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名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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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温情总是在这样的夜晚,最后她依偎在沙发上,显得有气无力的瘫软,
手就自然地在她的大腿部移动,这种抚慰的方式象一种惯性,她的情绪很快就会好
起来。然而,她的柔软的手按住不断移动的手,到最后,她说:“你急啥,等孩子
睡着了。”
电视半裸画面特写刺激着我们的视觉,从画面上反射过来的欲望。我们脑子一
片空白,世界已经变成空无,颜色、风声、树叶和花卉等,在瞬间化作一个的画面。
她躺在床上,四肢自然地伸开,象一幅写生画,质朴,大方地表现自己的欲望和成
熟……身体流动的质感喷涌出来,从大脑深处到手指柔滑的尖端,那不是手指的感
觉,而是心灵的颤动在黑夜里滑向很远的地方。
“这是谁的名片?”第二天,她从我的衣篼里搜索出名片,她在洗衣前总要把
东西找出来,扔在床面上,或者床上,沙发上,有零钱或者头天剩下的打火机,或
者半盒香烟,或者就是她说的名片。
“忘掉了,不知是哪天别人送的。”我随口说,我在准备着早餐,今天上班后
可能研讨会,海渊模拟智能审判研究有新的进展。他昨天告诉大家的。他说他对审
判的重要线索名片有了突破。
“你不知道?!”停了许久,她才有些恼怒地说,“你是当我不知道,还是装
着不知道,这名字可是个女的,还什么副经理!”
“女的又昨了?”我突然感到心里有些不祥,因为晚上的快感已经在她的身上
淡然消失了,她的摇动着的欲望和性本能已经在演变。
“你让我说昨了?!你先给我说清楚,这经名片是乍回事,人家一个女人的名
片昨就跑到你的衣服里,还带身上,要不是我发现,不定会带到什么时候。”她的
口气有一股子火药味,“这事你说清楚,现在的男子一个个花花肠子,装个女子的
名片做什么,不是性变态是啥。”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么说让我还做什么解释。”
“你也不用解释,你说说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要你说清楚。”她索
性坐在沙发上,瞪视着我,象审犯人似的。“你说说清楚!”她气得浑身在打颤,
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如果我稍不注意,这眼泪就顺着我话而流下来的。
“你!让我说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我己气得脑子怅大。我的思绪飞回到前
天晚上的咖啡屋里。也许这本来就是一种错误,我接受了那个女子递过来的这张名
片。
第十七章
我曾经怀疑那张名片为什么魔力,会让她感到超过一切的恐惧,仿佛是一个美
女在我的眼前打晃,令我身不由已,其实,在我看来非常一般的纸质名片,就是一
种现代符号,一种开放的象征,有的人从那上面看到了外来的诱惑性,有的看到了
财富,有的人看到了陷阱,有的人看到了魔鬼的面孔,她就是这样看到了女性魔鬼
的面孔,还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瞪视着我,如果我一动就会陷入情感的诱惑。
我和朋友一起,在聊天,最近比较烦,耳边响着一首歌,灯光暗淡的色彩里,
她递 过来的一张名片。
“认识一下,我是海子的朋友,京海渔业公司。”
声音甜美,一张纤细的手,捏着张名片。我 过来,心里惶恐了许多。这不是
第一次接触名片,但是第一次在这温馨的气氛里,我看了海子一眼。他冲我笑着,
没说话。我明白他的眼色里的复杂情感,一个浪漫的女子,一个女朋友,一个女经
理,一个优美的环境,足令男人有做梦的空间。
我没做梦,我随手把名片装进了衣服里。
她小姨来了,还有魏殊,她们是听我电话来劝她的。,“一个男人有点交往,
你总不能这样去想的。”
“我看人家小关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也太多心了。对好男人不能这样想,要不
又把他送上火坑。”
她非常委屈地哭着,止住了闹。她说的话令人啼笑皆非。“我看不上这样的女
人,到处递片子。记得几个月前,我们公司就调来了一个女人,她向经理递片子的
时候,我亲眼看过,她矜持地向经理递过名片就献媚似地笑,你猜后来怎么着。不
久她就升为办公室副,然后就是会计科科长,那以后的事我就不说了,赶到我们公
司破了产。她还在经理的身边。你说这不是名片惹得祸么?!我痛恨拿名片的女人
人,我看到过那些男人,在接女人名片时的眼神和表情无法形容,整个地下流。叫
人恶心。”
小姨和魏殊都笑了,她们看着我,从她们的笑里能够感受到,妻子的荒唐和我
受的委屈。魏殊用眼神示意,不有说话,让我离开,我转身就要走,然而妻子突然
象遇到了魔鬼似地大叫着:“你不能走,咱今天非说个清楚不可!”
“快撤手,这是干什么呀,我说什么说。”我非常生气,大脑上火。想转身撤
走,然而她的手抓的死硬。
“你不说,咱今天就没完!”
我心里感到即可笑又可气,象一个孩子。我也同时感到,一种可怕,她心胸何
时变得这么狭隘,连个女人的名片也容不下。
我知道事情不妙,也没再挣扎着走,魏殊劝她说:“嫂子,这象什么话,有话
慢慢说不行,关哥能是那样的人么?”
谁知,妻子一反常态,恶语相加:“你关哥是啥样的人,你当然比我清楚了,
你们同学有什么事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以为我不知道乍的,你们那两下子,咱改天
再说。”
魏殊脸涮地红到脖子根,“你…你…!”
我随手一个耳光,打在妻子的脸上,“你混帐,胡说些什么呀!”
我这一巴掌起了作用,妻子即时翻天覆地地叫了起来。弄得小姨和魏殊坐也不
是,走也不是的。我挥挥手让她们都走吧,“她神经了,标准的神经病,好话歹话
分不出来……”
事态到了这种局面,也算是生气的顶峰,小姨一边扯着妻子的手让她松开,一
边嚷我不该拿巴掌打她,千错万错,不能打她。魏殊被妻子抢白的眼泪出来的同时,
跑到了门外,她似乎明白,在这种尴尬的时刻,跳到黄河也说不清的混沌在左右着
她。我一直有愧对魏殊的感觉,就在她跑出门去的一瞬间。
至今我想起来还感到阵阵脸红,一个女人到了泼妇的地步,已经无法理解了。
这次名片事件之后,使我见了名片都有一种恐惧感,它令我怀疑是不是妻子附身,
还是有女人的香水味,妻子的嗅觉那么灵敏,是否得因于她接听到了魏殊给我的电
话。
第二天,我电话劝魏殊,不要在意她,她大脑出了问题,神经了。
然而,魏殊在电话那边哭了起来:“别说了,关哥,也许她是对的,我也觉得
这样对不住贾兴,我一听糟糕,就跑到了魏殊的家里。
魏殊没有找开门,她的最好的理由是清醒一下,好好想一想。我站在门口,犹
豫许久,象一个失意的孩子,被朋友拒之门外,任何的幸福的感觉如烟而散。
第十八章
医院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么糟糕,陆信让我裉下裤子时的眼神令我难堪。然而最
为糟糕的是妻子的哭闹和魏殊的鄙夷,先前看到我的热情现在在眼角里也丁点找不
到。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感到世界的末日,心中感到伤心是男人的自尊,在我这
里变成了空白。我更象一个影子,在家里和单位里,我成了行尸走肉的躯体,唯恐
让人问到我的躯体如何,然而好象人们对我的漠视,没人问及我的病情,看见我就
象见了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
七月底同学的约会,我这个副会长,没得到通知,到哪去,怎么通知,怎么聚
餐。许久我才得到消息,他们已经聚会过了,有一个女同学出国了,还照一张合影。
八月初的一天,我的同学荣升为处长,他做东,在金贵酒店宴请,应该说我们
最好的朋友,他应该及早地通知我,要是在平时,我充当组织者的角色,然而我的
角色在一夜间被人替代了,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喜悦的气氛持续了许久。魏殊电话
上告诉我这些的时候,说得眉飞色舞,我能够感觉出来,她们象主角在上演着人间
的喜剧,而我被抛出了生活边缘外,独个感受痛苦。
最令人恼火的是当你不明白病因的时候,你要为此承担这种性病所带来的耻辱
和悔疚,我自责,自怨自艾,我努力地回忆生活中的一些细节企图得到患病的原因,
然而终究没有得到答案。
我曾经把这归因于频繁地出入桑那房,工作的便利,有人总及时地让我们享受
着,最早从西方传说的新鲜玩艺,小姐按摩有泰式和日式,马来西亚式,香港式,
无论怎么的一种方式,总有一个漂亮的女孩为你按摩,让你感受男人在时刻是最为
神圣的,在这个环境里,你的所有欲望都会在膨胀后爆泄,象充足了气的气球,你
在那种绚丽的色彩里享受,新的刺激,满足感往往是男人的期望,一切价值的品味
消失了,你玩味着,把玩似地欣赏着那种半裸着的胴体,雪白或者被香水浸泡足的
肉体,在你眼里就会成为一种快乐享受工具。你会忘记丰富的笑容和表情,也会忘
却温馨的环境,那种调情的温馨话也会被在耳后,甚至山盟海誓的表白,你拥有一
片空白地回到现实中来。
我无法给魏殊说清楚,你在当时所作的努力,心灵的挣扎和抗争,抵卸诱惑的
无力。如果那样就虚伪的连丁点儿人皮也自个儿剥落,赤裸的白骨在人间跳动。
“女人厌恶的就是嫖!你把她的心伤透了。”魏殊说。我想哭,并不是象她们
想象的那样,然而出入那种场合,整天不归家的时候你在做着什么呢?!
“你呀你,好糊涂,也许最后知道的是老婆,可最感到痛苦的也是老婆啊。你
哪里晓得,上次她到医院检查时才发现,她有了病,你想她多么痛苦啊,她不怨你
又怨谁呢。”小姨象是在埋怨,又象在劝解宽慰我说。
到这时,我已经没力量来辩解了,或者想弄清原因,只是感到对不起的应该是
妻子。
海渊有一天邀我去喝酒,是在下班晚的时候,他狼狼苍苍地打电话让我出去一
下。
“有什么事啊,这么急,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我说。
“不喝也行,陪我坐坐,糟糕透了,你不知道啊,我发现了一张名片。”他现
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名片?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罪证,罪恶的见证,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原因就是这张名片导演出来的。”
我越听越糊涂了。
“她跑了,不是出差,也不是跑什么业务,是跟一个男人跑了。”海渊说得是
谁我心里清楚,他老婆前几天就出差了。
“你也太卑劣了。不就是出差了么,干么这样想。这样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她
的。”
“伤害!”他气愤地叫了一声,“伤害!谁伤害谁啊。”就是这时我看见他手
里拿着一张名片,他递给我让我看,我接过来搭眼看了一下出什么异样来。
“这有什么,一张普通的名片啊。”
“对你看来也许是普通了的,可对我就不同寻常了。她就是跟着这个男人跑的。
我好糊涂,前几天她说出差去青岛,我还不当回事,以为又是她的业务需要,原来
你看,她跑到青岛去了。”
“去了又怎的。是你的老婆啊。”我想提醒他,对老婆在没有发现证据的时候,
最好别先给自己戴顶绿帽子。
“她打来电话了,要离婚。和我离婚,一个混帐东西。”
我哑然了。千奇百怪的事情,只有见证者能够印证事情的真实性,不管痛苦与
否。我能够理解这种结局给海渊怎样的伤害。记得弟一次认识海渊时,他就提到对
女人有一种敌意,还源于他的母亲,他悲哀地叙述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仿佛是枚
苦楝枝经过嘴嚼之后,时间很久也能感受到苦味在舌里打转,无法挥去。
当年的在门口风流的一幕让少年海渊撞个正着。他衣衫褴褛,一只手捏着二毛
钱,一只手拿着一个酒瓶,把瓶子伸到小卖部老板蕙香的面前。他厌恶这个女人,
如同厌恶自己的母亲一样。海渊难忘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他紧紧地裹住身上的薄
薄的衣服,狂风肆虐,黄沙横飞,随后就是大雨,整个世界陷入灰蒙蒙的混沌的雨
中。海渊抢进家门,却发现头发稀落,瘦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