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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絮飘零不识归-第3章

小说: 絮飘零不识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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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旸硬生生的别开头,脱出他的掌握。裴迹无言,咬牙一顿,继续说道:“你若是没什么特别,说不定他一次就厌了,所以你紧记着不得惹他注意。”他没看见低垂着头的舒旸眼中的一闪。

“……你千万别哭,无论如何都别哭。他最喜欢看人哭,你越哭他只会越兴奋……”舒旸一直的沉默让裴迹烦躁莫名,他不禁摇着舒旸的肩头,喝道:“你听到了没有,你……”

他的话因舒旸那陌生的眼神戛然而止,那种可怕的冰冷——不,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神,让人难受心寒!

裴迹心中大喊:“我是为了你好啊!我也没办法,我若有选择,早已离开了这里……”可舒旸听不到。

“旸,我知道你恨死我,我但愿我能代替你,我……”

“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这么久,舒旸第一次开口,声音稍显沙哑,裴迹却已非常高兴,然而他的问题叫人无法作答。

舒旸看着他的神情,恶意的道:“你也曾经是他的男宠,对不对?”他扬起轻蔑的笑容,再无一言。

裴迹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榔头,怔在当地。半晌,他倏地长身而起,手中的澡巾掷入水中,溅得舒旸满头满脸的水。哐啷一声,裴迹摔门而出。

舒旸看着兀自颤抖的门,忽然急喘几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滚了几滚,便要蹦蹿出来。听到门外又有声音,他忙拭开泪水,戴上了冷漠的面具。


 


6
直到马车驾出,裴迹也没再出现。舒旸强忍着心底的怨愤失落,任人摆布。裴迹这回是真的不要他了!

阿才陪着主子目送着马车远去,见马车消失在街尾许久,裴迹仍无半分回屋的意思,只得道:“少爷?回去吧,说不定明儿早上舒公子又回来了呢。”

裴迹无语而叹,像是自问又像是在和阿才说话:“我做得对吗?”

阿才一楞,傻傻的道:“我记得您以前教过我,‘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舒公子也……也算不得太重要吧?”

裴迹被他触及心事,郁闷难当,吐口长气,随口般道:“明儿你去查清楚舒旸的底细。他从哪儿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阿才应了,着实不懂舒旸一个下人,值得裴迹这么费心么。

*

舒旸随着那素服男仆,上了无数个阶梯,穿过道道回廊,挨着层层滴水檐,越过座座假山小桥,走了近一刻钟,终于到了目的地。舒旸身上不舒服,累得霞飞玉面,反给苍白脸色平添了几分妩媚。

那人把他领到一个人工湖边的“之”字型浮桥入口,自往浮桥的终点通报——一个几可容半百人站立的平台。舒旸惊奇的看向那灯火通明,照得半边天如同白昼的平台,耳边传来幽幽琴音,伴着那十余个各有千秋的“男仆”,让人几以为身在天外。

那在纱笼薄雾之间蒙胧可见的男子——闲适的靠坐在男仆当中。舒旸心情极坏,扯线木偶般恍恍惚惚。一会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个门主,一会想着要报复裴迹,出神间,那人已转了回来,木着张脸,冷淡地道:“随我来!”

这初秋夜里,颇有凉意,舒旸身体欠适下,冻得手脚僵直,闻言愀然一笑,提步上前。

简炎渐渐看清了这蹒跚而近的华衣少年,的确眉清目秀,但似乎还没到令人放不得手的地步。真奇怪裴迹怎么会喜欢他?

“过来。”舒旸咬着内唇,走上前。身上又冷又疼,愈见凛冽的秋风吹得他额际阵阵裂痛。他站定在一丈外,简炎的目光将他上下细细打量着,颇奇异的,舒旸并不觉得讨厌。他甚至觉得这个大哥哥模样的门主比裴迹看来亲切和气得多。

简炎笑着刚要说话,有人急匆匆的奔近,冲上浮桥,简炎眉一挑,他身后的一名男仆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那小仆忙恭身快速道:“白虎堂堂主求见!”

简炎脸色微变,瞥了让在平台边和众男仆并立的舒旸一眼,转而笑道:“这么晚了,叫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那小仆犹豫着不走,简炎懒懒的道:“还有什么事?”

小仆一揖,不敢再言,退了下去。简炎叹口气,道:“阿杉,你带他们先下去,留下……”话音没落,只听得扑通一声,接着一柱水花蹿得老高;有人喊着救命。

这里已近湖心,水势颇深,若不会水绝难活命。众人循声望去,一人忽隐忽现的在水中挣扎,看他狼狈的样子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但没有门主的吩咐,谁敢妄动?何况……众人心头一阵幸灾乐祸,谁叫这新来的小子那么受关注。不但是门主,连白虎堂堂主也似颇在意他。

原来落水的不是别人,正是舒旸。

简炎颇感有趣的看着舒旸在水中载浮载沉,会心一笑,向身周的男仆们道:“噫,他竟不会水。”众人见他看得入神,更是陪笑。

只见舒旸最后一次探出水面,无声无息的沉落下去,没顶之处形成个小漩涡,移时,不见他再浮上来。男仆中有人有些不安的询问:“门主?”

简炎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道:“把他拉上来吧。他要死了,他又要把账算在我头上了。”众人本也只是一时嫉忌,和舒旸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得门主之言,便有两人汆下水去,不一会已将昏死的舒旸托出水面。

男仆中多有会武通医者,好一阵折腾,舒旸不停的剧烈咳嗽,总算是醒了。男仆们雀跃欢呼,忽省起简炎在身旁,声音戛然而止。

平台上烈风袭过,舒旸一身湿漉漉,一个机灵,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全身冻得瑟瑟发抖,面色更见苍白。

简炎嫌恶的眉头一皱,随口吩咐道:“把他抹干了送到新月轩。”

7
黑暗中,舒扬四肢乏力的瘫在柔软的床榻上,无力去思考,无力去烦恼,也无力去恨。他现在只想醉一场,或好好睡上一觉。任何能让他忘记现实的,他都欢迎。

静闭的房中弥漫着似真似幻的烟雾,带着醉人的甜香,熏得人晕沉沉,飘忽忽的。身上莫名的燥热难当,喉咙里麻痒,像有个小虫子在里面钻洞。全身不知是太过放松,还是太累,酥软得动不起一根指头。眼皮沉搭搭的合着,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抖不开一条缝。

或许,他真是太累了。

有块冰凉贴上他灼烧的胸口,稍缓他身上的高热,他不由自主的靠向那里,寻求一丝清爽。忽地有人“咦”的一声,然后胸口手臂腿脚皆是一凉。他感到有光源的靠近,相对于黑暗过于明亮的光漏入他疲惫的眼皮,刺得眼睛生疼。

舒扬口里模糊的抗议,体内的火焰不曾稍缓,却是越烧越旺。为什么秋天还这么热?刚才他不还冻得面唇发青吗?

终于,那恼人的光源挪开了。舒扬蒙胧中又欲昏去,猛地感到有人靠近他,熔浆般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放过我?为什么要放过我?给我水就好了。

“裴迹未免太天真了!以为给我个破落货,我就会不屑一顾?愚不可及!他越是心疼你,我越是要定你了!”舒扬索然不明言中所指,他呜咽着什么,听起来却像是个邀请。

“裴迹待你不错啊!”饱含威胁的声音,可惜舒扬听不出来,因而他可爱慵懒的哼了声。

混沌中感到有个滚烫的东西顶在他的腿间,几如炭火。倏地他被贯彻到底,即使在这样的迷昏中,他仍因那突如其来、噬心切骨的剧痛而厉声尖叫。那团火几乎灼伤他娇嫩的内壁,已开始收合的伤口再度被强行撕开,紧紧裹围抵御着那突袭的入侵者。

简炎退出,再度顶入,如愿换来身下人美妙的哀鸣声。他无法自制的疯狂律动,带给舒扬的只有一波接一波的痛苦。痛极而使神智稍清,在一个——于他,是痛;于简炎,是极乐的——巅峰后,他的身体被滚烫的黏浊充满。他已不再洁净。

舒扬浑身的热度没有因此减退,唯有滑下脸颊的泪水带来些许清凉。但很快,那一点清凉也被火热的濡湿舔去。

“咸咸的……好吃……”简炎的舌尖挑拨开舒扬微颤的眼睑,近乎变态的(近乎?= =|||)吮舔着舒扬的眼球。舒扬止不住的发抖,小腹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冲向喉间,咕咕欲出却因为惊骇而堵回了胸口。

在他几乎以为简炎要吞了他的眼珠时,他总算放过了舒扬,全身重量压回他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好一阵没有反应,舒扬差点怀疑他死了。然后,他“活”了过来,冷冷的看着舒扬,勾起一道狞笑。他撑起身,跨出床榻,挑了件扔在地上的衣服披上,目光不离舒扬,那其中的算计得意让他感到非常不妙。

简炎扣扣指头,有人沉声应着。简炎淡漠的道:“把他拉出去抽五十鞭子。随便寻个什么理由。把这消息传给裴迹。”没听到那人应,却看见黑影移近。

舒扬手足无力,却听得明白,惊恐万分下,黑亮的眼睛圆睁睁的瞪着,在软陷的床榻上磨蹭,企图逃开那伸向脸庞越来越大的魔掌。他又怎是那人的敌手,床榻不过丈许见方,他能躲往何处?轻而易举的被他拿住颈子,倒拖出新月轩。

*
“一!二!三!四……”计数声随着劈啪作响的鞭起鞭落破空声在寂静的内苑回荡。简炎恍如不闻,思绪越游越远……

裴迹有个无能的父亲,说得好听点是老好人,难听点就是废物,而且是个迂腐的懦夫。他本是宇竭门的军师,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算能出些点子在门里混口饭吃。谁知有天他和新投入门的智囊人物一言不和,没过几天就在井里捞起了他的尸体。

好在裴迹弃文学武,不像他父亲那般窝囊。他比简炎大两岁,他十六岁、父亲还在世时就被老门主——他爹命为简炎的贴身护卫。那以后,他们几乎是一体: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那时的裴迹没有现在这么沉默,虽然身为保镖不可多言,但该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会说的。不像现在学得那般老成世故。

直到两年后,他的父亲出了事,他爹说他会给简炎带来霉气,不顾简炎反对,把他调出了总坛。想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碰见那女人的吧……

没想到,他爹一年后也翘了,倒没什么意外,乃是无疾而终;人老了总是要死的;他老爹死在女人肚皮上,不枉做个风流鬼。他毫无争议的坐上了门主,当然免不了要弹压几个异己分子。他想念裴迹,迫不及待的把他调回来,他却回来得不情不愿,整天想尽办法往外跑。

简炎嗅出不对劲,派人暗查裴迹那一年的行踪,发现他和一个叫依兰的女人住在一起,竟然自称夫妻。他派人烧了那个村子,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死了,他只是要裴迹死心。

可他就是要和简炎作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懈的到处寻访。他明查,简炎暗访。凭他微薄的力量,怎能和整个宇竭门相比,他终是比裴迹早寻到。

他要在裴迹面前杀了她,让他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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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舒扬的名字改了,'日易'太生僻,还是用扬吧。本来是想让这个字和“晓”字对称的。

碎碎念:回帖吧,回帖吧,回……


8
那女人丑死了,给他爹从前的姬妾提鞋也不配。可是当裴迹走入厅中,看见她的一刹那,他知道,裴迹真的爱她。他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伤心。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竟比不上外面一个野女人。

一剑足以要了她的命。他让她死在裴迹怀里,因为他要裴迹知道这女人是死的了。裴迹没掉一滴眼泪;简炎以为没有眼泪就表示不伤心——毕竟连他,在老爹下葬的时候都小小意思了一下。

当晚,他和裴迹疯狂的做爱,那是他跟裴迹和男人的第一次。他知道会很痛,因而当裴迹流下泪时,他并不诧异。他喜欢看到那样脆弱的裴迹——因他而脆弱的裴迹。

可是以后的无数个夜晚,不论他如何粗暴,裴迹都不再流泪。他僵硬麻木的接受简炎加诸其身的一切。多次尝试未果,简炎感到彻底的挫败厌恨,没人会喜欢和一具尸体做爱的。

他不得不到处寻找一个能替代裴迹的人,不停的寻找……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爱哭的果然有不少,可他们哭得叫人讨厌!今晚这个是个例外,他倒真有点当年裴迹的味道,脆弱的呜咽,令人莫名的兴奋。

“门……门主?”是他的心腹之一——柳江。

话语把简炎从记忆中拉回,他笑道:“这么快呀!瞧瞧去。”

柳江支支吾吾低声道:“还没……”

“嗯?”剑眉一挑,手指头有节奏的在椅把上轻弹。

柳江大汗暴出,尽量沉着道:“打了没三十,那小子就晕了,泼水也泼不醒,属下担心再打下去,恐怕会……”

简炎本想说“那就继续打吧”,转而想到他是这么多年来难得让他重温旧梦的,这么快死了,未免有点可惜,因道:“那就把他晾那儿,明儿送回给裴堂主。”裴迹既然如此在意这小孩,看到他伤成这样,会有什么反应?

他因这想法而略现激动,见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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