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作者:幽明盘古(潇湘vip2014-06-05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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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母撩开帘子,沉脸喝问,“为何停轿?”
府里的下人唯唯诺诺的禀道,“回夫人,前面有马车经过。”
粱母望了眼那马车,冷脸不悦道,“本夫人是朝廷三品大臣的原配夫人,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怎配让本夫人给他让路。哼!真是不懂规矩,去,让他将马车停在一旁。”
府中下人为难道,“夫人,那那、那是平安公主的马车。”
一听平安公主,粱母的气势更胜,“那她更应该给本夫人让路。她与我儿从小定亲,日后就是本夫人的儿媳,婆婆给儿媳让路,这是何道理!”粱母觉得今天就这么让她过去了,有损她做婆婆的威严,“去,让她把马车停下,叫她过来见我。”儿媳遇到婆婆哪有不见之礼。
粱母在为嫁给粱越湖之前是忘川一个小户人家的庶出小姐,继承其母的劣根,为人势利不说,还尖酸刻薄。后来粱越湖从地方小官坐上堂堂三品京官,她也水涨船高,立马端起贵妇人的架子耀武扬威起来。
京城的贵妇圈子里,有不少人看不惯她的嘴脸。可她毕竟是三品大员的原配夫人,即便是看不惯也只有强拉起笑脸谄媚奉承着。免得得罪了她,日后给你小鞋穿!
另一个下人还算有点脑子,屈膝道,“夫人,您不是为了少爷的事来求见雷霆王妃吗?如今雷霆王妃没见着,何不从这个平安公主身上下手。少爷是平安公主未来的夫婿,且又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如果让平安公主到御前为少爷说情,说不定此事就能了了。”
粱母一听,顿时不管不顾,鼓足了劲朝马车冲去。拦在马车面前。
张月鹿见一妇人奔来,三寸金莲踉跄而行,头上步摇叮当作响,最后堪堪停在马车前。他反应甚快,立马勒住马儿,言语间带着几分责备之意的开口,“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他及时拉住马,她命都不在了。
粱府的下人狐假虎威的出声喝道,“住口!我家夫人是三品太常寺卿粱大人的原配妻子,就是你家主子平安公主见了,也得行礼尊称一声‘婆婆’!你一个赶马的小厮,怎敢跟我家夫人如此说话!”
张月鹿眉头都打结了,上下打量着粱母,这真是主子的未来婆婆?!
以墨听得喝声,撩开车帘,见一妇人站在马车前,眉宇间与粱耀祖有些相似,便知她确实是粱耀祖的母亲,冷声开口,“你有何事?”
粱母乍然一见平安公主,有些吃惊,这等容貌气质不像传言那般不堪啊?甚至比冯家女子都要美上几分。心中暗自点头,此等姿容,确实能配得上她的祖儿。这般一想,便认可了她这个儿媳妇。
她心里认可了,就立马端出婆婆的架子,肃穆着脸倨傲抬头,“平安,你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谈。”
以墨蹙起眉头。
张月鹿在心里直呼:嚣张啊!
……
房间内,以墨看也没看粱母,喝着张月鹿递上来的茶,冷淡道,“说吧,夫人有何事要找我。”
以墨的冷漠与无礼让粱母有些下不来台。在粱母想来,以墨应该站着,一脸惶恐的等自己训完话,然后端茶倒水的伺候好自己,等自己满意了,让她坐她才敢坐下。
而如今……自己都还站着,她竟然稳坐泰山似的。
粱母念着她小,不懂事,便捏着嗓子轻咳两声,给她提个醒。然后肃着脸等着对方给她赔礼道歉,然后恭恭敬敬的请她上座,然后……
“夫人,你嗓子不舒服呢?”张月鹿戏谑的好笑道。
粱母瞪他一眼,看着以墨眼神颇为不满,出口指责道,“堂堂王府的下人怎么这么没规没矩!”言外之意是你这个做主子的没教好。
随后粱母不请自坐,理了理衣襟,端着高雅大方的姿态,“老身托大,叫你一声平安。平安,你虽然贵为公主,可也是我儿未过门的媳妇。女子在家从夫,出嫁从夫,自古女子便是以夫为天,丈夫有难,妻子理当舍命相救。如今我儿被冤入狱,你作为未过门的妻子,是不是应该出手帮他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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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日睡过头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砍手
以墨虽然没听说个什么以夫为天,可见粱母说得大义凛然,心想定是不会有错。便点了点头,依旧漠然道,“他为何入狱?要我如何相救?”
粱母见她脸色平淡不说,眼里还没丝毫为人妻的担忧关怀,心里愈加不满起来。这样的媳妇以后怎能伺候好他儿子照顾好他儿子?!可碍于还需要的她在圣上面前说情,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压抑着,不过脸色却阴沉得厉害,“不日前锲弘巷的那桩命案,祖儿召集京城的仕子写了联名状书,请求朝廷严惩凶手。而那些有心害他的人就告到御前,污蔑他勾结乱党煽动文人造反。”说到此处,粱母愤恨不已,恨不得将害她儿子的人给大卸八块,“他们就嫉妒我儿文采好,受皇上器重,有个好前程,所以就千方百计的想要迫害我儿。平安,祖儿是你未来夫婿,祖儿日后高官厚禄得权得势了,你才会是人人敬仰的高官夫人;如果祖儿日后成了贩夫走卒,那你也只能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
闻言,以墨再次蹙了蹙眉。不知怎么,一想着以后要跟粱耀祖相依相偎的携手百年,她心里就有些反感。可对方到底是她的未来夫婿,在落难之时如果都不出手帮一帮,有些说不过去。
以墨正要开口应下,而书画匆匆快来,在以墨身边一阵耳语,遵王妃的吩咐将事情的轻重给以墨说道清楚,“公主,这忙您不能帮……”
以墨的眉头拧得厉害,依书画所言,这忙她确实不能帮。王府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粱夫人,你请回吧,这忙我帮不了。”以墨下了逐客令,“如果令公子真是被诬陷的,那官府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你、”粱母脸色瞬变,瞠目的表情分外狰狞,尖锐的咆哮声呼啸而至,“他是你未来夫婿,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人,怎可见死不救!”
在粱母看来,能请她帮助他儿子已是看得起她。儿子才高八斗又得皇上看重,日后封侯拜相都不是奢望,等儿子发达了,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好处。如今她却开口拒绝,粱母气不过便拿出往日的泼辣架势,张嘴就骂,“不行!这忙你不帮也得帮。我儿子是你未来丈夫,如果他要是了出事,你这个贱人也不会好过,难道你想当寡妇不成!”
以墨脸色蓦然一沉,眸中厉光闪烁,“拉出去!别让我再看到她!”
张月鹿也是阴沉着脸,敢当着面辱骂他家主子,她还是头一份呢,粗鲁的拉着粱母的手,拖着就往门外走。虽说这女人可恨,在为解除婚约之前,可到底还是主子未来的婆婆,做得太过分会惹来非议。
张月鹿只是拖着她将她从后门赶出王府。
粱母的三寸金莲小脚哪有一个大男人走路利索,一番拉扯下来,发髻歪斜,衣服凌乱,被张月鹿弄得狼狈之极,可她嘴上还是不饶人,叫骂不停,“大胆狗奴才,本夫人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夫人,你敢这么对我!放开,放开,狗奴才,叫你放开本夫人!放开——哎哟!”
张月鹿随手一扔,粱母圆滚滚的身子就以圆球形势滚出门了。
门外等着的粱府下人见自家夫人被人赶出来,立马围上去将她搀扶起来,“夫人。您没事吧,夫人……”
粱母最好面子,以墨这番扔她出府,可算是将她给得罪彻底了。粱母扶着被摔疼的脑袋,目光狠毒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瞧!哎哟~疼死了……”
“哎,夫人。你头上流血了,快快快,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快送夫人回府,送夫人回府……”
粱母头上的伤不重,就是磕破了点皮。粱越湖刚送走大夫,就急急问起粱母情况了,“怎么样,雷霆王府答应出面了吗?”。
粱母本昏沉沉的摸着头上的纱布,可一听粱越湖提起雷霆王府,顿时怒气腾升,眼中凶光毕露,“老爷,妾身还未进王府就被他们乱棍打出来了。老爷,他们不仅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呢。平安那个小贱人更是出言不逊的辱骂老爷您,说您趋炎附势、小人行径,说如果您不是她父王提拔,如今都还只是个小小地方官员,说我们家祖儿根本配不上她堂堂公主的身份。骂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爷,这等无德低贱的女子怎配得上我们的祖儿。我们祖儿以后是做大事的人,他要是娶了这等粗鄙低贱的女子,肯定会被同僚笑话的……”
没错,粱母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毁掉这门亲事。
在粱母看来,她儿子日后定会大富大贵,又怎能让儿子娶了平安那贱人,让那贱人跟着她儿子享受荣华富贵呢。
粱越湖听了粱母之言,勃然大怒。虽说那平安尊为公主,可她与他儿子有婚约在先,是为晚辈。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如此辱骂,粱越湖心里哪能痛快。
粱越湖在京城为官多年,在利益与权力的斗争中早已失去本心,全然不顾呈袭当初的提携之恩,因为几句子虚乌有的辱骂之言,不仅对以墨不满,就连呈袭也一块记恨上了。一拍桌子,冷脸嘲讽道,“提拔?还不是因为嫌弃本官当初官位低,怕与他雷霆王府联姻的消息传出丢了他王爷的脸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王府的面子,说得好像本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他呈袭无才无德,不过是狂傲的草包一个,教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还真以为本官愿意让儿子去取他那草包女儿?!好,既然他雷霆王府不屑与我粱家结亲,本官也不会舔着脸去求他!这亲不结也罢!”
如果粱越湖还是当初忘川那个小官,今日他肯定不敢说出这番话来。当初的粱越湖不过是芝麻小官,能攀上雷霆王府这门亲家,他只认为那是祖上积德老天开眼。可他现在是堂堂三品大员,他的儿子怎能去取那个平安公主!对方即便是公主之尊,可自古娶妻取贤,那平安容貌粗鄙不说,还见识浅薄大字不识一个,这样粗鄙的女子配他堂堂三品大员的儿子,委屈了!
既然对方不想结这门亲事,他也免得儿子委屈!不结正好!
见粱越湖脸色阴郁恼怒,粱母心中暗喜,可转念一想,苦道,“老爷,那祖儿的事……”
“不是还有冯家吗。”粱越湖打定主意要与雷霆王府退亲,自然就要与冯家亲近,“冯家的小姐与祖儿情投意合。况且冯城易那匹夫曾还为了他女儿低声下气的来求过本官,只要他女儿在他面前说话,他定会帮祖儿洗脱罪名。”
“对对对,那个冯雅啊,听说是个好姑娘,不仅容貌端正蕙质兰心,且还是一副活菩萨心肠。”粱母连忙附和道。只要不是娶平安那个贱人,谁家姑娘都好。
粱越湖一想起那平安公主的辱骂之言,心中就愤恨难平,恨不得立刻马上与他雷霆王府解除婚约,从此不沾分毫关系。
“来人,去本官书房将双鱼佩拿来,本官要去雷霆王府退亲。”粱越湖说做就做。
“等等,老爷。”粱母突然拦道,“老爷,如果退了亲不就失了雷霆王府这个后盾了吗。再说,雷霆王虽无才无德,可脾气甚大,如果您这般去,肯定遭受他的一番毒打。”
闻言,粱越湖犹豫了,可不是嘛,那雷霆王能耐不大,可脾气却大得很,那个许冒许大人被打得到现在都还下不来床呢。
“那夫人你的意思是……”
粱母冷笑,扭曲的面色中不难看出狠毒之意,“我们不如将加注在祖儿身上的婚约转到平儿身上。”
“平儿!”粱越湖诧异的惊呼,“他可是、可是个……傻子!”粱越湖有二子三女,除了粱耀祖是正室所出外,其他都是妾侍所生。三女都到了及笄之年,早就嫁了出去,只剩两个儿子未婚。粱耀祖因为有婚约在身,所以迟迟没有娶妻,而另一个儿子却是个憨包傻子,连男女都分不清,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