咚咚直响,叫道:“拿当天报纸我看。”看守道:“你不要乱嚷,上头没命令,我们就是有也不敢给你。”牛得贵道:“叫陶越霞来。”陶越霞稍时便到,见牛得贵叫嚷的历害,就道:“取报纸给他。”转身去了。牛得贵打开报纸一看,一言高省长数天将到中州,心中大喜。二者,又见王小兰显灵的报道,却是出现在大金山下,言需为其建庙祭祀,其魂方安,否则,将永无宁日。牛得贵边看边叹,合上眼,不由入梦。梦中之情,也不便遂一细表。
等牛得贵醒来之时,天至正午。牛得贵腹中无食,坐久益乏,下午喝点水,又昏沉沉睡去。等醒来,见屋内漆黑一团,窗外月色晈洁,想起以往,叹口气还要再睡。这时就听门外有一女声道:“牛部长,还记得旧人否?”牛得贵大惊,起身到窗前,隔着窗栏一看,见月影透过明窗,寂静无人,一女子立于窗下。观其模样,但见:长发飘飘,面色苍白,十指纤纤。羽衣舒卷,衣衫破旧,尘埃点点。正是王小兰模样。牛得贵道:“你是王姑娘?”
那人凄惨一笑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你我红尘阻隔,可知我所来何故?”牛得贵道:“不瞒王姑娘,我非负心之人,早有心祭典。可叹我如今身陷牢笼,空有心而已。”那人又道:“都说人间欺贫爱富,那知阴间也是如此。我爹娘都是老实人,上无兄弟,下无姐妹,故无端爱欺。我在人间所识之人,能以大事相告者,唯有你了。”牛得贵道:“王姑娘请讲。”那人又道:“你可在大金山上,择高岗山脊,建一庙宇,塑我真身,左置青龙,右置白虎,前迎朱雀,后立玄武,为我护法。大殿两侧,再设马、赵、温、关四元帅。如此,我便可无佯,在阴世便可太平。”
牛得贵道:“王姑娘放心,我一但出去,即择日动土。”那人苦笑道:“你有三月牢狱之灾,我已无三月等候之期。今晚来求你,也实不得已而为之,何苦敷衍于我。”牛得贵急道:“我确是真心,王姑娘何必相疑?我苦于捎不得话出去,若能捎话出去,叫我儿代劳,也一定不负相托。”那人道:“我能捎话过去。你说是谁?”牛得贵道:“你也认得,牛千叶。”
那人又叹道:“他不过一介小吏,能值几何?我算此庙,没五百万现金难立,故相托于你。你不但不念及旧情,还草草敷衍于我,真是人心难测呀。”牛得贵道:“我多年官场奔波,区区五百万算得了什么。我家里虽存不多,嫂子那里,石榴花下,这个数尽有了。”那人道:“我怎知你所言非虚?”牛得贵道:“俗话讲,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刨开花土,方知我非无情之人。我百年之后,还望不负今日之约。”那人道:“我就去了。君不负我,我安敢负君。”转身飘飘,由窗子一跃而去,不知去向。牛得贵更信以为真了。
来人正是李曼儿所扮,陶越霞又在暗中录了音。第二天一早,陶越霞带着警察赶往蒋春梅家中。蒋春梅也是才从省里赶了回来,才起床,牛千叶才走,警察就将大门围上了。蒋春梅从屋里出来,大叫何事,栓在院子里的狼犬也高声狂叫。陶越霞叫将狗牵走,下令刨土。约刨了有一尺之深,刨出个黄油布包来,打开一看,是两张无记名存折,总价六百八十万。陶越霞问蒋春梅道:“这是谁埋在这儿的?”蒋春梅却不敢认,只道不知。陶越霞也不再追问,即刻回到警察局,重新提审牛得贵。
牛得贵一如往常,进了门,才见阵势不对,郭详明、陶越霞、向传忠都在。陶越霞取出两张存折,问道:“牛部长,请将这两张存折的来历说说吧。”欲知牛得贵作何答复,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八十八回上 定婚
却说牛得贵重新被提审,见阵势浩大,还推不知。陶越霞道:“你既然不说,只有找人代你说了。放录音给他听听。”牛得贵听了录音带,心中惑疑,冷笑一声道:“算你们有本事,死人的话也不放过。钱是我朋友的,我准备暂时借用。”陶越霞道:“你借钱何?”牛得贵道:“给小兰见庙,我一直就有这个心愿。”陶越霞再问道:“你为什么要给王小兰建庙?”牛得贵道:“她人好,我愿意做善事超渡她。这是我个人的事,你没权力干涉。”陶越霞就道:“借你钱的是你的那位朋友?”牛得贵听了又不语。直审到午夜时分,牛得贵见躲不过去,直言承认,在清河大桥工程上收贿之事。
牛得贵说罢,又指将郭详明咒骂道:“你害我一家老小,以后必有报应,陈平无后,就是一例。你这绝户头,一没儿,二没女,这是老天惩罚你哩。”郭详明喝道:“你上误国家,下害百姓,你却扬扬不知羞愧,皇皇不顾廉耻,还有何言。”牛得贵怒道:“若死了便罢,若不死,绝不饶你。”郭详明道:“害你的并不是我,是权力。你利用手中的权力,有负国家重托,并累及家人,祸及亲朋。害人害已,你该好好反省了。”郭详明见牛得贵已招,急令再突审牛金枝等人。牛金枝等人见事已如此,也尽招了,虽数额不同,其罪却仿。
方冠中闻知牛得贵认罪,在屋里顿足捶胸不已,大呼庸人。谢月娇见了,也不敢劝,忙叫了方小凡回来。方小凡道:“爸,丢此不过一卒,有什么可悲的。”方冠中叹道:“他或是一卒,岂不闻一子错满盘皆输之理。”方小凡道:“现在再叹也晚了。牛氏六卿倒了,各处空额,大都在我们管辖之内,宜早早物色人选,方为先招。”方冠中叹道:“我岂能无心?但是看看左右,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都不堪使。到头来,一样都是郭详明的兵。”方小凡道:“郭详明好从高校择人,还是早早下手,安排知己才好。”方冠中道:“我儿所言极是。”
商议毕,一家人吃了晚饭,吴天梁也到了,方冠中叫再开瓶酒,爷仨喝到十点才散。那吴天梁回到房中,将所结书款,一并交给谢月娇。谢月娇心中大喜,吴天梁早又端了热水,过来烫脚。谢月娇见其有心亲近,也只得给些甜头,烫过脚,侧身上床睡了。吴天梁倒也知趣,冲了澡,上床后面轻轻抱住,软香依怀,不免一番云雨,也不细表。
第二天一早,吴天梁喜悠悠下山。方小凡备了节礼年货,叫赵雅兰家里等着,一早送了过去。等中午吃过了饭,赵老实,将方小凡叫进屋去一番叮咛。方小凡晚上回到小金山上,见了方冠中就道:“中午赵叔给我说起,雅兰明年是本命年,又属相相克,不宜结婚。找算命的的看过了,要破也不难,年前登上记,叫雅兰搬过来住一阵,明年再结婚就不忌了。”方冠中道:“即是你赵叔信这个,我们家也不讲这些,就依着他的法子办就是。我明天也问一问吉日,多少办场订婚酒,也好叫雅兰出师有名嘛。”方小凡道:“日子也找人看了,年前好日子也不多,十六那天最好。”方冠中道:“那就定在十六。也不用到山下找酒店,我从南郊宾馆请几位大厨上来,地方又有,摆几桌子也不算张扬。”方小凡道:“也好。”即请人将清江别墅重新收拾,约着赵雅兰准备家具、看衣置被。
钱由基听说了,先说给李曼儿听,笑道:“真巧,怎么就和沈姑娘赶到一天了那。两头总要慢待一头。”李曼儿道:“沈姑娘是我的朋友,方小凡是你的亲戚,各是各的,一个也不会慢待。”钱由基笑道:“沈姑娘是你的朋友,难道赵姑娘就不是你的朋友?”李曼儿道:“我何尝说她不是我的朋友?”钱由基笑道:“依我看,你这是爱屋及乌,恨笼厌鸟罢了。”李曼儿怪道:“即知道,还问什么?”钱由基笑道:“我这也是怕坏了,生怕一句不周,再惹烦了。不想,越小心,越出错。”李曼儿笑笑不言。
赵雅兰偏偏就这时打来手机,约着李曼儿帮着选家俱。李曼儿不好不去,开车见了赵雅兰,笑道:“恭喜你呀。”赵雅兰笑道:“喜什么呀,要上贼船了,你还不拉我一把。”李曼儿笑道:“你想上岸就自己上来吧,你们那船上有水鬼,我可不敢靠近。”二人手牵着手,一连逛了几个商场,逢着家俱,赵雅兰就笑问李曼儿道:“这个你看着满意吗?”再不就道:“这个你喜欢吗?”李曼儿见她如此,就笑道:“早知是这样,该叫你家方公子来。你问了他,不比什么都强。”赵雅兰笑道:“你要是喜欢,他一准喜欢。”说了又觉失言,一笑掩过。二人看了一回,选了几件,一同喝了咖啡,这才各自回去。
赵振先知道牛得贵已招,也是暗中高兴,请了崔永年、吴若雪夫妻两个,到酒店里饮酒庆贺。吴若雪笑道:“赵市长上午去看他,什么表情?”赵振先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引颈待死,并不慌张。”吴若雪笑道:“陶越霞也算是能耐,这么快就叫他认了。”崔永年见二人皆有喜色,冷笑道:“老弟,你为虎驱狼,也未必就是好事。”赵振先道:“也不尽然。方冠中折一臂,先机丢尽,郭详明少一寿,地位动摇,未必就不是好事。”
崔永年道:“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老弟仕途正旺,非我可比。我木已朽也。”吴若雪嘲笑道:“你若认老,明天就打报告回老家去。怕你也舍不得吧。”崔永年叫他夫人一说,自觉脸上无光,遂低头不语。赵振先道:“崔老兄,曹孟德有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独在天。养怡之福,可以永年。就算是为夫人,岂能无为待毙?”崔永年道:“古人云,为将者,主帅疑之不去当死。郭详明置我于高阁,是疑我有私心也。”
赵振先道:“郭详明不过是过路天子,崔老兄何必过忧。我有一计,可令郭详明与肖铁龙互斗。我们坐山观虎斗,必定是四方城郭烽火起,陈桥兵变天下宁。”崔永年道:“何计?”赵振先道:“郭详明与肖铁龙在农村建设上,已有一搏,然胜负未见分晓。今郭详明大事初定,必然不肯善罢干休。据我所知,肖铁龙在乡下,将试点悄悄增至十余个。我请几位记者前往采访,突然发于报端。郭详明必定以烽火相见。”吴若雪道:“那几位记者也不必赵市长出面,我找人方可避嫌。”崔永年道:“老朽无能,只能为二位干杯了。”稍时,崔永年不胜酒量,先离席去了。
吴若雪道:“汤海龙越发无能。谢月娇前两天下山,逛商场、买衣服,天赐的机会,却不敢动手。”赵振先道:“我叫了他来问。”一时将汤海龙叫到,劈脸怒斥一番。汤海龙辩道:“表舅,不是我不敢下手,只是到处人多,恐事后走不脱。”吴若雪道:“也别再报怨他了。”赵振先就叫汤海龙端几个菜,拿杯酒,到一旁坐着吃去。
赵振先又问道:“展览馆盗画案,你知道些什么?”汤海龙道:“我也正纳闷着,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赵振先道:“即是与你们无关,那天何仙寿去又为何事?”汤海龙笑道:“他狗改不了吃屎的性,但凡人多的地方,一准有他们的影。”又喝会子酒,说会子话,汤海龙这才去了。
方冠中赶着时间,又与亲家赵老实会了一面,事情又议了议。方小凡忙下帖子请亲朋好友来赴席。胡梦蝶见赵雅兰定婚,在电视台请了二、三十余桌,独不请她,心中作气。原来赵雅兰深知胡梦蝶同李有才之事,生恐李曼儿再到了,两下都不好看,故此未请。
胡梦蝶回头见了李有才,问道:“方市长的公子定婚,你知不知道?”李有才道:“知道,因有前档子事,他不来请,我们也不好过去。”胡梦蝶却一早起来,开着车,气冲冲上了小金山。
中部 第八十八回中 执事
这天方冠中恰好下山去的晚,还在小金山上。大个黄远远见是胡梦蝶上了山,大喜,忙迎出多远,笑道:“我的亲娘,现在只能在电视上常见着你了,多长时间没亲近了吧。”胡梦蝶道:“老大可在楼上?”大个黄道:“你找他什么事?”胡梦蝶道:“你们这帮子爷们,成心不将我放在眼里。电视台里,连个扫地的都请了,偏偏不请我。难道老娘妨碍你们黑天白日捣鼓了。”
这二人声大,早把方冠中惊了下来,笑嘻嘻迎进胡梦蝶,问了原因,笑道:“这都是孩子们想的不周到,我代他们陪罪了。”二人陪着不是,胡梦蝶这才消气,道:“好好歹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