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 by殷子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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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潜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这活儿轻松得很,只要你们明天轮流到荣盛的铺子去说要买花记的东西,晚上到我这里来领工钱,每人两吊钱。”
众人一听,立刻喜笑颜开。
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到两吊钱,简直太划算了!于是纷纷出动,奔向荣盛货行。
等人走光了,花潜笑着对我说:“说花记没有名气?那我就花钱买名气给他看看。”
我已经乐得趴在床上起不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可真阴险……”
他俯到我的身上,舌尖轻舔着我的耳垂:“这不叫阴险,叫精明。”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花潜不停的雇人去荣盛。银票探听消息回来,报告说:“每天都有四五十个人到荣盛去买花记的东西,荣盛的伙计被弄得晕头转向,昨天还错将花记的货物写在了订货单上。”
花潜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却并不着急验证成果。待到第七天,才又带着我到郭宅登门拜访。
这一次,几乎是立刻得到了“召见”,我们俩心照不宣的彼此一笑。
哼哼,这一次荣盛该求着我们进货了吧……
不一会儿,郭老板自内间出来,脸色发青,大为光火:“你们搞什么鬼?!太不像话了!竟然雇人到荣盛去捣乱?!”
第十六章
我心叫一声不好,想不到这个馒头的智商还挺高,忙去看花潜。
花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比起我来还算有人色。
他讪讪笑道:“郭老板说的哪里话,花某实在不明啊。”
郭老板大怒道:“你还敢抵赖?若不是钱老板眼明心亮,看透了你的诡计,老夫倒真要被你鹏骗了呢!”
“钱老板?你说的可是钱诚?”花潜闻言吃了一惊,眼中竟有些慌张。
“正是在下。”话音未落,一人轻摇折扇,缓步自里厅出,来到花潜面前,“花老板,许久不见,近来生意可好?”
我瞧着眼前的这个钱老板,年岁也就与花潜相当,眉眼带笑,很帅。
我暗中排排名次,决定给他个季军,在我和花潜后面。
花潜一见此人身体不禁一僵,不觉中退后了一步,似有些……
恐惧?厌恶?
我猜不出来,只是心理纳闷。
怎么看这个面白如玉的钱老板也是个无害的公子哥,咱们俩一起上绝对揍扁他,怕什么呢?
见花潜不说话,钱老板微微一笑,又说:“我今儿刚好来与郭老板谈比买卖,郭老板不经意提及此事,我一听是从苏州来的姓花的,便知道是你。其实你的计谋的确厉害,只可惜棋差一招偏偏遇到了我。你想想看,这世上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你呢?”
原来就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我立刻瞧他不顺眼起来。
哼,降级!凭你的尊容进十六强都有难度!
花潜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钱老板精明睿智,花某心悦诚服。”
说罢又转向郭老板:“这次的确是花某唐突了,望郭老板海涵。只是花某三番五次求见您,也并非不自量力,花记的货品确是物有所值,在当地也是有口皆碑,只是苏州与京城相隔甚远,所以还不为人所知,故才出此下策,还求郭老板给花某一个机会……”
郭老板大手一挥,蛮横道:“不要说了,进你的货,若是卖不出去,岂不是赔本?荣盛可不能冒这个险。”
花潜也急了,提高声调:“若是卖不出去,你可以将货品原封退还!”
郭老板小眼一瞪:“退还?那荣盛消耗的人力物力怎么算,你一并赔给我?”
花潜紧皱眉头,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好!我答应你,若是卖不出去,我赔偿荣盛的一切损失!”
郭老板没想到花潜会答应,一下子没了词,半天才摔出一句:“反正是要赔,我才不想那么麻烦!”
“你——”花潜气的脸色发白。
我见这个郭老板蛮不讲理,便知他根本就是为被花潜耍了恼羞成怒,有意为难,于是拉住花潜的手愤愤的说:“别理他,我们走!京城这么大,还怕找不到铺子进我们的货?”
花潜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骄傲到不分状况的人,可不知为何今次却如此倔强,硬拉着他也不动。
这时,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好戏的钱老板开口道:“郭老板,既然人家大老远的来找荣盛,可见也是仰慕荣盛的大名,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何?若不然,传了出去,知道的体谅您的苦衷,不知道的还道是您气量狭小,不肯提携晚辈呢。倘若真卖不出去,他们也就知难而退,而您也落个好名声,岂不两全其美?”
“这……”郭老板显然被这一番听上去中肯,又满是溜嘘的话给打动了,犹犹豫豫的说,“现在荣盛各样货物都不缺,又进他们的货,只怕人手不够。”
“这好办。”钱老板将手中的扇子一合,走上前来,点指着我说,“就让他们自己的人到荣盛去卖,不就结了?”
他的扇子上染着一种清香,指着我的时候一缕一缕飘进我的鼻孔。我瞧着他,忽然觉得他还是挺帅的,决定恢复他的排名。
郭老板想了想,说:“既然钱老板这么说,我也不能不卖个面子。不过有个条件,荣盛暂且只进花记的一种货品,而且只进十个,若是七天之内不能卖掉,就请你们走人吧!”
好苛刻的条件!
我刚要开口抗议,却被拦住了。
“好,一言为定。”花潜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钱老板忽然在身后慢悠悠的说:“花老板,我这样帮你力争,难道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么?”
花潜猛地站住,也不回头,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半晌,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追上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向他道谢,他帮了我们呢。”
花潜冷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我心里纳闷。
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钱老板一直那么和气,还替我们说情呢。
估计是花潜觉得伤害了自尊心,所以不肯屈尊道谢吧?
看起来这个钱老板很有权势,说不定以后也会帮我们很大忙。
我很为自己的精明得意,心想以后再遇到这个钱老板,倒是要好好拉拢拉拢。
17
第二天,我和银票金子就带着十盒花记特制的蜜粉到荣盛去作“促销员”。银票嘴巴甜,人又机灵,常常将光顾店里的太太小姐夸得心花怒放。金子一张粉粉的小脸,正好是我们的活招牌。不到五天,十盒蜜粉就全部售空了。
郭老板很惊讶,一张嘴却死硬,仍然不肯大量进货。我们三个气不过,要去找姓郭的理论,却被花潜拦住了。
他给我几两银子,说:“你用这些钱,每天请荣盛的伙计喝茶,到时候自然为咱们说好话。”
我会意的嘿嘿笑:“对,再找两个姑娘……”
花潜在我头上狠敲一个爆栗:“找女人的事由我亲自负责,你少给我借题发挥!”
我揉着脑袋,忿忿的瞪他。
不公平!凭什么美差都给你自己,茶水差才给我?
他不顾我的抗议,又恶狠狠的追上一句:“听到没有?嗯?”
“知道啦——”我拖长声音,不耐烦的摆摆手,拿着“公关费”出门去。
荣盛的两个伙计禁不住小恩小惠,很快被我们收买,在郭老板面前说了许多好话,于是订货数量不断增加,其他荣盛的分号也都将花记的货物摆上柜台,销量可喜。
这天,我正在茶馆请两个伙计喝茶,他们两个遇见同乡,聊得起劲。我干脆将茶钱放到柜台,自己做到另一张桌去。手里捧着茶杯,我不禁唏嘘。
我想喝可乐!我想喝乐啤露!我想喝矿泉水!
老头子才喝茶呢!
这时,一个人摇着扇子进来,茶馆掌柜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哟,钱老板!快请上座!快请上座!”
钱诚笑容可掬,环视茶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显出偶遇时的惊讶。他走到我面前,扇子指着我的脸想了一下,说:“你叫……元宝?”
“钱老板?”我见到他很惊喜,“请坐请坐!”
上次他在郭老板面前为我们说情,帮了大忙,我很喜欢他。
钱诚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笑着说:“这么清闲,生意还好吧?”
我偷偷指指那边的桌子:“不清闲,无聊透顶呢。”
他随我手指方向张望了一下,点点头,一脸明了的样子,忽然将身体伏在桌上,用扇子挡住脸,朝我招招手。我莫名其妙,也伏到桌上,躲在他的扇子后面,瞅着他。
他笑嘻嘻的说:“喝茶见效太慢,不抵去依依楼……”
我扫眉搭眼,噘起嘴:“我也想啊,可花潜他不许……”
话说到半截,我赶紧捂住嘴,瞪着两只眼瞅他。
好险!差点泄露我和花潜的关系!
钱诚并未留意我的神情,一副赞同的表情:“他这个人自小就是这么小气。”
“你从小就认识他?”我睁大眼睛。
“何止认识,我们还曾经作过十七年兄弟呢。”
我一听,更是下巴差点掉下来:“你们是兄弟?!”
他点点头:“当初我爹娘成亲很久都没有生养,便抱养了一个弃儿,谁知第二年就怀上了我。虽然如此,但爹娘仍然带他如己出,可当他十八岁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竟不肯释怀,一走便没了音信。可怜爹娘一把年纪,还要为他担忧。”
说着,他神色戚然,眼角隐隐有泪光。
我也低下头。
没想到花潜的身世这么坎坷……
两个人默哀了一会儿,钱诚叹了口气,掏出手帕来擦擦眼睛,朝我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这种性子,不过没关系,他不准你去,我领你去!到京城不去见识一下依依楼,会抱憾终生的!”
我被他说的心眼活动起来,可还是犹豫不决:“花潜如果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可……”
我不想瞒着花潜任何事啊。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巴不得留在那里不回来,你还犹豫?!”
我被他一激,立刻站起来:“去就去,谁怕他!”
钱诚笑起来,拉着我走出茶馆。他叫来两乘轿子,和我分别钻进一乘,吩咐了一句:“去依依楼。”
轿夫应了一声,打下轿帘。小轿吱呀吱呀走的飞快,我坐在里面,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说来好笑,现代的夜总会我还没来得及去,现在竟逛起古代的窑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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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依依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巷子里,远远就有络绎不绝的娇声嬉笑不断传进耳朵。我们才刚一下轿,立刻有个浓妆艳抹的鸨母甩着手绢迎上来:“哎哟,钱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钱诚指着我笑道:“这位是我的表弟,姓……元,第一回来京城,我带他来寻个乐儿。”
鸨母打量了我一眼,见我穿得并不华丽,一双肿眼中闪过疑惑。但她脸上的立刻又堆满笑容,朝里面喊:“春燕!夏莺!快过来伺候两位公子!”
“来了来了!”随着甜腻腻的声音,过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红衫一个绿褂。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将我门俩个拥进去。
钱诚吩咐摆上好酒,一手搂过夏莺,旁若无人的调笑。春燕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儿往我这边靠过来。我从来没被异性如此热情的对待过,觉得脸上烫的能煎鸡蛋,头也不敢抬。钱诚瞧我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笑嘻嘻的贴过来说:“怎么啦,不满意这个姑娘?”
我赶紧摇头。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清春燕到底长什么样子。我只觉得,她身上浓浓的脂粉味呛得我很想打喷嚏。
我喜欢花潜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风般的味道。
钱诚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他推开怀里的夏莺,高声唤来鸨母,寒着脸说:“我表弟不满意她们,再换两个来!”
“不、不是——”我忙抬起头。
钱诚按住我的肩,朝鸨母挥挥手:“快去!挑好的来!”
“是是是是……”鸨母忙不迭的答应着,领春燕夏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