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萧何,恨也萧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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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发现餐桌前的萧何镇定如常，若无其事的仿佛昨晚的一幕是我的南柯一梦。平静的招呼我入座，他好听的声音，却让我更不自在，更加羞愧，狼吞虎咽，还没全吞下去就抓着包逃出门。
同事问我怎么这么黑的眼圈，昨晚干什么去了。心虚的都跳出嗓子眼，坚决不能告诉她们，我看到了该长针眼的东西。模糊的告诉她们，和她们打了7天的牌，一回家就失眠，净想着拖拉机，炒底牌，连升3级。而上课也开始走神，课上得七零八落，糊弄过关。
下班回家，站在门口，不停的拍胸口，镇定，镇定，深吸几口气，准备开门却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老天，刚才那傻傻的动作一定都被他看到了，好丢脸。而自己好不容易才稍有平复的心情也没了。沮丧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进了门。萧何拿过我手中的菜进厨房做饭，我蹲在低上择菜。抬眼望着萧何的后背，惊恐的发现，我的感觉变了，不再和以前一样，很自然的把他当成小孩了。
萧何会弹琴
一天一天，我害怕极了，感觉回不到从前了。以前看惯了的事情突然也变得敏感起来。洗完澡，萧何和往常一样穿着睡衣走出来，平常的我，是不会注意的，最多也是催他快把头发吹干不要感冒，而现在，看着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慢慢的滑进睡衣领口悄悄隐没时，会口干舌燥觉得煽情得不得了。当年看《青蛇》时，许仙看着白素贞濡湿的长发滑进领口那痴呆的模样，还被我狠狠的嘲笑了一翻，可今天自己也体会到了。好想哭。
努力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和以前一样的相处，却是如此的困难。眼光总会不时的溜到萧何好看的脸上。而每一眼都让自己心跳加快，有着甜蜜还有着羞愧，和周在一起时，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在堕落却止不住了，害怕得快崩溃，偷偷的买了几本裸男照，却激不起任何的生理变化，脑袋里仍然是萧何一丝不挂的样子。
而我的行为也变了。开始关心起他的一切来，会主动问起他在学校里的情况，还好，他没有提到任何的女生。那天趁萧何不在我在心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整理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进了他的房间，房间整洁清爽，书柜里都是厚厚的经济类，电脑类的书籍。颤抖的拉开他的抽屉，里面堆满了粉红色的信封，都完好的密封着，我拿起最底下的一封，用刀片轻轻的拆开。那是一个女孩最真挚的爱慕。心里却被妒忌淹没，我没有资格写这么热烈的情书给自己爱慕的人。我比萧何大了9岁。
等萧何回来后，我像是漫不经心的问起了他在学校里的行情，问他有没有追，他点了点头，潜藏在心里的醋缸马上被打翻，我攥紧筷子，等待平静。尔后又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摇了摇头，心情立马飞扬起来，开心的夹了一快鱼到他碗里。萧何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
在办公室里越来越坐不住，萧何实在太优秀了，不管男女老少没有不喜欢他的，越想越按捺不住，请假就偷偷的潜进他的学校观察他。很多女生围住他，而他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写着黑板报，字体凌厉张扬，和他内敛的个性一点也不像。偷窥的结果是满意的，萧何和小学一样酷，不喜欢招惹女孩子。
只是没想到被人发现了，我羞愧的站了出来，萧何看到了我，扬起笑脸跑了过来，很自然的伸手抹去我额头上的汗珠。周围的同学惊讶的看着我们，而我心里像被糖泡过，甜蜜的想喊出来。“你怎么来了？”“课上完了，就来学校看看你，有没有不乖。”萧何好笑的看着我，我得意的仰头接受他的宠溺。“萧何，她是谁？”嫉恨的声音插进来。我也屏息等待着萧何的回答。“她是我阿姨，也是我姐姐。”阿姨？姐姐？心里有点难过。萧何，我们不能进一不了吗？
心中的爱慕一天比一天浓烈，对萧何的关注也一天比一天紧。一天晚上，萧何穿上我刚给他买的黑色西装准备出门，理由是参加学校的毕业晚会。我不放心的跟了出去，站在礼堂的最后头，看到了以主持人身份站在舞台正中央的萧何。一身笔挺西服的萧何，挺拔俊美，声音低沉磁性，台下的所有人屏住呼吸仰慕的看着他，我也痴痴的仰头看着那如太阳神一般的萧何。
第一个节目是萧何的钢琴独奏。坐在钢琴前的萧何神情庄重优雅，修长的十指在黑白键上轻快的弹奏，琴声悠远美妙，而我的怒火却一声比一声高。萧何会弹钢琴？！我竟不知道和自己生活了5年的萧何会弹得一手如此好的钢琴！萧何有事不告诉我！萧何会隐瞒我了！一时之间，背叛，欺瞒侵如大脑，我再也忍受不了那让人窒息的背叛的情感，快步离开了礼堂。
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等待萧何的归来。门开了，客厅的灯也亮了，萧何看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我，一脸的不善和隐忍。“为什么不开灯？”“萧何，你没告诉我你是今天的主持人。”声音很平静，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意。”“不知道何来的在意？萧何，你会隐瞒我了。”“对不起，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好，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看向他，等待他的解释。“你不是知道我是今天的主持了吗？”好无辜的声音啊。“这就是你所说的告诉吗？萧何？”沉默，等到的是沉默，我爆发了，“萧何，我和你生活了5年却不知道你会弹钢琴，是不是我今天不说你就永远也不告诉我啊！萧何，你太让人伤心了！”我的声音好悲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真的以为你不在意，很放心我。”“萧何，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钢琴的？”“练跆拳道的时候，隔壁有个钢琴班，我在那免费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初中就进了钢琴社团。”“呵呵，我竟不知道。”飘渺的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我狠狠的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无知，摇摇晃晃进了房间。心被伤了。
沉闷的吃着早饭，对面的萧何拨弄着碗里的粥，“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学钢琴。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担任学校各种活动的主持，还是学生会主席，学校篮球队的队长。高中开始炒股给人做程序；存了一点钱。我没有瞒你什么了，做程序炒股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也怕你伤心。莫一，对不起，以后我什么都会告诉你。”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萧何，你真是好样的，不是吗？连存款都有了！提着包，我一句话也没回应就离开了。
爱也萧何
还没进校门就看到最好的朋友；同事平大老远就挥手致意。一走近就挽着我的胳膊开始絮叨起来；“怎么了；一副卖牛肉的表情；不就是没告诉你他会弹钢琴吗；有必要那么生气吗？”“你怎么知道？”“你家萧何给我打电话了；要我帮他说说好话；开导开导你。你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应该高兴才对；想想啊；萧何多优秀啊；长得好看不说还超会读书；连钢琴都会弹；更能做主持；啧啧；要有多棒就有多棒！你这个监护人啊；该高兴自己这么狗屎运；捡了这样一个宝。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你倒好；还生人家的气；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有啊；萧何才16岁就会帮你赚钱了；多好啊；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耽误了他学习；再说他也是在帮你减轻负担；就靠你一个穷教书的；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将来他读大学；研究生得花多少钱啊。唉；这小鬼存心想气死我们这些大人；我问他赔过没；他竟说一次也没有。啊；我都不知道赔了多少了。还有我家那小鬼头；天天只知道问我要糖吃；什么时候才能像萧何一样懂事啊！死女人；我真是妒忌死你了！”在平一番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的安慰下；我从昨晚一直维持到现在的怒火竟一点一点的减少了。的确不能怪萧何；以前的我从不管他在学校里的事；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抱着他夸他争气；棒。昨天的生气；只是在妒忌；妒忌其他人都知道他会弹琴；而我这个最亲密的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我的心情变了；我爱上他了。爱上了萧何；我带了5年的孩子。
回到家；萧何迎了上来；双眼满是乞求。我故意板着脸；叫他将存折带上；我要去吃麦当劳。努力的点了几个贵套餐；泄恨般的狠狠的咬下去；口齿留香；而不吃这种速食的萧何痛苦的啜着可乐。我扳起他的脸；瞪着他；然后对着汉堡咬了一口；再鼓着腮帮用力的咀嚼；好象在嚼他的肉；而他也任我欺负。满足的拍拍圆溜溜的肚子。我终于出声大赦他的罪；“你回家自己下面条。还有；我打算原谅你了。”抬头看他的表情；他勾出了笑；眼睛也亮了起来；整张脸；想雨过天晴后的彩虹；美丽得不可方物。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高考就要来临了；而萧何所在的学校竟开始毕业旅行。两天的温泉之旅。我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开始放羊自己吃草？！萧何说让我决定他无所谓可以不去；心里乱愧疚了一把；我不能太霸道了；还是尊重他们学校的怪异传统吧。万分不舍的放走萧何；感觉整个家都冷清了；人也无比的寂寞了。7点的时候无精打采的和萧何通了个电话；强忍住想让他回来的念头；快速的挂了电话。10点倒在床上抽抽的想着萧何。如着魔了般推开了他的房门。被子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睡衣折好放在被子上。我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枕头；闻着留在其间的他的淡淡的发香；然后抱住他的睡衣；幻想他就在自己身旁。朦胧中；似乎发现有人进了房间；灯扭开了；我被刺眼的灯光惊醒。萧何就站在门口；我突然清醒；狼狈的爬起来；扔开他的睡衣想逃；却被被单扭住了脚直直的往地板上栽。萧何快步上前接着了我。庆幸的抬起头；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我痴了；呆呆的看着他；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手指一一滑过他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最后抚上他红润的唇；轻轻摩挲着。然而这一切并不能让我满足我是如此的渴望着他；靠近他；双唇轻碰上他的；再伸出舌尖；细细的笨拙的描绘他的唇型。双手也不知耻的摸上了他的胸膛；我；完全失控了；什么礼义廉耻都抛诸脑后；贪婪的吻着他。萧何想退却；我却更加抱紧了；不让他离开。手也开始往下探；碰触到了他昂扬的欲望。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当萧何冲破我那一层薄薄的膜时；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紧紧的掐住他的背；深情的唤着他的名字“萧何；萧何”；一声一声；将人心揉碎。
当阳光照进房间来时；我看到了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的萧何。昨晚的记忆一一回笼。我引诱了萧何；引诱了才16岁的萧何。死的心都有了；但我不后悔将自己的清白给了他；只是萧何后悔了；他在后悔；我知道；我是如此的懂他。在难堪的气氛中；我艰难的出了声；“萧何。”萧何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家。萧何恨我；他刚才的那一眼充满了恨意。心揪起来的疼。萧何；萧何。
不知道萧何为什么回提前回来；但我知道我们的关系破裂了。我不再是萧何的老师；亲人；而是一个引诱他的坏女人；一个他在恨着的坏女人。
我是如此的害怕萧何一去不回；如果他真的不愿再回来；而我又有什么脸面去求他回来。时间是这么的难熬；恨不得将它调快；但只能坐在地上无措的等待。6点一过；萧何还是回来了。只是曾经只对我的亲切已经不复存在。浑身上下是让我打颤的寒冷。但只要他能回来；愿意回来就好；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忽略；只要能天天见到他；照顾他就好。
离开
生活一如从前，只是两个人变了，冷若冰霜的萧何和百般讨好的我，亦步亦趋的过着。很想说“对不起”却无从开口，想让他发泄出来但看到他冷睨的眼又噤若寒蝉。偷偷蒙在被里哭，萧何，萧何，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如果你不接受那就告诉我啊，我会改的，会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绝不给你造成负担，只要你说出口，只要一句“讨厌”我就可以死心了。
可是萧何一直沉默着，一个字也不愿与我说，更没有责骂。冷冷的，做着自己的事。心揪在一起，却无从缓解。萧何，萧何，我的爱如此不堪吗？
在冷硬的气氛中迎来了高考，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我问萧何，想报哪所大学，他冷淡的说A大。A大？不是C大吗？A大在遥远的北方，首都，而C大就在洛城，记得刚上高中那会我问过他，将来想考哪个大学，他很肯定的说是C大。萧何已经恨我至此，不能忍受和我在一起了吗？心如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