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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归去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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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不知道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事情吗?
  “我不去,我明天要……”
  “我知道,去找他是吗?你认识去的路吗?怎么去?”他扔给我这些问题,把我问倒了,随后说,“皇阿玛决定派兵支援云南,我也会去。”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一直都在帮我,真的不用了,够了,谢谢你。”
  “哎,我不是在帮你,就当是帮我自己建功立业好了,”说罢,他旋即转身,边走边说,“明天别忘记了,再晚可不等你的。”
  “可是,你就这么去?你……”我想说的是,你可是个阿哥,是未来的皇帝啊!他却早已走远。

  第五十六章 遇险(上)

  包袱里的都是男装,小兵的衣服,虽然早有预感,但是穿上以后还是觉得不习惯。满面忧心的翡翠更是恨不得说服我不要去,老实说,我担心她心情不好,反倒对她有些歉意。不过傅新的生死未卜,终于让我看清了一件事情,有的时候人们想要的只有一样,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义无反顾。
  想到这里,我坐在她身边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唉,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回头,那就放心去吧,别挂念我们。秦叶生我也信得过,但是店里我也会去照应的。”
  她看着我,突然一下说不出话,眼眶红红的,离别的愁绪也一下子从我心里泛了出来。一路走来,她始终都在我身后,她幸福时我幸福,我流离时她担心,雪冰的死我们一起流泪。现在要离开这个习惯,有多舍不得,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见我也跟着感伤,连忙说:“别跟着我一起傻了,我还记得元宵节那日,看见你和富察公子一起的样子,只有一个‘好’字才能形容。只希望你俩一起平安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庆祝。”
  是的,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他也一定不会有事。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大军踏上了西行的路。冒充四阿哥的侍卫,凭我的身高,把脸弄得脏兮兮的,混在男人堆里,也看不出是个女人。但是伺候这位爷的艰巨任务就又落在了我的身上,首先,对外封锁消息,不能让人家知道尊贵的皇子也出征了,所以一切从简。他是乐得自在,可是我就惨了,小到准备衣服伺候起床,大到喂马烧饭晚上警卫,竟然都有份。
  这不,一大早又来了。
  “莫言,我的护甲呢?快给我找找!”
  “莫言,我早上要吃热粥,不吃这个干巴巴的饼……”
  “莫言……”
  我简直恨不得跳来跳去,变成踩着风火轮的哪吒了。
  “唉!我只有一双手,”我把空脸盆一扔,抱着胳膊盯着正笨拙穿着衣服的四阿哥。
  他看了我一眼,低头一边弄一边说:“我知道,现在过来给我衣服系好。”
  天哪!这叫什么状况!
  “好像回到了从前,”听到他的低语,我系带子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他,他却不再看我。
  “呦,起来了?”帐外走进一个男子。
  我心里一阵嫌恶,是弘暾,在这里,只有他明知是谁的营帐却还肆无忌惮地闯。
  四阿哥转身回应道:“起来得早。”
  弘暾暧昧地看看四阿哥又看看我说:“我是孤身一人,怎么有晚起的道理呢?”
  我万分不情愿地跟他请了安,怎么说也是个贝子。
  其实他从第一天就认出了我,没错,那天晚上在凌云楼外,我不小心撞到的就是他。也就是从此,他以为抓到了我们的什么把柄,看我的眼神也很诡祟。真想不通,那个拼命十三郎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整日好大喜功,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恨不得凡事要指挥一遍。我突然想到龙生九子的道理,又连忙呸掉,九子之一该是弘历才对。
  正气愤着,帐外却传来兵士的慌乱声。
  他们二人立刻警惕起来,我也跟在后面出去看看。无风无浪过了半个月时间,我们头批人马已经到了川西边境,难道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
  刚一出去,就看到迎面跑来的主将卢士隐,他边跑边命令部队集合。
  “报告两位爷,探子的消息,敌军向我们靠近,现在准备紧急撤离!”
  弘暾慌张地问:“还有多远?”
  “上了北坡怕是就能见着了。”
  弘历立刻回头对我说:“你先回帐里去!”
  “不撤离吗?”
  “看情势来不及了,”只见他回头对卢士隐说,“集合部队,只能正面冲突,现在撤退恐怕会腹背受敌,我们不知道他们会埋伏在哪里。”
  卢士隐听了恨下决心,立刻回头布置方略了。
  弘暾还不死心,道:“要是正面冲突,你有把握吗?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是……”
  弘历反手拉我回他的营帐,边回头给了他一句:“你要先走也没关系。”
  我听了心里暗爽,冲着他傻笑,没想到他也回了我一笑,随即对我说:“可能顾不到你,凡事要小心,”又从腰间解下短刀,“给你,比你的小刀好用些,如果没事了我来接你。”
  我接过刀,点点头,突然觉得心里发毛。真刀真枪我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连鱼都没杀过的人还会用刀杀人么?
  他返身已经出去,我连忙喊:“你也小心!”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不久就听到战鼓擂起了,远方的马蹄声,营内的冲锋声,周围变得死一样的安静。我凝神屏气地听着,好像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有回营的声音。我是要待在这里等呢?还是出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来人是不是很多?我们因为是先锋部队,会不会人数上成了劣势?天哪,再胡思乱想下去,也许我自己也得疯了。
  只得小心翼翼,抱着刀慢慢掀开营帐,外面一派荒凉景色,被弃置的板车,来不及带走的锅碗瓢盆。望着空荡荡的营地,我突然有很强烈的孤独感,我该怎么办?
  远处响起渐近的马蹄声,我低落的情绪突然又恢复了,连忙跑向木栏口。越跑却越觉得不对,马的颜色不像,而马上的人……他的穿着完全不像满族士兵!也应该不是普通百姓,他的打扮倒像一些少数民族,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恐怕是和袭击的人有关的,我慌忙往回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但是在听到自己剧烈心跳的同时,我听到那人下马了。
  他可能是个开小差的士兵?或者是个先来探路的士兵?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似乎不急于离开,可能,他想捞些什么再走。
  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五魂掉了三魂了,脑子里全是怎么办,握着刀的手也在颤抖,看来只能孤注一掷了。我轻轻挪到帘后,这是四阿哥出恭的地方,还好早上已经有人清理过了。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要是那家伙真要掀帘子看我就给他致命一击,当然,接下来我除了紧张还要思考怎么样才能有“致命”一击。
  还没等我想个周全,只听到他已经闯进了营帐,传来用兵器东拨西划的声音,果然是个三只手。四阿哥用的都是好东西,看来他这次要满载而归了。我慢慢举起脱了壳的短刀,时刻准备着,像这样贪心不足的人,恐怕未必肯放过这个地方。
  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跟前,嘎然而止。就在他掀开帘子的一刹那,我猛地刺下去,那人反射般推开我,一边捂住脸后退,鬼哭狼嚎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语言。
  我连忙抄起一条毯子朝他的兜头罩下,顺便补了两脚,他只顾在原地打转,我拔腿就往外面跑。
  还没跑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追了出来,回头一看,那人满头是血,我吓得恨不得多长出一双腿来。难道今日就是我的终结了?我千辛万苦,踌躇满志,也没做过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老天爷既然让我穿越过来,难道竟要死在这荒山野岭,蛮荒之地?只觉得自己脚下没劲儿了,后面的人却越追越近了。

  第五十七章 遇险(下)

  正在绝望之时,突听一阵凌厉风声划过,再回头看时,只见一支长矛不偏不倚正中那男人心窝,他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立刻倒地毙命。而出手的正是坐在马上而来的四阿哥,那马儿快奔到
  我面前时急急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便抓住我手问:“受伤了?怎么都是血?”
  我一愣,才明白,轻轻抽出手来说:“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受伤了,这血,是那家伙的。”
  他回头看倒地那人,摇头说:“你还算有两手。”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他们突出重围去了,我们可以在李庄和他们会合,就算来不及,到了云南也一样,不远了。”他说着便又上马,伸手拉我上去,“苗人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怕是要日夜兼程了。”
  我抱住他的腰,自感终于安全了,管他什么日夜兼程呢?
  只是三日后,马儿也渐渐吃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不似开始那般疾行,正合我意,再颠下去,我的五脏非得移个位置不可。
  “你说我是不是该学点功夫才好?要不然始终就是你们的拖累。”见他不响,我故意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裳。
  他偏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你还不是一样逢凶化吉了。”
  “唉,在你们这种年代,我也要适应潮流,改变风格才对。”我正摇头晃脑地想,却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村落。
  “那是?”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李庄了。”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乡野的风格啊,倒有点江南的意思。”
  “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这里。”
  把马放在一处吃草,我们步行进了李庄,周遭小桥流水,甚为安静,沿着绕水廊走着,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四阿哥早已眉头紧锁,真的不对么?他们是还没到?已经走了?还是从未来过这里?
  正恍惚着,他突然拉我躲进小巷里,我连“啊”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拖进一扇没上锁的黑漆木门。环视周围,破旧的家具,俨然废弃了许久的样子。用眼睛询问他,他只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小心侧身听门外的动静。
  我也听见了,有一小群人从外面巷口经过,听脚步声大概有七八人的样子,还在交谈着。
  隐约只听到几句,却已经惊得我一身冷汗。
  “有人看到了白马,十有八九就是他们要的人来了,只要抓到他就了结了。”
  “是不是取首级?”
  “胡说……”
  再就走远了,听不到了。我盯着弘历的背影,看不出一丝变化,果然是皇帝的不二人选,别人在盘算他的脑袋,却不当一回事。当然了,他还要当皇帝,所以不会死,所以我也不会死。
  我突然放心起来,往里屋走去,我们刚才站的大概只是一个小天井。里面已经基本没什么东西了,一张洒满灰尘的方桌,一排有明显砸痕的木椅;地上到处散落着枯草,角落更是有一大剁堆着,可能是临时放的。
  四阿哥也进来了,说:“暂时出不去了,天色晚了,硬闯也不明智,走一步看一步,”边说边想坐在一把椅子上,我连忙拦住他,掏出手帕抹了抹,好歹把土抹掉。
  “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回来找我,也许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如果他们来过这里,那情形也不见得比我们好多少。”
  “他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在这里。”
  “我想不会很多,”他勉强笑笑说,“他们也吃不准会不会有人来,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散兵游勇,不难对付。”
  我充满仰慕地看着这个人,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不过这个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笑,真是奇怪,却像阳光般散发着安慰。
  “这个李庄是不是被他们洗劫了?人去屋空,也像有一段日子了。”
  “应该是最近的事情,否则探子不会不报的,最怕是有内奸。”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雍正会让堂堂四皇子秘密出征,大清国走到现在,虽然正是中盛期,却
  免不了有些营私舞弊的官场漏习,八旗营内参差不齐,恐怕紫禁城里的人早已察觉。
  突然门外又传来声音,刚才那帮子可能没找到人,又回来了。
  “老八,你进去!”
  “为什么是我?你没听他们说吗?河边的宅子都闹鬼,都是死人的冤魂。”
  四阿哥对我使了个眼神,我悄悄绕到屋角一人多高的稻草堆,用眼神问他:叫我进去?
  他也过来拉我钻到里面,两个人藏在密实的草堆里,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个不停。一来是担心
  他们人多势众,闯进来发现我们;二来我现在简直是倒在四阿哥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他臂腕的轻微颤动。
  巷口的人仍旧争执着,我轻轻问他:“他们会进来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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