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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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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荃儿兀自呜呜挣扎,可是穴道酸软,下巴脱臼,加上绑缚在身,却是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凌啸,却别有一番幽怨。凌啸和她对视一眼,忍不住低下头,“荃儿莫非会什么迷魂术?为何我看她一眼,就想起我们在江宁曾经同生共死的情形呢?” 
  凌啸当下不和她多说了,拿着纸条开始找东西。不料找来找去,竟然也毫无所得,无论是以什么方向什么起点,都会走到毫无东西的空地上。凌啸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也错了? 
  凌啸看着这张字条,忽地想起什么,拿出荃儿伪造的那份出来,定睛一看,这最后的一组数字,尽是一模一样。 
  凌啸苦苦思索,看来荃儿也对这最后一组数字很伤脑筋,因为,几乎就是这园子的大半长度,主楼,小亭都基本在中间些,作为起点显然不合理啊。他按照园门为起点试了一下,却依然不行,凌啸这下可真是茫然了。 
  “靠!东南西北,究竟怎么回事啊?!”凌啸焦躁起来,时间不早了,他看看太阳,忽地猛然清明过来,一阵变位寻找,就见到终点所在处,是一个有着树洞的参天大树,凌啸伸手掏去,拿着一个半尺长的盒子撤出来。 
  原来3434根本就不是南面走434步。而是西南走34步!靠,用三四表示西南,小婉真地是聪明啊! 
  小婉何止是聪明而已?! 
  当凌啸打开了盒子,简单翻视一下之后,他几乎要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盒子里面有一册纪录,凌啸每次到主楼的纪录都在其中。还有些远远窥视凌啸日常生活得来的纪录。最让凌啸惊异的是,这里面还有小婉的情报分析,她不仅怀疑,凌啸不像是满族父母教导出来的孩子,完全半点地满族礼仪风俗和禁忌都不懂,她甚至还怀疑,和她同为大内女官的荃儿,竟是天地会潜入宫中的卧底。 
  无间道?女版韦香主? 
  有幸和当今的高级间谍同演卡萨布兰卡,凌啸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了。但是当他揭开盒子底的一块红绸之后,他马上哭了。禁不住对天狂吼一番! 
  红绸底下的东西是凌啸终身难忘的两样东西。 
  一块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德隆多的随身玉佩。 
  钢制的短杆,杆头深刻地字还是“粘竿”! 
  人才啊,老四!你皇阿玛的密探竟是你的双面间谍,还是亲自动手杀我亲人、焚我家宅的凶手。真你他妈的人才! 
  “小骏。把荃儿押到二号院,和曾敏一样,先看管起来!”收起眼泪,凌啸变得十分地阴沉,“把我放在二号院密室中的五十个铁球都拿出来。然后到大营来找我。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大营的帅帐门口,挤满了江西百姓。 
  凌啸的到来。让他们激动万分,亲兵们早已经向他们透露了,香胰厂有活干的信息,他们知道,只要候爷点头,自己马上就有了养家糊口地活路。 
  “乡亲们,本侯在此可以保证,定会给你们试一试的机会,但是话说在前头。做工人,首要的是纪律,纪律无处不在,就像这当兵吃粮地一样,击鼓,就要前进,刀山火海也要向前,鸣金就要后退,黄金白银也要向后。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我就帮不了你们!” 
  乡亲们纷纷拍着排骨地应允,凌啸自然也信誓旦旦答应他们。 
  胡骏赶到的时候,乡亲们的代表正在向凌啸汇报,“候爷,我们这些百姓,其实是五个乡里的,所以事情都是我们五个当代表。小老儿名叫曲鲁,又是他们推举出来的总代表,以后候爷有什么事,请直接就吩咐小老儿好了。” 
  凌啸点点头,这族权是中国根深蒂固的特殊形势,先就这么着吧,等自己把保安队建立起来,那时候,再慢慢改变,总之,要处于自己的绝对领导之下。 
  等到乡亲们退去,胡骏赶忙汇报,“爷,取来了,什么东西啊?这么重,把我的马都快压趴下了。” 
  “路上给你们开眼,先去召集那些亲卫。”凌啸嘿嘿一笑,这肥皂厂里的原料,硝石、硫磺、木炭,哪一样不是可以造火药地?为什么自己要编保安队,就是因为它随时都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配出大量的火药出来。这五十个小铁球,就是自己闲暇时候弄出来的,本来准备,先给孤儿们开开眼界后,再给正在秘密训练的那些庄院亲卫暗中配备的。不料今天就派上用场。 
  凌啸在后帐见到了那三十名亲卫,一看之下,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些人除了囚工子弟,还是囚工子弟。罢了,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也真的只有交给自己的仆人加亲卫的他们,自己才能放心。 
  “弟兄们,自从上次何园遇袭之后,你们很多年轻人,接过了父兄们的刀枪,但是勇士的称号你们能不能接得过来,今晚,本侯将拭目以待!今晚,一群贼子意欲将本侯和何园颠覆,试问,我们该不该杀了他们?” 
  “杀!杀!杀!”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些人的眼里只有凌啸的恩情,和荣誉的渴望,他们知道,天下间除了凌啸,再也不会有一个官员称他们贱民为勇士,更不可能给他们一个何园这样温暖的家园。 
  “倘若这些人是律法纲纪中绝对不能杀地呢?” 
  “杀!杀!杀!” 
  士气可用之下。凌啸半句啰唆的话都没有,“出发!” 
  远远绕过武昌城,凌啸他们自白沙洲渡口悄然渡江,再折往西去,一个时辰的奔驰,见到一片河滩荒地。凌啸勒马叫道,“停下,就是这里了。” 
  近三十声的轰轰雷声之后,“知道如何用了吧!” 
  众人又出现在官道之上,要是这时候凌啸回头去看,定会发现,亲卫们的眼神是何等的震撼!乖乖!可以拿在手上甩出去地葡萄开花弹,有个怪怪的名字,叫什么“手雷”,炸起来真是威力无比。地上能够炸开一个坑,要是炸起人来,还不断胳膊断腿啊! 
  到达杜家台泽地的时候,虽是已近十五月圆,但是今晚却是黑云沉沉。凌啸驻马官道旁。看看天遂人愿的夜空,忍不住恨恨赞道,“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爷,咱们还没有找到我哥留下的记号,他跟我说过。会找显眼的地方留标记的。” 
  凌啸一指沼地中央,“如果本侯猜得没有错的话,这次何柱儿他们定是带了一个向导。那人肯定是一个送我来湖北,又送大爷和灵柩回京的礼部护卒,也只有他们,曾经来过才知道我阿玛的房子在何处,然后才能以此为中心,在这人烟稀少地沼地上寻找相邻的居民。” 
  胡骏恍然大悟,“是啊,哥哥一向比我机警聪明,他肯定在那里留有记号的。” 
  时隔三个月。日晒雨淋的侵蚀,使得格尔楞的茅草屋更加破损,凌啸任由亲卫们四处寻找,自己却在中堂默默祷告,“阿玛,额娘,啸儿已经找到了证据,杀害大伯焚尸灭迹地人是四阿哥。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啸儿快快强大,有朝一日能够为大伯报仇雪恨!” 
  “找到了,爷,请快来看!” 
  何柱儿烤着篝火,听到隔壁的哭声,耐不住心烦意燥。 
  荒郊野外没有床睡觉已经是难为本公公了,你们还他妈的半夜三更嚎什么丧!他尖着嗓子骂道,“哭什么哭?说了只是借宿一晚,又不是杀你的头!再哭再哭现在就宰了你们!” 
  一个贝勒府侍卫劝解道,“公公,算了,和他们这些乡野小民怄气划得来吗?您看我们这跑了一整天,方圆几十里,才找到七八个人,这里人烟这么稀少,那些人一看就是土包子,哪里可能会有什么名士宿儒之类的!您看,咱们回去,爷他老人家会不会责罚我们地?” 
  何柱儿把眼一瞪,“刘农,我看你真是脑子流脓,坏了!” 
  他指着刘农道,“爷原不原谅咱们,这要看老爷子原不原谅爷。欣馨公主已经承认,那女官是她毒杀的,爷的差事完成了一件,问题是,这寻访荆楚名师地差事有多重要。实话告诉你,要是真的找到教出凌啸候爷的名师,咱们也不能轻易交给老爷子,不然,老爷子定然大笔一挥,封为太子太傅,可就是我们爷的大不幸了!” 
  周围几个侍卫登时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来,“那贝勒爷怎么交差啊?” 
  何柱儿嘿嘿一笑,虚荣心极为满足,“实话告诉你们吧!爷已经把这个名师差事泄漏给各个王爷贝勒的眼线了。嘿嘿,和我们一起出京的,有几拨人马,但是他们找不到向导啊!咱们爷管着礼部,那些来过这里的护卒,都被爷关起来了。哈哈,难道他们去问凌啸,你家住何处?你师傅是谁?凌啸还不大棒子打死他们才怪呢!” 
  “哈哈!”侍卫们哄堂大笑。 
  何柱儿更加神秘道,“为什么我们要昨晚子时才偷偷出城,就是怕人跟踪。再问你们一个问题,本公公为什么要带个眼线在手上上,而且直到刚才杀了他,你们知道原因吗?” 
  “是不是要清理门户?” 
  啪!何柱儿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错!你朱郎也是人如其姓!” 
  “是不是要杀掉他,以儆效尤?” 
  啪!“错!” 
  “那就不明白了。”这死太监喜欢打人。众人那还再上当,纷纷摇头。 
  “我知道,你想嫁祸我们四爷!” 
  何柱儿一怔,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这般狗日地武夫们怎么还有聪明人?他正要问是谁说地,忽觉不对。那人说的是他们四爷,好像这声音还在门外。 
  他刚刚醒悟过来,忽见窗户外猛地扔进来几个黑乎乎的玩意,砸在篝火之中。 
  “四爷赏你们的!” 
  “小心暗器!”刘农话没喊完,就见到猛烈的亮光从前面人影缝里刺眼而来,等他微闭上眼睛地时候,却感觉到了一种很怪的感觉,像是在飞翔一样,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味,就感觉到了背上的撞击。和落地的空虚,一阵熏天的臭气传来,他的脚已经落了实地。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星光,刘农这才发觉,自己落在了屋后的粪坑之中。扭头一看差点把他吓死,身边还有一人,居然是朱郎。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粪坑。这种缘分本待好好叙叙,但是屋里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噤若寒蝉。 
  “呵呵,狗日的何柱儿,敢咬我。老子捅死你,捅死你!”噗哧地入肉声传来,粪坑二友的屎尿都吓出来了,不过,这显然不是随地大小便的不文明行为,因为他们的确在茅坑,而且做到了入池入坑的规范。 
  “头!那边有人来了。” 
  “快走!” 
  脚步声远去。 
  脚步声又响起,“爷,好多死人!……是八爷地人。刚才那个是四爷的人吗?” 
  “少管闲事!看有没有活口,有就宰掉,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毓庆宫也来过。” 
  一阵搜索之后,“爷,这好像是四爷他们的粘竿,被那何柱儿压在身下了。是留下还是带走?” 
  “留下吧!咱们追上去看看,他们不是已经带着一个麻袋吗?暗中查探一下,是不是名师!” 
  一路上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天色渐亮的时候,凌啸和一众亲卫回到大营。 
  众人的嘴巴都笑歪了,好一个杀人栽赃计谋,就算不留下那根粘竿,老八从何柱儿额头地伤口上也看得到粘竿两字!就算他不知道粘竿两个字的含义,那故意没杀的活口,也可以告诉他。何况,和老四暗斗地皇子们,又怎么会完全不知道粘竿的存在呢? 
  凌啸独自一人来到角楼上,北望京城,全没有两天两夜没睡觉的疲惫。 
  他想不到康熙的第二个差事竟然是找教导自己的名师,去给太子当太傅,真的是笑话,皇上,想不到你还知道十年树材,百年树人啊。 
  自己的心病差点让自己成了惊弓之鸟,幸好自己没有滥杀一通,否则,效果哪里会有这么过瘾?哈哈,皇上,你就去找我的老师去吧,慢慢找,除非你也被雷劈到二十一世纪,否则,就等将来问阎王爷吧! 
  码头长亭,老八郁郁地望着滚滚江水,心中苦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八阿哥终究还是没能完成差事,不过他也不怕皇阿玛真的封他做什么沔阳公。 
  凌啸和湖北众官员前来送行地时候,不仅老八自己坚信这一点,凌啸也坚信,当一个皇阿哥带着四十余具棺材上路,手中还捏着一柄粘竿的时候,康熙就算不相信他听到的,也会相信他看到的。 
  凌啸的脸无疑是变得最快的。 
  老八再次笑意堆面,提起合作发财事宜的时候,凌啸当然也是春风满面地表示不急了。老八的心顿时凉飕飕的,湖北之行,四十多心腹损兵折将不说,要是还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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