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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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大碍了，多休息一下就好了。”寒夜啸睁开眼睛，柔和的看着天狼道：“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我已经把你教我的法术通通练熟了，等父亲伤好后可以教我中级法术了。”天狼急忙邀功一样的回道：“所以父亲你一定要快一点好起来。”
“很快的，给我半个月就能恢复过来。”寒夜啸点点头。
“半个月……这次伤得很重吗？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以往不是最多五六天就没事了吗？”天狼吃惊的看着寒夜啸身上缠满的纱布：“你全身上下二十几处外伤我都仔细看过，应该不严重啊，这世上还有谁可以伤到你！”
“是啊，那个武将很厉害，我与他缠斗了很长时间，从天门外一直打到天后的幻月池，最后因为天界军队突然猛攻大殿，我与他才各自分开。”寒夜啸微笑道：“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得到那颗并蒂莲花的莲子呢，还好有这莲子，否则金圣怕是支持不过今夜了。”
“谁这么厉害？等我学好法术一定替父亲报仇！”天狼小拳头砸向床栏。
“呵呵，听小将们叫他做凌越上仙！篱儿想要打败他，就得再下十二分的功夫，待到我这个年龄的时候我便准允你去挑战他。”寒夜啸鼓励的抓起天狼的小手握在手中。
“那父亲……我们还要继续与天界作战吗？青瑶说与自己为敌才是最难胜的！天界才是我们的敌人啊，为什么她说要与妖界内部为敌呢？”天狼讷闷的说道：“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寒夜啸一怔，望着天狼没有说话。莹莹从天狼眼中看到寒夜啸的眼里出现一丝落寞，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而天狼看着自己的父亲半天没有说话有些好奇，正准备再问，寒夜啸却抬起头来。
“篱儿，你觉得什么时候是最快乐的？”他问。
“最快乐……”天狼一愣，想了想说道：“最快乐的就是与父亲去人间游玩的时候，父亲教我法术的时候，还有我们一起只是普通的吃饭，玩耍，甚至只是发呆的时候都很快乐！你会给我讲一些小故事，你和母亲怎么认识的，狼族里的英雄事迹等等，很安静的就我们就很好！”
“你……不想改天换命？不想掌握生死？”寒夜啸声音有些发颤。
“与父亲在一起就很好，其它的都没关系。你说母亲是死于天劫所以才去挑战天威，但若是让我选的话，我一定会接受天劫的挑战。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过得了那一关，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母亲本也支撑下去的的，只是她却为了我……但是现在父亲你整日征战，母亲也回不来了，不如多陪陪我。”天狼声音低下来。莹莹有些心疼，毕竟这个时候的天狼还是个孩子啊。他可以坚强的面对姥祖，可是在面对自己父亲时还是表现得依赖与脆弱。
“哈哈哈……”寒夜啸突然大笑出声，莹莹从天狼的眼睛里看到那个战天英雄此刻笑起来有种孤寂的美。
“父亲……你……”天狼担心的问道。
“我想了几千年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遇到莎的时候我明白了我最渴望什么。”寒夜啸大笑着说道：“于是我有了她，有了家，还有了你！可是我追求了几百年的信仰，到最后却是完全的违背当初意愿！”
“父亲，你的伤！”天狼看着寒夜啸因为大笑又裂开的伤口大声叫道。
“篱儿，一切都太晚了！都太晚了！”寒夜啸不在乎的看看伤口对着天狼说道：“我在莎面前发誓要给你最好的，所以我总以为只要有一天你能够改天换命，掌握生死，什么事情都以你的意识你的想法为标准的时候你就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却没有想到，其实，你要的只是最简单的东西！哈哈哈！”
“父亲，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够养好伤，指点我法术，陪在我身边。”天狼拼命摇头：“只要我们都好好活着，好好活在一起！”
“你是莎的儿子，你继承了她善良的性格，你们都是那样的无欲无求。当年我可以在莎的微笑之下慢慢改掉自己的暴戾。可是她一离开，偏激的我又做了些什么？太晚了，这场仗已经开始便再没有回头之路，只能打下去，而我注定是失败！”寒夜啸苦笑。
“为什么？父亲……你！”天狼定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
“儿子，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得很孤单吧！很多时候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仅有的时间也是来去匆匆。”寒夜啸摸摸天狼的头：“青瑶说得对，与天斗或许有胜，与自己斗又能有几分胜算。妖族，这就是妖族的命运！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天命，这是造化！造化弄人！”
‘莹莹，你说这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
‘莹莹，你说这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
‘莹莹，你说这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
听到寒夜啸说出这句话时，同样的一句话也反覆在莹莹的耳边响起。南妃的那个问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徘徊。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出来，现在重新听到寒夜啸提起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却又有些恍忽。
“啸！你的伤怎么样了！”金圣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还死不了，你呢！”看到金圣，寒夜啸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恩。睡了两个时辰已经差不多全恢复了。你那什么莲子的果然是好东西，我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它也能把我的老命保住！哈哈哈，你身上也是外伤居多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金圣高兴的走过来一掌拍到寒夜啸的肩上。
“恩，还好。”寒夜啸勉强答道。
“奶奶的，这帮天兵居然趁我们内乱的时候突然来袭。哼，刚才我问了青瑶，内斗损失了上千兵将！受伤的还不算在内！”金圣一拳抵在手掌中说道：“不过那青瑶也太狠了点，嘿嘿，平时见她云谈风轻的，这一招够狠啊，连那只大鼓都被声音反噬震破。好几十个修为差的当场震暴心脏啊！”
“若她再不到，你的心脏也只能任天兵踏在脚下。”寒夜啸轻咳一声。
“说得也是。所以啊，最可恶的就是这帮天兵天将了。哼，这下金爷爷我身体已经恢复了，明日天一亮我就点齐兵马反攻回去。”金圣点点头狠狠的道：“哼，指不定他们还在睡梦中就被我们砍掉脑袋了。哈哈哈，啸，你认为如何？我们攻他个措手不及！你把药给了我，那这场仗就由我去帮你打，呃，最多带上青瑶，你就只管坐阵后方听我们的好消息就成了！”
“你要突袭！”寒夜啸双眼一眯看向金圣。
“难道这样的机会还要放过吗？虽然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但是还有大部分兵力在狮魔山啊。而天界的军队应该就只有攻击大殿的那些了，偶尔有几个厉害的，我与青瑶联手也不见得能输。”金圣大声分析道：“杀他个回马枪，天界就真正属于我们了！最好能够捉了天帝天后！供我奴驭，哈哈哈！”
“不行！现在妖族内部动荡不安，几股大的势力已经因为内斗的事情有了分岐。而天界除了那个叫凌越上仙以外，我就没有见到一个高手。他们一定保存了实力的！现在贸然起兵，一点也不明智。”寒夜啸立即否绝。
“啸……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如果……”
“不用再说了，圣，我要休息了。这件事就这样了。你下去吧。”寒夜啸不等金圣说完就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你……我！”金圣见寒夜啸已经闭上双眼，一甩手出去了。
“篱儿，你也下去吧。今夜好好休息，明天也许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而你从明天起，随时跟在我身边。打起十二分精神与我一起看看这天要如何变色！”
“不好了，不好了！”大清早，夜叉就大叫着冲了进来：“主人，不好了！昨夜，昨夜金圣他居然去大帐以换防为由将青瑶姑娘换到狮魔山南面，然后集结了大批妖族军队打算今早攻上天界去！”
“什么……”天狼听到大声叫出来：“他怎么敢……昨夜父亲才说过现在不宜出兵！”
“青瑶呢？她现在在哪里？”寒夜啸问道！
“青瑶姑娘感到不对劲早上刚赶回来就遇到金圣点兵准备出发。他们两人就在大帐前闹了起来，一个要出发一个拦着不准走，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众妖都拦不下来，我赶着来报信，刚到洞口就看到他们两个飞到狮魔山尽头了。手上都没闲着，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打得很激烈。”夜叉擦擦汗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寒夜啸一拍桌子：“若是天兵突然来犯，那不是要灭我妖族！”
“啸，我们要见啸，让他出来！”外面突然吵了起来。
“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寒夜啸望望夜叉。
“啸……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等夜叉出去，一群将领已经走了进来。
“银痕，你想让我给你们什么说法？”见到进来的各妖族，寒夜啸脸色一变问道。
“这个……”那位叫银痕的被他的气势吓到退后了一步。
“啸，我们只是想问清楚这仗还打不打？怎么打？”银痕旁边的一个熊妖站了出来闷声闷气的问道。
“哦？玄通，你这话什么意思？”寒夜啸看向那熊妖。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知道现在你是站在金圣那边还是青瑶那边。如果仗不打那我们就要算算各族之间的帐。如果要打，你打算怎么打法？如今各族损失惨重，我熊族五成的精英已经死亡，在天庭内又被他狗族咬死三个！他们要怎么赔偿？”玄通踏前一步说道。
“屁话，你熊族在天上不也杀了我们好几个子弟吗！”狗族的人立即叫嚷了起来。
“哼，还有你们赤鲨族的也砍杀了我们很多兄弟，你们本就是东方水族，而水中各族杀了我们不少兄弟！今天也要给个说法！”玄通又指向一旁满脸倒刺的赤鲨族。
“那你们呢？还有花妖族，藤族，你们呢！我们水族难道死得就少吗？你们不但杀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尸体啃食干净！这笔帐怎么算！”
“我们在天界也有损伤……”
“你们凭什么把罪都怪到我们头上……”
……
各族将领就站在雷泉洞内吵了起来，有几个甚至已经准备扑过去和对方砍杀了。早已经忘了进来的主要目的。
“不要吵了……”寒夜啸大喊一声！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这仗打到现在这样难道你们以为还有退缩的机会吗？就算我们不还击，天界的兵马也有可能也随时攻过来。所以不要妄想停战了。”寒夜啸凌厉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但是现在各族伤亡重大，不适合再战。暂时的休战是让大家积蓄力量，而不是互相攻击。”
“啸，我们找你来就是要让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难道就让我们族中的兄弟们白死了吗？”赤鲨族的站出来问道。其它各族立即想到正事，都咐和过来。
“那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当初是为什么打起来的？”寒夜啸怒斥道：“现在只是刚刚上了天界大门你们一个个就得意忘形不知所以。妄想着划分天界，抢夺财富。私心作祟小算盘敲得响当当的！你们几个在妖族中都算是势力较大的族群，有了优越感就想着骑到别人头上。羽蜂族，青鸡族，三眼牙鱼，弥勒虫这几个种族在天界被你们杀光所有精壮，你让他们的族群怎么生存下去？剩下的老幼如何安排？你们还有理跑到我这里来讨说法？”
“我们……我们虽然是大族群，可是出力也多啊。损失的精壮加起来也比他们一个种族要多啊！”狗族的不服气的低声回道。
“所以你们就集结在一起到我这里来？你们死的伤的多，难道我狼族就少吗？还有狮族狐族就少吗？你们是不是以为有了天界大门做踏脚石，胜利就指日可待？于是先到我这里来报备一声，让我给你们先吃下定心丸，拿出天界地图来先把疆土瓜分了再说？”寒夜啸声音越来越冷，他往前踏一步，众妖就往后退一步。
“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熊族玄通连忙摆手。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全部给我乖乖回去守着。这狮魔山就是妖界的根基，若是有半点闪失，就不仅仅只是损失精英了，天界军队杀来，整个种族都保不住！”寒夜啸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说着。
“呃……父亲！”天狼站得远远的，突然叫了一声。
莹莹感到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身体开始摇摆起来。天狼的心跳加速，咚咚咚的节奏混乱。
“篱儿你怎么了……”寒夜啸大吃一惊冲了过来！
天狼的身体很热，莹莹甚至感觉到寒夜啸伸手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