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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力名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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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可怕的,他不爱他的妻子,不爱,一点也不爱,他是个禁欲主义者,一个折磨
狂,一个可怕的强权者。我命运会由他来决定,真是可怕。我说这话没有人相信,
但是贾兴狐疑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依在墙上,北靠着白色的墙面,依靠靠在白
色的云彩上,我警告过他,这一点也可靠,白色,总有一种飘浮的感觉,象云彩。
他看着我,有很多话想说,但似乎怀疑我,故意不说似的,判断着是否把话说出来
有没有反映。

    “我说朋友,你静一静好不好,你知道我心里太乱。”

    “是吗?我心里也特乱可我一会不说就感到郁闷,我也不晓得因为什么,在家
里我可一句话也不想说,面对那个黄面婆,你简直没什么话说。”

    “够了!”他叫了一声,下了很大的力气。

    我了楞了一楞。另外一些人看着我尴尬的样子,他们谁也没笑出来。我知道他
们想笑,但谁也不会笑出来,在这种鬼地方。

    我们被控制在一个特定的病区。门口有专人看守,不停地在门口走来走去。象
监狱长似的或者警卫,反正象那回事。这多少增加了我的反感。我不喜欢这样,我
是个正常的人,需要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然而我说了许多次,也没有人答理我,
包括门口的那个警卫。他着的可不警察服,也是深蓝色,很象样的制服,在他们身
上却象化妆似的。

    这时我听见咣地一声,贾兴的拳头突然打在刘顺的脸上,立时他的鼻孔流出了
血。刘顺抹了一下鼻子,满手鲜血,火从心中起,也抡起了拳头,反手两拳,他叫
着非要打死这个乌龟!我们的人被他们的冲动惊呆了。他的巴掌重又打在刘顺脸上
脸上的时候。我还能看到刘顺脸上立时显现五指的印痕。贾兴愤怒的吼叫着:“人
常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是朋友,你竟说爱我的妻子,你鸡
偷狗盗之徒,就是欠揍!”贾兴想起刘顺说爱他的妻子心里就窝火。

    刘顺突然醒酒似地跳起来叫道:“姓贾的,平日里你就专断,现在呆在病房里,
还专横跋扈,连吃饭都得让着你。是你们在打架,我拉架倒拉出了毛病。我说你也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单位里我怕你,在这里我们谁管谁,你才欠揍呢!”他说时
迟那时快,连连出手,一阵子把贾兴打倒在地上,贾兴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突然不知所措看着刘顺他们打得起劲。

    这时,蹲在墙角的单局长激动地猛拍门板,叫着:“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然而任凭单局长喊叫,门卫在门口转悠就是不管。我看着这一幕心都凉了。我
想,在他们眼里,也许病情比人命更为重要。平时心平气的单局,这会儿也趁不住
气,他嘴里直骂娘。我断定人们一夜之间疯狂了,这个世界上冷静的人几乎丧失了
理智。面对殴打表现出如此麻木,我丧气地坐在病床上,和单局聊起来。

    “单局长,象你这样的领导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才大惊小怪呢,我这个局长就不是人咋的,我并没有犯出格的事。他们把
我们关在这里的确过分些。”单局对隔离治疗表现出愤慨。这样会让他名誉扫地,
对一个政治生命非常重要的公务员,绯闻不能算得上一种荣誉。

    “对一个机要科的女秘书动手动脚的,还说是看文件来着。这还算不得事?!”
我非常惊讶,单局会如此不检点。怪不得人们说他的老婆在闹离婚呢!

    “我这还算是事么!你刘老板不就是靠着有仨钱贴补女人?!这世道人们活的
花里胡哨,看着挺稳重的人,一下子变得放荡起来,陆大夫的老婆不也是这样么!
我动手动脚算得了什么。”

    “单局长,咱可说清了,我可不象你想象有的那样,我平时规距着呢。我就纳
闷,你们这些人吃不愁,用不愁的,偏偏这么喜欢人家的老婆。是不是有些变态!”

    单局长不再作声。在阳光的心情里,总有阴暗的情感因素左右着他的激情和冲
动。如果说缺乏抑制力,几十年来,他混迹于世,逢回路转,青云直上,一步步把
握和控制的非常有分寸;如果说沾花惹柳者,他见过,甚至睡过的女人,也有半打,
总没有令他动情的,总象动物似地满足了性欲之后,摆摆手走人,是那么自然,轻
松。也没有象今天这样栽倒在裙裾下。想到这里,单局的脸就发烧。

    “刘老弟,不瞒你说,那个女孩子的确叫人动心。”单局长仿佛在解脱自己说。

    “呸!要不是看在老伙计的面上,我非得给你两巴掌,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
五七六十的,亏你说出口。”我打心里厌恶这种人,人面兽心!

    “听说了么?昨天,我们局里的王科长也住院了,因为她把那个从小喜欢的男
孩的名字说给他男人听,还不知羞耻地说她们调过情。我看她从小就是个小妖精,
大了还是这样。”单局炫耀着说。

    我扭过脸不再看这个老家伙。多么可恶啊!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个个女人从门前走过去。她们神情痴呆,被护士领着走
向女病区。随后,我听到,女病区里传来了撕打哭叫声。陆大夫匆匆忙跑过去,他
站在门口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时在家里对他说一不二的老婆,现在被人扯
着头发往地面上捺!

    “你们想干什么?!这样会出人命的!”  他大叫了一声。




 
                                 第九章

    从我们男性A 病区看过去,有一条绿色的甬道,雨水冲涮鲜艳的花草连着女性
B病区。我们都知道,这条甬道连着男女的情感困惑,陆大夫不断地跑出跑进,他企
图用医学的精华来分解男女情感紊乱的症结。他的背后就是那些冷冰冰的门卫,他
们衣着整齐,象在维护一种秩序,防止我们这些情种们出现混乱。然而,A 病区和
B病区的人们终究没有混乱,混乱的是我们病房,不断地传来撕打声。这种倾辙不断
地升级。就是这时我看到了陆大夫让人把阿珍从B 病区的病房里推出来。走过那条
的绿色的甬道,阿珍不停的在车子上发出痛苦的叫声。鲜血就顺着车轮子流下,流
在我们的眼前,滴在甬道上,那么醒目刺眼!

    在我们的病历上,无一例外地写着“布拉氏逆向紊乱症”的结论。我不懂得我
们的情感为什么会紊乱,但我意识到,在这个现实世界里,紊乱是针对正常而言的。
大概是如此。我牵强地认为,在我们的病区里,正常的人们现在一下子变得不正常,
那些优秀的人们却有着如此卑劣的行为,贾兴是一个,单局长是一个。唯独感到冤
枉的是我。为此,我深深地懊悔,因为在我的情感史上,没有人能够对我指指点点
的误区,我是个直肠人,向来不会给妻子打着遮阳伞,背地里从事龉龊的勾当,然
而人们总拿异样的眼光看我,仿佛我眼前总有烟花样的女子,这种眼光用开玩笑的
方法可以踢除,但是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我的这种解说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多余。贾兴说我不是个好鸟,也许就源于此。我似乎失去了对别人指责理由。我想
到自己对那个护士述说爱的情形就惭愧。

    我并不讨厌我的妻子,因为她是一个弱者,在她需要呵护的时候,她也需要爱,
但是任何理智的男人,总不会一如既往地爱一个麻木的女人。我要每天从家里走进
医院,放弃自己的事情不做,就是为了面对表情痴呆的女人。在为她打点滴和理疗
的却是一个美丽的护士。那护士令人倾心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我并不是象人们所说
的那样,在生活中感情丰富,敏感而脆弱,除了妻子,心里压根儿没有别的女人的
位置。对护士的好感,自然而然,一点也不做作。然而陆信大夫说我患了病,他让
人为我注射麻醉剂。我倒耻笑陆信的麻木,连妻子阿珍也不断呼唤着另外一个男人
的名字,他还那么大惊小怪,脸色呆板的象个真正的学者。然而他却象人们说的是
一个正常的人,我们却成了神经病患者。这才令人不可思议。

    一年前,我出发归来,妻子撒泼地向我哭诉她的哀怨。我难忘那个风雨交加的
夏夜,那晚上我们没有接吻,没有爱的问候,没有做爱,我浑身落汤鸡似的走进家
门,迎来的是她的冷面孔和恶毒的言词和连讽带刺的话语。

    “你这个天杀的…………”

    “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做得好事你还不装不知道!你瞒得了今天,还能瞒得了明天……”

    从哭泣声中,我断定有人为我种下了痛苦的种子,在我出发时节,不管我如何
相劝,她也不相信:我的真诚和坦白。这种猜疑的结果,导致了她的精神分裂。我
饮恨无中生有的痛苦,有时候觉得,于其被别人玷污清白,还不如随波逐流地建个
爱巢。然而一种道德的先行谴责着我的良知。我终究没有这样做,也终究陪伴一边
辱骂我的病妻子,一边压抑着自己的爱和恨。

    在误解的时候,辩解是最为痛苦的事,然而不辩解和辩解又会起什么作用?!
人性的颠覆,爱的叛离,只能用心来明晰自己,辩解是另一种痛苦重叠在痛苦之中。

    那一夜,风雨融合了爱与恨,也溶合了误解与冤屈,家庭为此付出了幸福和快
乐。

    我为女病区里的阿珍耽着心。不管怎么说陆大夫总是个不错的人,他忠实于自
己的妻子。然而红杏出墙的阿珍对这种男人的伤害是无以复加的,陆大夫不动声色,
仍然认真地履行他的职责。我明白男人的报复心总在阴暗的一角,也许就在陆大夫
的不动声色中,阿珍会为她轻率的爱的表白付出惨痛的代价。

    B 病区的女性们深恶痛绝阿珍的丈夫陆信,她们把这种隔离的治疗归因于陆信
的误诊,她们是清白的,是正常的,然而她们被送进医院的怨恨加责于阿珍。她几
乎被撕打的昏死过去,头发乱乱的,嘴角被撕裂了口子……,直到阿珍被人推出病
区很远,我还能听到魏殊在声色俱厉地叫着:“你们这些该杀的东西,还我清白,
让我出去!”

    似乎她们和我一样,并不惧怕病的发作,就象是生活中偶尔的一次错误。而是
恐惧被隔离在病房里,这种以精神折磨对抗情感发泄的手段令人痛心到了极点。他
们还有充分的理由说我们是病人!多么可笑的定论啊。

    “她真的疯了!她疯了!”贾兴听到魏殊的叫声心里震颤着,他不停地说着,
那份担忧每个人听了都为之落泪。

    我拍拍他的肩,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安慰他,刚才撕打起来的冲动,也令刘顺心
里不安。他非常懊悔,低着头,表示出无助的眼神,在朦胧的傍晚,红晕似的夕阳
照着他红褐色的脸上,显得深红褐如旧红铜。

    “贾科,其实,我和魏殊并没有什么,请你相信她是清白的,……”刘顺象是
自言自语地辩解说。“我只不过喜欢她而已,也只是背地里喜欢,我们从来就没有
什么关系,不,我说的是单独相处,女人和男人的那种单独相处,我从来就没有,
也没有这个想法,请你相信,我只是喜欢而已,要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并不是很大的
错误,我们喜欢名星,或者模特,这很正常似的,她们是偶像,你就当成偶像喜欢
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负疚和后悔,对魏殊就是这样……”

    “别说了,”贾兴不宵的语气,表明他的厌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刘顺啊,我何曾亏待过你,我提你当副科,看你象个兄
弟,可――你不该……”

    “我是真心话,我并没有伤害你。”刘顺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想解释清楚一
些,“我只不过是有点喜欢她,并没有那个想法,如果那样我还是个人么?!我的
品性你是了解的,我尊重你,也尊重魏殊。”

    “你住嘴!”贾兴仰天大叫道,“……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
突然间会这样,失去了理智,我乍就这么混呢!……魏殊,我真的很爱你!……”

    我看着贾兴痛苦的样子,心里也酸酸的,想到刚才我们曾经疯狂地折磨自己的
情形,我心里特别扭。贾兴的话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就是这时,我开始耽心起
我的妻子,她在病房里的没有谁照料,她的病情是否好转了?




 
                                 第十章

    夕阳直照在墙壁上,我们背后一片红光,斑驳陆离,象心中的图象,我们的心
情就象这种颜色和斑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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