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萧何,恨也萧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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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出租车准备回家，等下打个电话让瞳瞳在老师家寄住一晚。“不用了，我们有车来接。”萧何的声音更加的低沉了，却让我不安起来，“萧何，你不回家吗？ ”“不了，我女朋友不习惯住人家里，我们定了酒店。”是这样吗？你们住在一起了吗？我好难过，心在被钝刀绞着，吸不进空气。
一路上，萧何用流利的英语和凯瑟林热切的交谈着，而我一句也插不上，一句也听不懂。饭桌上，萧何殷勤的给他的女朋友夹着菜。我低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却忍不住想呕吐出来，用水强制的灌下去。自己已经很没尊严了，在饭桌上绝不能失礼，再大的伤心，再多的委屈也要等回家才能哭出来。
吃完匆匆告别，出了酒店大门，喉咙里的东西往嘴上涌。快步找到一根电线杆，我蹲下身把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呕了出来，连中午的也不放过，最后连酸水也吐了出来。我伸手捋开覆颊的发，却感觉到手下一片濡湿，泪不知从什么时候奔腾出来，打湿了整张脸。
从小萧何就不与人亲近，只对我笑，对我好，只让我靠近，而现在，亲眼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展开笑颜，亲密无间，我一直坚信的理念塌了。酸意淹没了我。跌跌撞撞的回家，躲在卫生间里恸哭。4年的相思，4年的等待，换来的是他与人搂抱的画面，深深的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而我那可怜的儿子，还在兴奋的等待着他父亲的归来，想给他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喜，现在叫我如何对他说，他等了这么久的父亲不要他了，不要我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老师如约将瞳瞳送了回来。擦干泪，用手拉拉嘴角，打开了门。“爸爸。”瞳瞳兴奋的叫着，却只看到了像小白兔一样红红眼的妈妈。老师困惑的看着肿胀双眼的我，蠕蠕唇，最后还是体贴的没发问，将瞳瞳交给我，让出了空间。
瞳瞳楞楞的看着我，我又有想哭的冲动了。我可怜的儿子啊！瞳瞳摸上我的眼，小脸是凝重。该告诉他真相吗？可怜的他只记得照片中的父亲。该让他们相认吗？不能，不可以让他们相认，萧何已经够恨我了，如果再告诉他我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一定更恨我，恨我以前毁了他的童贞，现在又要毁了他的爱情。我没有力气再去承受他的恨意和冰冷的眼神了。更何况，他怎么会要一个坏女人为他生的小孩呢！不能让他们相认，不能！
短暂的幸福
“瞳瞳，想爸爸了吗？”“想。”“想见爸爸吗？”“想。”小脸满是渴望。“好，那妈妈明天就带你去见爸爸，但瞳瞳一定要答应妈妈，不能叫爸爸，我们见一面就走好不好。”瞳瞳的小脸扭成一团，却贴心的点点头。
第二天将瞳瞳打扮成个超级小帅哥，去见爸爸。出门前将萧何给我的卡带上。坐在出租车上，平静的等待萧何的出现。9点的时候萧何和凯瑟林一同出了酒店，我指着萧何对瞳瞳说，“瞳瞳，那个就是爸爸。”瞳瞳看到了他想念了很久的爸爸，也看到爸爸身边那个金发女郎。等他们走远了，我将装有银行卡的信封交给大厅服务员，托她转交给萧何。
萧何，我们的纠葛到今天就划上一个句号吧。带着瞳瞳搬离了城南，去了城北，将手机换成小灵通，也离开了站了9年的讲台。一切重新开始。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开了的缘故，我不再像往常一样心心念念都是萧何。带着瞳瞳快乐的简单的生活。那天回来，瞳瞳只问了我一句话：“妈妈，爸爸身边那个外国人是谁？”我告诉他实话，“是爸爸的女朋友。”瞳瞳了悟的不再提起自己的父亲。瞳瞳很小，但很聪明懂事，他知道“女朋友”的含义，因为在幼稚园里有许多小女生排队要当他的＂小女朋友＂。而不再提他的爸爸，是怕我伤心，他被我那天的核桃眼吓到了。瞳瞳虽小却有着敏感的心。
这样的生活了两个月，平静很快就被打破。萧何不知如何找到了我，也知道了瞳瞳的存在。在儿童乐园里，我们见到了一脸暴风雨的萧何。
想带着瞳瞳跑，但我知道逃不开的，在机场接到他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萧何不再是以前的萧何，名贵的手工西装，机场外等候的加长奔驰，最贵的酒店套房，都告诉我，萧何出人头地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抛弃他了，而我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是躲不过他的。
见到与他如出一辙的瞳瞳时，我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了血腥，好可怕的脸啊，将瞳瞳拉在身后，手心里不断冒冷汗。瞳瞳握住我的手，偷偷探出头，无畏的瞪着萧何。
“莫一，你欠我一个解释。”我紧张的吞着口水。“我以为你不想要孩子。”“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私生子，你是知道的，莫一。”萧何的脸上有一抹阴晦，我知道，他想起了自己从没见过的父亲和狠心抛弃他的母亲。萧何他一直都痛恨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对不起。＂自己又一次勾起了他沉痛的回忆。＂为了瞳瞳；我们结婚吧；莫一。＂没有比这更无奈的求婚了。
什么东西都不用清理就有人送进萧何的别墅。而我和瞳瞳也住进了他在洛城的这房子。迎接我的是一枚冰冷的钻戒和一张结婚登记表。明知道，萧何还在恨着自己，却因为能成为他的妻子而暗自雀跃，不计后果的填了表，将钻戒小心翼翼的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安慰自己，这是萧何给自己带上的。无论怎么下决心离开，自己还是那么的爱着他啊。
新婚之夜，我忐忑的坐在床沿，手足无措。在商场看到一件很漂亮的睡衣，但没有买下，怕萧何误会，以为我又要引诱他。时针跨过12点，萧何还没有回来。我努力撑开眼皮，继续等着。模模糊糊中闻到了萧何好闻的体味，我的丈夫回来了。我羞红了脸，今晚，我们要在一起了。萧何粗鲁的扯掉我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进入主题，痛得我直掉泪，却忍了下来，身上的人，还在疯狂的动着。我扭紧被单，和他在一起是自己最大的梦想，这点痛不算什么，比起4年的等待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眼泪却掉得更凶。
萧何不准我去工作，他不想知道让人知道，他的太太比他大9岁。有点受伤，却是改不掉的事实。当全职太太也没什么，虽然以前最痛恨这种米虫生活，现在却甘之如饴了。 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做好饭菜等着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回家；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了。
只是这种幸福对于我来说是一场短暂而虚幻的美梦。新婚之夜后；萧何就搬进了客房；不再踏进我的房间；而他的母亲也出现了。
萧何痛恨他那绝情的母亲；但怎么也改变不了；割舍不了那深刻的血缘。再见到落魄的母亲后；虽然厌恶却接了她回家。而我单纯的生活多了一个严重鄙视我勾引她杰出儿子的婆婆 。
未曾相识
婆婆的话很难听；说我大萧何9岁；竟不知廉耻的勾引他；还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却邪恶得连16岁的学生都不放过。委屈得好想哭；但我都强强忍了；不与她争辩。萧何的工作已经很忙了；我不能让他回家都不得安宁。
萧何虽然要管理一家大公司；但坚持每天回家吃晚饭；为的是能和瞳瞳享受天伦之乐。每每看到萧何与瞳瞳开心的笑脸；我就觉得幸福完满；别无他求；就算自己被排除在外；就算萧何对我依旧冷淡；爱理不理。
白天；萧何上班；瞳瞳上学；我就和婆婆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将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我也只能靠多做家务来排遣一天的空虚和寂寞。婆婆很喜欢制造垃圾和噪音；我塞上棉花做自己的事；想不到却被婆婆发现激怒了她。那一天的话更是难听；积累到顶的愤怒爆发了出来；我推了她一把；却忘了；这个时间正好是萧何与瞳瞳回来的时间。
发现萧何时；我正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婆婆也看到了在门口站了一段时间的儿子。婆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说我这个恶媳妇如何的虐待她；打她。萧何用一种能将人冻僵的冰冷眼神看着我；毫无防备下；萧何的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
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多大；又是一个学过跆拳道的大男人？毫无重心的我向地面栽去；头重重的撞在茶几上；眼冒金星。左脸颊火辣辣得疼；口腔里涌上一股咸腥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很久才回过神；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自己一手带大的萧何竟毫不留情的给了我一巴掌！
什么是伤心；什么是绝望？我紧紧攥住自己的领口；好冷好冷；冷得我上下齿格格打颤。而周围的一切也离自己好远了；我开始摩擦着身体；取暖。很久才感觉到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抱住了自己；耳边是惊吓的哭泣声。是瞳瞳；我的孩子；正伤心的擦着妈妈嘴角的鲜血放声哭泣。抱紧我的宝贝；＂瞳瞳乖；不哭；妈妈没事；没事。＂＂疼；妈妈疼。＂＂妈妈不疼；一点都不疼。瞳瞳不哭。＂我撑在茶几上慢慢的起身；抱起瞳瞳暖暖的身体上楼。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坚强的心再去看让自己绝望无助的人了。
用冰袋敷脸；瞳瞳在一旁撅着嘴吹气；＂吹吹疼疼就飞走了。＂神情难过伤心。我只剩儿子了；这个念头让我抱紧了瞳瞳；＂瞳瞳；妈妈 只有你了；瞳瞳不要离开妈妈。＂瞳瞳小小的脸蛋在我胸口摩挲撒娇；＂瞳瞳最爱妈妈了；只爱妈妈；瞳瞳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瞳瞳讨厌爸爸和奶奶。＂
搂着儿子浅浅的睡了；梦中；是萧何那绝情的一巴掌；惊醒后一身的冷汗。
再见萧何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坐在餐桌旁一脸的懊恼与后悔；我不想探究他后悔下的真实心情。喂儿子吃完饭送他去上学；返回时去了一趟民政局。想办理离婚；却没想到给自己一个难堪。我竟还没结婚；只是登记了表格还没结婚。原来；他厌恶我到了这个程度；连婚姻都不愿施舍给我。
这样也好；凄楚的笑笑；这下子什么手续都不用办；可以毫无牵挂的走了。别墅里静悄悄的；收拾好行李；留下萧何给我的钻戒和一行字：萧何；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接走瞳瞳；我们去了T省。小时侯；养父母曾提过；捡到我时；身上穿的是具有T省特色的小衣服。我想我的亲身父母是T省人吧。下了火车；呼吸着T省的新鲜空气；有一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我是在这个省出生的。
无缘的婚约
揣着教师资格证；我聘进了一所小学；而瞳瞳也进了幼稚园。只是他的大名换成了＂莫一唯＂我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宝贝。而父亲栏里是＂父不详＂。
认识的人都对瞳瞳的身份好奇；更有一些老人看到我就关门。未婚生子在她们眼里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一年的时间；我乐观宽容的过着每一天；让同事不再冷漠相对。她们开始怜惜我一个弱女子独自带着孩子的艰难；纷纷给我介绍可靠的对象。考虑到瞳瞳需要父爱；而我也该忘记以往的一切；也就不再推辞。
秋是所有相亲对象里最温和的；也是唯一一个主动提起瞳瞳的。秋是一所高中的历史老师；3年前离异。前妻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嫌秋呆板无能；女儿也被她以秋无力提供良好环境为由带走了。说起这段往事时；秋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痛楚；他深爱着自己的前妻和女儿。我同情秋；而秋也不问我的过往。我也不会提；从离开别墅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将萧何的一切尘封起来；提起；只会让自己再痛彻心扉一次罢了。
就这样和秋走近了；因为都有过伤心的往事；所以都很体贴对方。谈学生；谈文学；谈历史谈我们这些文科类老师感兴趣的一切。偶尔；秋会到我租的小屋吃顿饭。我在厨房忙碌；而秋给瞳瞳讲历史上的小故事。瞳瞳是排斥秋的；但怕我难过；总是很有礼貌的叫＂叔叔好＂。
半年的时光匆匆流逝；瞳瞳与秋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我和秋会一起去接他放学；会和他一起逛公园。这是瞳瞳从没享受过的爱。而秋也提出想带我去见见他的父母。
秋的父母很和善；都是教了一辈子书的老教师；通情达理对瞳瞳也很好。见证了自己儿子与强悍儿媳那一段伤透心的婚姻后；他们对我小学教师的身份很满意；催我们快点结婚。
我征求瞳瞳的意见；瞳瞳很难过；他不想有人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