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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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折腾个七、八天,咱们可敬的大将军才悠悠醒来,而他第一个问候的不是辛劳照料他的众兄弟,而是他心上人的伤势。
「霓儿呢?她不要紧吧?」
陈威赶紧压他躺下,「褚姑娘没事,她在隔壁房休息。」
「喔,那就好。」松了一口气的单破邪浑身乏力的安下心。
「好什么好,人都只剩一丝气息还叫好,一秋给我弄三个洞,要不要我直接在你身上挖个洞,好方便别人穿剑射箭。」乔逐不满地在他伤口一点。
单破邪吃痛地一呼,「轻点,乔老,你是舍不得我还魂是吗?」
「死了倒轻松,偏偏死不了还要劳累我这一身老骨头奔波,缝缝补补救回你这条讨人厌的命。」他说得气愤极了。
「有劳你了,乔老。」单破邪发自真心的感谢。
乔逐不领情的口气泛酸,「救个将军不如救条狗,咱们尽心尽力去和阎王抢人才,他一开眼就是找女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乔老就别吃味了。」他还不是一看到佳人就手足无措。
「陈副将,你很久没受伤了哦!」乔逐眯起小眼一睨,警告他最好别挂彩,否则他会予以「厚爱」。
聪明人一点即通,陈威讪然的一笑。
「偷袭的人是谁?」
「是塞拉族的奴奴娃公主,她不满我们将她的族人逐出圣地,所以暗中施放冷箭。」最毒女人心。
「镇国公主无恙吧?」若有意外,他很难向镇国公和凤羽姑姑交代。
王大海嗤笑的说:「那是她活该啦!笨得受番女利用害人中毒,褚姑娘刺她一剑算是扯平了。」
「霓儿中毒了,她有没有事?毒解了没?我要过去看看她。」单破邪挣扎的要下床,心里慌乱无章。
「将军保重呀!七步索魂草虽然阴毒,但在巫山神尼的慧心巧手下,毒已清了。」真是的,要不要命呀!
「巫山神尼?」他没听过这佛号。
「是褚姑娘的师父,人挺慈善的。」由现在的面相看来,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她不会是来带霓儿离开的吧?」紧张万分的单破邪又急着要去挽留。
「你……」乔逐正要好好臭骂他一顿,一见到门口的人儿就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是神,然而看到美女还是会心跳加速,何况是举世难见的柔媚佳人。
「想死只要说一声,我的碧血剑还在。」口中轻嗔着,粉衫女子快步的走向他一扶。
「霓儿,你没走。」单破邪紧握着她的手,疲累的眼盯着她不放。
褚姁霓把手往他胸口轻轻一覆,「心都在这儿了,我还能走到哪去。」
小俩口情话绵绵,其他人兴致勃勃地等着看戏,乔逐的眼一瞪,大夥儿只好乖乖的走了出去,颇为遗憾没能目睹铁汉柔情的一面。
门,悄悄地半掩着。
「你的毒清乾净了吗?有没有不舒服?千万别硬撑,你一向最爱逞强。」他关心地抚抚她瘦了一大圈的脸。
眼泛柔光的褚姁霓在他唇上一吻,「少说教了,大将军,你别让我当寡妇就好。」
「你是说……」他满心欢喜的抱住她。
「小心伤口,你想让人用轿抬你拜堂吗?」真是的,也不瞧瞧自个儿是差点死过一回的人。
「霓儿,我有几天没说爱你了?」单破邪头靠在她肩上,声音轻柔地细喃。
「十五天。」
「你都不爱我。」他「哀怨」地玩弄着她胸前浮有战龙二字的凤玦。
「别撒娇,这招对我没用。」
他失望中藏有一丝笑意,「我在昏迷中直说我爱你,可是你没听见。」
「少来,你等着和阎王爷下棋,哪来的工夫惦记人间俗事。」她不是傻子。
「女人家不是爱听甜言蜜语吗?你干么老泼我冷水。」她哦!千年寒冰——难化。
褚姁霓取笑地扭扭他耳朵,「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红线女,你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吗?」
「以前我那些女人不需要我哄……呃,我是说……我的意思……」单破邪突然找不出好词来搪塞。
「我没那么小心眼,计较过往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不过……」人都有过去,谁是一片纯白呢?
「不过什么?」他可兜着心。
褚姁霓抚弄着他咽喉上的小结,「碧血剑还锋利得很,不要让我有阉了你的理由。」
单破邪愣了一下,接着会意地哈哈大笑。
「哎哟!疼。」
「活该,谁教你笑得没有分寸。」她不会同情他,自作自受。
欺负他是伤患。「我不敢贪心,红线女的剑又快又狠,乔老肯定不愿救我第四回。」
「他会叫你直接去死。」她已摸清乔大夫的性子。
「对呀!他跟你一样,大小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冷血。
「你说谁没良心?下回我在你胸口缝一朵牡丹花,看你见不见得人。」门外传来乔逐忿忿不平的抱怨声。
褚姁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轻轻移开单破邪,拉开虚掩的们,黑压压的一堆人由外往内跌成一堆。
「要奉茶吗?各位,屋内刚好躺着一具人形血茶,欢迎自行取用。」她比比动不了只能乾瞪眼的单破邪。
陈威勉强挤出一抹笑,「咳咳!不……不用了,我们都是粗人,护城河的水就很好喝。」开玩笑,谁敢饮将军的血。
褚姁霓柔柔的道:「要我送各位一程吗?听说阎王殿离我的碧血剑很近。」想死不怕没鬼当。
「嗄?!」
大家吓得拔腿就跑,只留下被推向一边的乔逐。
「人老了,走得慢!」乔逐边走边咒骂。这些死小子,以後想看到他伏龙尊者也不容易了,因为他此次下凡的任务已达成,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娘子,你比为夫的有威严哦!」不用刀和剑,三、两句话就教他们落荒而逃。
娘子?!她微怔了一下,粉腮泛桃色。「公主的事还没解决呢!你喊得太早了。」
「她没事吧?我好像看见她一身是血倒卧在地。」应该满严重的。
「怎么,心疼了?」褚姁霓口气泛酸,不准他伸手一拥。
「你也会嫉妒呀!太好了。」他乐得快飞上天。
「太好了?」她表情不悦的沉下脸。
单破邪眉眼含笑的凝望她,「以前我常吃小青子的醋,你对他比对我还好,让我看了想掐死他。」
「他是我义弟。」两人的出生日相差十一天,他是个窝心的手足。
「唉!那他不成了我的小舅子。」平白便宜了他。
「你不问问你亲舅爷的下场?」每个士兵都在袒护她,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
单破邪表情冷淡的说:「正义总有伸张的一天,只能怪他作恶多端,自找死路。」
「我爱你。」
「嗄?你刚说什么?」他喜不自胜的追问着。
「你的爱我看见了,我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告诉你,只能说给你听。」她俯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句我爱你。
「我也爱你,霓儿。」
***************
褚家朱门重新油漆了,荒芜的杂草在一队士兵整顿下焕然一新,颓垣破瓦和残梁已然换新,一片新木的味道教人神清气爽。
昔日的老街坊一听见褚善人的女儿不但没死,还为一家人报了仇回家接掌一切,全呼朋引伴地前来道贺,鞭炮声响个不停。
话起当年黄毛丫头一个,如今都出落得教人不敢逼视,直说美得宛如出尘仙子,比她姑姑更胜十分。
一阵寒暄後,众人不胜唏吁的哭了起来,欢乐气氛顿成哀伤,在场不少人曾受过褚家恩惠,在新盖的百人祠祭拜,怀念着来不及告别的褚家上下。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爹生前行善无数,结果死後萧条。」谁说积善修福呢?墙角那块阴乾血渍便是明证。
「别难过了,令尊有你这般孝顺的女儿,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瞑目。」褚家产业确实不少,难怪引人眼红。
当年惨案上呈圣上定夺,圣上爱民地将吴东权搜刮而来的财物全数归还,并下召建百人祠供百姓凭吊,以慰枉死之阴灵。
如今褚家又是富甲一方的积善之家,齐黄河大水为患,一捐就是十万两,比朝廷还大方的送出白米万担、衣千车,为先人求个来生福分。
「可惜师父不愿留下,她就像我亲生娘一般的爱护我。」一想到巫山神尼,褚姁霓眼瞳就涩涩的。
「巫山神尼确实是慈悲的出家人,你是她在尘世间唯一的挂念,她不会就此断了联系。」单破邪轻拥她入怀。
她感伤的一笑,「十年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可是我总是让她担心。」
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常晚,院子里的梅花都冒出芽苞了。
「傻霓儿,天下父母心不都是如此,我们一起孝顺她,有空时上上巫山去听些佛偈。」他想起皇城里的娘亲。
是该回去看看的时候。
「你对我真好。」她动容地偎紧他,眼中含着欢喜的泪。
「又说傻话了,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傻里傻气的,偏他爱得紧。
她拿出胸前凤玦端在手心,「战龙。」
「在野。」他也拿出龙玦与之结合。
「龙凤合环,战龙在野,先人的巧妙教人赞叹。」能说不是缘分吗?
「就算没有龙凤玉玦的因缘牵合,我也会找到你,因为我爱你。」他说得深情不移。
「破邪,我爱……」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话恩爱时,何青杀风景地冲了进来。
「霓姊、将军,皇城有信来。」哦喔!未来的姊夫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他又打扰了什么?
「为什么你先叫霓儿才唤将军,我的个儿比较不显眼是不是?」单破邪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碴。
何青理直气壮的说:「霓姊是我义姊耶!你不过是霓姊身边的附属品,况且我已经自军中除役了。」将军算什么。
「附属品?!」这小鬼欠揍,「霓儿,少了一边脸的义弟你不会嫌弃吧!」
「原则上你们两个的死活我管不着,先看信。」她冷淡的伸出手。
「冷血。」
「无情。」
两个男人同声同气地念了一句,然後以仇视的眼神互瞪对方,意思是你怎么可以骂我最重要的人。
「小青子——」褚姁霓不轻不重的一喊,何青赶紧把信送上。
拆开一阅,她面无表情的看完第一张。
「霓儿,信上写什么?」应该不重要吧?圣上也太闲了,没事写信干么?
「镇国公主每日入宫『命令』圣上要办了你和我,圣上在不堪其扰的情况下,送她与野木合和亲。」
好见解,果然明智。「一个野人、一个蛮人的确相配,圣上英明。」
「你高兴得太早了。」褚姁霓嘴角一勾的嘲笑着,乐极易生悲。
「有下文?」
不知为何,她笑得越开心他心里越不安,对她有好处的事他不见得是受惠者,往往适得其反。
「皇上说你要拜堂成亲可以,先把镇国公及凤羽公主失落的幼女飞羽公主寻回,以求得你悔婚的原谅。」
「他……他太过分了,我讨不讨娘子关他屁事!」
谁晓得十六年前被人偷抱走的女婴长啥样,根本要他讨不到娘子嘛!
「因为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呀!」她放肆的开怀一笑。
单破邪气恼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咱们上皇城找他理论去。」
「喂喂喂!你们要去哪里?」何青在後面追着问。
「你闭嘴,本将军心情不好,你给我乖乖看家。」他回头一吼。
好凶哦!「霓姊——」
「学好生意经,要是我回家生意一落千丈,你的头就拿来镇石狮吧!」
嗄?!怎么会这样?他们都欺负人。
何青一看到门口两旁龇牙咧嘴的石狮子,打了个冷颤摸摸後脑,嘶!还在。
呜……他的命好苦,算盘呢?帐本呢?还有面线拿来,他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