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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03]一笛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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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便宜,如此厚的滑盖,等于两个手机,你确定要大量生产?”
  诸如此类的恶毒评语举不胜举,可文浩叔叔不但不生气,还做笔记带回公司让人研究改进呢。
  说来话长,今年过年,叔叔让易笛风拣手机时,她只拿了一个据她说是“稍微强点”的,其他的都被她嫌弃了一通。事后,叔叔发现只有她拿走的那个接到比较多订单,他就把她“嫌弃”的话转给公司的人听。后来,他们修改了她嫌弃过的部分,没想到,居然立即畅销。
  从此以后,我只能拣她拣剩的了。可她也不是每次都拿。可她不拿,叔叔就皱眉。她还要狡辩:“这些都差不多,刚用顺手这个,不换了。”
  叔叔问:“新的更多功能,岂不更有用处?”
  她的理由多多:“哎呀,你太看得起我了。功能多多,用不上的就称不上有用处。据我所知,我周围大把女士只会用来通话、发短信,至多年轻女性还会听听音乐。其他的功能,她们不知道。我很守旧的,不太喜欢变化啦。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骗人。我早就发现,就算她的手机款式与别的阿姨婶婶的一样,但里面的排列、捷径、顺序都是完全不同的,她总是会弄成自己喜欢的式样。
  我认为叔叔又上当了。他说以后系统就尽量少更改,让使用新手机的人不用再花太多时间去适应;女性的手机减少程序。
  但妈妈后来说,她们女性的手机简单易用,因此又省电。妈妈说:“我们这把年龄还会玩游戏不成?要来何用?”
  可我明明看到易笛风在用手机打游戏啊。不过,她十分无胆,她说:“那些恐怖残忍暴力的打打杀杀游戏通通离我远点。”
  文浩叔叔只好又把那些打打杀杀给去掉,尚应她“点菜”,改装了个连三岁细佬仔都会玩的俄罗斯方块。令人气结的是,不但家里的阿姨姐姐们要这款手机,连班上的女同学也几乎都换这个。真是幼稚。
  笔记本电脑不用说,也是由她说了算。她现在用的那个是淡蓝带紫,跟她的跑车一样的颜色。最近叔叔带来的笔记本她都没看上眼,所以没换,因为她一直不肯换,叔叔一直不开心。
  令人更气的是,据说连杜树林叔叔的汽车都想先送给她过目。这个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她一直还是开着原来那辆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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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认为该周记内容充实,人物刻画形象,语言流畅,措词生动简洁,评为A,并贴至公告栏作为优秀范文。
  全校师生看到该篇文章反应不一。
  女老师与女生都赞:“那几款手机居然都是由她改进的?还是女性了解女性。”
  男老师则气结:“那几款手机接二连三地更新换代,我家的夫人小姐成日吵闹着换了一款又一款,令人苦不堪言,荷包大出血。原来是她的馊主意。”
  李子熙周记:第X周
  家里的阿姨婶婶等女士,个个都是全身上下名牌,珠光宝气。她们不但时常组团前往巴黎米兰等时装之都大肆购买,连哪位叔叔伯伯出差都要带上她们长达几十页的采购清单,若不帮忙带的话还会像子珊妹妹那样吵闹几个晚上。
  连我们班上的小女生,讲起名牌亦是如数家珍,更是非名牌不穿,整天都在炫耀自己的哪件衣帽鞋子是从欧洲哪里买的,自己又将会去哪里买。
  就算是我们这些男生,人人的运动鞋、运动服都是名牌,不然如何抬头昂胸?在球场上会被敌手比下去的。
  人人都比易笛风强。她知道的国际名牌不过十个手指头。所以,她不会要求枫林叔叔他们出差时给她捎带衣物,就是她自己常去欧洲也几乎不买。
  她大多在本地“钱钱”做衣服,她还很自大地告诉我,那里还有她自己设计的衣物售卖呢。开始我不信,连名牌都不懂的人做什么衣服。可枫林叔叔和天泽叔叔还有李劲‘叔叔’都说她做得不错,偶尔她穿条自己做的裙子,他们都会把她捧上天。一定是睁眼说瞎话。其实她平日常穿的不过是牛仔裤白衬衫而已,他们还不是一样说好看。
  可老师又说朴素节俭都是美德。我很怀疑,问妈妈易笛风是否有这美德。果然,妈妈很激动地说,易笛风绝对不节俭。
  妈妈说:“她虽是常在本地做衣服,但那个布料可是他们易家罕有的东西,无得卖,只供给航天科学研究或军用探险队等。冬天的保暖布料,据说去南北极的都绰绰有余,若女孩子穿着它,冷冻日都可穿短裙晒身材了;夏天的布料,听说不但吸汗尚有清凉芳香效果呢。”
  听来真是好东西,若可以做鞋子踢球就更好了。
  妈妈说:“当然可以。易笛风就做了几双,还是拿到欧洲那个有几百年做鞋历史的家族名牌做的呢,她又不让人绣上品牌名,所以别人要她多付了一倍的手工费呢,可以买上那牌子的好几双鞋了。”
  这样看来,她不但不节俭还不会算算呢。
  妈妈帮忙证实了这一点:“确实是这样,她的秘书说,其实她若喜欢某件衣服,偶尔会要求设计师给她量身定做,因为欧洲人的尺码与她相去甚远。其实这是很贵很浪费的。”
  的确,若妈妈和婶婶姐姐他们要这样做的话,爸爸伯伯叔叔他们绝对会限制她们的零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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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把该文贴在公告栏,评为A,认为该文由反面映称正面,丝丝入扣,角度新,思想积极。
  来学校接学生的男男女女都看到了。
  男性的想法是,若是家里的太太小姐都穿白衬衣牛仔裤代替名牌,全家成年可以省下不菲的治装费。
  当然,也有人想,她的定做是自费,若是自己的夫人小姐报家用,自己未必吃得消。
  有女性想,她名列本市名媛前茅,私下所穿亦不过白衬衫牛仔裤,自己还为丈夫不送自己某套名牌而冷战。一个出色的女子就算是白衬衫牛仔裤亦不能掩饰她的光芒。
  也有人想,不知是否真的有如此高端的防寒衣物出品于“钱钱”。
  但,大多女性的焦点一致:“原来周公子、李公子喜欢女孩子穿‘钱钱’的衣裙。”
  这个讯息一夜之间传遍香江,让全市众多未婚女子为之痴狂,一时“钱钱”逼满了购买衣裙的年轻女郎,一周的销量比以往成年尚要多,乃至断货。
  钱家雨眉开眼笑:“开业至今,从未如此兴旺。”
  李子熙周记:第X周
  文涓姑姑与姑父要在他们的英格兰古堡举行婚礼,几乎全家出动,好像说要包两架飞机呢。不过,爷爷他们都不高兴,说那种古堡,可以把人修穷。不知道会不会穷到没饭吃。
  我不愿去做花童,因为每次脸颊都给人捏得通红生痛,还被亲得满脸口水,恐怖之极。我借口说要抓紧温书参加竞赛,爸爸才同意我留下,但他又怕管家伯伯对我太过仁慈,所以他让我住到枫林叔叔家。
  不过枫林叔叔不太乐意,说刚从国外开会回来,何况他也不是奶爸。拜托,我也不乐意好吗。
  不知道后来爸爸割地赔款答应了哪些条件,他才答应。
  周五,我提着装着我的家当的小背包出到校门,看到的不是枫林叔叔,而是易笛风那醒目的跑车。
  易笛风说:“你叔叔的车送修了,我们去接他。”
  我只好连忙爬上车。
  易笛风把车停在国际金融中心第二期下面,可并不上去,我还以为可以去枫林叔叔的办公室看看。国二期是香港最高的楼层,在世界也是排第六呢,而枫林叔叔的办公室就在顶层88楼。
  我问:“安琪拉,你参观过枫林叔叔的新办公室吗?”
  易笛风让我们都叫她的英文名。她说,按辈份算,她是婆级人物,若按港人的习惯,就得被我们这些大的或小的叫做“笛风婆”,简称就是“风婆”,简直太恐怖了。
  易笛风指指上面,笑:“到过他办公室的‘上面’。”
  看她笑得恐怖,我转念一想,原来她不过是到过楼顶而已:“你不想去看看吗?”
  她很不屑地说:“有什么好看,不过高一点而已,我还恐高呢!太平山顶更高,到那看得更远更高。”
  真是歪理,想也知道是她的办公室没叔叔的高。
  枫林叔叔出来了,有好多人跟他打招呼。叔叔上车后,易笛风说:“请你们两位帅哥吃饭,想吃什么?”
  我刚想说要吃最贵的,枫林叔叔就说:“我下厨如何?”
  太吓人了吧?能吃吗?家里好像没有人做过饭呢!我还是在学校的家政课上学会煲开水和煮鸡蛋的,我都不确定妈妈会不会。
  不过,看易笛风两眼放光,好像怕叔叔反悔的样子,开车直冲回去,应该不至于吃坏肚子吧?
  枫林叔叔做菜的样子真是帅呆了。我敢发誓,易笛风在流口水,而我也绝对可以发誓她流口水的对象绝对绝对不是食物。
  枫林叔叔可能是察觉我们没声息,就突然回过头来问怎么了。我一惊,自己右手抓伤了左手。可易笛风就惨了,她应该是给口水呛到了,咳个不停,咳得面红泪流,极其凄惨。叔叔只好空出手给她拍背。哦,太丢脸了。
  不止这样,易笛风的吃相原来也很丢脸,以前她在我们吃饭时的优雅姿态都是装出来的,活像饿鬼投胎,真不知是叔叔还是她刚由非洲回来。叔叔还在旁边给她擦脸。我嘲笑她连子珊妹妹都不如,可她居然不作声,又伸手拿了只龙虾。
  我一看,也急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好吃的菜,不抓紧点,迟些连渣都没得吃;下次不知要等至何年何日。我可不至于无知到认为枫林叔叔是因为我来了才特意做菜的,还有下次,以后我想吃可能还得拜托易笛风。我有点悲哀地想,如果我不那么聪明就好了。
  我们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放慢了速度。
  我嘲笑易笛风:“平时见你吃更名贵的菜都是姿态大方,原来都是假的。还一度以为你是因为挑吃才这么瘦呢。原来是狼吞虎咽的吃法太吓人了。”
  枫林叔叔笑起来。
  易笛风说:“如果把你扔到非洲几天,回来后你的吃相比我的更难看,更不要说是一去成个月了。”
  我奇怪:“你跟叔叔去非洲?我在电视上只看见叔叔。”
  易笛风瞪了我一眼:“谁跟他去?他只去了几天,都在酒店开会。我比他更早就去了,是做苦工。”
  枫林叔叔笑她:“这次真得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易笛风自己也承认:“可不是,被易知慧骗了,捧上大把的钞票不算,还得流汗流血。”
  仔细看看,她可能真是给她们易家的人骗去做苦工了,脸啊,手臂啊,都黑了呢。要是姑姑她们,不上美容院修补得漂漂亮亮才不会出门呢。真是丑死了。
  易笛风还诉苦:“你不知道,若不是机师以辞职相要挟,我此时都难以逃脱生天。”
  可能过得真是很辛苦呢。
  易笛风要我帮忙洗碗。她说,为了表示对做饭人的感激之情,帮忙洗碗是理所当然的。我说:“我们家徐妈她们做饭,我们都没洗碗。”
  我看到叔叔笑了。可易笛风说:“那不一样,你爸爸给了钱表示感谢,而你叔叔不要你的钱,所以我们只好洗碗了。”
  易笛风洗碗碟,我用干布把碗碟抹干。
  易笛风还轻声地说:“ 收到你的感激之情,别人会更乐意为你做饭,就不愁没好吃的。”
  我也轻声地问:“你就是这样让叔叔给你做饭的吗?”
  易笛风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看我们洗碗的叔叔,偷偷地点了点头。又说:“入得厨房很重要的。”
  我又忍不住笑她:“安琪拉,你好像算不上入得厨房吧?”
  她瞪我:“我是出得厅堂。”
  枫林叔叔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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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周,公告栏没有李子熙的新周记。
  老师们都向语文老师打听,是否李子熙的新周记写得不如之前。学生们也小心翼翼地向李子熙打探,唯恐触及不快。万万没想到,得到的结果居然是――校刊编辑把作文拦截了,要先在校刊上发表,若反映好,可能还会连载。全校师生只好伸长脖子焦急等待。
  漫长的等候,待校刊一到手,大家都是即刻翻阅李子熙的周记。
  大多数家长也看了学生们带回家的校刊。男男女女都若有所思。
  许多男士暗叫惭愧,自己事业一般,朝九晚五,但每日回到家里,都是摊开报纸打开电视翘着腿,如老爷般等着吃饭。莫说做饭,就连饭都是妻子端到手里。饭菜稍有不合意,便拉长脸,借题发挥,出出在外面受的气。自从结婚生儿育女后,自己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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