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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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喀”的一下,席凡斯的手术刀,打在我背上的一个硬物,我起先并没有多想,但突然间惊醒,在我背包中,唯一能够坚硬到挡住武器的,只有那样东西。
我虽然有点恍惚,仍然露出那一丝微笑,这是转机,我必须一次成功,在他无防范的情况下突然使用。
我大声叫道:“席凡斯!”
席凡斯哈哈一笑,说道:“怎么?讨饶了吗?”说话间他仍连续攻击,但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喘气。
这并不是我要的回答,我要他“答应”,就像小学老师在点名一样,被点到名字的同学,会乖乖的举手,说声“有”。
我必须想办法,引诱他出口答应,类似“有、看嘛、什么”一类的音节就可以了,但是要如何办到呢?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有关自由的意义,席凡斯。”我说着,却费了好大的劲。
席凡斯“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动,他似乎特别喜欢对我说教。
我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因为获得能力,就拥有自由了吗?席凡斯。”
“当然,我强过你,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这不就是自由了。”
“那金宾呢?他如此强大,最后被你们分尸了,席凡斯。”
“呵呵,我已经解释了,金宾大人永远的活着,我们就是他,他也就是我们。”
“那为什么要分解呢,原本结合在一体,不是比较强吗?席凡斯。”
“错了,原本体内的元素互相牵绊着,互相的抵消,如何能够强大。”
“喔,我懂了,你原先是个胆小鬼,但至少你还有勇气去经历胆怯的过程,现在你却连这股勇气都丧失了,席凡斯。”
“别以为你可以激怒我,我告诉过你,我已经抛弃了心中的情绪,无用的感情之火,将被智慧的水源浇熄。”
居然连这个方法也失效,我的意识已经撑到了极限,我仍迷迷糊糊的说道:“我……真龙的能力……你…你…席凡斯。”
“什么?你说什么?”席凡斯忽然问道。
这个回答让我油昏迷中清醒,就像在即将入眠的那一煞那,天空忽然响起的惊雷那么清晰,我从背包中取出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在我手中绽放出紫色的霞光,霞光立刻穿满整个白室。
席凡斯遮挡着强光,说道:“这……这是什么?”
我说道:“你虽然拥有灵魂,却没有一颗心来将它羁绊住,它不再属于你的,不,它原本就不属余你拥有。”
席凡斯忽然像被巨力拉扯,这种痛苦让他不断的狂叫,接着一个透明带白色的物体,从他头上升起,追随着紫光的收逝,白色的物体被整个扯入光中,直到光芒只剩下最后的一晕光芒。
在我手中的,当然是那盏树藤制造的“摄魂灯”,他自由了吗?我还来不及问他,但我想既使他能够言谈,他现在也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了。
我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灯火,那里面居然有着两个小光晕,我觉得奇怪,他们的灯心都是怎么制作的?这两个光芒又是什么?是否每个人都是如此?
我转头望向玛德列时,他们已经将毕卡解决了,毕卡全身被鲜红的血液覆盖,伤口也被撕裂到体无完肤,我稍微感到讶异,根据玛德列先前的形容,这家伙应该是非常强韧,虽然说玛德列十分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一看玛德列,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好像在忍受什么东西的煎熬,我随着看到他颤抖的双手,那双手居然更加白皙,而且我能够很清楚的看出,右手似乎是女孩子的手臂,有着修长的美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追问,因为他若不说的事情,就算是烈火煎熬也不会出口。
玛德列休息了片刻,渐渐的恢复了常态,我也趁机帮尤莉雅跟丹吉尔疗伤,并用草药包扎。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毕卡的头颅其实就是金宾的,而席凡斯拥有金宾的头脑,若说灵魂是微弱的脑波电流,那么也许这能算的上莫罕克、金宾的灵魂吧。
※※※
我们回到了附近的村庄中休息,尤莉雅的伤势实在严重,体内的器官出血,无法使用普通的药草,或是利用我的手套恢复,必须有神职人员使用恢复魔法,或是医生的治疗。
我叫丹吉尔送她到“史提乐”村治伤,我跟玛德列则要先去向维特、道比拉收取报酬,尤莉雅有些不愿意,我也觉得有些舍不得,虽然是骗过来的伙伴,但这几天相处之下,已经建立了浓厚的感情。
我只好安慰道:“尤莉,你乖,我们收完钱回来,你的伤势也就好了,到时候我在带你去玩,你若是嫌这些时候无聊,记得你有‘海之泪水’吗,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见到我了。”
我们就这么暂时分手了,我将摄魂灯交给尤莉雅,他们会在治疗后去找精灵,说好在第一次见面的酒吧会面。
我跟玛德列则踏上往“卡基斯”王国的旅成,这大部分是他的主意,我虽然不愿跟两个新伙伴分离,但也觉得玛德列的考虑非常有理,因为维特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想从他身上多捞些油水,我们必须使用一些本行的技巧。
“卡基斯”是在“思多尔”东北面的国土,是一个注重商业的国度,也许因为领地内有一半以上的沙漠,耕种地带不多,所以全力发展商业。
维特、道比拉这种超级富裕的商贾,在“卡基斯”国内是十分受礼遇的,当然也是众人酒后的嘴边人物,我们很顺利的查出他的住所。
玛德列料想应该是会被拒在门外,本来想要晚上溜进去,但我说:“反正去看看也可以勘测地形。”
玛德列一想也对,我们便到了维特的宅邸,意料之外的,当我们对守门的护卫报上姓名后,他居然客客气气的,请我们稍后,然后用铃声唤来一辆马车,将我们接入。
维特的宅邸极为宽广,马车也费了二十来分钟才到达目的,那是较深院的地方,门口已经可以看到拉蒙在等候。
玛德列用眼神提醒我,我也警觉得知道,这一切都太顺利了,绝对不像维特的作风。
我们一下马车,拉蒙亲切的上前握手寒喧,玛德列不理不采,我觉得拉蒙的诚意诚恳,况且他的确实分忠心,也客气的跟他对礼。
进入大厅后,维特已经在等候了,这更加稀奇,如此忙碌的商人,居然抽空来等候我们。
维特开口就问:“两位达成目的了吧?”
玛德列说道:“哼,你也只关心这个。”
说着将包好抹上石灰的头颅,丢到桌上,头颅滚了出来,维特看见,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他却不知道,金宾其实早就不存在了。
维特喜道:“这的确是莫罕克、金宾,两位辛苦了,这样吧,让我准备一桌丰盛的佳肴,款待两位。”
玛德列说道:“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客气了?直接把剩下的酬劳拿来要紧。”
维特说道:“对,对,但我在本国内大部分是用信用,所以家中没有存放金币,我已经派人去准备了,两位就先休息一下吧。”
维特转头对拉蒙说:“拉蒙,你去催促一下,别让两位等太久了。”
维特的举动越来越让我们怀疑,居然是客气过了头,拉蒙一走出大厅,就陆续有仆人端来菜肴,将整个长桌填满,全部是山珍海味,别说几天吃不完,就连夹菜也要多走几步。
仆役在端完菜后,退立在一旁守候,维特说道:“别客气,动手啊。”
玛德列突然吼道:“动手就动手。”
突然银斧一斩,劈裂了装满菜肴的盘子,银斧突然转成黑色的,那是剧毒,维特居然在菜肴上下了剧毒,而我们跟他距离仍远,他那一头的菜肴自然是无毒的。
维特脸现恐慌,将手中杯子一摔,两旁的仆役忽然脱掉外一,每个人都是穿着着白色绣金线边的衣服,那是“卡基斯”的皇家剑士。
众人将我们团团包围,我们也机警的拿出武器,维特躲在人群之后,喊道:“你们胆敢向老爷要钱,让老爷好好的教训你们。”
我大声骂道:“嘴脸全变了,要教训不会自己来啊。”
这时窗户也全部被打开,探出许多皇家弓箭手,弓上搭着闪耀的箭头,全数对准我们两人,这是我们没有遇过的危境,完全被包围住,而敌人出乎意料之多,而且外面似乎还有着后备的支援在等待着。
皇家剑士们抽出西洋剑,情势也一触即发,我跟玛德列背对背着,思考着逃生的途径,我们逃的了吗?
第三部 依篮物语 第七章 黑暗的牢房
“喂。”
“……。”我几乎没有力气回应。
“喂。”
“什么?”
“这里有些冷。”
“尽量缩小身子。”
“我可以过去和你挤吗?比较暖和。”
“也好,但你在这找不到多少温暖。”
他过来了,我们挤在一块,用力的靠在一起,在别的时候看起来也许很可笑,两个大男人相互磨蹭,更可能惹来异样的眼光、闲话。
但在这里不会,灰色石板砖的地上,透着一股刺人的寒气,仿佛千跟针刺入肌肤,深入体内的最深处,三面墙壁一样空荡冰冷,不透露半丝生气,墙上小窗堆积着些许白雪,甚至有些夹带着地狱来的阴风飘落进来,地上稀疏的几根稻草,遮挡不住冰寒的上攻,连一点保暖的作用也产生不了,银白色的月光将室内照成淡蓝的颜色,更为这牢房添加上一丝冷意。
牢房!是的,牢房。
另外一面是阻碍着自由的铁栏杆,在胜寒中更添入了一股无情的冷酷。
我跟他紧紧的挨着对方,平时在酒吧中、小路间若出现同样的碰撞,搞不好会因此而和室友大打出手,毕竟这里有资格做室友的,大多数都绝非善类,但现在……,两个人揪在一块,恨不得就这样黏在一起。
“喂。”
“省点力。”也许是懒得回答吧?但省点力气总是比较容易挨过。
“我们…得…想法子。”颤抖着语气,实在太冷了。
“别傻了,手指都不灵活了。”连思考都有些困难。
“再……下…去会…死人的。”
“要往哪逃?”
没错,要往哪逃?这座监狱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坚固的,戒备森严、机关重重是当然的,最主要的是,监狱置身于海外的孤岛上。
孤岛?这孤岛离海面有一座山高,像是一根柱子独自耸立在海外,而监狱……就在这根柱子上,监狱的城围,刚好围住整个岛屿,一出监狱的城墙,见不到一寸土地,只有峭壁悬崖,和悬崖下的波涛汹涌,往哪逃?
说实在的,我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小偷,不杀人、不放火,稍微偷些东西填温饱,也不至于判到这个充满重刑犯的地方。
我是被陷害的,说陷害一点也不为过,我接受了一个名叫维特、道比拉的奸商委托,任务结束之后,理所当然的回去领取酬劳,谁知道那个一毛不拔的浑蛋,居然布下埋伏。
维特、道比拉在“卡基斯”王国是成名的富商,在该国度内商人士非常受到礼遇的,因此皇家出动了最好的剑士团,帮助他告诉我们:“只有维特可以向别人讨债,从来没有人敢向维特讨债。”
对我这种专门和他们作对的人,奸商法好像不太仁慈,判了个终身监禁,当然啦,也只有这个国家有财力在海外建造这样的监狱,他们认为有秩序的社会,容不下一丝监狱的污浊空气,也为了证明他们境内没有犯罪,只好把犯人往外处移。
在这里,连伙食供应都是间断的,听说有室友吃室友的事件发生,毕竟彼此非亲非故,又都不是善男信女,伙食既已如此,更别说保暖的衣物,这时在如何坚韧的衣衫,在时间和环境的摧残下,如今也只剩下稍能遮身的碎布了。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人与人之间会自然的生出戒心,唯恐一觉醒来已成了他人的腹中物,但我这室友却不一样,这也许是卡基司的失算吧,这位室友是我早年相识的至交,也是我的同行。
十三岁那年,我刚出道不满一年,早在界中扬名的“玛德列。纪辛斯”(MaddlyKesions)成了我半师半友的伙伴,也是我的偶像。
他唯一和我不同的地方,是他杀人,而且从不眨眼。
但除此之外,性格几乎近似的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在我刚满二十岁那天分开,他没有说出原因,但我知道跟他家人有关,他眼中隐隐含有泪水,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人,会被迫不得不和家人划清界线,这也许是堕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