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去,燕归来 by 澹泊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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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越多的资料,让我有些“无语问苍天”的冲动。
第N次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小茹也是一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怕是也累的够戗了,其他的同事们各自有自己的事要忙,姐也被派去联系外拍事宜,不可能过来帮忙,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看来弄不好真的好彻夜奋战了。
“咕~~~~咕~~~~”已经连续七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你饿吗?”想必小茹也饿了吧。
“恩”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叫外卖吧!”出去买的话,实在太耽误时间了。
“好啊!我去打电话。”她抓起听筒,“想吃什么?”
“恩……随便吧。”现在吃什么都好,只要解饱就行。
“那就麦当劳,行不行?”
“好啊!正合我意。”毕竟都是在洋快餐熏染下成长的一代,连填饱肚子的第一选择都那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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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着汉堡,喝着可乐,盯着电脑屏幕,手里还时不时地翻看一下还没整理完的资料,好在已经不多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心里有几分雀跃,终于可以下班了,我其实还不赖嘛!这么大的工程,也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卓清总说我是懒虫加笨蛋,哼!那是我还没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俗话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是不屑于随便做那些七七八八事情的。(某涯:“|||汗,还真是臭屁得够水准。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就是七七八八的事情吗?”小言:“乱说!怎么会是七七八八的事呢?这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工作呢!你想啊,我们是在整理JNC未来一年甚至几年的代言人的资料啊!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马虎的,要是随便个什么人,很可能把适合的人选错过呢。要是…… ……”某涯在方言同志“义正严辞”的碎碎念中偷偷开溜……)
“终于完成了,太好了!”我们伸了个懒腰,现在只需要把部分资料打印出来就可以了,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反正也用不着照明了,于是我们就关上了主照明灯;只留下一盏小灯。办公室里只剩下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听听广播吧,顺便了解一下明天的天气。”小茹边说边打开摆在她桌上造型可爱的收音机。
“……现在是《城市新闻》时间,昨天本市发生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据悉,一名歹徒于昨晚潜入本市某中型企业进行盗窃,被该企业一位正在值夜班的员工发现,并发生冲突,结果歹徒为尽快逃脱,竟然将这名员工杀害。现在案犯在逃,警方正在对此事展开调查和追捕,警方提醒市民在晚间注意安全,也欢迎市民向警方提供线索。如果发现行迹可疑的人员,请拨打XXXXXXXX。…… ……”
“哎,那个人真可怜,本来还好好的,就这么没命了。”小茹嘟着嘴。
“要么说‘生命无常’呢!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过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吧!你坐过云霄飞车吗?”
“坐过,问这个做什么?”
“有人说,生活如果象坐云霄飞车,时而冲到最高,时而又降倒底点,左冲右转,忽快忽慢,那才叫真正活了一遭。”
“这是谁说的啊?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平平安安的。”小茹似乎并不同意我刚刚的说法。
其实我也不完全同意,不过是随便拿来说说,打发时间而已。我们继续聊些有的没的,打印机还在努力的工作中。我们聊的正起劲,突然听到脚步声,寻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个高大的黑影慢慢走近……
2004…9…16 22:52:39
澹泊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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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楼
7
是谁?那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难道……是那个杀人犯!?不会吧?那么岂不是死定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保安恐怕都已经睡了吧?即使没睡,要叫他们过来怕是也来不及了吧?而且这里只有我和小茹两个人,而她有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看来,只有由我来保护她了。
那个黑影在慢慢往我们的方向靠近,我看看小茹,她也正在望着我,眼睛里有几分恐惧。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可是……可是我也好怕啊!腿在打颤,手在发抖,我年轻美好的生命,难道就要终结在这里?我不要啊!呜呜呜……爸,妈!儿子不孝,不能在您们身边尽孝了……还有,卓清,临死前,我要告诉你,高中时你最喜欢的那个汽车模型是我不小心弄坏的……还有你家小花那次拉肚子,也是我弄的,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它好象很喜欢吃鱼,就喂了它一整碗,人家真的不知道它消化不了啊!还有,还有……(某涯:“你倒底有完没完?打字很累的!”小言:“555……人家都要壮烈牺牲了,你还骂人家。你不知道过去的烈士牺牲前都要交待遗言吗?”某涯晕厥过去……)
我随手抄起一样东西,握在手里,准备对付歹徒,用眼神示意小茹藏在桌子底下,自己也蹲在椅子旁边,利用前面的隔断掩护自己,心里暗念:“阿弥陀佛,波罗波罗密,阿门,真主保佑,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还有耶和华,总之天上的不管哪路神仙,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啊!”
脚步声近了、又近了,好象马上就过来了,那人停了下来,似乎就在前面。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小茹,她正大张正嘴巴,手指着我身后。“恩,我知道歹徒就在我身后,很感激你的提醒,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闭上眼睛,猛地站起身,举起手中的东西,就向那人砸去……
手停在了半空,因为它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抓住了。完了,这歹徒比我厉害,小茹,对不起,还是不能保护你了,不过我会和他搏斗的,你要抓紧时间啊!
“小茹,快逃!”
“她为什么要逃啊?”一个低沉的声音,还蛮好听的,可是……可是怎么……好象……似乎……在哪听过,这么熟呢?啊,对了!难道是他?!
我睁开眼睛,仔细一瞧,果然是他!Francis先生!竟然是他!居然是他!(某涯:“你发什么神经啊?人家是这里的经理,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小言:“不奇怪啊!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是杀人犯。”某涯狠狠地弹了小言的脑门,“笨啦!谁规定在晚上出现的就一定是杀人犯了?”小言:“哦,对吼!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灯光乍亮,是小茹去打开的。我和Francis先生还保持刚刚的姿势。
“你在做什么?”低沉而悦耳的男声,可是我却一点儿也没有陶醉,因为我实在有些苦恼,我要怎么解释我手中握着的长焦镜头,我总不能说,我是准备用它防身揍歹徒的吧?长焦镜头诶!还是“玛密雅”的,就算我不是专门学摄影的,也知道用它来防身,可真是焚琴煮鹤了。
“这个……呵呵,我是在……我是在研究这个镜头,呵呵,你看,‘玛密雅’诶!世界上最好的镜头,还是今年最新型号的……”
“我知道这是‘玛密雅’的镜头,而且很高级,可是你也不用把它高举到头顶来研究吧?”依然是不温不火的语气,可是怎么就那么威严!
“Francis先生,是这样的,我和方言今天晚上加班赶进度,刚刚把工作做完,现在正在打印资料。”小茹接过话头,帮我解释,“我们等得无聊,所以……就随便做游戏,那个……我们打赌看谁比较有力气,呃……所以就说,看谁能举起这个镜头,谁就赢。”
我倒!小茹啊,借口不是这么找的吧?
Francis先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抛下一句“黑着灯,比力气,你们还真想得出来。”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完了,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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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胆战心惊地等着,那些没完没了的资料终于打印完成了。轻手轻脚的整理好,分好份,再夹到档案夹里,放进柜子。
小茹在前我在后,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就在我们快要走出“危险地带”的时候,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被吓了一跳。“啊!”我失声叫了出来,小茹则被我吓了一跳,也跟着叫了起来。
“你们不用这么夸张吧?”Francis先生的声音,“我只是提醒你们现在已经很晚了,公车恐怕已经没有了。”
“哦,对喔。”这是一个问题,我怎么没想到?
“我有车,我送方言回家就好了。”小茹真够朋友!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自己早点儿回去吧!我送方言回去就好了。”Francis先生不赞同小茹的建议。
“可是……”小茹还要说什么。
“没有可是,时间不早了,快走吧!”说着随手关上了灯,推着我和小茹向外走去……
到了停车场,由于小茹的车停在另一边,我们就分手告别了。我迷迷糊糊地跟在Francis先生身后,稀里糊涂地上了车……
2004…9…16 22:53:31
澹泊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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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楼
8
“住址。”低低的声音。
“啊?”
“我是问你家的地址,好送你回去。”
“噢,是‘新都花园’,就是在……”
“我知道了。”没等我说完具体地点,车子已经启动了。
银灰色的跑车在公路上快速奔驰着,车厢内格外冷清,似乎比外面的夜色更冷清。就好象上次在电梯上的相处,我们都不说话,他大概是不想说,我却不知说什么好。只不过上次的时间比较短,而这次却那么漫长。
“工作还适应吗?”就在我不知如何自处,打算玩衣角的当儿,Francis先生突然开口问道。
“啊?哦,还好啦!我觉得这份工作挺有意思的,我学到了不少新东西。”不是恭维,初入社会,能在JNC这样的大公司工作,真的很锻炼能力。
“哦,是吗?那很好。以后继续努力吧。”
又是静默。可是比起刚才的静默,对话过后,仿佛声音瞬间被抽空的静默,更加让人不知所措。
音乐声突然响起,他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悦耳的音乐缓缓地流进耳朵里,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刚刚为您播放的是一首老歌《叶子》,晚间十点三十分,朋友,你还在听吗?夜渐渐深了,很高兴还有你守侯在收音机旁,和阿守继续守望心灵。这里是阿守主持的《守望》,今晚我们的主题是‘孤单就是寂寞吗?’下面我们来接听听众朋友的电话。一线的朋友,你好吗?…… ……”
耶!太好了,我最喜欢的栏目诶。主持人阿守,很沧桑很有质感的一个男人,不象一般的电台主持人,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特质,能一下子把人吸引住。怎么说呢?他的声音,让人心安,他说的许多话,让人觉得他仿佛经历过许多事情,很成熟。我就是在一次偶然中听到他的节目,就迷上他的,追着听,几乎一次不落。可是自从毕业后,时间不规律,有时就听不到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可以在回家路上听,太好了!
我正高兴,没想到,声音嘎然而止。Francis先生把收音机关掉了。
“咦,好好的,为什么关了呢?”心里奇怪,却也不敢问出口,因为我看到他的脸好象很黑,似乎不是很高兴?我没做什么吧?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难道因为别的事?可是车里总共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他自己惹自己生气?恩,大概是吧!也许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吧。我还是少说话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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