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点芳录之六弄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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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灏闻声蓦地一愣,循着敖克昶的目光看去,眼底泛出恍惚的神。原来……
啧!枉费他叨念了好半晌,原来人家早就已经“相”好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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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府东苑
晓风楼
媚眼带春,眉梢洋溢着欣喜兴得意的芮彤苓跟随敖府总管走向敖克昶的住处——
在以为今晚她在表演时,对引起敖克昶注意力所作的努力皆徒劳无功,谁知在宴会结束后,他竟然遣人来询问她是否愿意“相陪”的意愿……
知道自己顺利达到接近他的目的,让她惊喜万分、兴奋难抑!如此的大好机会,她定然要牢牢抓紧,她借此起真正地翻身、踏上富贵之路……
在总管的示意下,芮彤苓独自走进晓风楼,才踏进花厅,就见敖克昶慵懒地倚在软榻里,左手曲在扶手上托着下颚,一张带着邪意的俊傲面容上,有着捉摸不定、魅感人心的笑意。
芮彤苓顿时脸红心悸,连忙绽开迷人媚笑向前福了身。。子,娇软呢哝地唤了声,“敖爷……”
“过来。”敖克昶勾起唇角命令着。
芮彤苓轻应了声,款摆腰肢,优雅地走到敖克昶跟前,以一双柔媚的眸子瞅着他,脸颊上兴奋的潮红在见到他那近看更显魅惑的俊脸时,又更红艳了几分。
“果然是名声响遍京城内外的红牌舞姬,如此美艳的一张脸,当个游走四方的艺团舞姬,还真是可惜了!”唇角勾着邪笑,敖克昶目光认动地直盯着芮彤苓脸上媚惑的表情,口气轻缓地说道。
“谢谢敖爷的赞美,彤苓实不敢当,能得到爷的召唤,可是彤苓三生有幸的福气呢!”芮彤苓娇软地说着,心中暗暗升起一丝窃喜。
敖克昶邪恶地浪笑了起来,“你就甭客气了,彤苓姑娘,先坐下陪我喝几杯酒吧!”既然“好”友如此热心地安排今夜陪伴他的对象,那他似乎也不好太扫兴吧?
只是……一个近看不如远观的女人,即使姿色出众,可那毫无顾忌的贪婪和野心,却早已严重破坏了上天赋予她的美貌,变得丑陋而令人厌恶了。
芮彤苓轻扭腰身,在敖克昶身旁的位子落坐,纤手主动拿起几上装着美酒的玉壶。
“爷。看看彤苓有多么不该,怎会忘了今日是爷的生辰之日,彤苓早该先好好的敬爷几杯酒,并同爷说一句生辰快乐……才是。”纤手举着酒壶,边说边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这么有心?”敖克昶挑挑眉,眸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暗光,“那我又怎能拒绝彤苓姑娘的真心诚意呢?”大手捞来被斟上美酒的杯子,凑近唇边一饮而尽。
“谢谢爷。”芮彤苓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浅啜回敬,瞅着敖克昶带着邪魅笑容的媚眼里,散发出浓烈的挑逗意味。
虽然早有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自信,可是就连这般富贵的男人竟也对她另眼看待,她的心中仍然免不了升起几分得意兴愉悦!
她唯一比较不能理解的是,既然敖克昶已在宴席上选择了她并召她前来,那么他此刻怎么还是坐在那儿不动呢?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就按捺不已。
女人贪婪、算计的眼神,他实在是看得太多了,即使是眼前这位长相艳丽的舞姬也没有例外!
她应该对迷惑勾引男人很有经验,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人的风情,可她却还是不够高明到可以成功遮掩眼底那抹算计之色。
而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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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府北苑用来暂时安置“红翠艺团”过夜的院落里,芮好雪正站立在“分配”给芮彤苓的厢房门前,等待着自寿宴结束之后尚未回房间的她。
看到今晚负责表演舞曲的舞姬皆未返回,芮好雪诧异不解的心底更是加泛起深浓的不安感觉……
她可以理解艺团的舞姬歌姬免不了要在表演结束后与主人宾客“应酬”一番,可今晚的筵席已经结束了很久了呀!她们怎么还是不见踪影……
愈想愈不安的芮好雪再按捺不住地朝艺团管事嬷嬷满脸困意,困睡眠被扰所以口气显得不耐。
“对不起,徐大娘。”芮好雪低声致歉,语气难掩扰虑,“我只是担心彤苓……我在她的门前等了许久,都还未见她回来……”
徐大娘嗤了一声打断她的话证明,“有什么好担心的?敖家主子找了她去,待彤苓服侍完毕自会回来,你半夜不睡跑来吵我,就为了这档子事吗?”再啐了一声,伸手就想阖门板。
芮好雪一愣,“服侍?”她微蹙起眉心,心底着实不明白,“徐大娘,你说彤苓她服……服侍……”
徐大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对如豆般的小眼嘲讽地看着眼睛被发丝盖住的芮好雪,心中不悄地暗忖。
明明就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可两人的长相和身段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彤苓被敖府的主子看上召去服侍,至今未回,八成是讨得爷的欢心而被留下宿夜了,这种事随便想想出知道是为什么,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欢心?“宿……宿夜?”芮好雪吓得结巴起来。
不……不会是她心底所想的意思吧?那……那位敖爷想占彤苓的便宜?
“这……这怎么可以!”芮好雪脱口就惊喊出声。
就算徐大娘看不清楚芮好雪的表情,却清楚地感受到由她身上传来的惊恐气息及语气中深浓的扰虑及气愤。
“喂!好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啊?彤苓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叫个什么劲呀!”
不是第一次?芮好雪脸色转白,“徐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是第一次……你身为艺团管事,本应照料好众家姑娘,彤苓她们至今未规,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原来芮好雪根本一点也没弄清楚,团里的歌姬、舞姬并非单纯只要人前表演而已,一旦遇到看上她产姿色的富豪贵胄,也得应召“陪侍”,这是没得选择的!
不过也难怪芮好雪不懂“服侍”之意!就凭她那副瞧不清脸庞的丑样,根本不会有人看上她,所以不曾有过经验的她不懂也是应当的。
只是……就算不曾做过,也并不代表不能懂呀!她也未免太单纯了些吧!
”既然你不懂我所说的话就算了,去休息吧!彤苓能脱身时自然就会回来,你别管那么多,去睡觉了!”徐大娘懒得多费唇舌解释,一伸手就当着芮好雪的面关上门,兀自去睡了。
芮好雪着急地再拍了几下门,见徐大娘仍是相应不理,只得放弃请她帮忙的念头,可是心中的不安感觉经过这番交谈之后更是暴涨了数倍……
等彤苓脱身……天!彤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管事嬷嬷不愿帮忙,那她就亲自去“找回”也许已陷人危险处境的彤苓!
芮好雪作下决定之后,便急急地朝地朝院落外面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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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可矗立在精工打造的林园之间、考究精致的晓风楼却仍是灯之通明——
再啜了几口美酒,与敖克昶隔着小几而坐的芮彤苓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持续寂静悄然的气氛下,再也按撩不住心底焦急地站起身,主动来到他的面前……
“爷……”芮彤苓嗲声一唤,妖娆的身躯忽而软无骨地朝敖克昶靠去……她就不相信凭自己的魅力会迷不倒她!
明明将她召来此处就代表对她有意,可偏从她踏进楼内至此刻,却只有陪他喝酒和坐冷板凳的后续发展,那她心中的盘算岂不是无法照计施行了?
敖克昶从来就不是什么柳下惠,自然也不会在此刻突然自命清高。拒绝主动送上门的诱惑。只是,眼前这张含渴欲和算计意味的艳丽面容,偏偏就是让他怎么也兴不起一丝相碰触的欲望。
于是他任由她偎上自己的身,可却不作任何回应动作,噙着一丝厌恶的邪佞薄唇微微勾起。“怎么,酒不喝了?”
“爷召彤苓前来,真的只是为了陪爷喝酒而已?”她由他的胸前抬起头,媚眼露骨地凝睇他俊美的脸庞,语气半嗔半埋怨地暗示着。
“不然,你说我召你前来‘晓风楼’是打算做什么呢?”他半眯眼地盯住她那双放荡的媚眼,嘴里吐出的话语,轻缓地令人捉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意。
“爷,你好坏喔!”芮彤苓嗔唤一声,故作娇羞地将脸垂低并再次贴上他的胸前。
正当芮彤苓想再多说几句暗示的话语时,应门外突地响起一阵吵杂声,同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敖克昶眯起眼,才刚将视线转向厅门方向,花厅的门已攸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口中着急呼喊出声的女子急奔闯人,脚步急促凌乱——
“彤苓,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哪里?你没事吧……啊——你……你放开彤苓!”
闯进花厅的芮好雪一见到芮彤苓此刻身处的景况,立刻一脸着急地发出斥喝。正想奔向前阻止“强”将彤苓抱住的男子的不当行为,就被迅速尾随她身后追进厅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小厮给紧紧揪住手臂——
“你……你别拉着我,我要……放开!”突来的状况让芮好雪并未听到芮彤苓见到她时所发出的讶呼声。
“啊——”芮彤苓被芮好雪突如其来的闯入行径吓了一大跳,她惊呼一声地直起身,离开敖克昶的胸前,美艳的脸庞泛起了好事被破坏的愤懑神色。
该死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来坏她的事?
敖克昶的俊脸上则是露出浓浓的兴味表情,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感觉今晚由好友为他举办的寿筵,似乎替他带来了不少令人惊讶的“后果”呢!
“说说你为何闯进我的房里来?”低沉邪悚的嗓音忽地响起,有效地制止了正在厅门前互相拉扯的芮好雪和小厮。
芮好雪先回过神,不顾手臂仍被揪住,转过头对着敖克昶的方向出声。
“敖爷,请原谅我未经通报了进来,可彤苓年纪还小,可否请敖爷放过她,另找别人来‘服侍’?”
敖克昶有些讶异地挑挑眉,“年纪‘小’?”他看了一旁的芮彤苓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冷嘲芒光。
年纪是不大,可男女之间的“经验”肯定不少!
“是的。”芮好雪扯回手臂,向前走了两步,用力的点头,“彤苓年纪小,定然无法尽心‘服侍,敖爷,请敖爷见谅,放彤苓回房。”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服侍”的真义,可之前她见到情景已然吓到她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彤苓快快带离此处,远离被伤害的危险。
敖克昶闻言,眸底掠过讪笑神情,“喔……她年纪小,无法尽心服侍我,那谁能尽心服侍我,你吗?”他的目光徐徐掠过她一身宽蓊的衣杉以及被发丝掩盖的小脸蛋。
芮好雪一窒,猛地摇着头,“不、不,我不会饮酒,是无法‘服侍’敖爷的,请敖爷另找合适的有效的人陪伴……”
一旁的芮彤苓强抑下一声呻吟,终于明白芮好雪闯来的原因,心中涌上一阵恼怒,脸色又青又白。这个笨蛋!
芮好雪的话让敖克昶高高地挑起一眉。难不成她以为芮彤苓来这里“服侍”的意思,就只是倍他喝两杯酒?
这下子,这个闯进晓风楼的女子可是引起他的兴致了
“彤苓来此‘服侍’我,是她衷心同意,并非强迫,你是她的什么人,有何反对的权利呢?”敖克昶勾起邪肆的笑容,故意质问道。
“我是彤苓的长姐,自、自然有权代她决定!”这话芮好雪说的心虚,只因芮彤苓从来不将她当成姐姐。不过此时此刻,为了彤苓,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原来你是彤苓的姐姐。”敖克昶笑睨向芮好雪。真是看不出来呀!
“是的。”见敖克昶问了半天仍旧没有应允之间民,芮好雪不禁着急起来,“敖爷……彤苓可以随我离开了吗?”
“我尚未同意。”敖克昶语气诡谲,目光深沉地睇视芮好雪。
芮好雪一听,更是着急地蹙眉心,冲口便道:“敖爷财大势大,要什么样的女子‘服侍’没有,何必硬要为难我们姐妹呢?”
咦?方才不是还必恭必敬的要求,怎么一转眼口气就变得这么强硬了?看来这两姐妹不论各方面皆有着天壤之别呢!
敖克昶看着眼前这个在无意中流露出倔强气息的女人……这是以往他所不曾碰过的女人类型。
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芮好雪,霍地朝站立一旁待命的小厮下令,“送彤苓姑娘回去!”
接着,敖克昶的瞳眸泛起一道诡谲难解的芒光,口中发出邪佞低笑,“至于这位芮姑娘就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