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魔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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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不想乘我的车，那我送你回去吧！昨天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我可不想你今天在挤公车的时候再次昏倒，要知道天下像我这样好心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滑头地笑着，他又给我一记白眼，但已经不同于以前的敌意。
“我这是回家，要让家人看见我有得受，你明白了吗？”
我一挑眉：“怎样？怕被怕现跟一个小流氓厮混在一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轻叹一口气“我家教很严，家人对我的交际圈子管得很紧……我身边的朋友，他们就只承认小悠一个。”
难怪他对蓝悠这么执着！看来，蓝悠对他的意义，不光是青梅竹马和初恋情人那么简单，更是他那狭小的交际生活圈里唯一可以靠近的人。
做大少爷真可怜啊！
“行，我明白了，那至少让我送你到站，我不跟着你回家就是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护花使者！
小白脸什么时候变成小白花了？
他愣了一下，我没让他考虑太多，就拖着他去公车站排。
车上人多很挤，他似乎很受不了这种环境，一直往我身上靠，在闷得让他窒息的空气中，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医院消毒药水味道。
半个小时的摇晃到了他家附近，下了车站他就让我别再送了，他说再走过去就会碰上他的家人，我只觉得胸口有股窒息的感觉，要是我也被人这样管制着生活自由，一定宁愿跳海自杀！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少爷家族！”我突然很幸运自己生长在没有束缚的家庭中，有个不爱管自己闲事的母亲。
他抬头对我笑，我看着他的笑脸突然有目眩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记得以前他只会用眼睛瞪我，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臭脸让我瞧，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也蛮好看的。
“谢谢你，明天学校见吧！”说罢，便转身离开。
我在后面叫他：“你不多休息几天？”
他头也不回的说：“学业重要！”
去他的学业重要！怕他是在着紧蓝悠吧？
赵俊今天没去学校，我也跷课去玩，在电子游戏机厅里打了一天的游戏，六点四十分时接到蓝悠的电话，他问我到底要不要去乒乓球室，我说：“你跟黑眼镜二人世界去吧？”
电话那边因此没了半天声音，我挂下电话，继续打游戏去了。
当天晚上，我跟王栋梁上发廊的途中，怡好就碰上蓝悠和黑眼镜，他们就出现在我前面十米的人潮内，低声在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王栋梁在我耳边轻轻一声口哨：“你那条仔被人沟掉了？”
我没有回答，向他们走过去，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我，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马上又变得自然。
“这么巧，刘如。”蓝悠跟我打招呼，我发现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窟境。
“我有预知能力，早就知道你们会在这条道上出现，故意在这里堵你们的，信不信？”我嚼着口香糖，皮笑肉不笑，蓝悠的脸唰地红起来，黑眼镜向我走来，并无任何紧张混乱的信息，笑得很是亲切自然，狐狸果然是老的狡猾！
“刘如，我们正好要上冰室去吃点什么，要一起去吗？”
我退后一步：“还是不要了！我想，你们不需要一颗五百瓦的大电灯泡吧？”
蓝悠的脸更红，他显然完全不了解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事情，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我让人拍他们偷情的照片。
黑眼镜上前抱住蓝悠的肩，丝毫也不在意我这个在场第三者的眼光，对我说：“那样，我们也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然后拖走了蓝悠，我见蓝悠欲言又止地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天上课，我在第一堂课打铃十分钟后才走地教室，赵俊果然是来了，看他的脸色病似乎还没有完全好过来，却还顶着身子上学，那都是为了蓝悠么？
蓝悠似乎是有心想要躲开赵俊，一下课就离开了教室，我猜他是去找黑眼镜，蓝悠才刚离开教室，赵俊就跟着尾巴去了，我没去管他们，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三天，赵俊似乎想跟蓝悠说话，可全给黑眼镜阻止了，他气得牙齿发痒。
乒乓球室的打球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再缠着蓝悠打球，但有时晚了离开学校，经过乒乓球室时，仍会看到蓝悠跟黑眼镜的身影，只是，已经没能再见赵俊。
事情过去一个星期。
一天，小三子问我：“老大，你向赵俊要了多少钱？”
我两眼一翻：“还没有要。”
小三子不可置信：“为什么？”
“不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明不明白？”小三子几个问题便让我心烦气燥，事实上，这一个星期以来我都很心烦气燥，烦些什么，燥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看我发火，小三子没敢问下去，就转移话题，说些近日道中的事情，我知道他一直希望我重出江湖，可不知为何，我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想回到道上去。如果以前是为了遵守诺言才不打架，那现在是我真的对打架厌倦了！
我只想赚大钱！
“老大，我在BLACK CLUB发现一个不错的妞！挺上道的！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小三子向我挤眉弄眼，我吐着烟，想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考虑得太久了，小三子的笑脸慢慢变成忧虑。
“老大……你不感兴趣吗？”他战战兢兢的问，我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你在说什么？我有说不要去吗？”
“那你的意思是去咯！”他立刻又眉开眼笑，他是真的很怕我拒绝吧？要我真拒绝他会怎样想呢？
老大莫不成是同性恋？
会这样想吧？
去CLUB里玩的女人，没有多少个是正经的，叫LISA的女人相貌和身材都是一级棒，特别是她那条纤细苗条的腰，扭起来像蛇一样，诱惑着每个男人的眼睛。
我不是装酷，只是不想跟她说太多的话，因此态度一直很冷淡，但她显然是那种越有难度越喜欢的女人，对我抛的媚眼是一个也没少。
一个小时后，我搂着她倒在酒店的床上，说起来，我已经有半个月没碰女人了，存货积存了不少，今天也没有戴保险套，真的有点害怕会有危险。
虽说已经没做一段时间，但我今晚还是没大的来劲，弄了半个夜晚，我不得不结束有生以来最没劲的一次。
05
手机铃声响了老半天，我用被子蒙住耳朵装作听不见，可它却不屈不挠的在叫，我没办法，只好拿过来，本来是想关掉罢了，但荧屏上显示的陌生手机号码却让我有种‘必须要接’的感觉。
我说过，我直觉向来很准，而且我一直很信任它，虽然不知是哪个混蛋打过来的，但我还是接了，但语气不是很好。
“你他妈的谁呀！？”
“是我，赵俊。”那边的人说。
“赵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问就知道了。”
“你想念我了？”我倜侃他，他在那边打了两声哈哈，不发怒也不笑“你有时间吗？今天晚上。”
“想跟我约会？”我继续调戏他，想象他有求于我不敢骂人，拿着电话机憋气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
“去你的！”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我哈哈大笑。
“别玩！我找你真的有事！”他又说。
“嗯！我在听！”难道是关于蓝悠的事？他该不会今天晚上叫我陪他去捉奸吧？
“你今天晚上九点钟到上次下车的那个车站等我。”
“你大少爷不是时间过了七点就不能出来了吗？”
“是……但我有办法出来！”
“噢！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我故意感叹，他在那边半天没有作声，我有点怒。
“反正……你真有时间吗？”
“有啊！你知道我一向很闲。”
“那……九点见！”
“遵守你的时间约定哦！迟到的人要被罚！”
他哼了一声，挂电话。
八点五十五分，我依约到车站，他比我早到，坐在护栏上等着，见我来了，便向我招手。
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穿了件红色的衣服，白晰的脸庞在白色的街灯下显得更白，我过去问他：“要我陪你上哪里？”
他看我一眼，眼神在说‘你明知故问’，嘴巴却还说了出来：“找蓝悠。”
“上他家？”
“嗯！”他犹豫一下，点头。
“你肯定他就在家里吗？”
“这个时候他一般都在。”
“你没通知他你要去找他。”
“没。”他回答，声音越来越小。
我冷笑：“我跟你打赌，他一定不在。”
他横我一眼，一咬唇：“他一定在！”
“不如我们赌约！”
他眉头皱一下：“又要赌？刘如，难道你是个赌徒吗？”
我痞痞地看他：“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吻我一次！”
他吓一跳，本能地躲我远一点，骂一句：“神经病！”然后又问“如果我赢了？”
我笑得更放肆：“那……我就要吻你！”
他红了脸，竟一时回不过话来，良久才勉强挤出一个有点古怪的笑容：“开什么玩笑……”
一辆公车驶进站中，他跳下来，上了车，我跟着他上去。
公车平稳向前移动，窗外的景物快速向前飞驰，他一直看着窗外十光十色的霓虹灯发呆。
上车以后我们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觉得无聊，就逗他聊天：“喂！你是用什么籍口溜出来的？”
“籍口？没有啊！在九点钟了还一个人上街，是没有任何籍口可言的。”
“那你家的老爷太太怎么又放人？”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
“没放人！我从窗口爬下来的。”他谈谈的说，我只差没被他吓得把烟吞进肚子里！他爬窗口下来？？我以为这种事他大少爷根本做不来！我仔细打量他的身体，看有没有哪里破了，他被他瞧得不自在，不耐烦的哼一句：“看什么？”
“我在想，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跌破屁股了！”我咬着烟，手往衣袋里摸打火机，他一把从我嘴里夺过烟，用一句很土的话说我：“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靠！他妈的什么七八十年代的禁烟广告？
我刚要抗议，他塞他我条口香糖：“吃这个！”
都说他跟蓝悠一起长大的……果然禁烟手法也一样啊！
我悻悻地把烟拿掉，真的吃起口香糖，不要误会我真会听他的话，只是刚才在口袋里怎样也翻不出那个银色的打火机，所以只好嚼口香糖罢了。
下了车，赵俊领着我去蓝悠的家，他并没有立刻上去，先在楼下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很出乎意料，蓝悠居然在家！不过，当赵俊说想蓝悠今天晚上上他家时，蓝悠拒绝了，他很灰心的挂了电话，我糗他：“你真笨！才刚对人家做了那种事情，就想让人家上你家？你以为他会乖乖地上你家让你把他吃掉吗？”
他狠狠瞪我一眼。
“这电话应该让我来打……”我看看手表，九点三十一分“过十分钟后，我打电话约他今晚出来不就行了？”
“对哦！好像这事你做会比较好一点！”他眼睛亮起来，爱情会让人智商降低的论调我开始有点认可。
但是，不用等十分钟，我就已经知道不用再打电话叫蓝悠出来了！因为，黑眼镜出现在马路对面！
首先发现他的人是我，我一见他就马上拉着赵俊躲进附近一小便利店，那股冲劲吓得看店的老太太几乎要喊“打劫”！
因为被我突然拉走，赵俊不明就里就大叫着挣扎：“你要做什么？”
“黑眼镜！”我简洁明了地说，他呆了一下子，似乎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只好用手指给他看，他顺着我的方向看去，脸一下子白了下来，我感应到他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那家伙……怎会……”
“肯定是来接蓝悠出去玩的！据可靠线报，每逢周二、周五、周六他们都会固定约会！”
我把第一手资料奉上，赵俊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了我一会儿：“你……怎么那么清楚？对了！我跟小悠表白的事情你怎么也知道？我记得那时只有我们……”
我扯着嘴角一笑：“我有秘密的小道消息！”
他恍惚一下，也没继续研究下去，他的注意力已经全被黑眼镜扯光！
今天的黑眼镜跟平时那副在学校的严肃纪律委员模样完全不一样，没有戴那副像标记似的黑色镜框，没有被镜片挡住的眼睛流露出一股轻狂不羁神韵，高大的身材，英俊的外表，吸引不少路过的无知少女和寂寞师奶。
我不否认从外表看来他的确是个好情人……但，也仅限于好情人而已！我多年出入江湖的经验告诉我，这种人对爱情不太可能会认真，特别是这种不可能有结果的，男性与男性间的恋爱，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他也许只是在耍蓝悠！
思考间，已经看见一身白衣的蓝悠向他的方向走去，无论什么时候看去，蓝悠永远都是那么沉静，就如他最喜欢的白衣一样，我突然发现，白色真的与他很相衬。
两人说了几句话，黑眼镜就伸手招来出租车，他们一起上车。
赵俊拉我：“走！跟他们去！”
可是我没有这个兴趣，一口拒绝他：“我不去。”
赵俊看我的眼神有些讶异，显然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地方放弃。
“我为什么要像老婆要跟人通奸的绿帽男那样，跟踪他们？”我撇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