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生-he yak-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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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生　因为是蛋里出来的，所以叫蛋生。
　　　　　　　　　　　　王月今天回家，在路上踢到一个东西。
　　　　　　　　　　　　是一个很像蛋的东西。
　　　　　　　　　　　　王月觉得那是一个不吉祥的东西，感觉莫名其妙。所以他绕开那个东西走掉了。
　　　　　　　　　　　　第二天，王月上班继续路过那条巷道。然後继续被瞌到。因为他走路从来都不看路。
　　　　　　　　　　　　〃又踢到？嘿，真是有缘。今天下班回来如果还踢到你就把你抱回家。〃因为踢到了两次了，所以王月开玩笑的对著那块其实跟石头一样的东西说话。
　　　　　　　　　　　　〃看来得抱回家了。〃下班的时候，王月继续踢到那个蛋样的东西。
　　　　　　　　　　　　上班踢到後他其实有把那东西移到很远的地方。这样子不算作弊，只是比较取巧而已，因为毕竟没有违反他说的话啊。
　　　　　　　　　　　　可是居然在回来後继续在同一个地方踢到同一样东西。
　　　　　　　　　　　　王月觉得那真的是有缘才会在一起了。於是就抱了这个有一个篮球那麽大的东西回去。
　　　　　　　　　　　　不过，他抱回去也没有多加观察，只是扔在了床角一个绝对不会碍到他的地方让那个东西自生自灭。
　　　　　　　　　　　　一个月後。
　　　　　　　　　　　　某周末晚上，王月正在玩著游戏。突然听到有什麽跟游戏里声音完全两样的声音出现在空气中。
　　　　　　　　　　　　第一个反应是有小偷。
　　　　　　　　　　　　第二个反应是小偷是傻瓜。大白天作案。
　　　　　　　　　　　　第三个反应是小偷闯空门的话，他应该给小偷一点好看。
　　　　　　　　　　　　最後一个反应是，让他先找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吧。
　　　　　　　　　　　　绕屋一圈，结果在床角发现有声音的是那个不知多久以前捡回来的东西。似乎真的是在破壳的样子。
　　　　　　　　　　　　惊奇的发现，原来那不是一个石头，比较像是恐龙蛋。而且还不是化石的恐龙蛋。是活的，就像以前新闻上说的，被冰冻了千年的雪莲开花。估计这个蛋是这类东西。
　　　　　　　　　　　　不过有点怕怕，只要是活的动物，都需要吃东西。而他的钱不够多，自己都是艰难过日子，再有一个东西张嘴要吃，那怎麽活？
　　　　　　　　　　　　要不然，现在趁这玩意儿还没有完全裂开来，丢出去好了？
　　　　　　　　　　　　思前想後，其实也就只有1分锺的时间，在裂缝啪的一声响起前，王月终於以最快的速度抱起这个东西冲出门外想丢了它。
　　　　　　　　　　　　只是他运气不够好。
　　　　　　　　　　　　在快到门的时候，蛋裂开了。就五步的距离，王月被一个粉嫩的小孩叫了一声PAPA。正式升级为父亲。
　　　　　　　　　　　　小孩子很可爱，不过也有很恶魔的时候。
　　　　　　　　　　　　目前，小王就处於恶魔统治期。
　　　　　　　　　　　　在王月的床上，有一个眼睛大大不停爬动的小东西。总体来说是人模人样。不过偶尔会出现漂在空中或突然消失，然後一下子挂在坐在电脑前拼死写稿打字翻译作品的王月身上。
　　　　　　　　　　　　本来，王月在小公司上班的钱已经够他花用了，除去房租，水电交通费，生活用品费，真的是还非常有结余，可是现在，他得利用非工作日拼命工作才活得下去，就因为在某N天前抱了一个蛋回来，然後蛋里出来了一个小娃娃，而这个小娃娃虽然不怎麽哭闹，却食量大得惊人，比两个王月的饭量都还大，却还是婴儿时期。
　　　　　　　　　　　　现在，不过2周的时间，那个小孩，已经长成了1岁左右的样子，虽然从蛋里爬出来的时候也有半岁多的样子。当时还吓得他把手松开，眼看小孩子掉地上，可是却突然浮了起来，然後搂住他的脖子叫PAPA。
　　　　　　　　　　　　可怜的王月就是这麽成了人家父亲，虽然恋爱谈过，爱也做过，但是，他只是一个小员工，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单身男青年，却在突然之间成了有私生子的未婚父亲。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只是，就算这麽说，只怕也是没有人相信的。
　　　　　　　　　　　　人家只会说，〃啊，快看，就是那个小青年，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结果人家把孩子丢给他就跑了，真是造孽哟！〃
　　　　　　　　　　　　然後，他就成了众失之的，最後被人家无情的粘上〃无情无义〃的标签，最严重的是，找工作人家一问家庭情况，填上一个未婚生子！人家就会完全不考虑的说：〃你请回去等消息吧。〃
　　　　　　　　　　　　然後就杳无音信。
　　　　　　　　　　　　苦苦挣扎著，却只是换来一个温饱。
　　　　　　　　　　　　所有恶梦的源头，就是那个会吃会飞还会隐身的小东西。
　　　　　　　　　　　　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自己的头真的变两个大了。
　　　　　　　　　　　　小东西很聪明，这点是不用说，可是，为啥有时候就傻得让人想吐血？
　　　　　　　　　　　　人肉吃不得，说过多少次了，再说他今天写稿忙了一天，天气又热，为了省电，连风扇都没有开，搞得混身粘糊糊的，而这个家夥，居然干脆的趴在他的头上左啃右啃。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头到背，再
　　　　　　　　　　　　从头到胸。他的老豆腐都被一个笑起来还没长牙的家夥吃光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啃了，让我专心点把这个客房搞定。要不然，我们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这是唬人的，王月的存款可不是一般的只有3；4个零在後面堆著。他後面有5个零，而且看样子，只要没有什麽大的问题出现，增加到6个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都是有前提的。而现在，这个前提不见了，所以，王月要努力的开源节流。最其码不能让那几个零被削下去一个。
　　　　　　　　　　　　钱在银行可以生利息，放股市也能得股息。可是花在这个小屁孩生上，却是有出无进。完全没有回报。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心痛，他决定要死守。一定要守住银行里的金子。
　　　　　　　　　　　　〃呀，呀，呀。〃这小子不会哭，但是，他很会笑和叫。
　　　　　　　　　　　　一叫就天下大乱。因为屋里的东西都会飞起来，不过还好，现在力量不是太强，只能飞起一些小东西，
　　　　　　　　　　　　比如小枕头或是纸张。而且持续力也不强。
　　　　　　　　　　　　只是小孩子会长大，以後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王月不止一次想著是不是该把此小孩丢掉或放那孤儿院门口，反正也才这麽一丁点大，丢了他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长这麽漂亮，估计还能被一户好人家领养，比跟著他这个不情不愿没有钱的穷人来得好
　　　　　　　　　　　　得多。
　　　　　　　　　　　　於是挣扎挣扎，想到今天早上头发掉了一地。
　　　　　　　　　　　　〃呀，呀。啊啊啊。〃口水流下来了，滴在了王月刚洗了澡的胸膛上。
　　　　　　　　　　　　小屁孩爬过来爬过去，跟著好动的小猴子一样。爬到兴奋了，还不停流口水。伴随著不断飞舞的枕头被子。
　　　　　　　　　　　　〃我的祖宗，放过我吧，我今天做牛做马一天了，还要赚钱养你，我容易吗？你乖乖的，明天就做蛋炒饭。不可爱，就把你丢掉。〃累挂掉的王月，今天终於学会威胁一个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孩子了。
　　　　　　　　　　　　〃啊~~〃小鬼听不懂人话，只知道这个PAPA在跟自己说话，以为他要跟自己玩，所以更加起劲儿的爬，
　　　　　　　　　　　　到处爬，爬完枕头山，再爬人体山。最後一屁股坐在那颗大头上。抱著王月的头，看著这个人不动了，
　　　　　　　　　　　　任自己怎麽玩都不动，於是干脆也睡著了。
　　　　　　　　　　　　所以说，小孩子，没人陪著的时候，其实也是聪明的，知道闹也无济於事，不如休息。
　　　　　　　　　　　　醒个大早，极不情愿，却还是被流著口水的小东西粘乎乎的揪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我知道我知道你饿了，不要再咬我的手了，不要以为没长牙咬起来就不痛。走开，我起来了还不行？〃心情极度不好的王月一大早的起床气撒在了不停咬著他的手的小家夥身上，可百这个家夥听不懂，吼了也白吼，只能图个自己高兴。假装出了那口无聊的怨气。
　　　　　　　　　　　　〃呀，呀呀。啊。〃养了两个多星期，却只是让他懂得叫呀和啊。然後到处飞，搞得王月快抓狂。
　　　　　　　　　　　　〃你到底想说什麽？〃小孩子穿的衣服是王月自己改装的T恤。没有专门给他买衣服，因为他还在考虑是不是要丢掉他。有小孩子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天天都像在战场上打仗。
　　　　　　　　　　　　〃啊，啊。〃衣服被改小了，本来是一件大大的T恤，下摆中间被缝了起来，这样子就成了有五个出口的布袋。上面一个脑袋可以钻出来，两边则是袖子，下摆缝一缝就成了裤子。而後背则剪开一个大口子，用几根带子固定住。小孩子就从这里面穿衣服。
　　　　　　　　　　　　其实这样子的衣服因为是王月穿旧的，反而比较柔软。穿起来也比新买的舒服，但也正是因为穿旧了的，上面还有一些以前吃东西时掉在上面洗不干净的不知名污渍。本来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却穿著这麽一件克难的衣服真是看了让人心酸。
　　　　　　　　　　　　虽然从蛋里爬出来，不过外型还是人样，所以从外观看是一个小男孩模样，就是说，有小鸡鸡。而这个家夥，最让王月满意的是，自己会尿尿，除了第一个星期因为不知道而尿床上－－因为那时候全身光溜溜连衣服都没有得穿，让王月终於决定给他做一件衣服。
　　　　　　　　　　　　〃好了，我知道了，你要去上厕所。大还是小啊？大就叫啊，小就叫呀。〃反正他只会叫这两个音。
　　　　　　　　　　　　〃啊啊呀呀。〃被提著衣领的小屁孩一巴掌巴到了王月脸上。
　　　　　　　　　　　　〃又大又小吗？〃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小孩子巴了，王月已经提不起劲来气，一大早就想这种事情很晦气。他决定当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
　　　　　　　　　　　　走到厕所，一把把小东西举起来放到便器上。再拿了一根竹杆横在便器上，两端用旁边的钉子固定住，然後把小东西的手放上面，就自己去刷牙了，小东西尽管站不稳，脚上力气不大，可是已经学会用手抓著竹杆蹲著大便，大完再大叫，叫来王月把他弄干净然後放下去。之後就想飞就飞想爬就爬，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不过活动范围还在这个屋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王月的心思，而坚决不飞出屋去。
　　　　　　　　　　　　因为王月想过，虽然现在丢小孩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但是，如果是他自己飞出去却飞不回来的话，就当他失踪了看，不去找，就当做他从来不存在过好了。
　　　　　　　　　　　　只是，这种事情在这2个星期内还真没有发生过，蛋里面生出来的，也是有智慧的。
　　　　　　　　　　　　〃下个星期，我决定丢掉你。〃王月边刷牙边看著小孩子在屋子里到处飞。
　　　　　　　　　　　　至今也没有给他取名字，就是因为取了名字，就落下了根，就再也丢不掉这段时间的回忆而愈加痛苦。
　　　　　　　　　　　　穿著大号怪怪衣，小东西似乎飞累了，重新落在王月肩头亲呢的叫著PAPA，哦，对，这小生物除了会啊啊呀呀的叫，还会叫PAPA，而且他的第一声就是PAPA。
　　　　　　　　　　　　下个星期，王月的父母要到这个城市来玩。王月的父母尚未退休，仍在工作，虽说只是家乡小地方的数学和语文教师，但因为最近有大批新教师前去任教，父母就得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周假期。因为王月工作也是一个不能离开的，所以其实一家人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於是才有了这次的父母探亲戏。
　　　　　　　　　　　　而王月，是绝对不能够让父母看见自己这里有小孩子的。那简直是会被杀掉，就地处决的罪名。居然有了私生子，说破嘴，也没人会相信他居然会捡小孩子养。
　　　　　　　　　　　　也是，他本来是捡的蛋，结果哪里知道出来的是小孩子。
　　　　　　　　　　　　倒霉的人，喝水都会塞牙缝。f
　　　　　　　　　　　　这麽大个孩子，更是藏都藏不住。
　　　　　　　　　　　　不管怎麽。他可不能因为这个孩子而让父母对他有误解。所以，如果小东西不自己离开的话，就只有他把他送走了。
　　　　　　　　　　　　〃PAPA。〃小孩子突然一下子出现在王月的肩头。头发被抓著当稳定身体的东西，小孩很高兴的叫著王月。兴奋得有点过头。是不是，这个时候的小孩子都是这麽的精力旺盛？
　　　　　　　　　　　　〃我不是你PAPA，我还没伟大到能生出一个蛋来。〃又不是家禽，他可是男人。男人怎麽能生育？而且，还明显的就是不同种！
　　　　　　　　　　　　〃PAPA，呀呀。〃一手用力揪住头发，另一只小肥手则指著门口兴奋得叫个不停。
　　　　　　　　　　　　〃干嘛？！我还没穿好衣服，要出去吗？您自便，不送。还有，不要拉我的头发，要不然就是森林都被你拉成沙漠。〃头皮好痛，这小孩就没一点轻重，真真是痛的不是自己就这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