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作者:小猪懒洋洋(起点vip2012-09-09完结,空间)-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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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让人听了,不知道又会编排出王妃什么呢”碧柳哭笑不得,满脸无奈,“王妃好歹也出身礼部侍郎家,又是嫡正宗的嫡长女,如今更贵为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
“反正又没外人,自然讲点真心话了。”严真真笑道,“行了,再过一刻钟就好,这两天生意多,对得慢些。”
碧柳拿着梳子:“王妃自管对账,奴婢替王妃梳头,又不耽误什么。”
“横竖都是在府里头,也没有外人,打扮得那么好看做什么?”严真真不以为然,“这个髻子也没散呢,就这样罢”
“王妃”碧柳恼道,“奴婢再没见过比王妃更不讲究的夫人了今儿是没有外人在,可王爷不是在的么?”
“嗯,王爷在又怎么了?”严真真不解,“他也不是什么外人,常常见的,没必要特特地打扮吧?要每回见他精心装扮,我得花多少时间啊”
“半个时辰也就够了。”
严真真冷哼一声:“半个时辰……每天半个时辰,那一年下来得有多少时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为了讨他那么三分钟热度的欢心,花下大把大把的时间。”
“可王妃不讨王爷的欢心,还要讨谁的欢心?”碧柳疑惑地反问。
严真真顿时哑然。
是啊,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古代,她还能鼓吹妇女解放的言论吗?不说别人,就是碧柳,头一个就把她当作了异类。
“谁的欢心也不讨。”严真真闷闷地说道。心里却浮上了龙渊的身影,那天为了去见他,她可真是特意在外衫里面,套了件漂亮的骑装。女人,就是为了悦己者才容的。
孟子惆,不是她想要取悦的人。
碧柳拿出了件金线绣雀子的大衣裳,严真真一看到正红色,就开始审美疲劳。一旦某种颜色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也就失去了颜色本身的魅力。
正文 第152章 妻妾之间
第152章 妻妾之间
“不要穿这件,太隆重了,不像在自己府里,倒像要去做客。旁的不说,王爷就头一个不以为然。他日常看着这些正红色,难道还没看够么?”严真真急忙摇头,“换那件雨过天青色的小坎肩儿,那个看着清爽。”
“王妃怎么总穿这些素色的衣服呢?”碧柳仍然高举着手里的衣服,“王爷上回也说过了,王妃像艳色的更好看。”
“总不能天天穿着大红色罢?你们不嫌眼睛累得慌,我自个儿还嫌呢”严真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还是拿那件穿上,颜色也很正。”
她又不是红灯笼,天天挂着个红艳艳的颜色,去照亮谁呀?这个府里,她倒还真懒得对谁多用心思。便是记恨太妃和齐红鸾,也只讨些唇舌上的便宜。她不急,知道孟子惆卸了磨以后才会杀驴,她有的是耐心。
碧柳无奈,拉长着脸儿替她换了大衣裳。严真真暗自好笑,实在是自己的心理年龄太大了,不可能还像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偏爱着大红、粉红、粉蓝这种粉嫩嫩的颜色。倒还是雨过天青、宝蓝一类的冷色系,更能入眼。
然而,同样年轻的碧柳,是无论如何不能理解严真真的。即使是螺儿,也觉得严真真更适合那些粉色系。
“王妃穿粉色也好看,更能衬肤色。”这一次,螺儿站到了碧柳的一边。
但整个听风轩,严真真就是老大,她说了算。所以,除了几件非做不可的正红礼服,严真真的家常衣裙,全都偏离了粉嫩的颜色。
最终,还是依着严真真的意思。不过,碧柳坚持在外面用了一条珍珠腰带,总算看起来不那么死气沉沉。
刚转过小径,严真真就听到留香院里传来的说笑声。
她懒得仔细分辨,倒是碧柳耳尖,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齐侧妃,她倒是到得早了。”
严真真笑道:“有王爷在场的时候,她哪一回到得晚了。若是她这会儿还没到,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也许,她又要面对一个争风吃醋的局面,齐红鸾似乎对此过分热衷,逮着机会就要对着严真真耀武扬威。
严真真有点想打退堂鼓,纯粹是陪着人家浪费时间嘛别人是闲得发慌,可她忙啊,小日子过得正充实着呢有这闲功夫,兴许她又能想出一个赚银子的点子。什么都嫌多,就是银子不会嫌多
“王妃,地上有什么?”碧柳看她停住了脚步,忍不住惊讶地问。
“啊?没什么。”严真真闷闷地回答。有碧柳这个小管家婆在,她想要打道回府的主意,看来是行不通的。螺儿在一侧忍着笑,看在严真真的眼里,更是郁闷。
“那就快去罢,齐侧妃都到了。”碧柳催促,恨不能扯着严真真的袖子走。
明明自家王妃走路的速度不算慢,可是遇上这些应酬便总是苦着脸。在碧柳看来,听听琴谈谈诗,至少比埋着头拨弄算盘有意思吧?
多高雅,多有气质啊
不过,显然严真真和螺儿都不这么认为。碧柳就想不明白了,自家王妃分明有技惊四座的实力,就是螺儿,也可称得上诗书皆通,怎么反倒是自己这个文墨不通的人,更喜欢谈诗论词的场面呢?
“给王妃请安。”安容雅带来了八个侍女,可谓阵容强大。严真真不由想到自己进门那会儿,便只带了碧柳和秀娘,相形之下,真够凄惨的。到底是锦乡一族的贵女,有的是家底儿。
难怪齐红鸾虽然嫉妒,却还是急于拉拢。看起来,是有和自己一争长短的本事。不过,齐红鸾以为她可以看鱼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吗?以安容雅的智慧,恐怕不至于会让齐红鸾轻易得逞罢?
况且,自己也不会如她所愿,和安容雅斗个你死我活。她看不顺眼的,可只有齐红鸾和她身后的太妃而已。敌人的敌人,虽然未必能成为朋友,至少不会再次成为敌人。四面环敌,那滋味可不大好。
“免了。”严真真虚抬了抬手,“王爷和齐侧妃都到了么?”
“是的,王妃。”侍女的教养很好,回答也中规中矩。
“嗯。”严真真暗叹了口气。有这两人在,今天看来是又要好一场热闹。倒不如和安容雅坐着闲话,至少还有些内容。严真真对锦乡的风俗,还是有点兴趣的。她在现代曾经有过一个宏愿,有生之年与心爱的人携手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还要出国去看看。
可惜,这个愿望没有机会实现,未婚夫琵琶别抱,另娶佳人,她只落得形单影只,差点就变成孤魂野鬼。也许是阎王殿的新晋鬼魂太多,才让她玩了一把穿越。
“王妃来迟了,可得罚酒三杯。”齐红鸾站起来,让贴身的丫环倒满了一杯酒,目中有挑衅的神色。
才进门就给下马威啊?她是不是弄错了,这里可是安容雅的地盘,她充老大,谁会卖面子?
严真真笑道:“我那里离得远,接到安妹妹的邀请也迟了些,再加上走过来,自然是来得最晚的。不过,安妹妹素来最能体谅人的,想必不会怪我迟到罢?”
安容雅急忙赔礼:“是妹妹的不是,倒不曾想到这个。”
“可不是?要知道,王妃的院落,可是离主院最最远的呢人家的王妃不占个近的,也要占个好的,咱们的王妃倒是大度,把这留香院,留给了安妹妹。”齐红鸾的话,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笑容,也假得像是画上去似的。
“王妃自个儿看中了那里的清静,本王总得让她如了愿。”孟子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主动替她解围。
严真真笑道:“听说安妹妹世出名门,知书达礼,又雅善诗歌,自然要离王爷近些,也好红袖添香。”
安容雅的脸,微有霞色,却只低着粉颈不说话。
红袖添香?她曾经那么想过,可是自己和他,却已经没有可能。只一想起,便是锥心的疼痛。这张网太厚太密,她无力挣脱。
“王妃的才情,可也不低。”孟子惆淡淡地露出了笑容,“也不必罚酒,王妃诸事繁杂,来得晚些也在常理之中。”
“可……”齐红鸾正待再说,孟子惆却已经抬手让人把椅子准备好,就在他的左手边,顿时脸色发青,强忍着咬住下唇,没有发作。
那个位置,是正妃的象征。看着安容雅亲自把严真真迎入,她觉得自己离那个位置似乎越来越远了。一个严真真已经让她费尽心机而不得,再加上身份更加傲人的安容雅……除非两女相争,她才有机会。
“岂敢当王爷这样的评语?”严真真却谦虚得很,“在王爷面前,我那点儿所谓的才情,恐怕不过是任人哂笑罢了。”
“很好,王妃有才而不骄,才是我临川王府正妃的风采。”孟子惆轻易不赞美人,这一句赞语,让齐红鸾顿时忍不住想要发作。看向安容雅恬淡的俏脸,才生生地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严真真,凭什么?
安容雅静坐不语,齐红鸾紧紧抿唇,气氛有点冷。严真真也不在意,在孟子惆的左下首就座。
“安侧妃,摆饭罢。”孟子惆待严真真安顿好,才吩咐作为主人的安容雅。
“是。这就摆上来,今儿做了王妃爱吃的回锅肉,听说厨师还是从王妃那里得来的菜谱呢”安容雅笑着应了,吩咐了自己的侍女,很快就流水似地上了菜。
齐红鸾扁了扁唇,看着严真真身上的大衣裳,不屑地道:“王妃如今管着家,怎么还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户人家,穿着这种老气沉沉的颜色?”
安容雅微微抬颔,看着严真真衣角露出来的一角汾绸,忽地动容。严真真的外裳虽不甚张扬,可是衬里的汾绸,却是老价钱了,何况平时也不易得。用来做衬,一般人可还真舍不得。
“嗯,我喜欢这种颜色,清清淡淡的,比桃红、粉色的颜色都正。”严真真也不接茬,只是淡淡地略过。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和齐红鸾的私怨,坏了安容雅的“好事”。听说孟子惆也不大宿在留香院,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很难得的。
“那也是,毕竟打小儿在家里就不得宠的,能穿得上什么好的呢?”齐红鸾夹枪带棒,语言刻薄,让孟子惆再度皱了眉头。
“自然是不敢和齐侧妃比的,齐府倒不怎样,临川王府总不会少了表小姐一针一线。”严真真浅笑回击,让齐红鸾脸色再度紫胀。
自小留在亲戚家里的姑娘,总被人低看一眼。况且,她的姑母又不是临川王的元配妻子,说起来更落人口实。这也是她的一段心事,轻易不肯提起。
“表哥……”她软软地叫。
“王妃喜欢什么料子的衣服,只管叫人做去。回头到柜上支一千两银子,你爱什么颜色就各做上两身儿。”孟子惆却置之不理,反倒转头看向严真真。
齐红鸾双眼泛红,一千两银子,那可以买多少匹布?
正文 第153章 疑似噪音
第153章 疑似噪音
“多谢王爷。”严真真虽然对孟子惆的态度觉得意外,
但还是很“柔顺”地道了谢,“倒也不必去柜上支银子……”
“就是,王妃那里还有嫁妆当掉的千把两呢,哪里用得着从公中出”齐红鸾气急,忍不住又酸上了。
严真真只暗笑不语,她当嫁妆,领情的是孟子惆。她还没有提起往事呢,齐红鸾竟善解人意地主动提起,可比自己提出来效果更好。
果然,孟子惆看向严真真的脸色,更见柔和。安容雅看在眼里,对严真真的评价又高了一分。都说临川王妃刁蛮任性,胸无点墨,她倒觉得颇有心计,尽管她并不清楚嫁妆当银的典故。
“用饭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孟子惆轻轻的一句话,顿时让齐红鸾噤若寒蝉。她委屈地看了孟子惆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只得敛了容色,低头趴饭。
身后的侍女,挨个儿地布上菜,一家四口,吃得倒还算从容和谐。事实上,严真真私下以为,只要齐红鸾不挑事,她和安容雅再加上孟子惆,还真可能相处得不错。尽管她如今还瞧不出来,安容雅对孟子惆的态度。
饭罢的保留节目,自然是安容雅的抚琴。
“早听闻安妹妹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儿个可得好好听了。”齐红鸾名虽恭维,语气里却透着显而易见的酸味。
严真真决定不再把齐红鸾当成对手,偶尔落井下石,就够她喝一壶的了。若是倾注了太多心血,未免不值得。
“齐姐姐说笑了,妹妹虽自幼蒙父母教诲,不过是得着一个‘勤’字罢了,哪里及得上王妃的天纵奇才?”安容雅也很谦虚,腼腆的笑容,像是一朵小小的铃兰花,让人忍不住从心里生出怜意。
她既自谦,又抬高了严真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