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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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叫人恨吶!
原来这些被她玩弄在股掌间的人才是高手,反过来利用她的愚蠢在一旁看她笑话,任由她毫无所知的沾沾自喜,编织华丽的远景自陷网中无法自拔。
「哈……我真傻,竟然遭你戏弄至今,你一定很得意我取悦你吧!」商玲珑笑意阴冷的狠视常天竞,满是嘲弄。
「是妳自己戏弄自己不知适可而止,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常府对妳的信任,妳无权怪罪任何人。」只能怪她贪得无餍。
若能安份的顶着常府表小姐之名谨守闺训,或许还能觅户好人家寻得良緣;相夫教子平乐地做位仆佣成群的少奶奶。
可是她不爱男人偏要从男人身上获得巨利,假意委身却暗藏杀机,为了个人私利不惜铲除一切障碍。
纵容是一时的,他知道早晚得面对她无度的需索,因此才不愿展露才华引起她的戒心,若无其事地当个闲人游戏人间。
不过该解决的事还是得解决,拖久了只会夜长梦多无济于事。
「那又如何?我比任何人更适合当常府的少奶奶,为什幺我要拱手让人。她等了这些年就为了这一天。
冷诮的常天竞不屑的一嗤。「一个不喜欢男人亲近的女人有什幺资格夸言,相信世上没人愿意碰一块冷冰冰的木头。
「根本不算女人的妳又有何颜与人争夺,难道要我屈就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怀疑我自己的妻子为何畏我如虎,却一径地与其它女子欢好?」
商玲珑痛苦的嘶吼,「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只是她爱上的是个女人罢了。
禁忌的爱不被世人接受已是一种伤害,他凭什幺羞辱她的付出,一个人的心若能受到控制又何需义无反顾,不爱男人不是她的错,她无法选择不去爱。
明知这种爱带来的是痛苦和绝望,她仍毫无畏惧的走下去,没人可以评断她的对与错。
心不由己,爱其所爱,谁能断言一世无情爱。
商玲珑的眼忽地一深,勾起冷笑地扶着断掌。「就算我是怪物仍胜你一筹,常府三位夫人对我的喜爱不下于你,你认为她们会坐视我受辱而不理吗?」
「事到如今妳还不死心,拿三位老人家来威胁我,其心可鄙。」他倒要瞧瞧她能玩出什幺把戏。
「是她们太愚蠢了,看不出我只是在利用她们的善良好蚕食常府,以为我是真心待她们好吗?」三个令人厌烦的老妖婆。
常天竞不怒反笑的摇摇头。「说得真好,我不用替她们三位老人家担心了。」
什幺意思?「是不必担心,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突地扯乱服顺的发,她用力的撕扯一身典雅衣饰,珠花凌乱,花钿折裂,满是狼狈的咬破下唇弄肿了双瓣,她让眼眸中蓄满泪水。
若非当场目睹她的自残手段,不知情的人猛一见还以为她遭受不仁的凌辱,衣不蔽体地裸露大片春光。
看到她这举动还不知她打什幺如意算盘的话,老被喊无赖的常天竞岂不负了无赖之名,他眼神冷沉的一眄,看她如何自取其辱。
「啊--」
凄厉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穿透了尘嚣传遍了常府,即使睡沉的死人都会被她吵醒,何况是浅眠的常夫人和两位姨娘。
可是她张狂的笑容逐渐沉寂,等了许久仍不见爱护她的夫人出现,连下人也不曾前来探视。商玲珑开始有些沉不住气的继续嘶喊,哀戚而愤怒的放声传悲,
直到她喉咙喊哑了,泪也干了,才豁然的明白一件事,原来她是这场戏的丑角,让人耍弄地分不清方向。
「不吵了吗?我应该先告诉妳一件事,娘和姨娘们刚痛心的离开,她们不想看到一个虚伪的骗子愚弄她们的感情。」这下他能放心的修补错误了。
「什……什幺……」果然是让人摆了一道。
「以前是不愿见她们知晓真相而伤心,所以才对妳百般纵容,如今不需要再顾虑伤不伤人了。」打掉她暗藏的匕首,常天竞一把攫住她的咽喉。
「你……你想杀我?!」这一刻,她害怕死亡。
他施压的箝紧那维持气息的颈项,看她的唇色由艳红转为雪白,慢慢地浮起青紫,魂魄欲散的即将断气之际,他一掌击向她胸口废了学武者的筋脉,让她无法再施毒害人以为惩戒。
毕竟她曾带给老人家一段不短的快乐,即使是假的也是一份感情,心软的老人家不会乐见她走向绝路。
留她一条命是不想她们更难受,再怎幺说曾是一家人,失望归失望还是希望放她一条生路,期望她能走上正道别再为害他人。
视商玲珑为废人的常天竞斜睨一眼便走向一旁受缚的苏宛宛,长指一弹解开腕上软绳,脸上微微掠过一抹了然的神情,暗想,好个惜花人。
「你要放我走?」她是眠月宫的人。
「难不成留妳用早膳,我那小娘子第一个不饶我。」他眼中的戏谑一扫先前的冷戾。
涩然一笑的绝艳佳人轻掀羽睫。「小安是个好姑娘,别老是欺负她。」
「我知道。」不过不欺负她好象很难,逗她的乐趣胜过画眉之乐。
「虽然她天性野了些,但是不失纯真、憨直,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绝不能让她伤心。」苏宛宛黯然的神情像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视同姊妹的人儿。
「不然的话等妳来教训我这负心人。」他笑笑的接道,毫无责怪之意。
嫣然一笑,她自觉多虑了。「小安能遇上你是她的福气,真令人羡慕。」
可惜她身在风尘中难觅良缘,残破的身子如雨中芙蓉无人怜惜,飘零落泥一生难再争艳。
「何必羡慕别人呢!妳不也……」哎呀!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偷袭他。
枉他一片好意正想替他搭条鹊桥呢!
「什幺?」苏宛宛不解的一偏头,风情媚如丝。
「没什幺,妳打算回倚春楼吗?」以色侍人难长久,要不是丈母娘太凶恶,也许他会替她赎身……
「不了,我是眠月宫的人,理应回去眠月宫。」她的身份已经泄漏,此处已非她久留之地。
「丈……陶嬷嬷肯放妳走?」他不敢想象她的河东狮吼会不会震垮倚春楼。
苏宛宛好笑的抿抿唇。「别当嬷嬷是坏人,若非她从人口贩子手中救下我,我的下场定是不堪。」
「可是妳却是眠月宫的人?」她怎会和眠月宫拉上线?
「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怕是说也说不完。」叹了一口气,她怜悯地望着扶着商玲珑低泣的婢女。「我可以带走她们吗?」
写翠何尝不爱她的主子呢?可是她的爱同样得不到回报。
「妳确定?」两个麻烦。
她学他的语气揶揄的说道:「难道你要留她们下来用早膳?」
「妳……」怔了一下,常天竞失笑的摇摇头。「随妳吧!只要别让她再来骚扰安儿。」
轻轻的一颔首,苏宛宛让写翠扶着她主子走,三人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天空又开始飘下细雪。
冷月无踪。
「兄弟!下来喝口酒温温胃,老趴在上头不累吗?」唉!真怕他伤了他的心上人呀!
一道黑影翻身而落,踏了一夜雪色而入。
「喜欢人家就开口嘛!她要回眠月宫你上哪寻人去?」真是不干脆。
冷音一扫。「不用你多事。」
他笑得张狂地搭上来者的肩。「你要是嫌弃她的出身不妨直说,我家盼盼还痴等着你呢!」
「不要惹我发火,我不会一直容忍你。」迟早有一天惹毛了他,他绝不手软。
常天竞忍俊地抱了坛好酒一放。「陈年女儿红,改天你埋一坛到地底,十八年后我叫我儿子娶你女儿。」
人称指腹为婚。
只是他儿子尚寄放注生娘娘那儿,还没来投胎。
「疯话。」勾嘴一扬,展无痕提酒一喝,豪气干云。
「但是听起来顺耳对吧!」他得赶紧将小娘子娶过门,来年好抱娃。
「去找大夫把把脉,你病得不轻。」再一口酒,他看向雪花纷飞的夜。
眠月宫。
月不眠,
风雪骤起。
**************
「皇上驾到--」
搞什幺鬼,在人家成亲当天来凑热闹,说是诚心来送礼怕没人相信,有哪个圣明君王不务朝政数度游历江南,惟有当朝皇帝不在意青史如何留名。
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卫士如蚁涌进,将军李棋随侍在侧,原来他是不打算大张旗鼓引起侧目,偏偏通知了地方官的高大人自作主张,故意将排场弄得盛大无比好突显圣威,逢迎拍马的功力向来无人能及。
一干宾客跪地迎接,坐不惯花轿颠簸的新娘子已先一步迎至后堂休息,等时辰一到再行拜堂。
人家是欢欢喜喜迎新娘,可张灯结彩的常府是一片肃穆,戒慎惶恐的提心吊胆,生怕一个触犯龙颜满门抄斩,喜事当场变丧事办。
他们自忖没做错什幺事,为何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会纡尊降贵远从京城来到桐城,还特别指明要桐城首富家邸暂为行宫,安置服侍圣体的众将官和太监。
当然皇上的舒适是第一要务,千两黄金因此溜向高大人手心,富如常府不过是雨洒下的一滴小水珠不当一回事,但是钱财易出却买不到平安,他们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完成婚礼而非恭迎圣驾。
尤其新郎倌常天竞是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摆平了难缠的丈母娘,正要迎娶他千金难得的小娘子时,金銮殿上的天子居然走进寻常百姓家。
这不是荣耀而是晦气,他真怕不讲理的丈母娘反悔带走女儿,那他以往所受的罪不就白搭了,又要重来。
「都起来吧!别拘礼。」
「是。」
圣恩一下,跪着的观礼者惶恐起身,不敢直视圣颜地低下头。
「呵……朕非毒蛇猛兽莫要惊慌,讨杯喜酒喝喝不为难吧!」一挽长须,圣颜和善的说道。
早吓得腿软的常老爷和妻妾哪敢开口回话,万一话不得体开罪了圣上还得了,少说少做准没错。
常天竞泰然自若的开口,「皇上仁厚开明,草民等自当恭迎圣驾,有不周之处望请见谅。」皇宫内院没酒喝吗?非要跑到桐城来闹事。
皇帝宽厚的一笑。「今日是你大喜?」
「是的,皇上。」明知大喜就别来,他不想沾圣光。心里嘀咕的常天竞不卑不亢的直视圣颜。
在他看来皇上与寻常人没两样,不过多了威仪和气度,让人不自觉地起了敬畏之意。
「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介意朕凑个热闹吧!」他还没和百姓同桌共饮过呢!
很介意,但他是皇上。「皇恩浩荡岂敢失礼,就怕粗食野菜难入圣上之口。」无妨、无妨,客随主便。」他来意不在此。「听闻桐城有名女子写了-手好字,此事可当真?」
寻幽访道顺便来瞧瞧风土人情,京城才那一点大住久了也会腻,不如他的明媚江山来得有趣。
虽然借口视察民情,但他最想做的事是探访有无得道高人行踪得以请益,年纪大了难免垼 顾忌生、老、并死,若能求得长生修法之道实属他之友庆。
荣华富贵转眼成空,惟有长生不死才能万年不灭,若是能得神之女相助获知神迹,那幺就不枉千里而来了。
「桐城才女不在少数,但草民不好女色未曾听闻,或许皇上寻错了地方,闺阁之女岂能拋头露面引来隙言。」
「喔!是这样吗?高大人。」圣颜不悦的一睨臣子,毫无先前的喜色。
连忙拭汗的高大人一脸卑微的哈腰作揖。「皇上明察,臣绝无半句虚言敢欺瞒皇上,桐城百姓皆知陶家有女姓吴,一手画符一手草书,功利名禄尽在纤纤素手。」
他就是因为左门上贴了一幅利禄春联才升官发财,连连升级。
「既是陶家何来吴姓,高大人是否记错了?」幸好丈母娘名声甚大,让人混淆其姓氏。
「呃!这……」是姓吴还是姓陶呢?他得想一想。
「高卿家,你不是出身桐城吗?为何对故乡事一无所知呢?」荒唐。
他脸上一讪,吶吶的道:「并非臣不知故乡事,而是吴女之母乃桐城倚春楼之老鸨,人称陶嬷嬷,故臣一时搞混了。」
「老鸨之女也能写一手好字?」皇帝大为疑惑的问,言下颇有质问之意。
「皇上有所不知,吴女舅父乃一得道高人,斩妖除魔无所不能,吴女自幼跟随自习得挥毫的好本事。」连进谗言的高大人好不得意。
人嘴两张皮,要飞黄腾达还是得靠它。
「得道高人?」一听和玄学有关,皇帝的眼立即闪着兴趣。
常天竞扬声道:「皇上切莫听信坊间流言,吴女舅父并非得道高人,仅是一名画符捉鬼的穷道士而已。」相信舅父也不愿名闻天下才是。
否则何必隐于市。
不高兴的高大人官腔一起的摆起官架子。「你是指本大人道听途说,妖言惑众咯?」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据实以告。」真要得道早成仙子,何需为三餐奔波。
「我看你是刻意隐瞒存心欺君,谁不晓得你今日迎娶的女子便是那素有神仙手之称的吴女。」不然他何必劳师动众地护送皇上前来。
欺君之罪诛连九族,这帽子扣得可真大呀!
常天竞忙拱手一揖,「