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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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儿临去又不放心,将两瓶香水混了一遍,这才带着一瓶香水,一个人朝九龙川走去。到了无人处,李曼儿抖身上了树,只在树间穿梭,枝间腾跳。约莫进谷五、六里路,李曼儿站在树枝头,放眼望去,尽是茂林黑叶,晚风吹过,凉意阵阵。李曼儿暗道:“这么大的树林,我要找它,岂不是大海捞针?兴好早有准备。”又前行两、三里,找棵大树,从包里取出放音机来。放音机是事前录好的两首歌,都是李曼儿自唱自录的。按下按钮,歌声在树林间飘荡,静夜之时,传的更是清如流水一般。李曼儿放好放音机,自己则躲到一旁,观察动静。
代兴波自躲入九龙川,数次欲出谷,见众多警察荷枪实弹而立,心存犹豫。两天来,不过吃些鼠兔鸟雀之类充饥。到了子夜时分,代兴波抬头看看天,暗叹一声,却突然听到一阵歌声,自远处传来,细一听,暗道:“听声音,必是那女娃子,想必石正也到。一时失察,不知众兄弟如今生死如何了。”遂将身子隐在水潭中,慢慢向歌声处靠近。
行至将近,见四周并无杀气,代兴波心里稍安。李曼儿就见代兴波突然扬起头来,缠着树,将头探到树上,张口就吞,暗道:“这人果然狠毒。”代兴波却见是一机器,知又中计,急抽身就走。李曼儿却从另一树枝跃起,抬手将香水喷向代兴波。代兴波但闻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香味当头袭来,生怕坏了眼,闭眼缩首躲过,却是满身香气。李曼儿连喷香水,不时就尽,也不敢恋战,叫道:“有本事追我。”纵身去了。代兴波心下困惑,并不敢追,谅着身体无异,又躲于树丛之中。
李雄重新赶至虎口谷外,见已无人迹,不觉纳闷,心中生疑,遂先差两只土狼前往探路。稍时回来,见谷内并无伏兵,这才放心,将骷髅兵、草头军置于两则,现了原身,借着夜幕,冲入虎口谷内。不想,陶越霞在山上,借着红外线成像仪,看得清清楚楚,见一匹大狼进了谷,暗自庆幸,仍令大伙埋伏不动。
李雄进了九龙川,行不多远,见路上都是沼泽难行,只得低声咆哮,召引代兴波。代兴波果闻声又动,二人见了,各自收了原身,坐在树下。代兴波道:“贤弟如何进来?”李雄道:“知大哥被困,本意从虎口谷打开决口,协助大哥出去。没想到,我入谷时,却无动静。”代兴波道:“东南方向人声吵杂,岂会西北方向无动静?”李雄道:“我也恐有诈,故叫骷髅兵、草头军于山谷两侧埋伏。大哥,与其坐以待毙,何不拼着一试?”代兴波道:“我也此意。”又道:“兄弟,你且闻闻看,我身上这香味可否有毒?”李雄嗅了嗅道:“并无毒,不过女人家常用之物。”
代兴波低头也闻了闻,即和李雄一前一后,从九龙川出来,各自又现原身,朝谷外拼力狂奔。陶越霞在山上,见大蛇移出九龙川,心中大喜,一面监视,一面通知谢景平。代兴波进了山谷,就令骷髅兵断后、草头军先行,沿着山路急行。待代兴波出了山谷,陶越霞也不令射击,只将山谷封住,引警察、武警携枪械、火器,放出警犬后面来追。
谢景平得了通知,也令就当道设置引火喷火之物。代兴波二人行出五、六里,见前方灯火通明,后头脚步纷杂,警犬咆哮。代兴波驻足收了原身,就李雄道:“我二人已中其埋伏。前有守军,后有追兵,可奋力前行。”李雄道:“他们火器历害,前行吉凶难料。我引两军前行,大哥可由此上山。或有侥幸,大可不必全军尽灭。”代兴波道:“兄弟此言甚是。只是我即便能上此陡坡,身上这味怕也走不脱,离去胜算不大。还是贤弟借此道离开的合适。”李雄不肯。
此时警犬已经扑了上来,围住代兴波咆哮不已。代兴波怒道:“畜生,也敢来伤人。”挥拳打死两只,又道:“后头追兵将至,再有迟延,欲走不能。”推了李雄前行,自己又往前冲。骷髅兵、草头军正行间,突然听得狗叫,瘾不住身,纷纷暴露在夜色之下。谢景平见对面影影绰绰冲过来的尽是骷髅、草人,当下大惊,急叫开枪、喷火。可怜,骷髅兵、草头军都怕火,倾刻间,十有七、八打倒在地,化成乌有。
代兴波见状,得将尾巴一扫,卷起漫天落叶尘土,暂时护身。稍时,陶越霞带队也至,前后堵住,尽是乱枪猛射。代兴波走投无路,见旁有几棵树丛,只得窜了进去。陶越霞道:“速喷火。”数只喷火器吞出烈焰,窜入树丛。代兴波身上起火,负痛难忍,聚力将身子乱摆,打的树木四散,火陷乱飞,又拼着力气,挟烈带火,向往一冲。这一冲,却冲开一条路来,犹似一条火龙,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陶越霞也被乱飞的树树、烈焰将脸划伤,顾不上疼痛,急催着众人奋力冲赶。潘金龙此时也在山上,眼见着代兴波带火狂奔,并不敢下山接应。代兴波奔出了窄谷,身上的火渐熄了,心里暗喜,暗道:“侥幸。”忙四下寻找藏身之处,抬头看看,见远远近近,尽是些秃山碎岭,并无可藏身之处,心中作恼。又狂奔一阵,代兴波见前有一河,大喜,暗道:“我可借此水逃生。”冲到小河前,才将头伸进去,但觉臭气熏人,才知是一条污水河,只得抽身再走。
此时天色已亮,代兴波伤痛疲惫不堪,正行间,又见前有一湖,不觉又喜,暗道:“若得此水,我无忧也。”并无思索,一头扎了进去。那知这湖不过是烧制水泥挖的大坑,仅存了点雨水,深不及腰。代兴波再想出来,已是晚了,陶越霞等早赶到了坑沿,一通乱枪、烈焰,代兴波长叹一声,通身大火,又复跌入水中。稍倾,却见一道青光朝天而去,转瞬而逝。
李雄藏在山间,见代兴波已亡,不敢久待,择路要去,却见石正横在路间。李雄道:“来的好。”二人遂交起手。二人未战几合,但听警察搜山,李雄不敢恋战,现出原身,钻入枯草中就走,石正随后追赶。李雄走没多远,左脚却踩在猎人下的套子上,险些将腿夹断。李雄只得咬断左腿而去。石正见了,也不再追,抄小路下山而去。
李雄带伤下山,行路艰难,到一村外,却见对面过来二人,都背着猎枪,边走边说着话,一个道:“先往山上看看,看看晚上套住些什么东西。”另一个笑道:“要是套住狼也就罢了,要是套住个小娘子,你晚上就有得乐的了。”李雄听了动怒,树后转出来,一手掐住一个,就地捏死,拾起猎枪,一只当拐棍,一只拿在手里。
这李雄余怒不减,进了村口,扬手先打死二个,闯进村子,见人便射,逢人就杀。原来此村无地,都以打猎为生,村子里土枪甚多。早有一条汉子抢出来,迎面一枪,正打在李雄的断腿上。李雄咆怒,舍命去追,直追进家中,抬手将里头三口尽皆用枪打死。还不解气,将屋子乱砸,那知村子人穷,房屋多是石块彻成。李雄力大,将个屋子砸倒了,房倾石落,将李雄埋住。众猎户出来,见压着一条大青狼,忙用砖头砸死,绑在木棍上,上乡邀功。乡里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派人拨车送往警察局。
潘金龙等到天明,不见师父,叫得叫上众兄弟回城。才出了山,其父潘国玉就打来电话抱怨,说是牛得贵知道了短信的事,十分气恼。潘金龙不好明言,心头却是火起,又没走几步,偏偏碰上钱由基,正手持木棍,得意洋洋。
原来,钱由基到了九龙川,半道遇上谢景平,恰逢有人行窃,谢景平抽不出人手,遂叫钱由基相助。钱由基带着众兄弟也是忙了半夜,才将两个小偷抓住,正邀了功得意。潘金龙有意脚下踢起一块石头,正中钱由基左胯。钱由基看看潘金龙,瞪着眼道:“你脚上不长眼,我不怪你,脸上没长嘴吗?也不会说话。”潘金龙伸头道:“和人才说人话,和你这东西,有什么屁话好讲。”钱由基道:“你敢骂老子。”潘金龙道:“老子还要打你哩。”欲知二人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八十六回上 代祭
钱由基、潘金龙二人没说上几句,这就要动手。钱由基自知实力不如,抢先就是一拳。潘金龙那将他放在眼里,也不躲,抬腿直踹过去。钱由基见了忙闪。众人见了,登时乱战起来。潘金龙手狠拳快,钱由基不是对手,胸口先挨了两下。这边童林、马炮也不是对手,一时狼狈不堪。幸好,谢景平到了,两下这才收手。
且不说潘金龙回去如何,单说钱由基同着众兄弟街上吃了早点,也不换衣服,先到金帝雅写字楼里找李曼儿。到时,李曼儿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见钱由基一身狼狈,笑问道:“又那里盗墓去了?”钱由基笑道:“昨天晚上,本想着尽一份力,那想去了就遇上两个在村里行窃的小偷。谢景平叫我们帮忙,那成想,那俩小子那么能跑,追了十多里才逮着了。我们有一个还掉进泥塘里去了。”李曼儿笑道:“你呀,本不该坐办公室,大才小用。”钱由基道:“我也这么想。要是我当了警察局长,这一城小偷小摸,那还找去。想当年。”一想又道:“那就不说了。”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街上有动静,起身到窗子一看,见大路上热闹异常。等秦世宝上来才知道,原来是乡里抬着青狼示众,引得行人纷纷跟着观看。钱由基好热闹,拉着李曼儿下了楼,也站在路边看。稍时,见几个猎户过来,抬着一条大青狼,少了一只腿,足有百余斤重。钱由基见了,不由想起从前之事,生气道:“人死了,倒没见那个抬尸乱示众的。”迎上前道:“这狼怎么卖的?”来人道:“不卖。”钱由基道:“这世上没有不卖的东西,报个价,给点钱给你们。”来人再言还要游街。
钱由基道:“我不管你们如何游街,稍时就给我送来。要不然,我晚上上你们家要去。”一招手,那边过来几个手下,指道:“你们跟着。”说着,拿出五千块钱来,随手扔过去。众人见了,连忙称好。李曼儿道:“虽是好事,你也太大方了。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花着也需算计一下。”钱由基道:“小曼,你有所不知,这条狼是灵物,我供奉于它,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处那。”李曼儿笑道:“我还当你要立地成佛那。”
到了傍晚时分,来人果将青狼送了过来,钱由基即叫上众兄弟驱车出了西城,依旧到了那碎石坑旁,择地葬了,立下木桩。钱由基才要祷告,王二万劝道:“哥若有心,不如明天一早请几个和尚,备些香火,郑重祭一祭。”钱由基道:“我正有个心。”是晚回去,准备就绪,一早又到,却见狼坟叫人挖了。钱由基大怒,跳脚乱骂。王二万劝道:“即是灵物,怎肯将尸首存于人间,必是羽化了。”钱由基这才消气。原来却是潘金龙连夜将狼坟挖了,与断腿一起,重新合葬。钱由基不知情,备上香火,心中祷告了一回,又叫和尚念了经,这才回去。
李曼儿一早,听说陶越霞身体不好,住进了医院,便到超市买了几样水果。才要付钱,沈勤勤却悄悄走到身后,笑道:“每天一提篮,还不够你吃的。”李曼儿笑道:“到医院去看个病人,总觉现买的心诚。”沈勤勤笑道:“吃几个水果,还用你付钱?”叫人用大提篮装了一篮。李曼儿也不好推辞,只得收了。那梁坤一旁见了,忙过来问好,又邀着办公室里喝茶。李曼儿推辞着谢了,沈勤勤送出门去。
临要行,沈勤勤又笑道:“李姑娘,周未晚上过来喝酒吧,就不给帖子了。”李曼儿笑道:“什么喜事?”沈勤勤笑道:“说了就不灵了,人多了热闹就是。”李曼儿应了,赶往医院。
进了医院,上了楼,见有几个警察站在外面,有认得李曼儿的,忙让了进去。李曼儿见陶越霞半躺在床上,脸色略白,正翻书看。李曼儿放下水果,将花插上,问了好。陶越霞忙笑着让坐,笑道:“不过是偶感风寒,打几针就好了,倒都把我当个大病人看了。”李曼儿笑道:“陶局长放心,我可不是奉命来的。”问了问情况,又笑道:“陶局长看什么书那?”陶越霞道:“三国。人常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这阵子,不知怎么了,我偏偏就爱看三国。”李曼儿接过书,见正到:祭泸水汉相班师,伐中原武侯上表。心里不觉一惊,将书放心,也笑道:“武侯为公,纵有杀生之过,也算抵了。我倒不明白水浒里的扈三娘,为什么李逵杀了她全家,还要嫁给王英。”陶越霞笑道:“要换了是你如何?”李曼儿笑道:“人生在世,总要恩怨分明吧。要是我,就先杀李逵,再斩高俅。”
陶越霞笑道:“还是你们年青人好呀。想什么就是什么,叫人听起来,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