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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03]一笛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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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机椅背,然后失去了知觉。
  4
  易笛风觉得好冻,四肢冰冷,但后背火辣辣,整个人蜷缩着趴在狭窄的空间不得动弹。眼皮千斤重,努力睁开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耳边亦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自己已昏迷多长时间。就着蜷缩着的姿势,伸手向前摸去,一动弹,即刻胸闷,呼吸急促,车内空气不流畅。安全气囊有及时弹出护住驾驶座,导游身体犹有微温,无闻到血腥味,估计导游亦无流血,只是仍在昏迷中。
  易笛风知道自己被夹在车座之间,车顶应该已陷落,压在椅背上,所以压力虽然并无全部压到自己身上,但自己亦难以动弹。不过并无雪进入,应该玻璃尚未破。勉强伸手在所到有限之处摸索手袋,打开手机显示无信号,不知自己被埋下多深的地方才无信号,车门也分毫不得动弹。此时只能祈求可以捱到救援,幸好汽油并无泄漏。觉得又冻又饿,呼吸愈来愈不顺畅,慢慢地又失去了意识。
  再有意识时,眼皮仍似千百斤重,费力张开,所幸是一片白花花,刺得两眼发痛,急急又闭上。发觉自己的睡姿极为难受,头侧着,身子则是趴着,背上微痛,估计是受伤。
  有人靠近轻轻说:“醒了?”同时按响病房铃。
  立即,有大队医生护士入来,又摸又拉又扯,然后又齐齐消失。易笛风无力反抗,深觉无奈。
  剩下方才那人看见易笛风隐忍的表情,忍住笑交待:“你们被埋在雪底下足足四个钟,竟齐齐生还,现在已是第二日早上。我是周天泽,周国华的儿子。昨日刚好到蒙州出差,知道你失踪后,被父亲急电召来找你。”
  是周特首的儿子。周天泽刚才出去致电回港。此时将电话递与易笛风和外婆通话。易老夫人极之担心,早已茶饭不思,易笛风安慰道:“无头痛,无失忆,尚知你是外婆,在港翘首以盼,意恐顽孙迟迟归。”
  周天泽大笑:“竟有如此独特安慰法。”
  原来,易笛风所经的路长长一段都被雪崩埋住,前后车都不能通过。庆幸的是,火山的喷浆流到半山已停止,但有枯枝起火,加上震动和压力,引起了小型雪崩。刚开始都不能肯定是否有人被困。王舒萍拨打易笛风与导游电话皆不通时,又打听到知道路段中断,立即向当地求救。
  被雪崩覆盖的路段较长,直升机的能见度又有限,所以一开始难以确定地段。埋得比较深,又有较重硫磺味,影响着狗的灵敏力。后来周先生知道后致电蒙州州长加大搜索力度,大批人马地毯式搜索,才在猎狗的帮助下找到车。
  当时两人都冻得赤紫僵硬,人人认为如此长时间生还无望,交由早已在现场待命的医生急救后,再由直升机送到医院。所幸只是擦伤和冻伤,无断手断脚,并无其他大碍。
  医生赞:“两位体能不错,平时有足够锻炼,野外遇险时大有裨益。”
  同时尚有另外一部车被埋,四人都重伤。
  稍后,附近易家公司的主持人都来探视。下午睡醒,王舒萍已赶到,正在呼天叫地,蒙州州长与大使馆的大使都亲自前来探病。
  易笛风实在吃不消,对周天泽说:“无病也被探出病。布殊来都不能见了。”
  周天泽点点头:“是,这里就交王秘书打理,我把其他的事处理再来。”
  王舒萍忙道谢:“周先生,科教文组员已催促过几次,请先行离去即可。有必要我们再找你。
  易笛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居然跑到联合国来了:“不用再劳烦了,这两日已耽搁了你不少行程。补充些能量,应该明日下午就可以出院。到时与王秘书飞回马来西亚与朱特助会合。”
  王舒萍惊呼:“易、大、小姐,你不直接回港,尚要继续行程?你‘外、婆’在港颈已暴长半寸。”在外多日,她已习惯唤笛风名字,这次看来火大了,还重读“外婆”。
  易笛风说:“王大秘书,我若直接回港,外婆会更担心,不知有何方阵式;若无其事继续行程,则知道我确实无大碍,少担心些。再说,易老夫人非弱质女流,我也非不禁风雪的嫩芽,她自然明白。”
  周天泽赞赏地点点头,爽朗地说,“易小姐有孝心,又有担当。”转向王舒萍,“你碰到好老板了。”
  易笛风得到助阵,得意洋洋,抬起下巴,“看吧!看吧!”
  王舒萍忍俊不禁:“无你办法。”
  果然如易笛风所料,听得她要如期前往,易老夫人放心不少。叮嘱定要注意安全。
  在东南亚忙了几天转往韩国,接下来要转中国大陆,最后飞回香港。在韩国,这几天大街小巷,电视台、报刊到处都是农民英雄在香港奋力抗争的消息。易笛风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又不知是为何。致电回港,亦无不妥。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告知朱震自己要先行回港,便赶晚上飞机回香港。
  落机后发觉到处湿漉漉,仍在下雨。自行坐车回到易居,发觉静静的令人心慌意乱。女工人阿菊跑出来说:“小姐怎么回来了?老夫人住院了。”
  一时眼冒金星,“怎么没人通知我?什么时候的事?”
  “老夫人今日去公司,傍晚时分梁助理急电岚姨带老夫人的私人物品到‘易经’医院,话老夫人晕倒昏迷,正在急救中。 小姐应该当时在机场,所以无收到通知。”
  拿出手机,发现登机后就未曾开机,有梁高飞,王舒萍等人的众多来电。打梁高飞电话,回复关机,应该是无电。打电话到医院,被告知:“仍在加急病危房。”
  忙对阿菊说:“吩咐司机,我要即刻落山。”
  “现时无司机。因小姐不在港,所以司机刘伯休长假。今日由城仔送老夫人到公司,阿光又送岚姨落山。我即刻叫司机回来接,你先梳洗吃饭。”
  易笛风心急如焚,摇摇头,“我自己驾车去。”
  她只得放在房间内的跑车钥匙。深吸口气,静落心来,一脚踩落,往山下去。
  开着开着,觉得前方一片模糊,雨刮如何也刮不清,眼前白蒙蒙。感觉脸颊、脖子痒痒,一摸,湿漉湿漉。水,易笛风微微一怔,原来,居然是眼泪。
  易笛风觉得四肢无力,两手颤抖着,把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悲不可抑。是不是,曾拥有过,就终要失去?是不是,不曾拥有,便不会痛苦?
  雨愈下愈大,大片大片地泼在车上。易笛风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得有人敲窗,心下一惊。抬起湿漉漉的脸庞,就着两人的车灯,看得不真确,来人穿着雨衣,隐隐像是杜枫林。 那人把雨衣拉下,果然是他。
  易笛风开车门让他进来,喃喃地问:“是否一早已注定我是个孤儿?非是孤儿不可?”
  杜枫林拿出手帕替她抹脸,怜惜地说:“人人到最后都是孤儿,父母总要离开儿女。”
  “原来我们在人世忙碌奔波,到头来都是孤儿,无依无靠。”
  “现时你是外婆的依靠。先送你到医院看下,再送你回易居。好彩你外婆现时看不见,不然又要担心。”
  “说得是。你怎知我在这?”
  “我方才去医院探老夫人,你女工致电到医院找梁助理,得知你自行驾车落山。但等了一段时间,都尚未到,便通知此处的巡警帮手。”
  “我下午方打过电话,外婆尚好端端,怎会突然昏迷?”
  “讲来有愧。老夫人下午经过湾仔回山上时,本已是绕道行驶,但冲突加剧,警方使用胡椒喷雾、水喉等驱赶,有部分示威人士被驱散,冲到其他街道。司机应措不及,令老夫人受伤昏迷。梁助理说老夫人在公司与其他董事不欢而散,本已身体不适,所以司机赶湾仔回去。”
  “不是你的错。韩国人性情暴躁,而外婆本来年事已高。都说过无任何事会得人人得益,家家欢迎,总有人有异议。不过今次手段真是过于激烈。”
  “今日是最后一天,已不少警员受伤。”
  到了医院,因尚未转普通病房,不能陪伴,只是换衣服进入待了一会。易老夫人的主治医生陈平和医生说最快都要明日方能醒来,但易笛风仍想留下来等外婆醒来:“我想让外婆一张开眼即可见到亲人。”
  岚姨劝:“你一对熊猫眼,面色苍白,会吓到老夫人病情加重就真。之前听得你在蒙州出事,吓得魂飞魄散,连日精神不济,所以今日至如此重伤。”
  易笛风摇摇头:“我十分容易入睡,就在病房睡好了。保证明日精神百倍。反而你们忙了成日,就先回去做准备,明日带汤水衣物来。”
  后来,安排易笛风到苏院长办公室内的休息室休息,众人才离去。杜枫林仍要回办公室熬夜。
  第二日,易笛风早早醒来。一直无人来叫醒去见外婆,那就是仍在昏迷中。草草梳洗后来到加护病房,外婆仍未醒来。脸色很平静,无痛苦。易笛风稍觉好过点。拿着外婆的手摩挲着,轻轻地说:“不要丢下我。我会是你的依靠。”
  想到人的一生,角色不断地转变。来的时候,什么也不带,走的时候,什么都带不走。小的时候,父母照顾你,喂你吃喝,牵你走路,让你依靠,他们是家长;长大后,你照顾父母,喂他们吃喝,扶他们散步,你让他们依靠,你是家长。
  陈平和医生说:“老夫人身体已无大碍,之所以昏迷长睡,应是长年的劳累所致,精神体力都早已透支至极限,身体自己在自行调节,应该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请做好心理准备。”
  易笛风不敢置信:“简而言之,就是劳累过度要一次性补睡个够?”
  陈平和医生严肃的脸皮都被她的说词逗得裂开:“可以这么说。这个说法很生动。”
  易笛风还不放心:“真的没其他事?”
  “放心吧。老夫人数次痛失亲人,尤其前几年失去爱侣,早已累积无数人生痛楚,无从释放,今次休息过就无大碍。”
  易笛风捂住脸,喜极而泣:“她是要休息了。但,仍是让人难以置信。”
  手机震动,是朱震的来电:“笛风,知道老夫人昏迷后,我们已即时取消行程,昨夜已赶回。现时即到医院,看过老夫人后,要与你回易居商讨接管公司事宜,然后下午前往公司。 我已知会律师过府等候。”
  赶回易居时,众人已到齐。陈律师说:“股份转让早已公告并办妥,易小姐现时已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企业法人代表变更亦已基本办妥,只待易小姐回来签名,递交审核即可。因易小姐的股份占五十一巴仙,所以董事会之前已同意按公司章程惯例由易小姐担任法人代表和董事长。不过昨日又有人提议不如由经验丰富的蔡董事担任,让易小姐做副董事长先学习经验,但老夫人已否决。”
  朱震说:“易老夫人寻得易小姐回来便早已做好交接安排。此次易小姐欧美之行已对公司有所了解,此时接管公司应当水到渠成。”
  朱震的手机有来电:“集体怠工?有多少人?”然后转向众人,脸色严峻,“员工在公司内怠工。”

  第四章 商界风云(一)

  1
  众人愕然。
  朱震把手机设为扬声器,是执行董事李劲的声音:“法人变更之事是早已知道的,晨早听得易老夫人昏迷,又知道老夫人今年身体不如往日,所以恐慌。 至于如何会集体怠工暂时总不知。”
  陈律师说:“恐怕有人策动,否则员工不会如此鲁莽。”
  此时竟然有人煽动搞怠工,趁火打劫。
  朱震点点头:“是。本来老夫人今年已极少在公司露面,可能好多新员工都未必识得她,亦不会认为她的昏睡会造成何种后果。所以应当是被有心人打探到老夫人可能长期昏睡,趁机发放危言,因此才煽动到员工怠工。”
  易笛风冷静地说:“你尚未说员工的怠工目的。”
  李董事顿了顿:“要求收回易小姐为董事长的决定。”
  易笛风微笑:“我就知道。看来这件事情不是有些人想我下台,就是有人想浑水摸鱼拣现成的。都还没上台呢。李董事,你先稳住局面,尽量不让他们到外面引来记者,也通知保全不让记者混进来。你用消防广播说几句稳定人心的话,说我马上就到公司让他们验明正身。”
  “易小姐,我现时已被包围在办公室不得动弹。”
  “哇,待我即刻去美女救英雄。想不到你的魅力在此时也失灵了。 不过你此时应该高呼一番让众人不要激动,起码一干师奶、无知少女会脚软听你的。”
  “说得我好似师奶、少女杀手。”
  “没错,大家都知。不是工厂生产停工,没有实质损失,只有舆论损失,事件不会大。只是公司的话,只要不是工程技术和掌握财务秘密的全体人员出走,都不算什么。”
  看着她居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也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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