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绝色女宰相:孽妃倾城 作者:江南明月光(腾讯vip2013.09.01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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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晚悔孤身来此虎狼之地,思前想后,本王只好舍身陪你了。
若是晚悔后悔了,本王带你立即返程,这一任职可以随时取消,本王自会跟朝廷交待。”
话虽说得随意。眼睛中却是认真。
这样的地方,仲轩实在不愿晚悔前往。
稍一个不慎,就有生命之危。
114。炼狱【10】
心苑淡淡一笑,“王爷可曾真明白晚悔?”
仲轩,收起脸上的调笑,深深地看着她,
“本王虽说与晚悔相交不多,但却是有几分明白晚悔之心。”
心苑神色如常,眼底有着微火,“依王爷所看,晚悔是何人。”
仲轩笑了,仰首伸眉,目光精亮,“众人皆醉,晚悔独醒。”
心苑泰然自若,神色间却是沉寂之意,
“王爷太过高看晚悔。晚悔,不是醉,更不是醒。只是,想要活下去。”
转头,望着车窗外荒芜的田野,“王爷可曾听得懒残?”
仲轩不解,挑眉问道,“本王到是不曾听得此人。此人如何。”
心苑转过头来,看向仲轩,眼中是一片死寂,无悲无喜,声音嘶哑道,
“有位名叫懒残的禅者,修行造诣极高,遐尔闻名。一日,皇上委派使者请他进宫。
使者到来时,禅师正在山中烧烤芋头。待使者宣读圣旨后,禅师却充耳不闻。
时值隆冬,禅师衣着单薄,冻得清涕直流。使者见状,劝禅师擦去鼻涕。
不料禅师却说,我没有工夫给俗人揩鼻涕。
因为在禅师的境界中,早已超越这些分别,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他曾作一诗:
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
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藤萝下,块石枕头。
不奉天子,岂羡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
水月无形,我常只宁。万法皆尔,本自无生。
兀然无事坐,春来草自青。
禅者隐居山林,面对青山绿水,唯有一瓶一钵,了无牵挂。对于他来说,生死都已不成问题,还有什么值得操心,值得牵挂呢?”
心苑正色的看着仲轩,没有心思与他谋算动心思,她就是懒残,
只不过,与懒残相比,她不是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而是心如死灰,只为一念,执着至今。
她与懒残都一样,世间的一切,已不是她所要在乎的,望向仲轩的眼睛,
心苑暗叹道,生死都已不成问题,还有什么值得操心,值得牵挂呢?
她所要做的事,正是她活着的意义。你,可懂得。
仲轩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深沉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个人,
她,这个女子,已无心无念,心如死灰,所求的却是活下去。
活下去,说得如此简单,却是非要选这条遍布荆棘地绝路。
非要一身的血,才能证明活着吗。残忍到以痛为快,以恨为生吗?
半响,仲轩终于说道,“晚悔,本王后悔赠你这两个字。总有一日,你会悔之晚矣。”
心苑笑了,舒眉展眼,“晚悔无怨。王爷不必再牵念。”
仲轩握紧拳头,心中都是心疼,若是能放下你,不在乎你,我何必不远千里追来这里。
你若执意如此,我却容不得你后悔。
生死早已不是你在乎的事,却是我在乎的事。
即如此,那你就只在乎我,牵挂我就好,我会给你一条,让你想活下去的路。
心苑冷冷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看到西宁疫区的房舍。
115。炼狱【11】
心苑冷冷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看到西宁疫区的房舍,人间地狱!
两人都不再说话。
马车停在房舍前,房舍很是陈旧,长期失修。
有几处角落还能看到裂缝。
车一停,心苑先一步下了马车,站到房舍前,
有一位身着差役制服的人,从房舍里走出来,一身尘土,满色暗黄,脸上只是寞然。
公事公办的,他走到心苑面前,躬身道,“请问您可是新任疫官苏愿生大人。”
心苑微点了点头,低问,“这里的疫官梁大人呢?怎么不见他?”
“前日梁大人已染麻风,现已被送往病区,正要上报朝廷,
朝廷抵报道到,说是苏大人要来上任。
梁大人在病区传下话说,要小的在此等侯大人。”
他的眼中,一片沉气,仿佛说得不是生死,而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心苑背心一寒,随即就笑了,神色间心平气和,不见惊惧。
她身后的仲轩,却是一惊,朝廷的命官也染了疫病,此事非同小可,
抬头看向眼前的这大片房舍,上空仿佛被死亡笼罩,
乌黑黑的天空,没有半丝人烟的气息,已是死亡之地。
仲轩上前一步,在心苑耳边低语道,
“你真要在这里?只怕这里的人,都已无心求生,一心求死解脱了。”
心苑笑了,眉目间温润如玉,“我喜欢这里,这里有熟悉的味道。”
是地狱的味道,这里让她觉着自在,舒适,远比朝廷大殿更让她舒心。
“你走吧,没必要陪我送死。”
仲轩眉眼轻挑,笑得邪魅,
“本王睡惯了高床软枕,习惯了左拥右抱,到这里清修几天,也不错。
晚悔,你可要好好保护本王的安全才好呀,王爷可还是有四十年的风花雪月要享用呢。”
心苑,看着眼前这个嬉笑怒骂的男子,他这是要留下来,与她共进退吗?
不顾自己的安危,放下世间繁华,丢下万里江山,她哪里值得?
这一刻,心苑的心中暖暖地,有些事情改变了。
官差看着眼前,前仆后继,争着要留下的二人,眼神中满是诧异,
西宁疫区何时成了抢手之地,一个二个争着要来春游吗?浅薄!
他满带不屑,等你们再得见过再说吧,这里早晚己是一座死城!
不出三月,再不会有一丝生气。
跟着官差,他们进了房舍,挑了二间靠在一起的房间住下,这是仲轩执意要求的。
心苑无可无不可,由着他吧,他愿与她生死与共,
在这生活的小细节上,心苑也没有什么要坚持不可的。
安置了房间,当晚二人先简单地进了餐,
伙食极为简陋,一个干了的黑馒头,二蝶咸菜,再无其他,
据官差所言,其他人,连这个待遇也没有。
心苑本以为仲轩吃惯了美食,这个肯定是吃不了的,
想不到,他吃得倒是津津有味,一点嫌弃的样子都没有,倒把心苑好一顿吃惊。
这个男人身上总有她看不透的东西,以为他贪图美色,荒淫无度,
却只是示人以弱的表象,实际精于谋算,步步为营。
116。炼狱【12】
以为他喜爱奢侈,养尊处优,他却甘于吃苦,艰苦卓绝。
她真得看不透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心苑头一回,生出了想了解这个人的欲望。
仲轩察觉到心苑看着他沉思的眼神,好看地桃花眼似醉非醉,透着诱惑,
“怎么?晚悔可是看上本王了,在这苦寒之地,王爷倒也不介意,将就着来段禁忌之恋了。”
心苑涨得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她就是看错了,果真没有一丝正经!
以戏弄她为乐!真是恶趣味的痞子!
恨恨的咬着馒头,心苑再不看向他,全当馒头就是他,咬碎了你,看你还这样得意不!
仲轩唇边一抹浅笑,眼中柔情似水,心中却在谋划着,
这个地方远不象见到得这么平静,处处透着死气,
在来这里前,他详细翻查了西宁疫区的资料,这里远不是上报朝廷,所说的那样太平无事,
只怕疫病已是扩散到无可控制,连疫官都染上了,不出三个月,这里必是死地!
在此之前,一定要安排好,尽早离开。只是,心苑到底是要办什么事呢?
目光沉思的打量着心苑羞红了脸,气呼呼的表情,
呵呵,真是可爱呀,如果可以一直与她相处,他真不在乎身在哪里。
在她在的地方,就是睛空万里。
仲轩声音温柔,低低地说,
“其实,我八岁前一直一个人住在宫里的朝阳宫。”
心苑耳听得仲轩所说的话,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向他,
仲轩似是在说另一个人的事,神色很平静,
“那时,我母妃去世了,父皇忙于朝政,没有人管我,
身边的宫女太监欺负我人小,没有背景,连每日的三餐都不按时送,
就靠送来了,也是跟这个差不多的粗陋之食,有时连这个都吃不上。
那时明阳就经常带着我,抓麻雀,蚯蚓,各种小虫子,院里的野菜,地上的野花,
甚至偷御厨里喂猪的泔水,只要能下肚得,都拿来添饱肚子,可是还是常常饿着的。”
心苑听得入了神,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倾神听他说着,
他的声音醇厚,吐出的话轻缓悦耳,让人引不住就听入了神,仲轩继续说道,
“有一次,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我就跑出了宫,后来迷了路,
不知怎么得就跑到了御花园,在那里看到了一群仙鹤,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游来游去,
我高兴就跑了上去,想抓住了,我和明阳就有肉吃了,却一个不留神,落在了池子里,
我哭喊着求救,旁边几个路过的宫女太监就象没看到一样,勿勿跑远了,生怕惹上事,
在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心,多管闲事的人从来就活不久。”
仲轩仿佛又回想到了那个时侯,停下了,望着窗外,目光深邃,没再往下说,
心苑好奇心起,追问道,“然后呢?你是怎么被救起来的?”
仲轩回过神来,冲她一笑,眨眨眼,魅惑的说,
“想知道呀,那今晚你就躺到本王床上,本王慢慢跟你讲。”
117。炼狱【13】
心苑再度红了脸颊,恨恨的瞪视他一眼,放下筷子,也不吃了,走了出去。
这个人,无药可救了!就不能跟他正经的说一次话!
心苑气呼呼的回了房,双颊还有些发烫,惊异于自己不一般的反应,暗自警省。
不能这样下去了,这里的环境让她有了种放松感,心里的黑暗不再叫嚣得吞食她的心,
让她一再失去警觉,一再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绝不能这样下去。
心苑冷静下来,明天,她要开始了解这里的各种事务,七天后,就是好戏登场的时侯了,
她筹备了这么久,这场戏,一定要一鸣惊人才好。
压下心中的那丝异常,心苑躺在床上,默默地盘算着下一步要做的事。
仲轩看着心苑拂袖而去的背影,唇边一抹浅笑,鼻间是属于她特有的青草香气,
望向窗外刚升上来的那弯新月,他有多久没想起了呢,那些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
那些他本不欲再想起的事。
目光晦莫如深,夜色更加沉了,黑压压的死气笼罩在这座山区的上空,
展开死亡的双翼,吞食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几日间,心苑见识了所谓人间炼狱,到处充斥着血腥的气息,腐烂的味道,
死亡对这里来说,真是最快乐的解脱,所有的人,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眼中都是死亡的寂廖,等待生命中最后那一刻的来临,
跨过那道线,那是他们的生路,作鬼坠入地狱,也强过在这里的生不如死。
仲轩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不再与她开玩笑,一直沉思着。
心苑却是另一种心境,她在激奋!
流趟在血脉中血液在叫嚣着,兴奋于这里血腥死亡的气息,这里就是她要的找的地方,
人间炼狱,专门为那堆畜生准备的,他们最终的归路。
心苑静静地看着,关在房舍内一直往窗棂上挤的,一张张残破不堪的脸,
或许不该叫脸,那已不是人类的面容,挂着几块腐肉的骨头而已,没有灵魂只有呼吸的僵尸。
“大人,前面那间就是梁大人的病舍。”
跟随在她身侧的官差,一板一眼的报告,脸上毫无表情,
他们名为官差,也一样是这座死城的祭品罢了,天天与这些死尸一样的麻风病人相处,早已麻目不仁,没有生气。
心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越过窗户向屋里望去,一具干枯的身体躺在简陋的竹席上,
双眼大睁,面色憔悴,不见人形,幸好脸上尚未开始感染,还能看出是一张人的脸。
“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