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名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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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也就会恢复,这也许就名片的神奇之处。”
我只能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因为我们就要回家了。找一种回家的感觉,还管
什么病不病呢!
第四十五章
在星湖大街第六十五号,是一座中国银行的八层大楼,拐过银行大楼,往北走
约百十米,就是我们的家,许多次我告诉朋友,以便于能够按照我的所给予的线路
找到家。然而这一次却是我带着小湮回家。秋天的阳光依然温馨,照在身上有些许
热意。小湮把随身的洋毛衫脱掉了,她说:“快热死我了,今天这么热。”
“不行,不行。”忙制止她,并把重新披在她的身上,“这样会感冒的,天气
不算太热,只是你感觉激动,是吗?!”
“是啊,我以为这辈子算完了,一个瘫子……”小湮说看,自我解潮地笑着,
“如果我是个瘫子,你还爱我吗?”
“你说呢?!”我说。
“不,我要你说。”
我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我抿嘴笑,没说话。
“我要你说!”小湮执意地说。
“你要我说,不爱!”
“不!”小湮眼泪出来了,她抱着我说,“我知道你不会扔掉我的,你爱我,
只是不想说。我只想说一句话,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故作惊讶地说。
“我明白照顾一个瘫痪病人的滋味,不能说,不能道,不知道吃用,你费心了,
你消瘦了。”小湮的眼圈红红的,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腮骨,显然那里面写着我曾经
为她付出的一切,但不是用语言所表达的。
“不要这样,小湮,我们今天应该高兴,因为我们回来了。我们象过去那样依
然快乐地生活。”
在汽车上,我们说着,抹着眼泪,让苦和累消失在旧时的回忆中。我扶着小湮
下车。小湮慢慢地从车上迈下脚来,在地面上试了试,然后勇毅地站在路面上。就
是这时,关昊从楼上一路跑下来。她高兴地叫着:“妈妈回来了――”
“小昊,我的宝贝!”小湮看见女儿,泪珠“哗哗”象断线儿似的从眼角里掉
下来。她蹲下身子,抱起跑过来的女儿,脸儿亲在一处。我感觉出来,这是世界上
最为幸福的一幕!
姐姐和陆燕就站在楼房门口,看着我们。姐姐眼睛里也含着泪,她为小湮的病
好而高兴,也为她能康复回家而高兴。
“快进屋吧。”姐姐说,“瞧你们母女们亲热的,就象三辈子没见过似的。”
第二天早晨,亮丽的阳光灿烂了房间各个角落,我睁开眼睛。惊异地看着熟悉
的房间,一切象变了样,小湮到橱房里准备早饭去了,小昊趴在我的床头前,用柔
软的小手指,捏着我的头发,她似乎想数清我头发里的白丝。……我从生活的阴影
里走了出来,结束了重复的生活:每天必须到医院走进那个白色的病房,接触那个
漂亮的护士,面对无言的小湮凄苦沮丧的表情,听陆信大夫重复他的布拉氏。演绎
了许多悲情故事的幕幔,被阳光打开了。
“生活就从今天重新开始了。”我想。
魏殊的哭声传来是在下午我办公室的电话里。我告诉她不要紧,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她仍然哭着说:“我不知道,贾兴会怎样。”
“你等着吧,你应该相信法律,公平总是存在的,贾兴的案情我分析了,正在
从这着手出庭,法律会还他一个公平的。”我努力地宽慰她。
“我信你的能力,只是我感到害怕。”魏殊说得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我有恼怒地说。
“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魏殊的话令我陷入了冷谷之中,我想她说得不是法律上的事,而是情感方面的
事,我和她之间的情感。我为此感到懊丧。一天的好心情在瞬间就被粉碎了。
“离开庭时间越近,我越感到害怕。”魏殊说,“我整夜整夜地做恶梦。”
“你应该看医生了。”我说的很含糊。
“关哥,我想见见你,就今天晚上。”
“不!”我惊恐她的直率,然后按低声音说,“魏殊,别这样,你知道小湮已
经恢复好了,我不想再伤害她。”我紧张的到了极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意识到摆脱魏殊是一个大难题,她需要安慰,仅此而已,而我需要安静下来,静
下心来认真的考虑今后的生活。需要时间,时间也需要来冷静下来。小湮也需要,
都需要安静下来,改变过去的思维和情感方式,恢复原来的生活。但我没把这话说
出来。我明白这话说出来给魏殊就是一个打击。
“我们应该结束这场梦!魏殊―――”我说。
对方好长时间没有回话,之后就扣下了电话。我拿着话筒,持续了很久,楞怔
着。
夕阳西下,万家灯火。
贵宾酒楼里豪华气派,气氛活跃。张灯结彩的厅堂里,音乐悠扬。我站在餐厅
门口,看着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建筑物上的广告灯、霓虹灯、泛着桔黄色的路灯、
红色的车尾灯、车前白色的灯光形成一条光的彩色河流,在这座城市里流淌。
小蛄不断地跑过来问我,他们来了吗?
“再等一等。”我说。为小湮庆贺是魏殊的建议,但和小湮商量时,小湮说,
最好叫陆信一家也参加。我就明白小湮的意思了。
“我们应该感谢他。”小湮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第二次生命。”
“是的,他是个好医生。”我说,但我想,如果不是他也许就不会手术了,小
湮也不会陷入危险期,叫我们担惊受怕了,我也不会在那个手术单上签上我的名字。
我想起那时的动静就感到心寒。但在小湮高兴的时候,我没提这些,我也不想告诉
她:曾经有一天,她被护士推上手术台前,她已经踏在了死亡线上。那一刻,她与
死亡擦肩而过。这些应该成为一个永久的谜的,保存在心底里。在生活中,每个人
总有一个谜,被浓厚的情感掩藏着。
“姥爷们来了――”小昊叫了一声,把我从苦涩的回忆中惊醒。
我忙满脸笑意地迎过去。我想大家一定会快乐,尤其是聚在一起的时候。
第四十六章
当我和小湮着疲惫的身体从酒店回到家的时候。小湮进门往沙发上一躺。
“今天太高兴了!”她看着天花板幸福地说。“活着就是一种无比的幸福,过
去我没感觉到。”
“你过去象个呆子。”我开玩笑说,“活着应该是一项事业,任何时候应该为
了好好的活着去努力,而不应该是努力为了活着。”
“别这么深奥好不好。我高兴的是中正,那么有出息了,搞了一个公司,他答
应让我到他公司里去。”小湮为她的将来工作描绘蓝图。“我要改变失业的现状。”
“我看重要的是心态。勇敢地面对,才是真正于改变。”我说,“疾病就是一
个很好的职业,只要他,也许就会克服。”
小湮站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深情地小声说:“你的话永远真理!”
“你看大家对你的关心就明白,人活着,除了生活、情感,还有关心。大家从
你的健康里得到了快乐,与你一起分享。”
“我明白,嬦是祈祷和祝福。”她的情绪仍沉浸在幸福的聚会里。
“热闹的餐厅里,大家一切互相问候,小湮激动的脸色红润,不停地招呼来招
呼去的,我从小湮身上看到昔日的青春和快乐。也许只有得到健康的人才感到健康
的快乐,只有得到团聚的人才能体会到情感的份量,小湮就是从这种气氛中尽管姐
姐和陆信告诉她,不要太过于劳累了。
“哪里会累得着,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难得与大家坐在一起吗。这么高兴。”
小湮说得人们心里热乎乎的。大家由她点名分坐下来。
当小湮提议大家一起举杯的时候,陆中正说,“表姐,我们祝你康复!”
大家一起举杯,小湮举起杯眼睛就湿润了,她哽咽地说,“我不知道 这纛天
是怎么过来的,我知道我带累了你们。今天先感谢你们。”
“这事应该感谢关哥。”陆燕抢先说,“那些天,他几乎天天守在你的床前,
他最辛苦。这酒应该他先喝。”
“不,不,依我说,这酒应该由姨夫来喝。”姐姐替我解围说,“多亏了姨夫
的用心治疗,小湮才有了今天。”
“对,对”我连声说。“由姨夫喝。”
小湮把杯举到了陆信面前。陆信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杯子。
“好吧,我先喝。不过,我有话说在当面,实在话,小湮的病我们用了不少的
心,她的康复也得因于大家的爱心,令也起死回生,我作为医生想也没想到。来,
祝小湮康复。”陆信一仰脖子,喝了个透杯。小湮随即又为他想来想酌满酒说,
“这是我和小关的一片心意,请您再喝一杯。”
“小酒,今天我喝这酒有些惭愧,我对你有罪。”陆信说着,手颤粟了一上,
“你也理解,我的医术,象你姨所说的那样是半瓶子醋,这给你也造成了伤害。”
我明白陆信可能是说到他误诊的事,才感到内疚。我忙说,“别这样了,事情
总有个转机。说不定要不是那次,小湮还恢复不这么快呢。”我想用这种心态告诉
陆信,我们感激还来不及,不会责怪他的。
“我说得不仅对小湮,还有你姨阿珍。”他的眼圈已经红了。
大家想起来阿珍的死,非常出奇,尽管警察取证并调查了,但也没有得出杀手
来。大家的心情一上子沉闷下来。陆燕显得悲哀,她扯了下陆信衣袖,示意他不要
再说下去。可是陆信好象着了魔似的,象无法停止似的一直说下去。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是个罪人。一个医生,误诊还情有可原,然而我却把阿
珍送进了地狱,我无法原谅自己。我好混呀,……”他不断地用手拍他的脑门,仿
佛罪恶的根源就从脑门里窜出来,无法捉住,一会就会跑掉似的。
大家被他这种情绪感染的低落。小湮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她直劝陆信不要这样,
我和姐姐相视之后,我就把脸扭向了窗外,我明白对一个内心遭受自我谴责的人来
说,任何语言都会失去力量,只能任由其倾泄。
第二天早晨,我一边收拾洗脸,刮脸,换了新衬衣,哼着小曲……我尽情地享
受着上班前的快乐。几年来没有过的温馨,我要把这种心情带到我的事务所,带到
我所接触的每个人身边。快乐总是有感染力的。记得有一个说过,如果一个人早起
时突然哼起某个小调,那么他一天的好心情就会被这支小曲感染着。
我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整个房间时洋溢着美妙的气氛。小湮康复归家,给我们
小环境创造了天然的音乐之声。你听不到音乐的旋律,但你总心动那种旋律的美妙,
象山涧的小溪,有时看不到小溪的身影,但你能够听到叮咚叮咚的流水声。
当收拾停当之后,我准备出门和小湮打招呼时,却不见了他的影子。我奇怪地
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她坐在床边。
“我走了。”我见她没反映,我走近她说,“我走了,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她和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她在暗自流泪。我不安地摸摸她的
脸说:“这是怎么了?为啥突然哭了。”
突然小湮抬起泪眼,冲我说:“姓关的,你说我咋着说你,你总不能总这样叫
我提心吊胆地过一辈子吧。”
我放下手提包,正视着她的悲愤,想弄清这气从何而起,莫名其妙地说:“这,
这,这从何说起。不是好好的吗?!”
“是好好的。”她捂着眼睛,呜呜地哭出了声。
“你把我当成哑巴,当成聋子、傻子了。我以为我这次病,你对好过平常几十
倍,几百倍,我一直想终生感谢你,甚至幸福地想着,总算有你这样一个丈夫。可
―――!”
“到底怎么了?!”我的情绪如陷深渊,“我对你不好?你还感觉不出来。”
“你对我如何你自己应该清楚。昨天吃饭时,我就看出来了,你告诉我魏殊怎
么去的。你以为你和魏殊的事我不知道。看在夫妻的情份上,我没说透。可你昨天
本来就不该叫她参加。我想既然参加了就参加了,可你看你,那眼神,任何一个人
总能看得出来。你把我看得太过份了,我没有那样低下,被你们作弄来作弄的。”
“小湮,魏殊的事,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