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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 by殷子期-第31章

小说: 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 by殷子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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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绝望的尖叫一声,向前扑去,身子撞在厚重的门板上,缓缓下滑,跌在门槛上。 

  “花潜……”我蜷起身体,灵魂像从身体里剥离了,心里有一种死了一般的惶然。 

  在现代,在我的身体死了的时候,我只是有些惊慌。而现在,我的爱情即将死去,我竟然如此悲伤。 

  花潜,这一次我真的尽力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去抓住幸福,可我还是不够强大,我还是要失去你了…… 

  如果我们分开,相隔千山万水,相隔攘攘人群,你能找到我吗?你能找到我吗? 

  请你一定要找到我啊! 

  阳光慢慢自屋檐射进院子里来,淡淡的薄雾被晨风牵扯着,不甘散去。我觉得身体的一切疼痛,一切感觉,都如贴附在身上的雾气一般,缠绕着渐渐消退。 

  我想睡,希望醒来时,一切都是噩梦。 

  这时,身体突然失去了依附,往外倒过去,跌进一个人的怀里。那熟悉的味道,教我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如果是这样的美梦,就让我不要再醒来了吧! 

  “元宝!你不能死!快睁开眼睛!”抱着我的人疯了般的大叫。 

  好痛啊…… 

  温柔一点好不好?没死也要被你晃死啦! 

  我的声音在肿着的嘴唇里咕噜:“花……潜……” 

  确实有点像交待遗言。 

  花潜紧紧搂住我,我感到有湿湿的东西滴在脸上。 

  下雨了?还是你的眼泪? 

  “你睁开眼睛啊……元宝……”花潜的声音都扭曲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放肆的哭呢。 

  我睁着眼睛呢!我一直看着你呢!我怎么舍得不看你啊! 

  只不过我的眼睛肿了,睁不了以前那么大而已。 

  “拜托你……再摇就……真的要给我……收尸了……”我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他的脖子,在沿着他的背上滑下来,找到他的手。 

  十指交扣,我再也不放开你了。 

  39 

  花潜抱起我,才一转身,就听背后钱诚冷冷的声音:“放下他!” 

  我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钱诚铁青着脸站在不远的地方,身后一个车夫正拉着马的缰绳,将车停住。 

  花潜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头,大步走到他的马车旁,才轻轻将我放在车篷里,脱下外氅裹住我。 

  钱诚走近一些,生硬的重复着:“放下他!听见没有?!” 

  花潜将我安顿好,才转回身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拳打中他的下巴。钱诚躲闪不及,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在地上。花潜跟着扑上去,两人滚打作一团。 

  我对钱诚恨的牙根痒痒,盼着花潜替我出这口恶气,想为他助威,可惜嘴巴肿着,喊不出来。 

  两边的车夫看不过眼,连忙过去将他们拉开。两人脸上都挂了彩,钱诚伤的稍重一些,我也算解了气,忙去看我的花潜。花潜握住我伸过去的手,吩咐车夫离开。 

  钱诚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拦住马车:“他是我的家奴,你没权利带走他!” 

  糟糕,钱诚手里有我的卖身契! 

  我心里咯!一下,忍不住握紧花潜的手。 

  花潜扭头向我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对钱诚说:“他已经不是你的家奴了!” 

  果然,钱诚自怀里拿出一张纸,抖开来:“我有他亲手画押的卖身契,谁敢抵赖!” 

  花潜却丝毫也不惊慌,也自怀里拿出两张纸来:“那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是什么?”钱诚愣了一下,满脸疑惑。 

  “这是你两次卖掉这栋宅子的房契!”花潜冷笑一声。 

  钱诚神情大变:“怎么会在你手上?!” 

  “因为与你签约的那两个人,都是我雇用的,为的就是引你上钩!”花潜冷冷的说,“这两张房契现在已全部转卖到我名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交出两所这样的宅院来!” 

  听罢,我不禁暗暗喝彩,我的花潜果然厉害! 

  钱诚的脸色渐渐转为惨白,恨恨的盯着花潜。 

  花潜用同样锋利的目光回敬他,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搂到身边:“你现在不但一文不名,还欠我一所宅院,若告到官里,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将交出来抵债,包括你的家奴在内!” 

  说罢,他又吩咐车夫起程,这一次钱诚没有阻拦,任我们离开。 

  车走出很远,我回头望,见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此时,我的心里却没有报仇雪恨的快意。 

  就算鹰鹫再凶残,折断它的翅膀,只会教人想哭。 

  花潜扳过我的肩膀,用手帕轻轻擦净我脸上的血迹和灰土,笑着说:“真吓死我,还以为你吐血,就要断气了呢。” 

  我口齿不清的说:“你怀没有请偶知遍全国所有的名菜,偶怎么惹得死啊!” 

  花潜的脸忽然靠上来,我赶快歪头,让他吻到车棚上。 

  我也好想抱住他亲个够,可是嘴巴和脸实在一被碰到就痛得要命,只能强忍色心。 

  但是呢…… 

  我将头依上他的胸口,听见他坚实的心跳,安心的闭上眼睛,手仍紧紧握着他的手。 

  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给我们接吻,也不急在这一时,哈哈哈哈! 

  据说我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基本消肿,五官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和模样,清爽不已。 

  屋子里没人,只有一室阳光。我跳下床,冲出门去,看见花潜正跟两个人站着说话,便一个饿虎扑食,抱住他就要狼吻,吓得旁边的人惊叫出来。 

  花潜两下将我制伏,夹在胳膊底下,对那两人笑笑说:“我家的小猪需要喂食了,张老板,李老板,店面的事咱们明天再谈好了。” 

  说罢,便丢下两位老板,连扯带拽的将我抱回屋里。我从他胳膊底下挣脱出来,气呼呼的说:“谁是小猪?!” 

  “你说呢?瞧瞧你那一副饿相!”花潜将我推到床上,撸袖子就上,“别急,我这就来喂你!” 

  一说到饿,我的肚子竟然真的咕噜噜响起来,声音清晰响亮。我和花潜本来都想装听不见,仍旧滚作一团,热烈的亲吻,互相撕扯着衣裳。 

  无奈,肚子内的轰鸣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我本人也出现了低血糖的明显症状,头晕眼花。 

  花潜心疼了,坐起身子,穿好衣裳下床,开门吩咐客栈的伙计备饭。 

  我也爬下床,摸到他身后,紧紧搂住他,小声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把所有难题都丢给你,还惹出这么多麻烦来……钱诚说我是你的累赘,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将自己的人生丢给你背负,我不但是个累赘,而且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累赘……不过,以后我努力,让自己不那么重,请你不要放弃我……” 

  花潜将我拉到他的胸前来,像抱小孩那样托着我的腿抱起来。 

  他吻我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后说:“你还不够重,你应该指着我的鼻子说,姓花的,依依和我,你选一个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有点儿不明白。 

  他放下我,然后再一次紧紧揽进怀里:“能够背负你的人生,是我的幸福。”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热烈而深沉的气息,喃喃的说:“花潜,能够爱上你,是我的幸福。” 

  晚上,我又见到了阔别多日的金子和银票。金子嫁为人妇,愈发漂亮可人,但不像以前那样同我亲近了。她很为当初对我的误解而追悔莫及,话说到一半就开始哭起来。 

  我只好不停的说没关系,这不怪你什么的,其实我有许多可以逗她开心的笑话,但我不想让银票尴尬。 

  银票机灵能干,又那么爱金子,他会成为一个好丈夫,金子嫁给他,是最幸福的归宿。 

  整个晚上,银票都一直紧张的不得了,我看出来,于是拉他到外面溜达。一路上都很沉默,我们两个一直走,走到河边。 

  我拣起一颗石子,朝河里丢过去,石子在水面连跳三级,溅起一波一波的水晕。 

  我指着那些水晕,兴奋的回头:“快看,我也会打水漂了!” 

  银票没有被我的快乐感染,他低着头思量半晌,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元宝……” 

  我速速打断他,用迷惑的语气问:“银票,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泄漏了伟哥的秘密呢?” 

  “这……我……”银票支吾着,刚才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说:“都怪我,总是忍不住向别人炫耀,结果东传西传,就传到钱诚耳朵里啦!” 

  银票没有说话,沉着气看我,我于是又握紧拳头,愤愤的大骂:“我猜一定是李四,我在钱诚那里见过他,说不定就是钱诚派来的内奸,现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故意作出一种口气,仿佛李四是我的一个朋友。 

  究竟我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叫李四的? 

  嗨,管他那么多呢! 

  银票松弛下来,跟着我说:“元宝,你就是太单纯,对谁都不防范。” 

  “是啊……”我是真的垂头丧气,“这下可长记性了,不可以再那么大嘴巴……” 

  他过来拍拍我,以示鼓励,我也搂住他的肩膀,像以前一样,我们仍是好兄弟。 

  总算让他放心了,我暗中舒了口气。 

  我不想他一辈子为此担惊受怕,金子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不知道真相,他们两个会幸福的过一生吧。 

  回到客栈,花潜依旧在门口等我,他总是不放心我跟银票在一起。 

  进到房间,他忽然问:“元宝,你知不知道,泄漏伟哥秘密的是谁?” 

  我于是将李四的故事又讲一遍给他。 

  刚刚才说过要长记性,不可以大嘴巴。 

  如果告诉花潜,他说不定会扒了银票的皮。 

  花潜听我绘声绘色的讲完,却笑了,抱起我滚到床上,吹熄了灯。 

  黑暗中,他用很夸张的语气说:“是啊,那个李四,我早看他不安分!” 

  我不禁狐疑,难道被他看穿了? 

  可惜光线太暗,看不到他的表情。 

  唉,算了算了,烦恼这些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还是尽情享受我的快乐吧! 

  接下来,是一些人的结局。 

  依依姑娘看破红尘,出家修行,我去看过她,此刻她的神情沈静而安然。与清灯古佛为伴,我还是有些为她惋惜,但她对我说:“施主,贫尼前半生如无根之萍,能得以长伴我佛,洗尽平生罪孽,实是大幸。” 

  我想,大概每个人幸福的形状,都是不同的。 

  惜惜姑娘结识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年轻侠士,两人一见倾心,携手笑傲江湖去了。 

  花潜送给银票和金子一片很兴隆的店面,让他们自己门户去了。金子贤惠又能干,很有老板娘架势,帮银票料理生意。不过她很快就闲下来了,每日只坐在柜台后面做针线,给即将出世的宝宝做衣裳。 

  我很羡慕,对花潜说:“你也生一个吧。” 

  他很粗俗下流的回答说:“你生比较方便,因为你那里比较习惯东西进进出出。” 

  我于是说:“小孩子嘛,总是哭,烦死人的,还是不要的好!” 

  比较难搞定的是钱诚。本来我和花潜准备将钱记的产业重新归还给他,可他总是冷笑着拒绝。 

  他仍住在钱府的老宅子里,每日喝的酩酊大醉,将家里的家具摆设拿去当掉,然后在赌场里醉生梦死。 

  我自责不已,觉得是我让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沈沦。 

  花潜冷笑说:“他不过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而已。” 

  于是他拿着所有钱记的房契和店契,到赌场里,每天输给钱诚一张,半个月以后,终于全部输完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明知你是故意输给他,却受之不恭呢?” 

  花潜摸着我的头说:“人的自尊有时候很容易取悦,他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但是,让我们吃惊的是,钱诚转手便将这些房契店契卖掉,收拾好行囊去远行了。 

  临行那天,他找到我们,从怀里拿出我的那张卖身契,对花潜说:“打赢我,这个就还给你。” 

  于是这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势均力敌。我怕花潜吃亏,也加入战斗,虽然胜之不武,但是钱诚也无话可说,因为打架之前并没有说,不可以二对一,哈哈哈哈! 

  他无可奈何的将卖身契撕成碎片,说:“我也要去找能够和我一起打架的人了,再见。” 

  接下来论到我和花潜了,我们周游全国之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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