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作者:幽明盘古(潇湘vip2014-06-05完结)-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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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四个字,一律格杀勿论。如果谁敢提起‘太子大婚’这四个字,一律满门抄斩。如果谁敢提起‘呈以墨’这三个字,不用说,直接诛灭九族!
所以在东宫当值的侍卫宫女太监,无一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提了什么不该提的话。
宸玉殿中,太子爷着一袭墨黑绸缎锦袍,锦袍用金线勾勒着边角,在阳光下泛着粼粼光彩,配上腰间的金色镶嵌蓝色宝玉的腰带,整个人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尊贵。他坐在书案后,认真翻阅着从刑部报上的折子。俊美绝伦的深邃五官,高挺而性感的鼻梁,若刀裁的眉斜飞入鬓,整张脸都散发着冷傲逼人的锐利。看得伺候在一旁的靴公公心惊胆战!
如今的太子爷……
“水!”低沉浑厚的噪音带着傲视天地的强势与冷酷。
靴公公身子轻颤,忙给一边走神的小宫女使眼色。小宫女吓得手脚不停的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给太子爷奉茶。
结果因为抖得太厉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溅湿了绣着五爪金龙的流云靴。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哀求,“奴婢该死!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靴公公也被这突发情况给吓死了,忙跪下身给太子爷擦靴上的水渍,一边喝叱住宫女,“没用的东西,连个茶杯都端不稳。来人啊,将这贱婢给拖出去斩了!”
闻言,小宫女忙感恩戴德的叩谢大恩。斩了就好,斩了就好。一刀斩了,不痛不痒,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最怕太子爷心情不好,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两个侍卫赶紧进来,欲将宫女拉出去。
突然!
“等等!”
殿中所有人的心瞬间高悬。宫女更是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
太子爷抬眸,狭长的眼眸闪烁着凛然的英锐之气,薄唇微启,勾勒出王者威严与冷煞,“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害怕得哭了,可不敢哭出声,哽咽着声音回他,“回、回殿下,奴婢名叫墨染。”
闻言,太子爷轻蹙眉头,冷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迷茫,“墨染,墨染……墨、墨……染。”
听到太子爷的低喃,靴公公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紧张得死死捏住衣角。
“好了,下去吧。”
靴公公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跪在太子脚边,心里无比庆幸,还好太子爷没想起来,还好没想起来……太子爷伤了脑袋,醒来后就不记得关于表小姐的一切事情了。皇后娘娘将错就错,为了不让太子爷有丝毫想起表小姐的机会,不仅勒令宫中侍卫宫人不准提有关表小姐的一切,连墨玉殿的名字都给该了,改成了宸玉殿。转念,凛厉的视线瞬间射向跪在殿中的宫女墨染!
他们防备得如此严密,没想到差点坏在一个宫女的名字上面!心头顿时起了杀念,不行,这个宫女不能留。
靴公公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弄死那宫女,没想到却听太子爷再次开口道,“等等,墨、墨染以后贴身伺候!”
宫女闻言大喜,跪地谢恩,“叩谢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贴身伺候,可不是贴身宫女那么简单,听说太子身边还从没有过贴身伺候的宫女呢。想到这儿,宫女偷偷抬眸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乌黑的长发用金冠束起,发丝有几缕轻轻垂在深黑的锦袍上,衬得对襟上绣的团团牡丹越发的富贵荣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整个人既尊贵又俊美,看得宫女心里像是在打鼓,‘砰砰砰’的直跳。
靴公公瞥见那女子脸颊绯红,眉眼含春,娇怜俏丽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娇美人花儿。立即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由悄悄看了眼尊贵的太子殿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往日太子殿下不碰女色,那是因为心里记挂着表小姐。可如今他都不记得表小姐了,那是不是就表示……又突然想起太子殿下刚才说的‘贴身伺候’,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当再次看向殿中的宫女时,目光中透着审视。
虽然穿着不出彩的宫女侍服,可也掩盖不住那从骨子里洋溢出的娇艳,俏丽的五官,清澈的双眸透着点明媚,小巧精致的琼鼻,樱桃般红润的小嘴,淡施粉黛,轻描柳眉……恩,满意的点点头,如果再精细的打扮一番,想必也是个不输给表小姐的美人胚子!
墨染领了靴公公的位置,站在离太子殿下最近的地方。
“墨染,研磨。”
“是”
“墨染,茶。”
“是。”
“墨染,纸。”
“是。”
……
往日太子爷批改奏折的时候都是默不吭声,今日却连连不断的唤着墨染的名字。墨染兴奋得找不到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明媚,就连回应的语声也渐渐带了娇嗔妩媚,不复先前的卑微怯弱。
太子爷批改着奏折,原本轻跃的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沉闷,他提着朱笔迟迟没下手。他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慌乱、不安是从何而来,他下意识开口,“墨……”那个染字却未出口。
他垂头,看着身前那张宣纸,不知何时,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墨’字。
“墨、墨……”两个字刚出口,胸口血气蓦然翻涌!
“噗——”鲜血从口中喷出,血如雨下!
喷出的血将宣纸上的两个‘墨’字掩盖,朱砂加血,红得刺目!
太子吐血,东宫顿时慌乱一片。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第三章 被救
清雅的小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院中假山奇石,花团锦簇。旁边亭台楼阁,水池睡莲,无一不是精致。
一个穿莲藕色的淡妆姑娘双手托着银盘恭敬又谨慎的走过垂花门楼,踏上院中的石子小路。姑娘莲步优雅却散漫,身下肉色裙摆摇曳间隐隐露出那双绣着淡蓝蝴蝶的绣花鞋,且看她双目垂地,双手高举着盘中的参汤过眉眼,一副标准的宫中奴婢姿态。
姑娘走上游廊,在一间精致的厢房门前停下,恭声唤道,“三爷。”
“进来。”
李宸雪坐在窗边放七玄琴的位置,他伸手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拨弄了下琴弦,古琴立即发出一声似沉闷又似清脆的鸣响。
正在为床上女子诊脉的腥杀微微蹙眉,也不知是女子的伤势让他为难还是李宸雪制造的噪音让他心烦?
李宸雪让进来的姑娘立于一旁伺候,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撩了撩挡住他视线的床幔。
躺在床上的女子,面似芙蓉,眉如弯柳,琼鼻樱唇,肤若凝脂。虽有绝色,不过面色却苍白如纸,莹白的肌肤没有一丝血色透明得恍若一碰就碎。如此虚弱的病态之象本该露出扶风若柳的娇弱,却她看上去却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仍在昏迷之中,不过眉头却是紧锁。紧蹙的眉峰如利剑锋锐,甚至染着些凶戾之色,失去血色的唇紧抿,勾勒出冷酷的肃杀之感。
“你说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凶神恶煞?”李宸雪低喃,眼底泛着些痴迷,“难怪能杀了我那么多高手……”
腥杀的眸光闪了闪,并未说话,虽然他知道主子是在跟他说话,不过主子并不需要他开口回话。他手脚利落的为女子包扎好伤口,诊完脉后,开口禀道,“主子,那匕首虽然插进了她肚子,不过并未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李宸雪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薛如雪那女人不是再三保证这个办法肯定能让她流产吗……”平淡的语声中带着冷漠的杀意。
薛如雪蛊惑玉文沉,两人联手对玉蝶下了蛊还给她施了催眠术,让她误以为自己怀孕流产且还故意让她听到玉文沉腰谋害呈袭的事,其目的不就是让玉蝶告诉呈以墨然后扰乱她的心智,最后再趁她毫无防备之时出手吗!
没想到……
“没想到这孩子的命这么大,这样都死不了。”李宸雪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摸了摸她鼓起的肚子,柔声道,“说起来,这孩子还是我的亲侄子呢,哦,也许是亲侄女也说不定。”
转而,他轻笑出声,“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纸鸢。”
端着参汤立于一旁的女子应声上前,“三爷,奴婢在。”
“把参汤拿来。”
女子恭顺的将混了堕胎药的参汤交到他手上。
李宸雪让女子扶着昏迷中的以墨坐起身,然后端着参汤亲自喂她。他舀起一勺汤水,吹了吹热气,动作轻柔优雅,满脸温柔与暖情。本该是美好柔情的场面,可一想到他喂进女子嘴里的是夺人性命的毒药,就让人觉得背脊发寒!
参汤一勺一勺的喂进以墨嘴里,李宸雪怕药效不佳,又让纸鸢去厨房盛了半碗过来,就连最后一滴都喂进了她嘴里,“我就不信他的命还这么大,这样都死不了!”
如此对一个重伤昏迷的女子,李宸雪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腥杀也不觉愧疚,他本来就铁石心肠,不然也不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薛如雪的手给按进油锅里。
李宸雪将药碗递还给纸鸢,良心发现的拿起绢帕给以墨擦了擦嘴角的汤汁,淡声问着腥杀,“她什么时候能醒?”
“考虑她武功太强,所以在玉蝶用的匕首上涂的药有些多……怕是要两三天后才能醒来。”
“两三天后?也好,孩子正好流掉了……”李宸雪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的脸,“免得看着伤心。”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宸雪挥退两人,他一人独坐在房里,静静的看着她的脸。突然,眸光一闪,来了兴致,转身拿起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将它们全摆放在床边,然后又搬来一方小桌。他盘腿坐在软垫上,随后在小桌上铺上一张雪白的宣纸,拿起笔,在砚台中沾了些墨,端详她的脸好一会儿,然后开始动笔。
清绝的容颜在笔下缓缓而成,一笔一划都用尽了心思,将她的脸庞轮廓都描绘得又精致又细腻。
两个时辰后,他才满意的手笔,衣摆在空中潇洒划过,卷起了满室的龙延香气。
这时腥杀进来,“主子,时辰到了,属下过来看看她是否流了。”
李宸雪不在意的摆摆手,“去看吧。”他看都没看床上的以墨一眼,也没看站在屋中的腥杀一眼,满意的欣赏着刚完成的画作。
腥杀拱了拱身,走到床边,微微掀开被子看了看,见两腿间有血迹流出染红了亵裤,满意的点头,然后招呼产婆进来给她清理干净。
产婆进来,本想叫两个男人出去,可忌惮这家主子的身份,不敢开口,只得放下层层纱帘阻隔两人的视线。
“主子,属下告退。”腥杀拱手向李宸雪告退,只要把那孩子给弄掉了,这里就没他什么事。
可刚走到门边,只听屋里产婆一声惊叫,然后就见产婆慌里慌张的跑出来,“呀!夫人还没流产,只是见血了,快快,快请大夫,说不定还能保住……”
腥杀脸色瞬变,顾不得男女之防,撩开纱幔疾步走了进去。
李宸雪也终于从画中抬起头来,挥手让赶来的纸鸢将产婆带出去,然后也走进内室。见腥杀凝着眉头站在床边给她诊脉,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腥杀也是满脸疑惑,“胎脉有些乱可是却很稳!”没道理啊?那碗搀了堕胎药的参汤是他亲手煎熬,里面绝对下了落子的药材,一般的孕妇只要喝上半碗就会流产,她都喝了快两碗,没道理只是见红还不流产啊!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急忙伸出手去扒开她的头发,当看到她脑袋里插的钢针时,满目震惊,“钢针刺穴!”
“钢针刺穴?什么意思?”李宸雪也将视线落在她发丝间。
“是古书中一种保胎的偏方。没想到……世上真会有人用‘钢针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