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作者:幽明盘古(潇湘vip2014-06-05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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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封路聪明,怎会不知道这些。封路跨过一根焦黑的横木,来到冯城易身后,躬身禀道:“大人,下官也有此疑虑,可龙图阁送来的结果就是如此。”
听到‘龙图阁’三字,冯城易的眉头跳了跳,走出废墟,直接去了办事大堂。
冯城易在主位坐下,挥退众人,只留下封路,“龙图阁那边可还有什么消息传来?”
封路脸色有些难堪,龙图阁隶属皇上,是专为皇上收集各方情报的亲信。而龙图阁也分几支,每一支都有不同的任务,其中一支的任务就是协助大理寺办案。而这支龙图阁势力的舵主是黄胜。
黄胜此人心思缜密,能力出众,颇得皇上喜爱。却因为一件小事触怒了龙颜,将他贬职到乙组协助大理寺查案。他本心高气傲,自认协助大理寺办案有辱他的身份,所以在查案过程中只是不尽力。
“大人,这个黄胜太过分了。这次火房走水,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却随口胡扯说是火炉中火星飞溅燃了布帘所至,后又讽刺我们大理寺无能,连个证物都守不住。大人,他如此行为,实乃罪不可赦,不如我们上奏圣上……”
冯城易沉怒着脸,摆手止住他之言,“黄胜此人,不可得罪。既然他不愿帮忙,那我们就自己查,本官就不信,偌大一个大理寺还找不出一个能查案之人!”
冯城易虽耿直公正,可也不是不动人情世故、不识官途的二愣子。黄胜此人虽只是龙图阁中一小小舵主,可他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坐上副阁主的位置,哦,是曾经坐上副阁主之位。若不是当初他桀骜不驯的非礼了六公主,如今怕是坐上阁主之位了。
非礼公主之罪要是落在一般人头上,必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可黄胜却只是被圣上降职、外加罚俸禄三年。这般厚待,不得不让冯城易另眼相待。
第二日,大理寺火房走水一事人尽皆知,就连宫中圣上都有所耳闻。
清晨朝堂之上,乾闽帝翻开御史台递上来的折子,内容是参大理寺卿冯城易失察之责。
乾闽帝看了折子,龙颜大怒,将折子摔翻在地,“好!好!连家门都守不住,要着还有何用!”
众大臣齐齐跪地,直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乾闽帝怒红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冯城易,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太子好不容易才寻着叛贼的线索,就这么被你一把大火给烧没了?!”
冯城易直告罪道:“臣罪该万死!”
乾闽帝冷哼一声,“你死不死还得太子说了算。叛贼一事朕交给太子全权处理,你这事,也得他开口。”
想着那阴晴不定的太子,就连冯城易如此刚正之人都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听说,太子殿下最近越来越阴厉凶戾了!
第八十六章 太子爷
太子东宫。
鎏金长廊中,小靴子公公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宫女太监擦洗着地上血迹,尖细的嗓子高高扬起,“快点,快点,你你你,没吃饭呢,软手软脚的,用力点擦。必须在天黑之前给洒家擦干净咯,否则洒家要你们好看。”
小靴子公公裹着厚实的宫衣,吸着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哈出来的热气瞬间变成水雾。见地上宫女太监的手也被冻得通红,忙招来管火的太监给他们加几个火炉子暖身。
冯城易来到东宫,见着便是鲜血满地鎏金长廊。朱红色的鎏金长廊华丽而贵气,花岗石铺成的地板绚烂而光洁,猩红的血色在光洁的地板上一路蜿蜒至殿下寝宫,看此情形着实有几分吓人。
冯城易怔愣开口,“薛公公,这是……?”
“哎哟,冯大人来了~”见着冯城易,小靴子公公就笑得一脸荡漾,扯出桃红香帕,扭捏着身子走上前,“冯大人可是好久都不来东宫走动了~”
冯城易黑着张脸,微微侧身,不着痕迹的躲开甩来的帕子,“靴公公,劳烦通报一声,下官有要事要向殿下禀报。”
小靴子公公毫不在意的挥动着锦帕,“矮油~什么要事不要事的,不就是火房被烧证物被毁嘛,这事儿殿下早就知道了。”
太子爷确实早就知道了,还是黄胜那个大喇叭说的。
冯城易这人虽不死板却也有些固执,既然皇上让他来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他自是要负荆请罪。
固执的再次开口,“靴公公,劳烦你去禀报一声。”
“哎哎,冯大人,您怎么这么固执呢。”小靴子公公指了指满地的血迹,压低着声音说道,“殿下最近心情不好。今儿更胜往日,要是犯到殿下手里,这些宫女太监等会儿擦的就是您的血了。我劝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冯城易对太子的张狂凶戾行径略有耳闻,心里也有些胆颤,正犹豫间,只听一声‘啊’的惨叫声倏然传来。
紧接着便感觉一道带着血腥气息的罡风从太子寝殿席卷而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粉色身影倒飞而出,带着一遛猩红的血珠划过半空直直砸向鎏金长廊。
原本被洗得洁白发亮的回廊又被鲜艳的红给侵染一片。
众人鸦雀无声,东宫之人见怪不怪,而冯城易则是被吓懵了,震骇的目光紧紧锁住地上抱着断臂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的倩影。
女子一袭粉嫩色宫装,做丫鬟宫婢打扮,秀丽的面容惨白如鬼,猩红的双目满是恨意与仇视,渲染出的气息充满了狰狞。女子左臂被利剑斩断,血流如柱,暗红的血流淌而出,染湿了整件粉衫罗裙。
女子不管不顾,撑着残败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右手颤颤巍巍的握住长剑,眼里尽是同归于尽的疯狂之色。
“李宸煜,你身为储君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姑娘今日就是一死也要为民除害……”
说完便要冲上去。小靴子公公见那该死的女人竟要行刺太子,急得直吼,“来人!来人!快给洒家拿下!拿下!”
东宫侍卫一拥而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女子纤细的脖子上。
女子心知计划失败,再做挣扎已是无用,扔下长剑束手就擒。面上虽无动于衷,可心里却分外不甘心。她断了一臂,甚至会丢了性命,而对方却毫发无伤。这叫她如何心甘!美目一转,狠毒之色流露,突然扯着嗓子,竭力嘶吼,“太子无道,承天将亡!太子无道,承天将亡!太子无道,承天将亡……”
此话一出,小靴子公公脸色剧变,就连冯城易也惊骇变色,这话要是流传出去,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小靴子公公急红了眼,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女人,直吼:“堵上她的嘴!押下去!押下去!”
“慢着!”阴测测的声音从寝殿内传出,“把舌头割了!”
侍卫领命,手起刀落,一条猩红的舌头落地。那女子满嘴鲜血直流,连痛呼声都叫唤不出,只能张着嘴‘呜呜’直响。
压抑的呜呜声像是来自地狱深渊,一直在冯城易耳边萦绕,听得他毛骨悚然。
直到侍卫将女子押下去,他才回过神来。小靴子公公捡起地上血淋淋的断臂,扔进他怀里。
“冯大人,这女人胆大包天,竟敢刺杀太子殿下,实在罪该万死!且她能悄无声息的躲过东宫侍卫的盘查,想来是有组织有同伙。为了殿下的安危,你们大理寺一定要好好审理,争取早日破案,一举歼灭她的同伙!”小靴子公公说得大义凛然。拍了拍冯城易的肩头,“冯大人,辛苦你了。”
说罢便扭着硕大肥实的臀部,风情万种的甩着锦帕,摇曳身姿的走向太子寝殿。
冯城易抱着血淋淋的断臂,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转目望着地上那条骇人的舌头,心里拔凉拔凉的,舌头都被割了,还让他怎么审!?
“爷?”
靴公公站在寝殿外,试探的轻唤了一声。
太子爷闲散慵懒的倚在睡塌上,只着素锦单衣。寝殿内烧着暖炉,气温堪比初春,比起外面冰天雪地的暖和多了。
俊美的脸庞埋在顺滑舒软的裘毛毯子上,脸庞暗淡无光,神情恹恹不烦,眉宇间更带着丝幽怨黯然。
“进来。”语声低沉无力。
小靴子公公推开门进来,转身又将房门关上,见爷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儿,没敢出声打扰。恭顺的站在他身旁,谨慎伺候着。
“哎~”太子爷有气无力的哀叹一声。
小靴子公公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爷,您这几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太子爷纠结着一张俊脸,捂着胸口,直言,“靴子,爷这儿疼。”
小靴子公公一听,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爷,爷,您忍着,忍着。奴才这就去宣太医,宣太医!”爷要是有个好歹,他也不活了。
太子爷一把抓住慌忙就跑的靴公公,不慌不忙的道:“太医治不了。”
嗬!
太医都治不了?这么严重!
小靴子公公急哭了,“爷,那怎么办啊?哦,对了!薛姑娘,薛姑娘!薛姑娘是药王的弟子,传闻药王一手医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薛姑娘是药王的女儿,想来医术必是不差。奴才这就去找薛姑娘……”
太子爷拉着他不放,又是一声幽叹,“就是药王亲自来了也治不好。爷这些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一听是心病,小靴子公公顿舒口气,原来是爷心里不痛快了啊。
“爷,您说说要如何‘医’?奴才一定倾尽一切的配合。”爷如果想要皇上那个宝座,他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去给爷搬来。
“好。”太子爷展颜一笑,恍若百花齐开,美艳动人。可眼底却是一片寒洌,周身阴煞之气缓缓聚集,薄唇吐出的字利如薄冰,“给爷将粱耀祖杀了!”
粱耀祖?
可不就是皇上新封的‘慎之公子’!
“爷,那个慎之公子有皇上御赐封号。”圣上御赐,虽无官职,可也是一份光宗耀祖的荣耀,比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儿还有身份呢。且还是京城仕子圈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与忘川的龚邦尉大不相同。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肯定会惹上麻烦。
太子爷一听,顿时又气息奄奄、萎靡不振,捂住胸口直吼,“爷,心痛!哎哟~痛死了!”
小靴子公公垂首不语,只当没看见。
“哟~太子爷,这是咋了?”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从窗户传来。
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像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然后畏手畏脚的从窗户外翻进来。刚翻进来,就见一道黑影挡在他的面前,拍拍手上的灰尘,头也不抬的说道:“龙一,是本少爷拉,不用紧张,不用紧张!”
黑影一闪,又迅速隐匿在暗处。
太子爷懒懒的扫了那人一眼,“黄胜,你又被六儿追着跑了。”
李宸煜口中的六儿乃是当朝六公主曦雾。曦雾公主长得甜美可人,性子也活泼可爱,甚得圣上喜爱。
说起这六公主,宫里的老人们无一不是摇头渍叹,堂堂公主舞刀弄枪也就算了,竟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追着个男人满街跑,真是丢尽皇家颜面!
六公主喜欢黄胜,宫里人尽皆知。可黄胜一见着六公主,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乱躲,这是京城众人皆知。
黄胜穿着一袭淡蓝色衣袍,头上金冠歪歪斜斜摇摇欲坠,耳边发丝凌乱飘逸,虽一身狼狈,可不掩其风华。
清秀的面容俊逸潇洒,高大的身躯气宇轩昂。一双剑眉狭长若刀裁,漆黑眸子清亮如水。眉宇间带着年少特有的倨傲与卷狂,整个人看着格外贵气。
“哎,太子爷,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眼啊。”黄胜一把推开已化作木桩不吃不喝不动的小靴子,将脸凑到太子爷面前,“师兄,今日,冯城易那老东西是不是来找您了?”
太子爷还是那副没精打采样儿,点点头,“来了。”
“您见他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