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娱乐城的覆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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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翻遍了乐都市找不着人!原来化妆了!化得倒真认不出了!”倪卫兵打量着他嘲弄道。
杨如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倪卫兵一扬下巴:“东西拿来没有?”眼睛里闪烁着仇恨与敌视。
“让袁玲先到我车上去!”杨如剑抖抖手里的塑料带道。
倪卫兵对张汉点头。张汉松开袁玲。袁玲跑了过来,扑进杨如剑怀里。
“杨大哥,怪我误了事!”袁玲泪流满面,难过道。
“没关系,你活着就好!”杨如剑安慰道,忽然压低声音,贴着袁玲的耳朵道:“快上车!”
袁玲稍愣了一下,机灵的美丽的眼睛闪了一闪,会意地点点头,赶紧跑到车上去了。
“录像带!”倪卫兵喝道。
杨如剑将手里的塑料袋扔了过去。
倪卫兵接住了,拿出录像带扔给张汉,要他在车上放一放。
杨如剑转身朝车上走去。
还没走上车,只听四面八方传来汽车的呜呜声,七八辆小车和面包车从三个方向开过来,迅速将三岔口全部堵住。所有车中都涌出二到三人,有的拿土铳,有的拿砍刀,一个个满脸杀气。
“杨如剑!”倪卫兵笑道,“全部结束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你这个小人,果然不守信用!”杨如剑瞪着他。
“哈哈哈!”倪卫兵得意地仰头大笑,“妈的,你是你不守信用还是我不守信用?你他妈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瞒过我?知不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告诉你,要你换人质就是要引蛇出洞!要不,我怎么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上火车啊!肯定是在换人质的前一天,也就是昨晚八点和十一点五十的火车嘛!你会暗渡陈仓,我也会欲擒故纵啊!哈哈哈!”
杨如剑愣住了:果然狡猾!还真中了他的计!倪卫兵这一计就是要逼他们带着录像带坐上到北京的火车!是欲擒故纵,赶蛇出洞!
倪卫兵看着杨如剑后悔的样子,耸耸肩,得意地笑道:“此时此刻,姚忠正在追杀刘菁和肖胜利,那份录像带马上就会到手了!”
杨如剑心里升出一阵阵焦虑与急躁!为计划的失败,为刘菁、肖胜利的安危!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镇定!镇定!于是,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毅的棱角分明的脸蛋游过一缕平静与安详,对倪卫兵缓缓开口道:“好吧,算你蠃了!再见!”
说完,转身欲往车上走。
“站住!”身后传来倪卫兵霸气的声音。
杨如剑回头,只见倪卫兵眼露凶光、脸上挂着愤怒、凶恶。
“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会让你走吗?”倪卫兵恶狠狠道。
“你要怎样?”杨如剑镇定道。
“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倪卫兵一挥手,卫兵的数十名打手嚎叫扑了过来。
“都给我站住!”杨如剑大喝一声。猛地拉开皮服扣子,露出身上绑着的一圈雷管。众打手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看清楚了!这些炸药的威力足可以覆盖这片三岔口!想要同归于尽的话,就给我上来!”杨如剑喝道。
原来,昨天夜里,刘菁、肖胜利走后,杨如剑找到原在影视公司负责道具器材的老师傅,要他弄些做道具用的雷管炸药。他清楚倪卫兵不会善罢干休的,换人质时很可能会有一场混战。那老师傅知道杨如剑已被通辑,因平常杨如剑待他们不错,加上副总已对他们说过了:杨如剑是冤枉的,所以,赶紧照杨如剑的吩咐为杨如剑弄来了雷管炸药,并关照杨如剑保重。人落难时还受到昔日属下如此敬重关心,杨如剑十分感激,嘱托老师傅不要对外人讲,之后就回了住处。
倪卫兵也愣住了。他看清这是真的雷管炸药!到这一步,杨如剑肯定会同归于尽的!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双腿有些发抖,手有点发凉。他想杨如剑一冲动的话,他就完了,他的梦,他的理想,他的幸福,他的女人们,都完了。
他身边的张汉脸色苍白,凑到他的耳边,故作镇静但又语不成调地对他道:“倪,倪总!我看算了!这小子,这小子,他妈的玩命!那,录像带我刚才放了,是真的!”
倪卫兵回头皱着眉看着他道:“你发什么抖!”
张汉脸红了,赶紧低下头,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倪卫兵又抬起头,清清嗓子,以一种胜利者的口气哈哈笑道:“哈哈!杨兄!何必狗急跳墙?我只是吓吓你而已,你,走吧!给刘菁收尸去吧!”说完,脸色又变了,厉声道:“不过,话说清了,我们就此两清!你小子要再搞我,老子派人找到你老家杀你父母!刘菁的死不关我的事,谁要你们他妈的不守信!再见!”
转身上了车。张汉跟在他屁股后也上了车。他的车被司机发动了,嚣张地往前冲一下,又后退,倒过头去,扬起一阵烟尘,远去了。四周的打手见他走了,也赶紧蹶屁股、挪腿逃命似地上了车。一阵乱哄哄的发动马达和倒车、进档的声音后,大小车辆慌不迭地远去了。三岔口重归于平静。死一般的平静。寂寞无奈的平静。杨如剑仍愣愣地站着。
“杨大哥!”随着哇的一声哭喊,袁玲从车里跳了下来,冲到杨如剑面前,因为站不稳,差点摔倒。杨如剑赶紧扶住她。袁玲就势扑进杨如剑怀里,哭喊道:“杨大哥,刘菁他们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的!”杨如剑脸色苍白,但仍镇定道。
说完,他一手扶住袁玲,一手拿出手机拔号,但两人手机都显示拔打不通的声音。
杨如剑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似乎撑不住袁玲了。袁玲赶紧离了他的身子,扶一扶他,脸色纸一样惨白,呆呆地望着他:“打不通?”
“不要紧!回去再说!”杨如剑用颤抖的、苍凉的声音道。拉着袁玲的胳膊,步履沧桑地往车上走去。
不一会,小车发出沉闷的、刺耳的声响,摇晃二下,沉闷地往来路上开去……
十六、血染的证据
回到了住处,杨如剑又拔刘菁、肖胜利的电话,仍然不通,刘菁的手机显示是关机,肖胜利的手机根本就不通,好像是没电了。
严丽连连叹气不已,不停地嘟咙:“我说搞不过他们的吧!我说吧!这下怎么办哦!”
屋里笼罩着不安、恐惧、压抑、难受的气氛。杨如剑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睛发红。好一会,他安慰两个女孩道:“不要紧张!也许是倪卫兵哄我们的,要故意打击我们的士气!再说,我相信刘菁、肖胜利一定斗得过姚忠他们的!”
这样劝了一会,两个女孩平静多了。然后杨如剑要她们打开电视看电视。就在这时,杨如剑的手机响了。杨如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刘菁的号码。他大喜,赶紧打开!手机一开,里面传出刘菁的哭泣声。
“菁菁!是菁菁吗?你怎样了?”杨如剑喊道。
袁玲、严丽也围了过来。
刘菁梗咽着告诉杨如剑:“我正在往北京的路上赶!快到了!不要担心!”说完,就挂了手机。
杨如剑半是欣喜半是忧虑。为什么话不说完就挂了?她为什么要哭?声音也好像有点异样!肖胜利呢?他心情又变十分沉重了。严丽和袁玲也紧张地望着他。焦急地等到了下午二点钟,杨如剑的手机又响了。
是刘菁打来的。她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杨如剑:“如剑!我现在在王老将军家中!音像带送到了!”
“到了?真的吗?太好啦!”杨如剑失控地一拳砸在沙发上。然后将这一消息告诉了袁玲、严丽。两人发出“啊——”的欢呼声,袁玲高兴地抱着严丽喜极而泣。
忽然,她们停住了欢叫,因为她们听见了杨如剑在喊:“什么?胜利他怎么了?”
“胜利他被打伤了,流了很多血!”手机里,刘菁哭泣道。
“怎么回事?”杨如剑紧张道。
刘菁哭泣道:“姚忠、徐兴、徐义跟我们上了火车,肖胜利受了重伤,半路上我把他安置在医院,结果……”
原来,倪卫兵提出换人质,就是要引蛇出洞,他断定,杨如剑肯定会趁交换人质之际派人坐火车上北京,就令姚忠及两职业杀手徐兴、徐义两兄弟化了妆潜伏在车站候车大厅里。肖胜利和刘菁虽然化妆有术,但身材,身高、气质却未改变多少,特别是肖胜利,那瘦高的身材、长长的脸,高高的鼻子,怎样化妆也化不掉。所以,当他们两人走进候车大厅时,姚忠即刻认出了他们。等他们俩人进了剪票口,姚忠三人赶紧拿着先就买好的三张硬卧,挤上了火车。刘菁、肖胜利买的是四张软卧,实际就是将一个软卧房包了下来。火车开动后,两人关了门,刘菁就给杨如剑发了信息。因为火车上手机没有信号,又要省电,两人就关了手机。然后,两人对坐在床上,将手搁在窗前搁板上,凝望着窗外的夜景,默默无语。歇息了一会,刘菁忽然又悟上脸暗自抽泣开来。肖胜利知她心中难过,就安慰她,又给她说了不少笑话。为了活跃气氛,肖胜利神秘地害羞地说出了他心中的秘密:他喜欢袁玲,希望这件大事做完后,刘菁成全他,在袁玲面前好好美言,也做个媒。刘菁吃了一惊,被逗乐了,道:“如果真要喜欢袁玲,那就好好追一追吧,袁玲可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哦!”并且答应,一定帮他美言,又鼓励他,就冲他冒着生命危险帮袁玲,袁玲也会感动的。一席话说得肖胜利眉开眼笑,眼里贮满幸福的憧憬。然后,肖胜利又反过来劝她与杨如剑和好,并说杨如剑心里一直对她痴心妄想情不改,一直有着她。刘菁听他说起杨如剑,脸红了,故意板着脸打断了,说现在只想把倪忠农父子搬倒,不谈个人感情。肖胜利只好住了嘴。这时,灯熄了,两人都有些倦意,就和衣躺下了。
火车哐当哐当有节奏地在原野上奔驰。车窗外黑沉沉的,偶尔,原野上闪过一两排农舍里微弱的灯火。
大约凌晨3点,肖胜利迷迷糊糊听见一种异样的声音,是从门外发出的。他一个激灵,醒来了。凭直觉他感到是弄门的声音,于是他大喊一声:“谁!”声音停住了。他立刻起身下床。门口传来飞快离去的脚步声。
肖胜利的喊声也惊醒了刘菁,她赶紧坐了起来。两人不敢开门,商量了一下,决定假装睡觉,悄悄观察。于是,肖胜利打起假鼾。
半小时后,火车抵达了一个小站。两人仔细盯着窗外,观察上下的乘客。不多时,只见站台上出现三个较可疑的人,相互间隔着一定距离,都在东张西望,又互相丢眼神,其中一个盯着出站口,一个盯着各个车门上下的乘客,一个死死盯着他们的车窗。
“你看,”刘菁悄声提醒他,“那穿咖啡色皮服的,举止像不像姚忠!”
那人大块头,挂着连鬓胡子,白多黑少不停转动的眼睛里射出阴沉与精明。一只手拿着烟,烟头夹在食指和中指相连的肉趾处。
“是他!胡须是假的!眼睛白多黑少!拿烟的姿式是他独有!人家都用食指和中指的上半部夹着烟,他却把烟多放在两指之间靠近掌部的连接处!不是他还是谁?”肖胜利说。
恰在这时,姚忠屡利的目光朝他们这边扫了过来,两人缩到一边。
“狗日的,就是他!那两个是徐兴、徐义,倪卫兵的杀手!”肖胜利骂道。
火车要开了,姚忠三人赶紧冲上车。
“怎么办?”肖胜利道。
刘菁沉吟了一下道:“中途从车窗上吊下去怎么样?”
肖胜利想了想,说是好办法。于是,等火车又开了一会,两人扯起一张床单,撕成两半,牢牢系在一起,拧成绳子,一头紧紧系在卧辅的铁架子上,另一头绾成一个结。然后,两人一起用力,将车窗推上去,将床单另一头吊出窗外。刘菁在肖胜利搀扶下翻过窗户,抓住布带,双脚踏着车壁,一步一步往下娜,挪倒没地方站时,双脚一松,往铁轨旁的原野里跳下去,随着惯性,一连滚了几下,不动了。肖胜利背着装着录像带的包,随后爬出来,往下挪几步后,纵身一跳,滚了两下,爬了起来,奔向刘菁落地的地方,扶起刘菁。两人跑上铁路路基,沿着铁路往前跑。连走带跑一阵,到了一个小县城。两人找到一家歌舞厅,门口有几辆等着载通宵客的出租车,叫了一辆,一番讨价还价后,上了车,肖胜利坐前面副驾驶上,刘菁坐后排,出租车直往北京奔去。行了没多久,他们看见前面路中央隐约停着的一辆大卡车,刺眼的卡车灯光照着前面。好像还有两个人影在在卡车下招着手。出租司机放慢了车速。
肖胜利细看一下,隐约看见卡车下姚忠的身影,他赶紧大叫:“不能停,师傅!”然后,他双手抢过方向盘,一踩油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